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20 和事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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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梨宿舍楼前的长椅上，面对宽阔的庭院。
暮色迷人，她却无心欣赏。返校的第一天过得实在很窝心，总是不由自主地频频回想起那天和日番谷不愉快的口角。
早晨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夏梨跟两个朋友一起吃了早餐，在去教室的路上，她注意到自己回头率很高。
明目张胆的注视，交头接耳的低语，一切都和她一年多前刚进学校时差不多，没什么好困扰的。
然而自己在课堂上的表现却并不如意。夏梨倍感挫败，疲惫不堪。鬼道课上基本一个靶子都没打中。剑术训练也是一样糟。她走神了，在对战中一次又一次错失良机，毫无意外地以惨败告终。
但这些还并非她最深的忧虑。自从逃离虚圈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真澄镜的声音，她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但似乎总是落了一拍，说不上话。孤独一人的滋味确实挺不好受。
“嘿，我说过的，我可不会让你这样自暴自弃下去。”
“是你啊，恋次。”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听说你今天挺倒霉的。”
“你怎么知道？”
“我耳目众多啊。”他笑着回答，“况且，都写在你脸上啦。”
夏梨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说：“跟我来，黑崎。”将她从长椅上拉起来。
“去哪儿？”她有些惊讶。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轻笑一声。
四十分钟后，夏梨盯着眼前巨大的训练场。在距离旧刑场不远的一处洞穴里，居然有这样设备齐全的独立空间，就像她曾经在任务中见到过的，流魂街以外的世界。
“这是什么地方？”她疑惑地发问，“看起来很像浦原商店的地下训练场。”
“那是仿建的啦。”恋次得意洋洋地回答，“我和一护在战前经常在这练习。”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嘴上虽然这样问了，心中却早已有了答案。
“咱们两个练练手。”他一副就事论事的语气，“稍稍活动一下手脚，头脑就清醒多了。”
“恋次。”夏梨迟疑地说，“我也不知道，那个……”
“黑崎，别找借口，不许内疚，也不准自暴自弃。”他打断她的话头，“你很厉害，说不定跟你哥都有的一拼。只需要有人推你一把。”
夏梨笑起来。
‘有何不可呢？’她环顾四周，想到能跟恋次这样强劲的对手过招，不禁热血沸腾。
“好啊。”她想了一下回答道。
“这么简单就答应啦？”恋次大笑。
“瞧我今天的表现，难道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咱们一起练练，会有长进的。”恋次边说边拔刀出鞘。
“现在就开始？”她吓了一跳。
“择日不如撞日嘛~”话音刚落，他已经瞬步出现在最近的崖壁上。
夏梨只得抽出斩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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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以及之后的好几个星期，夏梨每天傍晚都和恋次一起训练。
她几乎没时间睡觉，与恋次的对战成了每天最兴奋的事，她也一天比一天更加自信。
更重要的是她又能渐渐听到真澄镜的声音了。
然而，当时置塔克雷多于死地的致命一击，如今却怎么也无法再次施展出来，夏梨不禁有些沮丧。她已经跟恋次试了很多种办法，但都徒劳无功。
“恋次，你是怎么练成卍解的？”一天晚上，训练后精疲力竭的她这样问。
恋次沉思片刻。“我想那得看情况。当然你要先有足够的力量，而进入斩魄刀的意识又是另一码事了。”
“一哥跟我说，他那时候和斩月打了好几天。”夏梨回想起大哥的经验。
“没错，就在这里。”恋次也陷入回忆中，微笑起来，“我也一样。”
“我想象不出对手是真澄镜会怎样。”夏梨颇有些苦恼。
“我刚才也说啦，每个魂魄都是不同的，卍解也因人而异。但你不训练的话就更别想了。”他抄起斩魄刀，“开始吧。”
恋次挥起蛇尾丸，巨大的骨蛇弓起身子，夏梨一跃而起，迅速闪到一旁。落地之后，她开始将力量凝聚在恋次的立足点上，剑上旋转激射出橙红的光芒，他飞快躲开，这一击落了空。
“你的攻击不如从前有力。”他喊道，“没尽全力啊你。”
“可恶！”她忿然自语，“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里做的不对吗，真澄镜？’她心道，“我记得怎样集中灵压，也记得那条河。”
「你是换了方法，但没能身体力行。」真澄镜回答说。
‘老师，我不明白。’
「心读之力方是你力量所在。」真澄镜耐心地解释，「你不能在屏蔽感知的状况下战斗。」
夏梨没有回答。
「夏梨。」顿了顿，真澄镜再次开口，「你不能强迫自己忘记他，也不能逃避痛苦。软弱并非你的天性。」
在她的意识中，夏梨看到那个站台上孤独无助的银发小男孩，她能感觉到他的恐惧，他的伤痛，手心里仿佛还残留着那只小手的温度。
随后她想起他长大后的样子，记起他双唇的触感，还有他紧搂着她时臂膀的力度。回忆中他的话语字字清晰。
“我爱你。”
她记得自己有多害怕，他就那样伤痕累累地躺在她面前，以及发觉他还活着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欣喜与宽慰。
然后她想起他如刀锋般尖锐的话语，一直刺进她的灵魂里面。痛楚还在，深埋在她的心灵深处，那里是她一切悲伤痛苦的埋骨之地。
夏梨张开双眼，泪水浸湿了脸颊。
‘我明白了。’她轻轻眨眼，压下眼底的泪意，‘我拒绝去感受，与此同时，我也就拒绝了你。’
“时候不早了，夏梨。”恋次站在一旁的岩壁上喊话，“你得休息一下。”
“再来一次，恋次。”她的声音变得平静而坚定，“我想再试一次。”
“好吧。”恋次做好准备。
夏梨将灵压注入斩魄刀，橙红色的灵子流旋转着扩大。同时，她的意识深入自己的灵魂，用尽全部力气召唤内心的魂音，感觉到魂魄力量的加持。
风从脚下升起，皮肤被灵力所刺痛，身心都沉浸在流动的风中。
她指向恋次落脚的岩石。
红橙白三色的光芒并成一股巨大的灵子流，正中目标，宛如耀眼的太阳映亮了巨岩。厚重的石块悄无声息地消失，只余强光过后的残像，随即同样消弭于虚无。
恋次脚下空无一物，他自空中轻盈落地。
“你做到了，夏梨！”他笑着说，“你总算又使出来了！”她跑过来一下子抱住他，他也兴奋地抱起她旋转。
“谢谢你，恋次。”她看向他，“天哪，你真厉害！”
她的脸上满是兴奋喜悦，那么漂亮而鲜活。他收紧双臂亲吻了她。
夏梨僵在那里。他再次看向她，微微拉开了距离。她脸上神色骤变，上一秒还溢满欢笑，现在却浸透了忧伤。
“对不起，恋次。”她轻轻地说，“我不能……”
“没关系的，夏梨。”他强撑出一个笑容。
“怎么会没关系呢？你总是对我这么好。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声音渐次渐轻，她转头看向别处。
“是他，对不对？”肯定的语气，“日番谷，你爱上他了？”
夏梨没有回答。
“幸运的家伙。”恋次叹息道。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Chapter20 和事老（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