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八章：从黄昏到傍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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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从黄昏到傍晚
哥谭的海面是安静的，尤其到了傍晚的时候。火烧云沿着宽广的地平线无限蔓延开来，在赤红和橙黄之间数千万种颜色过渡晕染了开来。
白天出海的人已经回来了，她他们的大小船只密密麻麻的系在码头上，随着晃动的海面互相碰撞。
桅杆和渔网都被收起来了，乱糟糟的团在夹板上。五颜六色的机油泄露了出来，平铺在海面上，变成一层恶心的油膜，随着水草晃动着。
带着油膜的海浪不时的涌上遍布各种垃圾的沙滩，将一些被丢弃的小鱼尸体重新卷回大海。
海边的味道是真的恶心，尤其是在夏末秋初，腐烂进行的更快的时候。除了鱼腥味，还有未被燃烧彻底的油味散发在空气中，夹杂着腐尸的味道，实在是无法让人恭维的味道。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海风就会开始往大陆吹，现在虽然还不是彻底天黑的时候，但风向似乎也开始渐渐变化了。
遥远的地平线上飘着一根起起伏伏的漂浮物，随着浪潮被推向了离码头有点儿距离的岸边。五秒钟之后，云海气喘呼呼的翻了个身平躺在沙滩上，用手撩了撩她湿漉漉的头发。
天啊，这真的是遭罪啊，在海里飘了几个小时，伤口都发炎了，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立刻打911去医院，前提是救护车不会直接把她送进监狱。可不是见鬼了吗？这一天天的都过的什么鬼日子啊。
“早知道我就把爆炸时间设定早一点了，你说对吧，统儿。”云海捂着腹部一处最疼的伤口呲牙咧嘴的说着。
停了几秒，她翻了个白眼：“哦，忘了你已经被关闭了。”
“哎呀呀，你不在的时候我真的，真的好想念你啊。”哪怕没有人在听，云海依旧装模作样的说着没人信的话，然后她扑哧一声直接笑场了。那可是连她自己都不信的话啊。
云海躺在海边的一大块石头上，听到远处隐隐约约的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然后一个脚步渐渐接近。
根本不打算睁开眼睛，她晃了下手腕说道：“你好陌生人，能帮我个忙叫个警察过来吗？有一伙儿人囚禁了我，我翻到海里自救了，好不容易才上岸。”
等等，感觉有点儿不对劲。眯眼看了一会儿对方红色的卷发云海睁开了眼：哇哦，刺激了，这不是Joker前女友的好朋友吗？就监狱里看到的那个。
“这位小姐。”云海吊着一只眼睛试图卖惨，但话才刚开了个头就被打断了。
“离哈莉远一点。”
啊？睁开完好的左眼，云海郁闷的抱怨：“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我是Joker了？”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的身份跟个筛子一样满是漏洞。
不过她猜错了，对方认出她来是有原因的，因为——“我的植物认出了你。”毒藤女不耐烦的转了转头说道：“离哈莉远一点，不然我杀了你。”
云海越过她的肩膀看到了不远处的哈莉，然后她勾唇一笑道：“你光吃我的醋有什么用，直接去和哈莉说啊。”
“我会的，在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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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本期待看到一大堆叠在一起的短消息，当终于从实验室里走出来时。他的双眼因为数十小时不间断的试验和数十小时的高度集中而有些红肿，一些细小的血丝分布在眼角。
撕掉塑料包装拿出手机，那动作几乎是有些急切的，然后划开了屏幕。那里什么都没有，只除了几个特制的app，孤零零的挂在空空如也的界面上。啊，也许还有一封来自Alfred的问候，但除了那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蝙蝠侠的下唇线条开始变的僵硬了起来，即便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盯着空空如也的手机看了几秒后，哥谭的黑暗骑士举起了自己胳膊试图和Alfred联通。一会儿要说些什么呢：我不在的这几天哥谭的一切都好吗？有人找布鲁斯韦恩或者蝙蝠侠吗？还有就是……云海有去韦恩庄园找他，吗？
他做了充足的心理建设，确保连通后的每一句话都按照设想的来，然后慢半拍的想到自己现在是在超人的地盘上最好还是不要和认识的人联系为妙。不过询问Joker所在的位置不在此列。
实验室门口，超人正无聊的环着胳膊表演着飘浮再降落的把戏，这个时候他听到那个哥谭的老蝙蝠说道：“我需要你替我找一个人，找到他的确切位置。”
“谁？”
超人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而蝙蝠侠也并没有隐藏，径直说出了那个一直含在唇间的名字：“Joker.”
