《[网王]迭加原理》北咕咕

34、第三十四章

　　少女漫画里总是会重点描绘校园祭的内容，男女主角的感情关系在这种篇章里都会有很大的变动，但是这和山吹央奈有什么关系呢？刚刚邀约越前龙马一起逛校园祭没超过五分钟，他们就遇到了与青学网球部在全国大赛有渊源的其他学校的学生。

　　这些人一旦聊起网球就没完没了，更何况很多在意越前龙马的选手们也很是好奇，他去美国之后网球水平是否上升了。
　　“抱歉啊山吹，是我们太不合时宜了，打扰你和越前了。”橘杏凑到正在咀嚼嘴里可丽饼的山吹央奈耳边小声地说，她们两人身后不远处就是越前龙马，桃城武还有不动峰的神尾明以及伊武深司。

　　“明明越前难得回来的……那些男生真是的……”山吹央奈这时已经咽下嘴里的可丽饼，说着她和越前也只是正好遇到罢了。而且真的要两个人独处的话，她可能会忍不住想起来长大后那些破事。

　　“是超前！”
　　“越前君你怎么会在国内？是美国有假期嘛？”
　　一路上这种类似的对话山吹央奈碰到太多次，笼聚在越前龙马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山吹央奈觉得她姐姐不在有点可惜，不然她可以让对方看看说着关西话的正统帅哥。

　　“不过冰帝还真是大胆呢，刚刚我看到有不少人和迹部君表白。”
　　“大概是因为先前有人在那个平台上和迹部君表白了吧？真羡慕啊……”
　　同行的橘杏虽说对迹部景吾的看法已经改观很多，但还是说：“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那么受欢迎。”

　　山吹央奈笑了笑没有回话，她看着脸色柔和正与他人谈话的越前龙马，将手里已经吃完的食盒丢在垃圾点。她觉得自己吃的有些多，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再加上她和那些外校的网球部选手们根本不熟。

　　就在山吹央奈打算随便买些零食去安慰一下被遗忘很久的姐姐时，她看见穿着特别的凤长太郎，对方也看到了山吹央奈过来打了招呼。
　　“山吹同学你也来啦，一个人吗？”

　　“同伴就在后面，凤君这是招待服？很适合你！”山吹央奈指了指斜背着的相机包，“我可以拍照吗？”
　　害羞的凤长太郎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说：“请不要打趣我山吹同学，我们班级策划了女仆执事咖啡厅所以才穿成这样。”

　　“真的很适合，非常帅气。”
　　“谢谢你的夸奖，啊，不介意的话这是我们班级咖啡厅的优惠券，我其实是出来找替班的同学的，先走一步。”

　　握着凤长太郎给的优惠券，山吹央奈忍不住感叹，果然要发展甜蜜可爱的恋爱的话，凤长太郎真的是最佳人选，她姐姐山吹由依怎么就想不穿呢？她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在别人眼里就有了别的味道。

　　“那个青学的女孩果然是喜欢凤啊。”之前在青少年选拔赛合宿时，分在龙崎教练组的神尾明摸着下巴小声八卦道。
　　“诶？！山吹学妹不是说是误会嘛？凤那个时候还特地把山吹学妹喊出来解释了。”桃城武低头看了看没有表情的越前龙马，“而且……山吹学妹不是应该……”

　　感觉到视线的越前龙马看了一下桃城武，这一眼没有任何意味，桃城武还是把后面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可忍不住伸手拉了一下越前龙马的帽檐，说：“真是个迟钝的小子！”
　　“你在干什么啊桃城前辈。”

　　“为什么那些可爱的女孩子都会喜欢些奇奇怪怪的人！”神尾明下意识看了一眼橘杏，“不过比起立海大的切原，喜欢冰帝的凤倒是可以理解……”
　　当拿着优惠券的山吹央奈凑近人群的时候，就感觉大家的眼神有些奇怪，她把券给了橘杏，简单说一下要去找姐姐所以先失陪了。

　　按照剧情发展，应该是山吹央奈提着东西去找她猫在那里不肯出来的姐姐，姐妹两个聊些无聊的话题看时间差不多，就等公车回家。但是她姐姐没有及时回复她的短信，而且本该和她分开的越前龙马，现在站在售货机前面买芬达。他以想要自己逛一下从人群中离开，并且又以不是山吹你要一起逛的嘛和山吹央奈同行。

