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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故意被捕 ...

  •   “疑点?”任颢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

      他收敛了笑意:“说来,我也有所发现。蒙蒡特地过来抢夺U盘,只怕是一个借口。”

      如果蒙蒡是冲着U盘来的,在从昏厥中清醒后,他的目标本应该是蒋荼和她手里的U盘。

      但与此相反,他攻击的却是任颢。

      “除此之外,蒙蒡选择的时机也不对。”蒋荼道,“父亲在到达苹州之前,已能够获知你我的身份以及部分行踪。如果他想派人抢夺U盘,分明可以在我到达警局之前出手。”

      任颢赞同地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蒙蒡的出现,似乎仅仅是为了供出他是蒋权延保镖的身份。”蒋荼沉吟片刻:“因此,他放弃了逃走的机会,转而突袭和他距离最近的你。”

      如此举动,简直是故意想让自己被逮捕。

      一旦蒙蒡被捕,真实身份暴露无遗,蒋权延的嫌疑便更加洗不干净。

      “其实,还有一点你没有说出来。”任颢拿过旁边的纸杯喝了口水:“也是跟这次袭击的时间有关的。”

      蒋荼眸光微凝:“愿闻其详。”

      任颢:“一般来说,在嫌疑人被扣留警局的期间,如果依然有相同的案件发生,那个人的嫌疑很容易被洗清。但是……”

      他停了下来,给予了蒋荼足够的思索时间。

      蒋荼接过话茬:“但在这起案件之中,凶手采取的手段从始至终都是雇凶杀人,他应该不会愚昧到认为警局对此毫不知情。”

      哪有人会傻到在自己被怀疑的危急关头,还抛出这样子具有指向性的证据呢?

      她轻声道:“所以,蒙蒡可能不止是幕后真凶的棋子,同时也是他用来嫁祸给蒋权延的弃子。”

      任颢心中有了结论。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蒋权延,局面对他很不利。”他向蒋荼承诺,“我会让人重新提审蒙蒡一次,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嘴里,挖到有价值的新线索……”

      隔着大老远,任颢就听见了走廊上响起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远比正常人的要缓慢许多,中间还夹杂着拐杖敲击地面的声响。

      他赶忙噤了声,终止了这一话题。

      没过多久,虚掩着的病房门就被来人敲响了。

      蒋荼抬眸朝门的方向望去:“门没关,不进来吗?”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已被徐缓地推开了,一张皱纹纵横的面容从门缝间露了出来――

      站在外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连禾郸。

      .

      为连禾郸倒了一盏茶以润润喉咙,蒋荼启唇问道:“连叔,您为何会到这医院里来?”

      连禾郸笑着说:“还不是听说他受伤了?我担心你会照顾得辛苦,这才想着要过来看看。”

      蒋荼假作不解:“连叔,他受伤是他的事情,与我有何关系?”

      “哎呦,你就别再瞒着我咯!”连禾郸弯起了眉眼打趣她:“我这个老头子可是看到,你已经把他给的订婚戒指都戴起来了,你们结婚难道还不是指日可待吗?”

      蒋荼:“……”

      见她默默将自己戴有戒指的左手藏到背后,任颢忍不住笑出了声。

      连禾郸扭过头,有些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还笑!我可是听说啊,干你们刑警这一行的,工作特别危险。”连禾郸板起脸,说:“你得答应我,以后要好好保重自己,否则让她受了苦,你别想让我祝福这门婚事。”

      任颢拍着胸脯保证:“这个您可以尽管放心,我一定做到。”

      “你一定给我记住了啊,蒋荼是我看着长大的,能算得上我的半个闺女。”连禾郸严肃道:“你要是胆敢欺负她,我老头子第一个不答应!”

      就凭这副护蒋荼的架势,他都比蒋权延更像她的父亲。

      任颢急着为自己辩解:“我哪能欺负她呢?她要是哪天能不欺负我,我就谢天谢地了……疼疼疼……”

      听到他的讨饶,蒋荼这才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掐在他腿上的手。

      任颢嘟囔道:“我还受着伤呢!”

      蒋荼斜斜一挑眉:“抱歉,下手重了。下次我再掐你时,一定稍微轻一些。”

      任颢脸上愁云惨淡:“啊?还会有下一次?”

      蒋荼唇角一勾:“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连禾郸看着这两个小年轻打情骂俏,只觉得自己的瓦数一路飙高。

      他乐呵呵地站起身:“看你们两个的状态都还是不错的,我就不在边上当电灯泡了。什么时候摆婚宴了,可要记得请我去喝杯喜酒啊。”

      “那是自然。”任颢也面带笑容:“到了我作为新郎挨个儿敬酒的时候,还请您高抬贵手,少灌我几杯啊。”

      待到连禾郸离开了病房以后,任颢的表情立即变得凝重起来。

      他问蒋荼道:“你和连禾郸的感情,当真有那么深厚?”

