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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我,沐昭,晋安大长公主嫡亲孙女,明国公沐修嫡女,先帝恩封的永淳郡主。在这个重嫡轻庶的大雍朝,本该一生无忧,如同我的封号一般,过着平淡毫无波澜的日子。在我十三岁那年,家里已开始为我慕色夫婿,我的祖母甚至不顾年迈的身躯,坚持入宫求见太皇太后以及皇上,想要为我求了一个免选的恩旨。
      免选的旨意刚下来,家里便松了一口气。集中精神为我的庶姐准备嫁妆等一应事宜。庶姐名单字一个易,是母亲嫁入国公府以来第一个孩子,虽为庶出,却是他人精心设计之过。当时母亲刚嫁进来一月余,父亲身边的丫头茗心说自己有了身孕,已然三个月了,正是父亲的孩子。
      这茗心是自父亲年幼一直贴身伺候父亲的,一直都心悦父亲,父亲不知她心意,只觉茗心在生活方面照顾自己尤为贴心,祖母虽每隔五日召见一回茗心,问其父亲的衣食起居,却也未觉察这茗心的心思,对她也极好。茗心知道国公府有规矩,男子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却也因这条规矩,国公府一脉人丁稀少。公主与国公爷让刚年满十六的世子娶亲也是想要为府上开枝散叶。还有三月世子便娶亲了,公主还未为世子安排教导人事的丫头,目的也是为世子夫人林氏做脸,毕竟这林氏是公主千挑万选出来的儿媳,公主对其很是满意。茗心心头一转,传信出去给她老子娘说要生子秘方,还说这是公主吩咐的,世子爷新婚时要用。要秘密寻找,不可声张。茗心老子娘做事倒也快,不过半月便办成了。这日傍晚,父亲与同僚出去吃酒,因父亲不过两月便要娶亲,同僚就多灌了父亲几杯,直至深夜父亲喝的酩酊大醉回到府中。茗心一看这阵势,就知机会来了。吩咐让丫头婆子们去准备醒酒汤,还要热水,说要为世子爷沐浴更衣。院中的丫头都被支开了,茗心就偷偷回到自己房中喝生子秘方,还准备了那药喂了父亲,此时,醒酒汤与水都备好了,茗心便让丫头婆子小厮们都下去休息,说自己一人伺候就好,众人不觉其他,就告谢下去休息了。众人刚下去,父亲药性便发作了,拉着茗心做了那事,茗心忍着不适为事后的父亲更衣,伺候休息。这夜,茗心看着熟睡中的父亲,心想,这次一定要怀上孩子,有了孩子,公主就不会责罚自己了,甚至还会提升自己为姨娘。第二日清晨,茗心故意让父亲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哭诉昨晚父亲的种种,还求情说,自己不想要被打出去,想要和之前一样伺候父亲,请父亲留下自己。父亲也未经历此事,想着现在让茗心出去也不好嫁人了,念着过去茗心的忠心,就留下了她。
      祖父是武将出身,知道父亲竟用了府中丫头,坏了家规,震怒,罚父亲去祠堂跪三天三夜,不许父亲喝一滴水,吃一粒米。祖母也是亲自上手执行家法,抽了父亲三十鞭,罚父亲抄写礼记以及家规各百遍。因母亲为父亲求情,才改为了抄写各十遍。
      母亲因出身琅琊林家,教养自然不会太差,虽此事让自己极为没脸,但身为晋安大长公主精挑细选的儿媳,沐家下一任主母,气度自然在那里,不会与这唐氏茗心一般计较。还写信回去安抚外祖父,让外祖父别担心,自己不会受委屈。况且出了这事,只见自家公公婆婆只责罚父亲,半点也不理理会那唐氏,就只二老无意让这唐氏堕下此胎,母亲需要好好照看着,待这唐氏生下孩子,自是要计母亲一大功,尤其是在这三脉单传的沐家,能帮助母亲在这国公府站稳脚跟,就算三年无所出,便也无妨。
      可这唐氏却认为自己就此能够成为父亲的妾,腹中又有父亲的第一个孩子,若是男孩,就算是庶出,却也占了个长的名头,自然也能争上一争国公世子的位子,就此轻狂了起来,处处仗着腹中胎儿与母亲作对,还妄想得到父亲的宠爱。父亲作为大长公主亲自教养出来的孩子,日后的国公,虽之前看走了眼,但也不笨,还能看不出这唐氏的半点伎俩?不止父亲,祖母也看在眼里,暗暗下了决心,不管这唐氏生男生女,一旦诞下孩子,就让她去了吧,省得闹得家宅不宁。
      彼时父亲母亲刚成亲一月有余,母亲便做主给那唐氏开脸,让下人称其为唐姨娘,也是给唐氏腹中的孩子一个名分,毕竟罪不及子。话说那日,唐氏刚升为姨娘,便对着父亲撒娇卖痴,想要住在主院东边,离前院以及父亲书房最近的兰若轩,说是对那里熟悉,想要住自己以前的屋子,也能安心养胎。这兰若轩也是有来历的,这可是父亲年幼时曾住过的地方。虽有公主府,可祖母不爱住,便与祖父二人长居国公府,待父亲成人娶亲,二老方才搬回公主府居住。母亲也知兰若轩的缘故,不敢擅自做主,就回了父亲以及祖父祖母。祖母知晓后,便指了府中最西边的锦绣阁给那唐氏居住,拨了两个二等丫头玉露玉洁以及两个洒扫丫头并一个跑腿小厮伺候唐氏。另还让身边的二等丫头梅音以及陈嬷嬷去照顾唐氏的胎,说是照顾,实为监视,免得落了胎陷害母亲。看见送来的梅音,唐氏才明白祖母对其已有不满,便安分下来窝在锦绣阁养胎。自己已是这府上的主子了,不能将夫人以及公主得罪太过,毕竟自己有生子秘方,除了这一胎,自己还想为世子爷多生几个孩子。
      也因唐氏的蹦跶,父亲处理不当。祖父以及祖母就更觉得父亲此时还难当大任,不能放心将偌大国公府交给父亲,便更加花功夫磨砺父亲。母亲管家处事虽佳,可祖母瞧着发现仍有欠缺,还是年纪较轻的缘故,便将母亲带在身边再次教导管家事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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