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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家庭教师+盗墓笔记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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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最近挺头疼。
很少有事能让他的眉头皱起来了,这次却是许久愁眉不展。
这次碰上的麻烦,是比护下被西门吹雪追着试剑的陆小凤更大的麻烦。换句话说,这是比花满楼过去遇到的所有麻烦都麻烦的麻烦。
他好像,跳过了阎王殿里的会审,跳过了忘川河前的孟婆汤,直接投了胎。
不,说是投胎也不准确,花满楼确信自己只是睡了一觉,睡下前身体健康,既没有得什么命不久矣的大病,也没有中什么见血封喉的剧毒,更没什么仇家会半夜潜进小楼——有的话早下手了,谁让他家的小楼从来不锁门。
也就是普普通通的睡下,醒来就换了一具壳子。
魂魄出窍......?
......
想也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先好好适应一下现状才是。
就是不知道陆小鸡那个麻烦精,有没有为我担心了。
...一定会担心,担心的满院子翻跟头,抓耳挠腮的干着急一阵,然后四处找名医,再惹出一大堆麻烦。
若不能回去,怕是再不能叫他陆小鸡,看他急得跳脚由毫无办法的样子了。
思及此处,不免又有些伤感,淡淡的,散的也快。
慢慢来,总是会有办法的。
突然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闻声抬起头,映入花满楼眼里的就是一个带着眼镜,气质温和,却莫名有一股神棍气质的男人。
花满楼来这个地方的时候是深冬,无论是精神上刚刚从西湖四月走出,还是身体上刚刚出生满月都不到,对这样的天气都没什么接受能力,又因为出生便不哭不闹,左胸到后背都有奇怪的胎痕,在这个封建思想还挺严重的时代,还没来得及为时隔将近二十载,终于重见光明而高兴多久,就被自己的生母扔了,还特意挑了个平时几乎没人走的小巷。
就在这具小小的身体在寒风里瑟瑟发抖,意识几度模糊的时候,就是这个男人一边嘴里念叨着什么,一边四处张望的找着什么,出现在了小巷子里,看到花满楼后就是脚步一顿,眼镜都遮不住他的眼前一亮。
再然后,花满楼就在这个古朴又温暖的房间里醒过来了,四周还有淡淡的药香,应该是在睡着时被喂了汤药。
说来也奇怪,若真是个出生不足一月的孩子,别说这淡淡的药味了,怕是连眼前的东西都不怎么看得清的,这具身体却五感敏锐的很,甚至不比原先的壳子差多少。
“诶,我说你个小鬼也真是,为了保你一命,我大冬天又是出门到处找,又是去医馆抓药的,你倒好,你醒了就发呆,都不知道吱个声,难不成我捡晚了,你给冻傻了?”
正当花满楼想着那些说不通的事情时,男人的声音就从面前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张因为距离太近而放大无数倍的脸。
皮肤光洁不油腻,保养的不错。
啊,不是。
虽说花满楼没有养过小孩,但一个正常的婴儿听不懂别人说话这一点还是知道的,但继续发呆不予理会的话,对面好歹也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人,总是不太好的。
于是心地善良的花满楼,仗着现在的壳子是个柔柔弱弱白白嫩嫩什么都不懂的小婴儿,挥着软绵绵的小手,笑得一脸灿烂,但迫于成年人的节操,还是没能笑出声。
见他有反应,男人也松了口气,但又看他怎么都不出声,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只见他食指和中指并拢,轻却迅速的在婴儿小小的胳膊上。
花满楼只觉浑身窜起一股钻心的麻痒,一不留神就发出了点声音,虽然是没事用过几次的声带,但好在除了有点哑没什么大问题。
麻痒来的快去的更快,转瞬就不见了,男人见他喉咙也没什么问题,才一副完全放心的样子,有点不熟练却小心的将他抱起,坐到了刚刚花满楼躺着的床边,对着怀里的小不点左掐掐右戳戳,要真是个小婴儿,准给他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