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同人》咬我啊

2、佐良娜的秘密忍者游戏

　　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在黑夜中缓缓移动，他们似鬼魅般飘过商铺林立的大街，像古时的忍者般毫不起眼。
　　走在黝黑的小道上，佐良娜低着头，习惯地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眼珠子却往上偷瞄着父亲佐助的背影。
　　佐良娜在脑海里模拟幼时的忍者游戏，假装父亲是一名要执行秘密任务的忍者，而她是忍者大人身边的侍从。两人提着脚步前行，避免因声音暴露行踪。父亲沉默着，因为他身负重任；她沉默着，准备随时保护身负重任的忍者。
　　她就这样，跟在父亲佐助的身后，不发一言。
　　“到了。”佐助停下来，低沉的声线简洁地宣告别离的到来。他回身望向佐良娜，上次见女儿的时候，她才堪堪到他的大腿，但现在却长到他的腰间一样高了。
　　望着已有少女模样的佐良娜，作为家长的佐助思索是否该给女儿一两句嘱咛。
　　佐良娜抬起头，沉静的眼神彷佛不带一点情绪，像极了自己，也像工作中的妻子。这样的佐良娜，一定懂得选择自己的道路，然后坚定地走下去。想到这里的佐助不担心了，他抿了抿嘴角，把先前想说的话都收了回去。
　　看着父亲严肃的脸，佐良娜收敛心神，表现沉着冷静。她触及父亲深沉的目光，里面有如大海般奥晦难懂，令人害怕会溺亡海中。尽管身为前世情人，佐良娜却无法读懂父亲的目光。
　　也许她从来都没有看懂过。
　　不知道母亲有否读懂过呢？佐良娜心想道，母亲总是以她的方式生活，看起来就跟父亲的生活轨迹毫不相交一样，但偏偏，这样独立而任性的母亲却打败了当年一众女生，拥得美人归。世事真是奇怪。
　　父亲望着她，却又抿紧嘴唇，不发一言。佐良娜的视线游移，触及父亲身后的车站建筑，又游回父亲的脸上。
　　就像大人将要远行，侍从为他送别的情景一样。
　　在这种时候，侍从都会说些什么呢？像是“大人此去凶险万分，请务必保重”之类的话吗？
　　她也要说的吧，关于毕业典礼的事
　　思索中的佐良娜在佐助眼中仍是一贯冷静乖巧的模样，只是涣散的目光暴露了她其实正在走神的事实。他眉头轻皱，低声唤道：“佐良娜！”
　　“在！”佐良娜回过神来，便见父亲挪动脚步，往车站的方向退了一步，侧耳说道：“火车快到站了，勿耽误了时间。”
　　“那么，”她说道：“我进去了。”
　　说完，她低着头提步往车站的方向走去，并没看到父亲欲言又止的目光，随着她的步伐，直至她走进车站，才被收回。
　　再不将话讲出口，就没有机会了！
　　这样想着的佐良娜终于鼓起勇气，转身大叫：“爸爸！”父亲随着她的呼唤停住脚步，转身望了过来。
　　说吧！佐良娜，你可以的！
　　她张嘴欲言，想说的话却死死攀住胸腔，不肯爬上声带。
　　怎么办才好？
　　佐良娜心里越是焦急，越是吐不出半点声音。她吸了一口气，向父亲重重地鞠了下去。
　　沉默的晨雾缓缓散开，直到听见父亲渐远的脚步声，佐良娜才抬头直身，用只有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细声地说道：“在外请一切小心。”她重复着母亲的叮咛，正如每次父亲将要出门远行时一样。
　　好想邀请父亲来参加毕业典礼呢。在火车上的佐良娜望着车窗外的蓝天，叹着气想，结果还是没能将话说出口。

　　昏暗的天色迷濛
　　大人将要远行了，侍从为他送别
　　侍从问道
　　您将由何处去呢？从何处回？
　　您将自何时去呢？在何时归？
　　大人答曰
　　我将由此处去啊，从他方回
　　我将自现在去啊，在未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