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夜伏妖记》狸猫R

3、来去匆匆的窃贼——虚耗

　　第三章题记：

　　如果你突然觉得沮丧，或者不快乐。如果你突然觉得怯懦，或者没有自信。那么就去找一面五行八卦镜来照一照自己的后颈，也许，你会看见一个穿着红袍子的丑陋家伙，正骑在你的脖子上偷取你脑中的快乐。。。。

　　一连几天，白海漓都没有再做噩梦了。
　　而那天夜里发生的事，在她次日醒来后发现屋子里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下也确信无疑的告诉自己那果真就是在做梦。
　　这是个科学的社会，怎么可能会发生那么离谱的事情。所谓的驱邪道士什么的，不过是因为社会经济不景气下岗员工太多了大家各谋生路混口饭吃而已。哪来那么多的怪力乱神。
　　她越想就越觉得有道理，越想就越觉得安心坦然，最后整个人在自己的说服下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而正在她难得愉悦的整理房间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鲜少会听到的门铃声。
　　一阵阵急促的门铃迫使她停下了手中正在进行的工作，疑惑的望向门口。
　　因爷爷的性格孤僻，所以平时根本不会与任何人走动交流。自己转学到这里也根本没有交下什么朋友，这个时间会是谁来呢？
　　“谁？”
　　白海漓有些紧张的问到。
　　“喂。。。好象是海漓的声音没错。。。是海漓吗？开下门，是我们。。。”
　　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说话声，声音有些耳熟但是又让她无法迅速的联想到主人的面孔。
　　于是，在确认过猫眼之后，白海漓打开了大门，于是，门外就出现了三张称得上“还不至于陌生”的脸。
　　这三个人二女一男，都是白海漓转学到这里以后的同班同学。但是他们也不仅仅算是同学而已，比起其他人来说他们还确实是与自己多了一分联系。虽然这个联系并不是白海漓喜欢的。因为他们三个人与自己都是班上“妖怪同好会”的成员。
　　这个妖怪同好会只是以班级为单位再由各位同学自己组成的兴趣同乐会而已，用以增长知识促进友谊，从而达到互助互乐互比互学最后能够共同进步的良好与纯洁的目的。
　　当初学校规定每个人都要参加一项兴趣活动，而每一个项目都需要至少四人不超过八人的成员才能成立。可是分组选会的那天海漓因为发烧而没有参加上，结果等她到学校后感兴趣的项目已经全都人满了，只剩下这三个人想要组的妖怪同好会还缺少一人，于是，在被三人连番乞求兼软磨硬泡并且她也实在别无选择下，白海漓终于迫于人情参杂无奈顺便外加修学分的参加了这个自己最讨厌的“妖怪同好会”。
　　“海漓，别的会的人毕业以后都聚了好几次了，我们会因为总是少你一人而办不起来，别会的人都在耻笑我们！”
　　才刚见到人就埋怨开来的是名字叫做蓝锋的男生，以相貌和身高来说应该还算是可划分到英俊行列中去的，听说入学时又是个体育特招生，很受女同学的欢迎。。。要不是因为他那种偶而会无故迁怒人的毛病，白海漓可能还会觉得他其实从大方向上来看是个比较靠得住的家伙。
　　不过就算如此，要是比“无理”恐怕谁也赢不过那个人。
　　猛然间，白海漓脑中浮现出了一张恶狠狠的脸。。。怎么自己竟然会拿蓝锋和梦里的人比呢？一定是因为那怪梦里的怪人脾气过于恶劣而给自己留下了很深刻的差印象。
　　晦气啊晦气。。。
　　“锋。。海漓的亲人刚刚过世，她一定是因为很难过才没能来的。。。”
　　为蓝锋打圆场的这个矮个子短发女孩叫孟琪，是个软绵绵的可爱的女生，也是蓝锋的追求者之一。虽说总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可爱是可爱，可就是稍嫌懦弱了点，是个没人罩就得挨欺负的角色。。。因此白海漓有一百个理由相信，这个看起来胆子绝对不会比自己大的“小鸡雏”一定不是真心为了研究妖怪才加入的这个会。。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估计是在菜。。。
