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笑到最后》吃柠萌

4、第4章

　　赵亦蒙回家洗了澡趟在床上，虽然是没有约会的日子，却难得的心情好。
　　手里拨弄着那张名片，思考再三决定给林颐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七八声，在赵亦蒙快要挂掉的时候通了，话筒里传来项景暴躁的声音：“赵亦蒙你TM的比事怎么这么多，林颐是你M？”
　　赵亦蒙把话筒拿的远了点，却听见了林颐抢过话筒然后嗔怪的声音，“阿景你住口！不许说脏话！”
　　赵亦蒙抖了抖鸡皮疙瘩，小心的说：“颐哥，要不我先挂了？”
　　“小亦亦，你要是没有正经事，明天罚你早上7点半到公司把剧本整个抄一遍！”林颐的声音明明温柔如水在赵亦蒙听来却满是杀气。
　　赵亦蒙也懒得斟酌语言，“我今天去找健身教练，结果碰到了一个熟人，就是我家着火那天救我的人，说是新视传媒的宋歧，他不但没认出我是那天他救了的人，反而好像认识我还对我有敌意。这什么情况啊颐哥，我是哪里惹到新视的人了？”
　　赵亦蒙一股脑倒出了一长串疑问，对面的林颐却沉默了。
　　思考了几秒林颐转向枕边黑着脸的项景，“新视传媒。。。不会是那个宋歧吧？”
　　“应该就是那个。”隐含火气的声音。
　　“哪个啊？新视传媒哪个啊颐哥？哪个宋歧啊？”赵亦蒙牌复读机似乎把电话那头的项景点燃了：“去问骆柏容你这个没文化的十八线。”然后电话就被挂了。
　　“？？？”赵亦蒙一脸黑人阿姨问号，项总嘴原来这么贱。。。不是，这么毒的吗？
　　接通电话的骆柏容也没什么好气：“项总是真没说错你。你不止没文化最近还没什么脑子。你那天脸给烟熏得比黑人还黑，他要是能认出你，看了新闻的就都认出来了，你以为你还能平安无事到今天，八成早上热搜了。标题我都给你想好了，#正义黑粉潜入赵亦蒙家纵火为民除害#。”
　　赵亦蒙“豁然开朗”，最近自己脑子是有点堵，也不怪今天被怼了一天了。“那宋歧到底是什么人啊？新视又是什么公司？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骆柏容对着赵亦蒙的疑问三连不禁扶了扶额，“我电话跟你说，你那脑子能记住吗。”
　　赵亦蒙低头看着刚才着急忙慌找来的纸笔，打着哈哈说：“那、那必须能啊骆哥，我记忆力可好了！”
　　“从咱们公司说起好了。懿行传媒知道吗？”
　　“知道。江北四大家族之一余家的家族企业嘛，可NB了。可是和咱们公司有什么关系吗？”
　　“懿行的总经理是项总的表哥，项总也有参股。我们公司LY娱乐是懿行传媒旗下的子公司，前身是项总开给一哥的个人工作室，一哥是总经理。规模不大，主要产业还是艺人管理培训以及电视剧电影综艺的投资。”
　　赵亦蒙画了一堆圈圈和箭头之后干脆把笔丢了：“那新视呢？”
　　“新视的原身是一家和致远合作的广告公司之一，后来因为实力突出被致远收购投资，成了现在的新视传媒。虽然新视和懿行一样都是传媒公司，但是专攻广告方向。”
　　“致远地产？你说的是宋家？所以宋歧是宋家的少爷吗？”赵亦蒙感觉自己终于抓住了重点，“可是宋歧不去自家房地产公司，去收购的广告公司做什么？”
　　“我又不姓宋我上哪儿知道去。”骆柏容打开平板电脑快速的搜索着新闻，“我搜不到宋歧这个名字，但是如果项总和一哥肯定的话那应该是宋家少爷没错。”
　　“可是我混迹夜店多年，只听说宋家有个女儿啊。本来长得挺秀气的却非要整成网红脸，行事又极端高调，什么行业都爱掺一脚。最主要的是，喜欢玩MB，而且癖好还非、常、特、殊。”
　　骆柏容对着手机屏幕翻了个白眼：“你的情报也非、常、特、殊。”
　　赵亦蒙挠了挠头：“可我之前又不认宋歧，也没得罪过新视吧。”
　　“噢，忘了说了，你嫌弃的那个大牌绿茶广告，就是新视承包的。虽然那部剧是懿行和项总联合主投的，但是广告投资都是通过新视合作接洽的，广告方那边想塞人进来，你仗着一哥给你撑腰想也不想就拒绝，你说你得没得罪？”
　　“那我不也才刚知道吗。”赵亦蒙嘟囔了一句。
　　骆柏容思考了一会儿：“赵亦蒙，你说你这是不是恩将仇报啊。”
　　“那骆哥你说他干嘛非盯着那个私生子角色啊，难道宋歧其实就是私生子？”赵亦蒙感觉自己似乎无意中真相了。这可是个大秘密，也许可以去宋歧那里坑一笔，不过要是真这么做了，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不是有点太没有良心了。
　　“管好你的嘴。”顿了顿，“说不定是因为那个角色符合他们绿茶的人设吧。”骆柏容觉得没有比这个更合理的解释了。
　　“骆哥，我想了想，你能不能帮我联系宋歧，我想跟他谈谈广告的事。”赵亦蒙直直的倒在枕头上，把名片举到头顶打量。
　　“怎么，反悔了？不要角色要广告了？这回可给我想好了别反反复复的。宋歧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对象，别给我动歪脑筋，不然再被烧一次可不会有人救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骆哥，我想好了，你只要帮我约他说关于合作的事就好了。”
　　挂了电话，赵亦蒙想着白天那个冷漠的表情，想着想着就感觉里面似乎还带着点嫌弃的味道，越想越不甘心。大家都是私生子（？），谁看不起谁啊。
　　赵亦蒙把名片收进床头柜。
　　反悔？他可不想反悔。角色和广告，他都要。宋歧，他也要。