      蒋荼回答:“父亲从来对我漠不关心,他或许是有些看不过去,所以偶尔会腾出空闲的时间以陪我玩耍。”

      任颢摸着下巴,像是正陷入思考:“这样啊,那怪不得。”

      蒋荼眉头微蹙:“怪不得什么?”

      任颢说:“他之所以知道你戴的戒指是我送给你的,是因为你以前有跟他提过吧?”

      蒋荼轻轻摇头:“不曾。这仅仅是我在回国之后,与他见的第二面。”

      “看来,他和蒋权延一样都有调查过我们,知道的信息甚至不比他少。”任颢若有所思,“虽然说,这可能只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保护,但保险起见,我们依然要多加小心。”

      .

      审讯室里的灯光一贯很昏暗,蒙蒡心中所有的不安都被他藏进了阴影里,分毫不显。

      蒙蒡鼓起勇气问:“你们不是已经审问过我了吗?难道还想让我再重复一遍上次的话?”

      王勇不笑的时候,一脸的凶神恶煞:“蒙蒡,我劝你别跟我们装傻。你其实早就该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再把你叫来问一次话了吧?”

      纵使是担任保镖一职的蒙蒡,此刻也畏惧地后缩了缩脖子:“我……我怎么会知道?”

      王勇沉下脸猛地一拍桌子:“那让我来告诉你――我们要听的是真话,不是糊弄人的假话!”

      蒙蒡浑身一震。

      他垂下头强掩着心虚:“瞧这话说的。就算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跟你们说假话啊。”

      王勇既然唱了黑脸,唐铭欢就自然而然地唱起白脸。

      “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们警方难道会不清楚吗?”他尽可能地把语气放得柔和了:“你可以放宽了心,好好地说。只要你说的话可信,我们是不会为难你的。”

      王勇厉目盯着蒙蒡:“还不想说是吗?”

      在这目光的锁定下,蒙蒡禁不住感到有一些仓皇无措。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漏了馅。

      见他久久沉默不语,唐铭欢善意地提醒道:“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吧,妨碍司法公正,可是要判刑的哦?”

      蒙蒡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能给我倒杯水吗?”

      不一会儿,一个盛满水的纸杯便被放到了他面前。

      蒙蒡“咕咚”灌下了大半杯,才觉得自己的口干舌燥有所缓解:“你们想先知道什么?”

      唐铭欢问道:“要不然,先说说你‘抢劫’U盘的事情吧。在刺伤我们队长时,为什么会感到吃惊?”

      此话一出,蒙蒡顿时僵住了,他产生了一种被人看透心思的恐惧:“你怎么连我感到吃惊都知道?”

      唐铭欢自然不可能告诉蒙蒡,这是蒋荼根据他当时的微表情分析出来的。

      王勇敲了敲桌面,催促道:“还说不说了?”

      “说,马上说……”蒙蒡连连点头:“我的确是受人指示的,但那个人不是蒋权延。他让我借抢夺U盘的名义,拿刀伤人,然后让你们查出我的真实身份。”

      只要能确保蒙蒡和本案产生关联,继而被逮捕,他的身份就能成为一把锋利的匕首,割断蒋权延走出警局的希望。

      “他跟我说,给我是一把没开过刃的刀,被伤到的人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也不用在监狱被关多久,我没注意就接过来了。”蒙蒡捂住脸,悔不当初。

      谁知道,他的这一个不注意,就会导致他犯下远比想象中更大的错误呢?

      唐铭欢好奇地问:“那个人到底给了你什么样子的利益,能让你为了达成他的目的,而心甘情愿地去伤害别的人,甚至入狱?”

      蒙蒡低声说:“他答应我,会帮我还高利贷。”

      他一度被高利贷迷了眼睛,通过这种方式快速拿到大笔钞票,他得以在无度的挥霍中享受纸醉金迷。

      然而,需要偿还的利息像滚雪球一样,在不知不觉间越滚越大。

      等到蒙蒡回过神来的时候,这已经成为了一笔巨额债务,以他目前的经济水平,根本就还不上!

      “债主天天来家里闹,捏着我的把柄威胁我。那个人要是不帮我还款,我就没有活路可走了。”蒙蒡极其沉重地叹息了一声,“与其等死,我还不如在监狱里待几年。”

      王勇:“要求你这么做的那个人,是谁?”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任颢和蒋荼结婚了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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