　　“你是与蓝锋有多熟啊？！张口闭口的锋锋锋！真是叫人。。。Unbearable！（无法忍受）”
　　小鸡雏的打圆场讨好行为立刻就遭受到了无情的轰炸。“发射源”是一个身长有一百七十公分的高挑美人。这个女人叫做崔曳诗。如同摇曳着的诗歌一般动人确实是对她本人还算客观的写照。美女虽美却偏偏有个变态的嗜好——她是个真正的妖怪爱好者。而且还是个中的狂热分子。每天都把自己埋在妖怪图鉴中不能自拔，实在让人心生同情。
　　而她之所以会这样的对待小鸡雏，一方面是他也觉得孟琪不是真心想要研究妖怪才入的会，而是因为“菜”。这种行为无疑亵渎了她心中对妖怪研究的神圣热爱。而另一方面，应该是她自己本身也对那盘“菜”有着莫名的好感吧。。。
　　所以每当看见她们这样的“争食”戏码，白海漓总是觉得一阵无聊。
　　“你们有什么事吗？”
　　白海漓冷淡的问。她的身子还挡在门前而没有想放这几个人进来的意思，她不觉得自己和他们有熟悉到可以让对方登门入室的程度。事实上，她没有任何的朋友有幸进过她的家里。因为她一直戒备的认为家里的那些“迷信活动式用具”是一定会被常人耻笑的。。。。
　　“挡着干什么？让我们进去坐一会，你家真的是太不好找了，连电话留的都是假号，要不是我和档案室的老师熟悉叫他帮我查了你家的住址，恐怕死都找不到你。怎么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蓝锋说完就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白海漓实在没有想到这群人居然如此的不客气和自来熟，连拒绝的话都未说出口，身体就被撞到了一边。
　　蓝锋首当其冲的做了“先锋”，人高马大的崔曳诗就仗着自己身高体重的优势挤掉了自己前面的孟琪跟进。而那个唯唯诺诺一直垂着头的小鸡雏只好老实的退让到了后边。气都未敢吭上一声。
　　白海漓无意观赏她们在自家门前表演“后宫倾轧”，只是觉得一阵气恼，正要出声阻止，却被眼前的一幕塞住了声音。
　　她有些不敢置信。
　　她感到一阵由于大脑突然缺氧而引起的眩晕。。。。
　　白海漓试图用挤按睛明穴的办法来消除眼前的景象，可是情况并没有转变。
　　她清楚的看见一直垂着头的孟琪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许许多多暗灰色的条状斑。这些斑点从她的两颊开始向中间蔓延。很是骇人。
　　孟琪的皮肤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由于孟琪始终垂着头并且一脸的郁卒，所以海漓没有失礼的将问话冲口而出。
　　然而在孟琪进入房间的一刹那，她似乎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袍子的矮小身影也随之一闪而入。可是当她在想仔细看清楚的时候，那东西又像跳蚤一样的消失无踪了。
　　“海漓真是抱歉，一定给你添麻烦了吧。。。”
　　还在慢吞吞换鞋的孟琪抬头对白海漓抱以了歉意的一笑。
　　孟琪完全没有企业千金所常有的凌人气势与娇纵的脾气，但却具备了良好出众的礼仪。这让尽管不喜欢懦弱性格的白海漓也无法对她产生厌恶之感。
　　然而，就是这一抬头，却让白海漓发现孟琪脸上的那些条状的灰斑竟然全都消失不见了。。。。白皙的皮肤仿佛昭告着，她刚才一定是出现了严重的幻觉。
　　白海漓觉得自己有些恍惚，张开口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她不知道自己是发生什么事了。明明刚才还清楚的看见了垂着头的孟琪脸上布满了灰沉的斑点。。。。可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海漓。。。你家真是。。太令人Surprise（惊奇）了！我以为你不喜欢这类东西的。。。没想到你家简直够得上专业级别了！”
