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云去》YZWC

11、回家

　　我看着钱敏，想了想终于下了决心去面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到了重症病房我看到黄妈妈趴在玻璃那里呆呆的望着。还不到二十四小时恐怕还没走脱离危险，就连家属也不能进去病房。黄爸爸已经不在这里可能是去公司了，黄哥哥也不在，了哥说是去买些吃的了，大家都十几个小时都没有吃东西了。了哥也浑身疲惫像是哭过，我问她：“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不太好，医生说的很含糊，说是过了危险期，可能会昏迷一段时间。”昏迷一段时间？大家都不傻，这时间恐怕就不是短暂性的。植物人？这是什么概念，黄莹这么大好的青春就要这么躺在病床上度过，一种难以言表的愧疚感让我抬不起头。
　　我走到黄妈妈身边，往里面看去，只看到脸色苍白裹着纱布的黄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胸口的起伏很可能让人误认为她已经死了。
　　黄妈妈的眼睛周围都是黑眼圈，保养的极好的皮肤只一夜就暗淡的向是老了十岁，我跪在地上祈求她的原谅
　　“黄阿姨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做什么都弥补不了您女儿所受到的伤害，对不起，对不起！”
　　黄妈妈慢慢的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满是黑眼圈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她弯下腰摸着我的头，泪水就这样流在了我的手上，她摇着头哽咽的说：“不怪你，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命，这是我女儿命里该有的，强求不得啊！”

　　“您打我吧，您骂我吧，只要您心里好受您就不要忍着，都是我多管闲事才让那么多人跟着受到伤害，对不起，对不起！”
　　黄妈妈哭着搂住我，我没有让她好受她反而来安慰我。
　　“没事儿了啊，没事儿了，小莹他爸已经去请人了，小莹一定不会有事儿的，你别难过了。”医院的走廊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和一片哭声。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对这位温柔善良的黄妈妈表达歉意，我只能每天陪着她在医院里等着黄莹的醒来。大慨是黄妈妈的多年的善心感动了上天，也许是黄爸爸请来的医生很厉害总之黄莹居然只昏迷了半个月就醒了。
　　那天黄妈妈在隔壁的病房休息，我等着她睡熟了出来，到了黄莹的病房。还是同样苍白的脸，让人感觉下一秒她可能就会悄然而去。
　　“医生你是说黄小姐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被黄爸爸请来的外国医生点点头：“这种情况我还没走告诉他们的家属，因为我怕他们太激动了，这件事情我已经了解的跟清楚，所以我想让你试一试去唤醒她。”
　　“我？黄小姐和我不熟悉，我怎么有这个能力？”
　　“这个还得你自己想，难道你不知道你们中国有句话见解铃还须系铃人？”
　　上午的谈话还在耳边我眼睛盯着她的小腹，这里已经有了一个生命，但是如果她不醒来按照她现在得身体战况就算以后分娩也会很危险。我深吸一口气走到她身边。
　　“黄小姐，我是刘雯，其实我真正的名字叫芝芝，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说完你可能会恨我……那天在酒店是我把你爸妈带过去的，还有王菲，余戴的死也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说你现在躺在床上是个意外，那也是我造成的，对了还没有人告诉你，余戴，死，了。”
　　就在我说余戴死了，我清晰的看到她的眼睛在转动。
　　“没错，余戴死了，被王菲杀的，王菲是我带去的，你恨我吗？应该恨吧，不过我却觉得我这样做没错，如果可以你就起来杀了我呀。”我贴在她的耳朵一点点的把她的仇恨扩大，忽然她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继续说：“最后告诉你一件事情，你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不过你的身体这么弱，医生说了要让你肚子里的这块肉从你的身体里拿掉。哎！这样的话余戴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也就没了，真是可惜！”感觉胳膊被指甲刺进肉里疼痛感，我知道我成功了。因为我看到黄莹满脸的仇恨和想把我千刀万剐的眼神。鲜血从我的胳膊留下来，我的心里却是愉快的，终于，终于可以对黄妈妈有个交代。
　　钱敏帮我把伤口处理好了以后我就和她一起远离了这个城市。
　　“接下来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想了想还是说道：“回家吧。”
　　“好吧，怎么也得让叔叔阿姨知道你现在没事儿了。”
　　感觉她好像还有没说完的话，我瞅了她一眼，“有话说，别让我爆粗口。”
　　钱敏欲言又止，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陈磊最近也在找你。”
　　我的心里又出现了丝丝的痛，但却不像前两个月那样无法自拔，现在可以自己宽慰自己慢慢的抑制，果然人心是会慢慢变硬的。
　　“找我做什么？”我的声音毫无起伏就像不是在说我。
　　“那个，李佳佳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