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HA*热搜警告》imoo

6、第 6 章

　　无个性，年下，年龄差，OOC

　　绿谷出久路过河边的时候，看到有只手在河里一浮一沉的，强烈的正义感促使他衣服鞋子都没脱，直接跳下河，把人拉了上来。

　　河边围满了吃瓜群众，看到绿谷成功把人救上来以后，纷纷给予了热烈的掌声。反倒是被救的人，很不爽地“啧”了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绿谷的心猛地一颤。

　　在河里的时候没细看，这时候，施救的人和被救的人四目相对，两人满脸“握草”，同时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被救的人是爆豪胜己，绿谷出久的前男友，已经分了好几年的那种。

　　“诶，你们认识的吗？”吃瓜群众发现两个人似乎是认识的，眼睛里闪现了各种求知的欲望，简而言之，就是“八卦”。

　　爆豪胜己眼睛一瞪，周围的人纷纷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这个人太凶了，一点也看不出几分钟前他还是需要人救的那个。爆豪捡起之前自己扔在河边的外套，随随便便往身上一套，拉起绿谷就走。

　　“诶，小胜？我们要去哪里？”绿谷有点没反应过来，走得有点踉踉跄跄。

　　“说你废久还真是废久，全身都湿透了，你还要在这边被人围观吗？”爆豪似乎微微叹了口气，“我的公寓就在前面，去那里换身衣服吧。”

　　绿谷的眼神一直定定地看着爆豪牵着他的手，听到换衣服这几个字才反应过来，“啊，好的，谢谢小胜。”

　　绿谷跟着爆豪左拐右拐，走了差不多有五分钟，才到达爆豪的公寓。站在门口的长廊外往外看，可以直接看到刚才那条河。

　　这样一看就更近了，可能不用五分钟就可以到了也不一定。

　　“小胜……”绿谷话还没说完，爆豪倒是先开口了：“不拐几步路，那些人就知道我住哪里了。”

　　“哈哈，那些人确实有些八卦呢，哈哈。”绿谷干笑了两声，觉得场面实在有点尴尬，“其实，我可以回家去换的。”

　　“你家有这里近？”爆豪走进里屋，拿了一套衣服扔给绿谷，随手指了个方向，“你去浴室把湿衣服换了再走吧。”

　　他们分开的时间太久了，绿谷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爆豪独处，他手忙脚乱地接过衣服，胡乱点了点头，就往浴室走去。

　　关上浴室的门的瞬间，绿谷的脑回路才重新连接上。

　　小胜为什么会掉进河里？他什么时候搬过来这里的？

　　绿谷和爆豪从小就是邻居，他比爆豪整整大了十岁。

　　他十岁的时候，爆豪刚出生，那时候妈妈就让他要好好照顾这个小弟弟；

　　他十一岁的时候，爆豪第一个叫的人是他，那声小小软软地“哥哥”，绿谷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他十五岁的时候，爆豪已经上幼儿园了，但是回家之后每天都要粘着他，见不到绿谷还会一个人在墙角生闷气；

　　他二十岁的时候，爆豪读小学，他收到第一封情书的时候，还跑到绿谷面前炫耀；

　　他二十四岁的时候，爆豪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远离他，看到他就叫他废久，有时候碰见了也装作不认识。那时候绿谷觉得这可能是小孩子的青春期到了。

　　他二十五岁的时候，爆豪的父母出差去了，让爆豪寄住在绿谷家。

　　那天，绿谷妈妈不知道为什么不在家，15岁还穿着中学校服的爆豪，向绿谷表白了。

　　绿谷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鬼迷心窍，看到爆豪那双血红的，满是自己的眼睛，竟然点头答应了。

　　中学生爆豪很开心，每天都要溜过来抱着绿谷睡觉，嘴巴里不断叫着废久废久，手一直牵着绿谷的手不放。

　　有时候在路上遇到爆豪和同学，他会用嫌弃却又开心的语气，向朋友们介绍绿谷：这是绿谷出久。

　　是绿谷出久，不是哥哥，也不是邻居。

　　绿谷二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收到了爆豪送的一枚戒指，那是爆豪背着他偷偷打工攒出来的，整整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绿谷很开心地收了下来，用项链串起来戴在了脖子上。

