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天涯一愿

41、【花邪】梦境（2）

　　重启时间线。有少量瓶邪黑邪。

　　两人沉默地吃着沙拉，气氛尴尬。
　　吴邪吃一口，悄悄看解雨臣一眼，吃一口，又悄悄看他一眼。
　　解雨臣忍不住了，“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吴邪将嘴里的生菜咀嚼、咽下，才小声骂道：“禽兽。”
　　解雨臣努力憋笑，“我们俩本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还是在梦里。”
　　吴邪气呼呼：“别以为我猜不到你的心思。那可是未成年人。”
　　解雨臣终于笑趴在桌上。

　　晚餐过后，解雨臣借口要加班看合同，让吴邪先睡。
　　吴邪没想太多，点点头，走向主卧。
　　等主卧的门一关上，解雨臣躺回沙发，摆好姿势开始数羊。

　　中学教室。
　　解雨臣的手抚摸过吴邪的颈脖。
　　吴邪张了张嘴，似乎想些说什么，但始终没说出来。春末夏初的温风拂过她的乌发，面颊旁的几缕发丝微微摆动，被她咬在唇角。
　　解雨臣的目光掠过桌上的数学答题卷。卷子上的班级一栏写着高三某班。
　　算来有十八岁了，不犯罪，解雨臣心想，思绪忽然飘远了——真正的吴邪，十八岁时是怎样的？腼腆还是开朗？有暗恋的对象吗？
　　干干净净，如一张白纸。老九门的迷局是一潭乌黑的淤泥，当时的他或她尚不沾染分毫。

　　“吴邪！”
　　解雨臣的思绪被打断，转头循声望去。
　　说好的没有别人呢。
　　“草。黑脸神。”解雨臣低声道，“年轻版的黑脸神。”
　　吴邪一动，与解雨臣的距离拉远了。她站起身，惊讶看着张起灵，“小哥？你怎么也回来了？”
　　穿运动服的张起灵站在教室门口，“来训练。”
　　解雨臣犹豫着是不是该跟他打个招呼。
　　张起灵沉稳如雕像，只注视着吴邪，“一起去？”
　　“好，我去换件衣服，小哥等我。”她点头，回到座位上，从书包里找出运动服。
　　解雨臣莫名其妙，拉住她的手臂，“去哪？”
　　“去训练啊。”吴邪感到奇怪，“快到校运会了，你报了八百米，小哥报了铅球，我报了跳远。”
　　解雨臣一口老血哽在喉咙，不知道自己要跑八百米和张起灵推铅球，哪个更应该吐槽。

　　操场空荡荡，跑道上有零零星星的三四人在练习跨栏和投掷标枪。
　　解雨臣插着裤兜，斜挎着书包，跟着吴邪和张起灵来到看台下面。
　　张起灵脱下运动服外套，上身只穿着工字背心，露出肌肉结实的手臂。
　　吴邪愣了一下，背过身，小口啜吸着矿泉水，脸又红了。
　　解雨臣翻个白眼。呵，当着女生的面秀肌肉，套路。
　　“给我喝几口。”解雨臣说，指着她手里的矿泉水。
　　吴邪犹豫，“但这瓶我喝过——”
　　解雨臣直接拿过矿泉水，一仰头，咕咚咕咚把剩下的水喝完了。
　　吴邪呆呆地看着解雨臣。
　　“渴了。”解雨臣抹抹嘴，“待会儿给你买一瓶。”

　　几组准备运动之后，吴邪小跑去了沙池练习跳远。
　　解雨臣走到校运会报名栏前，在八百米报名人员的表格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左右瞧瞧，见四下无人，掏出黑笔，把自己的名字涂掉了。
　　计划成功，解雨臣拐了个弯，准备去沙池那儿陪吴邪训练。
　　远远的，他看见一个体育老师模样的人，正在指导吴邪做拉伸动作。
　　解雨臣越看越觉得味儿不对，回头一瞧，发现张起灵也冷冷瞪着那体育老师。
　　体育老师回头，阳光下，墨镜反着黑亮亮的光，一脸贼兮兮的笑容。
　　“草。瞎子。”解雨臣再次感到一口老血涌上喉头，“标枪在哪，我要把丫叉去西伯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