　　“我听说了，之前我们班级策划了鬼屋。”
　　“是的呢。”山吹央奈努力回忆了一下，脑子里主动浮现出了学园祭时期的细节，“大家都热情高涨的不行。”

　　“你做了什么？”
　　“诶？学园祭的时候吗？额……在鬼屋出口帮忙拍留念照，摄影社借给我们拍立得，留念照卖出去的钱全部用来抵消底片的钱了。”

　　回忆的越努力，脑子里的画面也就越多，她突然想起来总是板着脸年级组长不以为然的进去，结果脸色铁青的走出来，不过对方也把装鬼的堀尾聪史给吓倒在地。
　　越前龙马看着没忍住笑出声的山吹央奈，弯腰拿出温热的罐装茶递给了她，说：“看来最近过得还不错。”

　　“我么？就普通吧，越前君呢？在美国怎么样？之前学长们还想要通过直播看你的比赛，结果发现你没有出场的时候都担心死了。”
　　“我知道，他们给我发了邮件问我是不是受伤了。”

　　山吹央奈被茶水呛了一下，对着一脸茫然的越前龙马建议道：“越前君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膝盖！”
　　“膝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额，之前别的社团的学长因为没注意伤了膝盖，很影响状态所以留意了一下。”自己真的是喜欢多管闲事，忍不住就多说这些没用的话。现在她身边的越前龙马还要过好几年才会受伤，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也忘了自己这唐突的提醒。

　　越前龙马感觉面前的山吹央奈情绪有了变化，对方突然低落了一瞬，下一秒就恢复正常，看似对周围的摊位还有学园祭的活动充满了兴趣。
　　“山吹有的时候就像是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有的时候和我说的话也像是透过我在和别人说一样。”不管是现在的越前龙马，还是十多年后的越前龙马都很敏锐。

　　手机震动了，消息来自于她姐姐，对方总算看到了山吹央奈的短信，并表示自己饿死了让她快点来找自己。
　　“越前君的话，我有点不明白呢。抱歉，明明是我约你一起逛的，但是我姐姐有急事找我。”山吹央奈把口袋里剩下的食券都给了越前龙马，“我现在真的要过去了，谢谢你答应陪我，过会儿见。”

　　山吹央奈近乎是落荒而逃，在一个初中生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真的是太丢成年人的面子了，不过她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搪塞刚刚的话，还不明白越前龙马说那话的用意是什么。越前龙马没有阻拦也没有说别的，他只是收下了那些食券看着她离开。

　　“我本想着你要是再不回消息，我都准备去广播室发寻人启事了。因为太丢脸不敢在外走的山吹由依同学，你的妹妹正在……”山吹央奈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姐姐往嘴里塞了一口炒面，她嘟嘟囔囔抱怨了一句对方粗鲁，开始咀嚼嘴里的食物。

　　山吹由依躲在教学楼的音乐教室里，冰帝一共有三个音乐教室，她所在的这个与其说是教室更像是音乐器材室，现在校园祭进行到后半部分也不会有人往这里来。山吹央奈看着窗外不远处就是网球部的场地，不得不说冰帝的球场好大！

　　“我真的是太失败太蠢了。”山吹央奈抱住头，“说实话我超级不甘心的，不甘心总是小心翼翼，哪怕对着个初中生的他……”
　　“你脑子坏了吗，你自己也是初中生。原来那个小鬼也来了是真的，反正对方没几天就要回美国，干脆告白算了。”

　　“你现在是因为自己破罐子破摔，所以希望多拉几个下水嘛？因为你可有不少人鼓起勇气和冰帝的网球部部长告白。”
　　“我知道。”山吹由依用筷子挑着纸碗里的炒面，“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就算知道不会有结果，我也想要说出口。”

　　“毕竟喜欢别人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可要是忍耐不说的话，以后我会后悔的。”
　　“真帅，真羡慕你。”山吹央奈看到山吹由依抹去她眼角边的湿润，想着能鼓起勇气给自己青涩的感情画下句号这种事真好。

　　山吹由依笑了起来，她故作夸张地喊道山吹央奈没有给她买水，还挑剔地说就要食堂那边的售货机才有的限定饮料。山吹央奈翻了个白眼，嘴上抱怨着但是还是迈开步子往外走。她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变暗，宣传册上说过在快结束的时候会放烟花，山吹由依告诉她学校每年都会谎称天台门被锁上，其实根本没有，所以校园祭的时候她一直会偷跑上去。