　　隔天下午宋歧过来的时候，赵亦蒙正跟着女老师练形体。
　　当他高兴的走过去却看见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略微诧异的神色，才反应过来自己不但没化妆而且就穿着个白T运动裤。想原地消失的心都有了。
　　骆柏容刚想开口，赵亦蒙却制止了他：“骆哥，我想单独和宋先生谈，可以吗？”那真挚的眼神看的骆柏容头皮发麻，给他递来个警告的眼神，“你们谈好记得通知我一声”就转身走了。
　　赵亦蒙笑了笑，把手在裤腿上擦了擦汗才伸过去：“宋先生你好，我们昨天见过的。”其实赵亦蒙昨天就有些奇怪，按道理来书，宋歧这种少爷人物怎么也得从总监做起吧，怎么会只是一个普通的AE呢。
　　宋歧面上没了昨天的冷漠，但也没什么热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赵先生你好，昨天失礼了，和朋友有约在先所以。。。”
　　“不打紧不打紧。”赵亦蒙领着宋歧进了会客室，然后反身锁上了门。
　　门锁“咔哒”一声扣上时，赵亦蒙好像看见宋歧的身体抖了一下。
　　“额。。。要不我还是打开？”赵亦蒙尴尬的看向他。
　　然而宋歧却丝毫没有犹豫的诚实的点了下头。赵亦蒙差点没控制住嘴角的笑意。
　　会客室里是个不大不小的圆桌，看着宋歧在靠近门的位置坐下了，赵亦蒙只好绕到另一边在他对面坐下。
　　将没开封的矿泉水递到宋歧面前，借着靠近的一瞬，吐出一句玩笑话：“宋先生似乎戒备心很强啊。”
　　宋歧的脸色紧了紧：“一点个人原因，如果给赵先生造成困扰了非常抱歉。”
　　赵亦蒙看他这么紧张的样子，斟酌着是不是不该调戏下去了，于是双手叠在桌上定定的看向他：“宋先生是不是刚入行啊？”怎么听怎么像夜店台词，赵亦蒙又补了一句自以为很体面的话，“看着非常年轻呢。”
　　“我刚满25，才进公司两个月，可能有些地方做的不是很到位，还请赵先生见谅。”宋歧的神色缓和下来，这样不加修饰的赵亦蒙没有了昨天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没那么不好说话。
　　赵亦蒙有点惊讶，这哥哥倒是不藏话。明明比自己还大两岁，气场却跟个大学生似的。还有看刚才那反应还有喜欢坐门边的习惯，可能还是遭到过校园暴力的那种。
　　“怎么会，我也是新人，才拍过一部戏而已。”赵亦蒙觉得客套可以结束了，他更想了解一些实质性的内容，“关于那个角色的事，我向林总询问过了，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伦理剧，主演大多是实力派演员和老戏骨，我选择的这个角色也只是一个存在感不高的配角，为什么偏偏挑中这个呢，何况还是一个不讨喜的反派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