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11打就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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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在上课。
——但许许多多的人还在为了上课而努力。
“任务一:阻止一场校园暴力，进度100%，评价A，奖励称号:兵不血刃。”
系统的提示音仿佛还响在耳边，郁墨问哈皮：“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哈皮道：“一个任务而已。”
同学们已经陆陆续续来到教室，有的踩着点进来，嘴里还叼着包子，手里拎着豆奶，在看到门口脸色沉沉的卢老师后吓得一口吞了。
“咳咳咳。”他一边眼泪都要咳出来了，一边偷偷地把手里拎着的豆奶往身后藏。
卢老师也不管他，扫视了一下班级，“人都到齐了，走，整好队，有秩序地去操场。”
她冷笑：“别让我发现有人在升旗的时候吃东西。”否则打烂其狗头。
郁墨瘦瘦高高的，站在了队伍后面。她低眉，冷漠地看着沾到自己鞋子上的草屑。
密密麻麻的，扎堆似的。
轻轻跺了跺脚，没用。
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郁墨侧脸，看见身侧男生挑起的眉。他皮肤白皙，太阳底下都反光，一头黑色的碎短发，不羁而又暴戾的眼睛。
“干嘛？”他冷笑，“我脸上有花？”
哈皮插嘴道：“你脸上没有花，没有屎，只有浓浓的寂寞与空虚，是二百五的样子，是叛逆的少年的温柔暴虐，是沙雕恍然大悟的失落寂寥，是……”
郁墨说：“干、你。”
她这话是回第一个问句的，接的随意，几乎与少年的第二句话同时落地，无视少年反应过来后愤怒的脸，她不动声色的舔了舔唇角，对着少年挥来的拳头跃跃欲试。
席昀□□趴了。
郁墨压着他，少年的双手被她折在身后，她用另一只手擦了擦下巴上被挠的痕迹，摸到几条红痕。
她嘲弄道：“掐架呢，专门挖人脸啊？”
席昀忍了忍，“你给我死开！”
郁墨笑了笑，束缚着少年的手毫不留情地拧了拧。
两人动作十分迅速，战斗又发生的悄无声息。周围几个人反应过来就只看到郁墨把席昀压地上去了。她风轻云淡地笑，眉眼间甚至透露着惬意，底下那个就惨了，小脸通红，写满愤怒屈辱。
操场上人多，站在队伍前面的老师根本没看见。后面的人屈服于席昀这个小霸王平时的威严，又发觉郁墨不好惹。
而且两人应该是闹着玩的，瞧这关系多好啊，是吧。
席昀：我敲你马——
这时候，主席台上的国旗下讲话也接近尾声，作为代表的温行舟在致谢前突然道：“今天站在这里，想向一个人表达谢意。”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打架是不好的，粗鲁莽撞。”他说，“直到上周五放学我被一群人围住，毫无反抗力的时候，是她出现，并见义勇为。”
“会打没什么不好，但优秀的格斗技巧，熟练的打架方式绝对不是用来欺辱弱小。我很感谢她，但应为没有征求她的允许，就不当众道谢了。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永远不要以貌取人，无论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可以选择再成为什么样的人。”
……
“谢谢大家。”
他下台之后，老师面色严肃的走上主席台，声音铿锵有力：“下面公报批评上周违反校规校纪人员名单：……”
欺负温行舟的那几个人赫赫在目。
看着底下或认真或敷衍的同学们，老师叹道：“我们知道，我们是在学习。但我们也要知道，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为了学习，为了能够学习，为了继续学习，而拼命努力。”
他湿润了眼眶，“这是无数人用生命争取来的和平，这是千千万万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很多，有年轻消防员为救人而丧命，而他们本身也是孩子的父亲去，有的甚至还未见过襁褓里的孩子。他们也有家，有家庭，有爱人，也被爱着。
但他们就这么突然地离开了人世。
无论是这么年轻而真诚的生命的逝去，还是被留下来的亲人爱人的悲伤……
连想一想都觉得悲痛到无法呼吸。
郁墨已经松开了席昀。她冷着一张脸，但戾气终于消散了不少。席昀瞥她一眼，只感觉出少女冷硬的心肠。
他忍不住：“草。”
“草你——”
郁墨收回了后面那个字。
哈皮姗姗来迟：“任务二：进行一场校园暴力，完成度100%，评价B，奖励无。”
沉默一会，它的声音有些低落：“为什么总有人去流血去牺牲呢？”
大家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不好吗？
没人回它。
也没有人能够回它。
它说：“在相互的追求之间寻找动态的平衡……”
郁墨发现哈皮对这个世界的异常冷漠。它明明有喜怒哀乐，却吝啬于施予自己的感情。比如它无视任务，对自己做不做任务也表现的可有可无，对被施救者简直冷心冷肺毫不在意。
但它在某些事情上又是稚嫩而柔软的。
她垂眸，捏住席昀挥过来手腕，明明也不见她用了多大力气，席昀就偏偏动弹不得。
懒懒的嗓子带着淡淡的不耐，“烦。”
够了啊。
席昀：“……？！”
他都要气炸了！
深呼一口气，到底技不如人。他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恶狠狠地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少年狼一样的眼睛盯着她，却是琉璃般的剔透漂亮。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方有些骚动。后面的人回了神，就看到卢老师满脸笑意的过来，经过之处同学们无不噤若寒蝉，只是让人频频看过去的是，她身边跟着的那个清隽温柔的少年。
温行舟没有回自己班级的队伍吗？
大家心里想着，就见两人走到郁墨跟前停下了。
“温同学是来感谢郁墨的。”
“是。”少年一笑，阳光灿烂，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真诚而又贴心道，“多谢郁墨同学见义勇为。”
“小生不胜感激。”
卧……我的天。
少年本就清秀隽丽，明眸皓齿，或许平时是有些清冷显得不大好接近，但此时是完完全全的俏皮撒娇了。
对着郁墨清亮的眸子，温行舟柔柔一笑，期盼的眼睛显得可怜又可爱：“无以为报……”
卢老师看不下去了，冷声道：“行舟义务帮你补课，趁着还有一年帮你一把。”
她看着郁墨，微微柔和了庄严的面容。手掌抚上女孩的发顶，鼓励道：“加油。”
迷途知返总是好的。
旁边的同学目瞪口呆。还不等他们从郁墨见义勇为英雄救美，美人补课为报中回过神来，那边席昀就嗤笑道：“何必白白浪费学神时间。”
温行舟是学校珍贵的未来的准市状元，省状元也不是不可以想一想。这都马上要升高三了，还有时间给别人补课？
理是这样说没错，但他递过来的眼神分明是讥诮而讽刺的，落在郁墨身上更是满满的奚落，就差直说少女烂泥扶不上墙了。
蓄意待发的尖牙利齿。
“说什么呢！”
管都没管他是别的班的学生，卢老师就头给了他一巴掌，“好好说话！”
“你——”TM
他话还没出口，就被郁墨一脚踢在小腿上，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啃屎。小霸王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师重道，此时在绝对的武力镇压下悲愤欲绝，愤怒改口：
“您说的对。”
狠狠剐了满脸无辜的少女一眼，席昀第一次感受到有苦难言的愤怒与无奈，在心中大骂这女的蛇蝎心肠，阴狠毒妇。
嘶嘶嘶，疼！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4.11打就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