“哦，我听说了，那是你最大的敌人对吧，就像我和莱克斯，哦，我们说到哪儿去了，对，找你的死敌，你找他做什么？”
似乎在面对其他人时，蝙蝠侠的耐心总是极为有限，而那有限的耐心迅速在谈话另一方的滔滔不绝中消磨掉了，他变的易怒了起来：“你会帮，还是不会，我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超人。”
“停停停，蝙蝠侠。”超人连连摆手，“我是能听到千里之外人们的声音，但问题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口中的Joker是谁。”
“就算你威胁我也没用啊！能听到是一回事，能辨认出是另外一回事了，就算我听到了，我要怎么知道他是你的Joker还是别的什么人？”
超人的某些遣词造句让蝙蝠侠皱起的眉毛稍微舒展了下，但对方接下来的话就不是那么让人愉快了。
“而且——”超人的语调开始变的有些让人厌烦：“就算我能做到，我为什么要帮你做这件事呢？我帮你寻来了这些金属你甚至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他得意洋洋的看了眼沉默的蝙蝠侠。
几秒钟后，后者问道：“你想听到什么？”这几个词脱口而出。
低头假意思考了下，超人一边抬头一边说道：“please 或者 thank you，这应该挺简单的——吧？”
最后一个词消失在空气中，因为眼前已经空无一人，超人耸了耸肩膀，伸了个懒腰决定戴上他的记者证和露易丝去采访莱克斯，也许路上还可以买一杯咖啡带给她？不管怎么说和哥谭的蝙蝠打交道太难了。
蝙蝠侠驾驶着战机离开了，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在心中挥之不去，当他加速飞向哥谭时，他的心跳的比以往都要快。
月光下，身披伪装色的战机如幽灵般迅速的飞向哥谭的方向。不知从哪里汇聚来的一群蝙蝠簇拥着黑色的战机与它同行，像一片乌云完美的遮住了它的影子，让任何试图从下方窥探的人失望而归。
哥谭的街道比以往都要安静，或者说荒芜，蝙蝠侠的视线扫过桥头被主人暂时抛弃的几十辆汽车，以及某几个标志性的大厦（即便是在深夜韦恩大厦里也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样子，现在却空空如也，这一点就很不寻常）。
有些事情发生了，当蝙蝠侠暂时离开哥谭时。失控感夹杂着些许自责感让布鲁斯懊恼的抿起了唇：如果有人因为他的缺席而受伤，那一定是因为他的原因。
“Alfred？”布鲁斯按下了战机上的通讯装置试图连接在韦恩庄园内的老管家却失败了，事实上来自哥谭的无线信号似乎被什么干扰了，然后他突然从哥谭之外接收到了这样一则新闻：
“稻草人或将统治哥谭？我们的蝙蝠侠抛弃了哥谭？”
“距离稻草人扬言要让整个哥谭被毒气笼罩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数百万市民冲向码头，战机场，高速公路，截止到29日晚8点，踩踏所致伤亡人数已上升至——”
“而我们的蝙蝠侠还没有现身。”负责播报新闻的另一个人打断了她搭档的话。
“对，他还没有现身，是被事情缠住了呢？还是放弃了哥谭？”
“我希望是前者。”搭档说道。
“不仅你我希望，我知道哥谭的所有人都希——”声音渐渐远去，布鲁斯已经切换了频率。
坏事发生了，不详的预感已经成为了真实。事情好像总是这么发展的：好的不灵坏的灵，坏的不仅灵而且接二连三的发生。
而这个时候，前方电视塔上的灯光开始反常而又有节奏的闪烁了起来，当认出那是摩斯密码时蝙蝠侠从战机上跳了下来，他可以听到那些哺乳动物惊慌拍打着翅膀的声音，和那交织在一起的尖锐哨声。
头冲着地面直直的落下去，凛冽的晚风充满了蝙蝠侠张开的披风。于半空中看向那闪烁的灯光，他读懂了密码包含的信息：
‘在电视塔顶楼等你’
‘蝙蝠侠，你最深的恐惧是什么？’
‘我所带来的的，将远超过你恐惧的。’
等了一会儿后，这三组摩斯密码又开始重复了起来，很显然是被程序设定好了的。
那绝不是Joker在操控信号灯，蝙蝠侠立刻认识到了这一点，因为前者，在面对自己时永远是直接而又坦诚的。那么这些信号背后的人就很明确了：新闻中那个散播恐惧的稻草人。
“I fear nothing.”这便是蝙蝠侠的回应。
即便真的有什么是布鲁斯所恐惧的，他蝙蝠侠的那一面也会强迫自己直面恐惧。这就是事情如何运转的，过去是这么运作的，现在也是这么运作的，而未来必定也是如此。
两小时以前，在哥谭的海岸边，哈莉无聊的踢了踢垃圾罐向自己走来的Ivy安挥了挥手抱怨道：“小红，那里有什么？你买个饮料都去了那么久。”
“一具流浪狗的尸体。” Ivy随意的说着抛给哈莉一瓶冰镇的可乐。
“流浪狗？pu——”哈莉接过饮料后嫌弃的吐了吐舌头：“那太恶心了，就是那种又脏又无趣的东西吗？光听到都让我感觉无聊透顶了！”
“那我们就去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
“像是抢劫一个珠宝店？”哈莉提议道，这时候她发现沙滩上的游客突然停下了手头的活动，纷纷聚拢到码头边竖立的巨大广告屏前。
她直起身望了过去，发现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吓人的脸，那是稻草人的脸。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从黄昏到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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