　　崔曳诗兴奋的喊声传来，她之所以总是会在话里夹杂英文，完全是因为她始终坚信，像她这样的古典美女如果混搭着西洋风格，一定可以使自己看起来更具摩登的魅力与神秘感。。。虽然无人苟同，倒也没有谁反对就是。。。。
　　此时的崔曳诗兴奋的脸孔发红，她在激动或者兴奋的时候，总是会红脸。不知道是否也是因为血压过高的缘故。。。。
　　不期然的，白海漓又想起了一个人。
　　“恩，确实很惊人，实在很难想象这些东西会出现在你家。。”
　　蓝锋的语气里也流露出了惊讶，他一边不可思议的赞叹了一声，一边拿起了一个立方锥体的金色容器，这个容器倒放的时候样子有点像一个空心的金字塔，在它的周围则刻满了繁杂的符咒一样的文字。“金字塔”的顶端镶嵌着一个高约十公分左右的长圆形黑曜石。但是奇怪的是，这黑曜石的上方居然出现了一个直径约三公分左右的接口，仿佛下面本应是连着一根手杖似的。而倒过来看，“金字塔”的底部似乎也有一圈接口。以至于这个东西现在看来仿佛是一根手杖被拆成了三节后剩下的中间部分。
　　“哇噻~连五行八卦镜都有！I love it！”
　　崔曳诗眼尖的发现在了在壁橱高处平放着的一个落满了尘土的八卦镜。当她踮起脚尖准备拿下来看看的时候，突然的一个尖利的声音阻止了她。
　　“不许碰！！！”
　　随着孟琪的一声怪异尖叫，她整个人就冲上去推倒了比她高了快二十公分的崔曳诗。
　　崔曳诗狠狠的摔坐在地。眼睛里露出了愤怒和不可思议的目光。
　　半天，大家都没能反映过来。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刚刚是怎么了。。。”
　　孟琪有些茫然失措的小声说着，眼中掩饰不住的慌乱，而她的头，则垂的更低了。
　　“Are you ok！？你精神没问题吧？！”
　　“曳诗你别说了，我们擅自就动人家的东西也确实不好。。。就算了吧。”
　　正当崔曳诗准备骂开的时候蓝锋制止了她。
　　白海漓根本无暇去顾及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她惊恐的发现孟琪垂着的头下，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灰色的条斑。。。而且这一次，比刚刚在门外看到时更加的密集了颜色也变得更深了，并且几乎就要遮盖住了她的整张脸。
　　窗外的天空阴云密布，一片灰沉。冬天的阳光本就惨淡，而此时更显得毫无温度。
　　难道谁也没有注意到孟琪脸上的斑点已经快要连成了一张灰黑的焦皮了吗？
　　为什么谁都不去注意？他们没有看见吗？还是明明知道但是却不好意思开口？或者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白海漓陷入了烦躁的旋涡。
　　“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啊！”
　　当孟琪再次出错的打翻杯子的时候，连蓝锋都忍不住的发出了责难的声音。
　　被蓝锋责备的孟琪在坐回去后，终于整张脸完全被碳灰的斑点覆盖，而那些条状的斑纹似乎开始拉扯着她脸上的皮肤不停的下坠。。。最后形成了仿佛由一道道如苍老皮皱所组成的愁容。
　　“你们。。。！看不见她的脸吗？！”
　　终于，再也受不了的白海漓大声的喊了出来。
　　所有人都停下了说话奇怪的望着她。
　　“我的脸。。。怎么了吗？”
　　孟琪无辜的仰起自己不怎么快乐的白嫩脸颊询问。
　　白海漓觉得自己一阵晕眩，她会不会是因为太累了？
　　“不。。没什么。。。”
　　她说完后，孟琪又垂下了头。。可是在她垂下的一瞬间，她的整张脸又回复成了布满下垂皮皱的一片死灰。