　　“柜子里的毛巾可以用，那个是没用过的。”还沉浸在回忆里的绿谷，突然被门外传过来爆豪的声音警醒。

　　“嗯嗯，好的。”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连忙把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拿下来，塞进口袋里。

　　爆豪的衣服有点大，但是如果把上衣塞进裤子里还是勉强可以出门的。

　　搞笑的是，他穿上他的衣服的时候，脑海里竟然还闪过了“男友衬衫”这个一度很流行的词。

　　他们会分手是绿谷提的，分手的理由也确实是很狗血。

　　爆豪邀请他去学校观看他的足球比赛，据说那是场很重要的比赛。在绿谷心里，爆豪能赢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爆豪也确实赢了。

　　绿谷本来想上前和他一起庆祝，却看到爆豪被一群女生围在中间。他似乎有点生气，但是又不好意思对女孩子太过粗暴，只能不断拒绝递过来的饮料和毛巾。

　　本来怒气正盛的爆豪，在看到站在场外的绿谷时，脸上的不耐瞬间消失无踪。

　　他推开人群，径直朝着绿谷走去，看起来似乎还是有点不爽，仿佛在气绿谷为什么现在才来。但是绿谷知道，他其实开心得很。

　　绿谷看到那一群年轻的女孩子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目光，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小男友，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自己十几岁的时候，都还不懂什么是感情呢。

　　爆豪他真的懂吗？

　　回家的时候，绿谷带爆豪去狠狠吃了一顿，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跟爆豪说，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很少去爆豪的学校，对他来说，学生时期已经离他很遥远了，偶尔地去一次，竟让他意识到他们的差距，不仅仅是年龄而已。

　　绿谷检查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确保都已经整理好了，才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没有人，卧室的房间门关着，爆豪应该还在里面换衣服。

　　绿谷想马上就走，但是总觉得应该跟爆豪道一下别。于是便手足无措地坐在了沙发上，沙发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那是大学毕业的爆豪拿着毕业证书和爆豪妈妈的合照。

　　他有这张照片，上个月爆豪刚刚大学毕业，那时候引子妈妈很兴奋地把这张照片发给绿谷看了。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现在已经是进入社会的成年人了呢。长着一张娃娃脸实则已经三十几岁的绿谷感叹着：岁月真是不饶人啊。

　　爆豪还是没从房间里出来，反倒是大门的门铃响了起来。绿谷被吓得站了起来，他有点犹豫要不要帮爆豪开门，却听到房间门开启的声音。

　　爆豪出来了。

　　他换了一身灰色的运动服，头发似乎有简单地吹干了一下，刺猬似的金黄色头发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挺立着。但是他的轮廓却已经不在稚嫩，那是成年人特有的，深邃的轮廓。他的身高很高，这也确实，早在十六岁的时候，他的身高就已经超过了绿谷，现在更不用说了。

　　他的肌肉应该很棒，绿谷自己也有在锻炼，但是由于自己娃娃脸的原因，很多人都不觉得他是个三十几岁的人，而爆豪只是大学毕业，就给人一种很成熟的感觉。

　　如果是绿谷的同事峰田在场，他可能会说：这就是男人味啊。

　　爆豪开门看到绿谷的时候，愣了一下。绿谷意识到现在自己正穿着他的衣服，早就害羞得满脸通红了。但是爆豪马上转过头，长腿一跨走到玄关处，打开门。

　　门外是一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娇小女生。看到她的一瞬间，即使站在爆豪身后，他都能感觉到爆豪全身的肌肉紧绷了起来。

　　女生似乎有点被爆豪吓到，战战兢兢地说：“对不起，爆豪，我不知道那个戒指对你那么重要。”

　　爆豪一句话都不说，也没有要让女生进门的趋势，这个场面实在有点尴尬，绿谷刚想着要不要上前做一下和事佬，那个女生又开口了：“我不知道你会跳进河里去找，我刚刚听到有人在河里溺水了，就在想会不会是你跳下去找戒指了。”

