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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一个人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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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见是余温,便坐起来与他说话,“余兄也来藏书阁看书啊,不知余兄喜欢看什么书,我可以帮你找找。”
余温扬了扬手上的书,也没给季白看清封面,“我找到了,不过你这本书我倒是挺好奇的,空白的封面也能让你看得这么入神,想必一定很好看,可否借给我瞧瞧?”
季白礼貌的微微一笑,“这本书不太适合余兄看,你要看的话可以在旁边找找,对你和大师兄应该会有帮助。”
季白明摆着不想让余温看那本书,余温也不多说,或许他看的只是比较特别不想让人知道他也看过这种奇奇怪怪的书,等有机会了,余温自己来找这书看看就好了。
“多谢,我已经找到了我想看的,你们这藏书阁里面的法系书我又看不懂,只能找这个话本看了。”余温抱着那书退了几步,“我先回去了,你慢慢看吧。”
“慢走。”季白挥挥手作别,余温微笑着点头以后消失在书架之后。确定余温看不见自己后季白站了起来,视线穿过书缝看见余温出了门并把门关好,这才躺着继续看。
来到盛仙门已经好几天了,余温走过的地方并不多,他自己一个人慢慢踱步,也不知走到哪里来了,盛仙门里除了浮云殿和清泠泉这地方有名字,其他的住所什么都是没名字的,所以余温根本就不知道这哪是哪。
“就叫林苒苒不好听吗?”
“你又不是我爹,为什么要跟你姓?”
“师尊也不是我爹,我就跟着他姓了啊!”
“你没爹没娘,你师尊就是你爹,你跟他姓没有毛病!”
“你现在也没爹没娘了,我就是你爹,跟着我姓那也没毛病,”
“还不是你害得我没娘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跟你姓!”
这一听就是林峥和苒苒还有盛夏在吵架,林峥出于愧疚想收苒苒为徒,但是苒苒讨厌林峥又不肯,所以到现在林峥都还没解决苒苒这个问题。
余温躲在门后偷看,但是这怎么瞒的过林峥,几人还在争论不休,余温就被点了名,“余温你进来说说这怎么办。”
余温:我也不知道啊,你要我说什么?人家的娘亲确实是你杀的,那她讨厌你不也很正常嘛?
但是他现在不能不知道,林峥把希望寄予自己身上,盛夏看得出来也挺想让苒苒留下来,但是苒苒也觉得自己可以留下来,却不想跟林峥姓。
“呃,苒苒呀,你看你现在没了内丹年级有小,出去肯定被人皮肤,还可能被那些坏人拐走,买到各种地方,让你干重活,还可能故意将你打残让你上街乞讨,等你没用了再把你扔了让你自生自灭,你想想,你愿意过这种生活吗?”
苒苒明显缩了缩脖子,盛夏听得入神,还不知道人世间的险恶呢,他好奇的问道:“咸鱼咸鱼,那被抓进去了还有机会逃出来吗?”
余温一听,嘿,小盛夏真会捧场,林峥也在一旁饶有兴趣的听着,“他们怎么会让你逃啊,在你出来之前肯定会喂药给你吃,没有他们的药你就活不了,有的人甚至还吃人,只喜欢那些娇嫩的小姑娘,听说细皮嫩肉的最鲜美了。”
“你别说了!”“别说了!”苒苒和林峥异口同声,只有盛夏还眨巴眨巴着眼睛,仿佛还想继续听。
“我又没说我要走,我就是不想跟他姓林!”苒苒鼓着腮帮子,是被余温说怕了,又气又怕的躲在林峥身后。
“不姓林也可以,姓盛,叫盛苒苒,或者殷苒苒季苒苒,余苒苒也可以,你自己挑。”余温微笑着看着苒苒,那笑容在苒苒看来实在是有些渗人,虽然很好看。
“为什么一定要冠姓,我就叫苒苒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你想啊,要是你以后下山,遇到别人问你叫什么,你说叫苒苒,他就以为你没爹娘好欺负,你要是说你叫林苒苒,人家一听,嘿,有爹有娘的,也就不怎么敢打你主意了。”余温仰头看林峥,问道:“是不是这个理儿?”
林峥十分配合,“对,太对了,我林峥的徒弟怎么能让人欺负了!”
苒苒不说话了,盛夏过去双手拍在苒苒的肩上,装模作样且语重心长道:“他们都是大人,经历过很多事情的,所以你要相信他们的话,不会害了你的,你在这里还有我陪你啊,师叔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报仇,以后,我保护你!”
小男子汉盛夏今日终于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了,因为他终于不是盛仙门里最小的了!
但苒苒虽然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到人家已经活了十几年了好嘛,看着盛夏脸上浮现的骄傲和自信,那种可爱模样,余温真舍不得打击他。
已经成功被吓到的苒苒只能点点头,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声道:“姓林就姓林吧!”毕竟那些盛苒苒殷苒苒的太难听了。
林峥叫盛夏带着苒苒出去走走熟悉一下环境,盛夏十分欣喜的拉着苒苒出门,林峥看着他们消失在视线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走近余温,伸手拍拍他的肩,感叹道:“可真有你的,我最烦小孩子了。”
“既然苒苒答应了留在这你,我想你还是不要因为愧疚而对她太过骄纵,但是也要多关心关心她,你就当她是你亲生的女儿就好了,该怎么教就怎么教,不必太迁就。”余温像个上了年纪的人,一开口就是过来人的语气,听得林峥有些不自在。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明明我年纪比你大经验比你多阅历比你丰富,我需要你教?
听这语气,余温立马意识到不对,赶紧为自己狡辩,“不敢不敢,只是怕你太粗鲁,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
林峥扬手就要打,余温小腿动得快,溜了溜了,现在他只是个咸鱼,不能惹事儿。
今日天气不错,太阳高高挂起,余温回去把衣服拿出来晒干,以后换回来,把殷未了麒麟锦衣洗了又晾出去,路过的弟子直说余温贤惠,余温感叹,要不是不好意思穿殷未了这定情信物,他还想穿走呢,还能洗了给他留着么。
尽管殷未了给他戴上了吾予,但是他就不信自己弄不下来,况且只要不说关于殷未了的事情基本就不会有事,就当是白白得了个项链。
该离开,还是要离开的。他准备,今晚就动身。
但在离开前,他给殷未了准备了惊喜。
《南国秘史》就放在殷未了的床头,非常精彩的那一页余温用自己画的插画放在书角标记了,殷未了回来最先看到的绝对会是那页的香艳文字与插画,殷未了肯定想摔了它,但是画上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季白,哎呀,想摔也舍不得,怎么办呢,藏起来吧?
藏起来之后肯定会一遍遍看的!
余温摸透了殷未了的脾气,想想就觉得开心,你好好和季白谈恋爱去吧,别管我这个闲鱼了。
余温将晒干的麒麟锦衣叠好放进箱子里,自己身无一物却喜滋滋的出了门,解了千仞一路下山。步履轻快,哪像受了伤的人。
果然有灵力就是不同啊,余温心情颇为愉悦,到了山下就彻底的放飞自我了。
余温的行程很是明确了。
如果不是遇见这个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