　　“白海漓，我记得你报考的是K大吧？我们也都是报考的那所大学，可是入学报名那天为什么没有见到你去？”
　　蓝锋问道。
　　“我爷爷去世了，叫我继承家里的工作，所以我决定不念大学了。”
　　白海漓冷淡的说，一边还不时的瞄着那个面容越来越恐怖的孟琪。她心中忐忑不安。因为她不知道。。。是别人看不见孟琪的脸在变化。。。还是自己从刚刚就一直在出现幻觉。。。。
　　“What？你不念了？！那怎么行？你家里什么工作非要你继承不可啊？”
　　崔曳诗有点愤慨的说。
　　“。。。。收妖师。”
　　半天，白海漓才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然后她安静的等待着嘲笑的来临。
　　“。。。That's so cool。。。！想不到你这么不喜欢妖怪的人居然生长在如此Excellent（优渥）的环境中！我太想和你交换了！！”
　　预期的嘲笑没有来临，到是崔曳诗突然满眼放光的扑了上来。过分亲昵的举动让白海漓有些受惊。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蓝锋还算反映冷静的问。
　　“我还不知道，不过现在这个社会，最主要的还是以赚钱糊口为主。。。我也不想去行骗，最多是在家里研究一下爷爷留下的书籍，估计应该是一些五行风水学一类的吧。。。。”
　　白海漓越说越无力，她实在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暗淡。
　　“不念大学是不行的，你要是没有时间去念，我们可以每周都过来帮你辅导，让你跟进大学的课程，而且也算做我们妖怪同好会的延续。你觉得怎么样？”
　　蓝锋提出了这个建议。
　　“。。。真的吗。。可以吗？！”
　　一直萎靡的白海漓在消化了这个建议后突然的活了起来。她实在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馅饼落在自己身上！又可以念到书，又不可以不用违背爷爷的遗愿。。。真的有这样的好事吗。。。？
　　“可是。。。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毕竟，人家为什么要这样帮你。
　　“怎么会？我们不是朋友吗？”
　　蓝锋笑着说。
　　朋友。。。。朋友。。。当了十八年“独行侠”的白海漓头一次真实的感受到这个字眼。她有朋友了吗？他们是朋友。。。
　　“可是有一个条件~Honey~”
　　崔曳诗忽然说。
　　“条件？”
　　白海漓觉得迷茫。
　　“条件就是，你家要成为我们同好会的大本营才行~！我爱死你家了！OK吗？”
　　崔曳诗甩动着长长的黑发扭摆在各种法器咒书前爱不释手。
　　“随时欢迎你。。。”
　　白海漓发自内心的笑了。一种美好的感觉充斥在自己周围。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身边还有蓝锋与崔曳诗的周围全都散发出了温暖的橘色光芒，而这些光芒似乎残忍的映对出了孟琪的灰暗。
　　她一回头，几乎惊吓到跌坐在地。
　　因为孟琪的整颗头已经完全的变成了碳黑的颜色，而在她的头顶赫然扒伏着一个面貌丑陋的小个子恶鬼。这个恶鬼生着牛鼻穿着艳红的长袍，一只穿着破烂草鞋的长脚正牢牢的勾住孟琪的脖子，另一只赤着的脚却挂在了自己的腰间，它一边摇着一把铁扇一边肆无忌惮从孟琪的头上往外拽着什么。。。样子像极了闯进了空房疯狂行窃的贪婪窃贼。
　　“忧愁吧~沮丧吧~人生已经灰暗了~拿走你的快乐~装进我的袋囊~嘻嘻嘻嘻~~装满了装满了~~~”
　　她似乎听到了那个恶鬼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这样唱道。
　　随着那怪物的歌声，一些彩色透明的东西不断的从孟琪的头顶涌出。而她的身体竟也开始出现了那种灰黑的条斑。。。。