　　原来他是在河里找戒指找到体力不支的吗？绿谷茫然地想着。

　　“我没事，你不用道歉。”爆豪声音压得有点低，可能是顾及到绿谷在身边的原因。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本来以为我是有机会的，但是你整天看着那个戒指，我真的很嫉妒啊。”女生的声音都带上哭腔了，爆豪还是无动于衷，她好像终于意识到看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递给爆豪，“戒指一直在我手里，我没有扔掉，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了。”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绿谷觉得，可能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发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人都走了，爆豪还是一动不动站在门口。

　　远处的夕阳洒在他的身上，逆光的爆豪似乎全身都发着金黄色的光。

　　这让绿谷想到了他们分手那天。

　　他向爆豪提出分手的时候，爆豪愣了很久，他无法置信，觉得这简直就是个笑话，但是绿谷的眼神告诉他这并不是个笑话。

　　绿谷对他说，他接下去要外派到另一个城市工作，不会再回来了，他现在还小，感情的事情变数太多，等他长大了，可能就会知道，该不该去那个城市找他了。

　　第二天，绿谷就逃走了。

　　是啊，逃走。绿谷出神地看着爆豪的身影，不就是逃走了吗，他害怕自己背负不起一个孩子的爱。

　　门口的爆豪终于动了起来，他的手保持着举起来的姿势，上面放着一枚戒指，在夕阳光下闪闪发光。

　　绿谷认出来，那和他刚才藏在口袋里的戒指是一对的。

　　“我刚才在水里，看到你的脸的时候，还以为，是在做梦。”爆豪突然出了声，“我上个月大学毕业了，废久。”

　　“嗯。”绿谷低声应道，他发现爆豪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我长大了，我有工作了，我不是孩子了。”他慢慢走进，慢慢举起戒指。

　　“嗯。”绿谷已经被他逼到了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现在，我有资格来找你了”他跪在地上把戒指举了起来，朝着坐在沙发上的绿谷笑了一下，“你刚才进浴室之前，我就看到你那条项链了。”

　　绿谷被这个类似求婚的举动惊住了，整个人一动不动。

　　23岁的爆豪和15岁的爆豪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一样血红的双眼，一样金黄的头发，一样不容反驳的语气。

　　“对不起。”绿谷的声音带了哭腔，爆豪有点愣住，他做好了骂废久一顿的准备，却没想听到他说对不起。

　　他那一瞬间确定自己感到了一丝绝望。

　　他知道当初分手，绿谷是怕自己还是孩子，无法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所以他忍着不来找他，认真生活，认真学习。

　　向绿谷阿姨打听到绿谷工作的城市，一毕业就过来这边，本来想着等一切都稳定之后再找他，没想到命运安排他们这样再见。

　　他不想听到他说对不起。

　　“但是……”爆豪听到绿谷抽噎了一下，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你知道吗？”

　　我知道的。

　　爆豪听到自己的心在说话。

　　“其实我……”绿谷终于不哭了，他成年以后就很少哭了，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我真的一直在等你，我不敢去找你，我怕你已经……”

　　“废久。”爆豪的语气不是很好，“你他妈是不是狗血剧看多了？”

　　“啊？”

　　“握草，你就因为这种理由不让你妈告诉我你在这里？”

　　“不……啊……对不起。”

　　“你不收了我的戒指我要打死你！”爆豪气急了，但是他的手却很温柔地将戒指戴到了绿谷的手上。

　　“但是我已经有一枚了啊。”绿谷话说到一半，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藏起来的戒指，将它从项链上退了下来，抓住爆豪的手，就想往上套。

　　然后发现——怎么戴都戴不上去。

　　绿谷满脸通红，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把戒指串回项链上，戴到爆豪的脖子上。

　　“要不然，我们就交换吧。”

　　“废久，你怎么……”爆豪看着脸红得要滴血的绿谷，猛地一把将他抓了过来，狠狠抱进怀里。

　　“你怎么还是那么蠢啊。”

　　那语气带着点无奈，带着点纵容，还有一点宠溺。

　　是啊，我确实很蠢。

　　绿谷抓着爆豪的衣服，头埋着他怀里想着。

　　以后有你在身边会更蠢的哦，小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