　　当她好不容易买到了山吹由依要的饮料往回走的时候，她在楼梯拐角处看到了一个人，对方似乎也是要往音乐教室那边走。这也太青春了吧……山吹央奈觉得哭笑不得，她抱着怀里的饮料觉得还是一个人去天台上看完烟花后再下来吧。

　　天台的门确实没有锁，山吹央奈推开门后就发现除了她以外已经有别的人来了。对方听到开门声便回头看了过来，在看清呆立着的山吹央奈后，他并没有什么大反应。
　　这巧合真是让她想鼓掌三下，真厉害，这几乎就是少女漫画的展开了。依然是那句话，哪又和山吹央奈有什么关系呢？

　　山吹央奈犹豫了一下，觉得掉头就走有些不礼貌，又不能立刻回音乐教室，要是撞见什么画面多不好。不过越前龙马怎么回事？人家冰帝本校的都没有那么热衷往天台上跑，他倒是不管在哪个学校都喜欢一个人待在天台。

　　“越前君有想过，自己以后会怎么样嘛？”这句话作为打破沉默的话题，显然有些没头没脑，越前龙马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山吹央奈，想了一会儿后回答。
　　“没怎么特别想过。”

　　“啊！是桃城前辈还有橘，果然啊。这样想想不动峰的神尾同学真可怜呢。”
　　“那边是乾前辈，好像在诱骗外校的人喝什么。”越前龙马指了一个方向，山吹央奈看过去发现果然是乾贞治拿着颜色稀奇古怪的饮料在和别的学生推销。

　　“不二前辈喝了，看上去没事的样子，估计还会说觉得味道不错的样子。”
　　“那个东西我真的不想再喝了。”越前龙马回忆了一下之前喝过的乾汁，默默吐槽道。
　　山吹央奈笑了起来，说：“除了不二前辈以外都没人敢喝呢。”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山吹央奈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人来人往，偶尔能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广播里通知再过十分钟便会开始焰火表演，而山吹由依也没有联络她。百般无聊的山吹由依看到了那个平台，之前在逛的时候是有看到还有别的学生上去，不仅仅是表白还有各式各样袒露心声的。

　　“其实我一直想要感谢越前君。”山吹央奈握住了栏杆，她眺望着远方的房屋小声地说。
　　“如果是罐装茶的就不用了。”
　　“才不是呢，作为交换我可是给了越前君很多食券。”

　　“全都被撞到的其他前辈们拿走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现在身上已经没有食券了。如果不是越前君的话，我可能不会想要成为体育记者，也不会去学习拍照或者别的之类的。”

　　“我并没有做什么值得让你感谢的事情。”
　　“话是这样说了，其实是我自顾自被越前君……被网球部的学长们还有越前君一直以来的比赛给吸引了。一直努力比赛的所有人在赛场上都太耀眼了，耀眼到我移不开视线。不管几次，我都这样。”

　　山吹央奈深吸了一口气，她感觉双腿有些发软，这一朵烟花从地面升起，她指着烟花，在它到达高度崩裂开的瞬间，对着注视着烟花的越前龙马说了一句话。
　　越前龙马因为烟花的响声没有听到，他侧过脸看着山吹央奈说了一句抱歉。

　　“我说谢谢你越前君。”更多的烟花开始往上，五颜六色地布满整个夜幕。很多人都仰着头看着天上的烟花，山吹央奈却只想看着面前的越前龙马。
　　“越前君的话，以后绝对会成为最顶尖的网球选手，所以能不能答应我，如果以后我成为了可以采访越前君的体育记者，请务必让我采访你。”

　　“好的，我答应你。”越前龙马拉低了帽檐，他耳朵里都是烟花的响声还有人群的欢呼声，可他的眼里却都是几欲落泪的山吹央奈的脸。
　　他本想伸手从挎包里拿出什么，但他没有这样做，他开口道：“抱歉山吹，之前你的东西放在我这里，我本想今天还给你但是出门太急忘记了。”

　　山吹央奈努力扯出一个笑，她想到了那是什么，也明白为什么那本本子会在对方手上待了十几年，这大概也意味着他们两个人十几年中不会有更多的交集。
　　“没关系的，以后再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