　　白海漓恐惧的心都在跟着颤抖。。但是却又有一种不知名的愤怒从心底涌生！快点。。。给我滚！！给我滚离孟琪的身体！
　　白海漓死死的盯着那个怪物愤怒的攥紧了拳头。
　　“咦？~~~被看到了被看到了~~`不过今天装满了~装满了~~我还会来的~~嘻嘻嘻嘻~~”
　　忽然间那穿着红袍的恶鬼猛的抬头对上了白海漓怒目圆睁的眼睛。对视了几秒后，它飞快的跳到了地上，将铁扇子插进了腰间，最后抗起了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袋子，然后一边这样怪唱着一边时隐时现的在房间内单脚蹦跳着，最后终于消失在了门外。
　　下一瞬间，孟琪又恢复成了洁白的脸色，但是却仍是满面的愁容，看起来似乎十分的疲惫和不快乐。
　　“对了，海漓，不如你开个收妖事务所怎么样？”
　　崔曳诗兴奋的声音打断了白海漓的恍惚。
　　“事务所？不太可能吧。。。。？我根本也不懂，而且。。也不可能办下营业执照啊。。。”
　　白海漓现实的想着。
　　“NONONO~谁叫你办营业执照了！现在什么算命馆风水馆的那么多也不见得个个都有营业执照的，你不挂牌子不就OK了吗？”
　　崔曳诗一边说一边兴奋的脸色发红。
　　“可是不挂牌要怎么。。。营业？”
　　“我们可以在学校或者朋友中口耳相传啊！这样的广告比挂牌子有用多了。。”
　　接话的人居然是蓝锋，看起来他似乎也认为这是个不错的提议。
　　“YES~！而且一般会找你去的也都是看风水或者是驱驱邪一类的吧~你家祖上不就是收妖师吗？家谱摆在那里，还不够说服力吗？一定可以的！”
　　崔曳诗仿佛已经预见了美好的未来一般陶醉不已。
　　“是的。。。我也。。我也会帮忙的，而且我爸爸生意上认识很多朋友，他总是说那些老板们想找一些家里世代都是从事驱邪一类工作的人帮忙驱邪看风水，。。。所以我下次就会和爸爸推荐你的。。”
　　细小的声音来自一直都没怎么说过话的孟琪。她的面色稍稍的有些好转，可是依旧难掩疲惫。
　　“那就这么说定了！白氏收妖事务所今天正式成立！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办吧！可别小看我们妖怪同好会！You know？我们私下可是有在学习的！海漓，这些天你就在家里好好的研究一下你爷爷留下的书和法器，到时候怎么样也得表现的专业一点嘛~”
　　崔曳诗拍板定案。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你自己准备一下吧。还有记得买教科书，别忘了，我们还要给你补课。”
　　蓝锋起身拍了拍牛仔裤上的褶皱后说道。
　　“那，请加油吧。。。”
　　最后孟琪细弱的声音消失在了门外。
　　。。。。。。。。。。。。。。。。
　　白海漓一个人坐在家中，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点温暖和充实。。。。
　　并且，似乎对未来也开始抱有了一些令人兴奋的期待。
　　。。。。。。。。。。。。。。。。。。。。
　　“多余的把戏。”
　　空房间中忽然传出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谁！？”
　　白海漓猛的回头望去，但是除了被傍晚的冷风吹起的窗纱在瑟瑟的抖动外，房子，始终保持着沉寂。
　　。。。。。。。。。。。。。。。。。。。
　　“叽！你说话的声音好象被她听见了。叽叽叽！”
　　一个尖细嘲弄声音叽笑着说。
　　“把你的嘴闭上！”
　　呈“无”的状态盘浮于房间上空一直看着下面一切的刑天对攀在自己肩膀上吐槽的一只白首红脚的小猴子吼道。
　　这只小猿猴名字叫做朱厌，它现在的身份是刑天的宠物。。也算是搭档。而至于这个原神呈巨猿形态且一但鸣叫便会为国家招致战争灾难的大妖怪为什么会与上古的战神大妖魔刑天“混”在一起，那则是另外的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