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止水BG]之水平川》会心一笑xp

60、约会

　　雅史提着一盒新鲜的米粥穿过走廊，左手手指埋在黑衣口袋里微微颤抖。那是承受雷属性查克拉攻击的后遗症，连续四天，现在已经差不多要痊愈了。

　　攻击来自他曾经的队友乌鹊，在根部，她是数一数二的雷遁精通忍者，能在武器上附着成千上万压缩的查克拉，肉眼看过去只能观察到一层扭曲的透明薄膜，敌人靠近就会被电到麻痹。

　　雅史并不怕乌鹊有多厉害，因为她很相信自己，取她性命只需要在其转身时拔刀，迅速削下头颅，这样走的时候都不会有一丝痛苦。他算计的很好，但一瞬间泄露的杀气还是让同样身经百战的乌鹊察觉，临死前她掷出武器擦过雅史的左臂，有查克拉渗入肌肉，尽管处理及时，但麻痹感还是持续了好几天。

　　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日向永川，因为他要保护她，这个念头像是生来就存在于脑中的想法。从前他的使命是忠于团藏大人，因为从小他和身边的人都是这样被灌输的，现在也只是换了个目标。至于这个目标是否来自于幻术，雅史无所谓。

　　病房门口停留着一辆空荡的救护床，不知是哪个粗心护士推到这里，他将床移开，敲敲门走了进去。

　　“你怎么来了？”躺在床上的永川看到他：“找我有事吗。”

　　“午饭……”雅史提了提手中那袋粥，他进来就已经看到床边柜子上摆着碗吃了一半的粥了，坐在她身边的宇智波少年转身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黑色眼睛里全是警告和敌意。

　　小时候他外出任务，在丛林里误闯入野兽的地盘，雄虎也是用这种眼神盯着他。

　　“我已经吃过了，”永川指了指桌上的碗，“以后也不用你喂，你把食物带来就行。”

　　“不用那么麻烦，交给我好了。”止水转回去看永川。

　　“那怎么能行，你不是还有任务吗？”永川说。

　　“用瞬身术啊，这点事不算什么。”止水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盯着她，“我的任务只在村内进行，随时都能过来，真的。”

　　雅史微微探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两轮，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神突然亮了一瞬，他微不可查的歪了歪脑袋，似乎明白了什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房间，将门轻轻带上。

　　永川没有注意到他，眨眨眼，低头怀疑的盯着止水，认真的讲：“不行，不能耽误你的任务，我又不是瘫痪了，自己可以吃饭。”

　　止水沉默着，目光细致描摹她漂亮的眉眼，永川告诉自己她只是受了一点不大不小的内伤，但他清楚的很，那样的虚弱以及闪烁的眼神，用脚趾想也知道她在撒谎。她可能还不知道别天神已经发动了，不愿意告知发生了什么，她在拒绝自己的保护。

　　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很失落，如果可以的话，他多么希望这个女孩能依靠自己，一丝一毫也好。

　　再细微的改变，他都能敏感的察觉到，永川对他的态度不是以前那种无话不谈，也不是上次见面那样拒之千里，而是若即若离，想要讨好又不知为何在害怕靠近。

　　他本来藏着一堆话在心里的。道歉，这是最重要的，但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那等我的任务完成，”止水歪着头露出讨好、恳求又可怜兮兮的瞳子，那模样落在永川眼里就像一只摇尾巴的小狗，他眨眨眼：“很快。”

　　永川根本不吃这一套，都认识多久了，彼此知根知底，还装可怜，“等你任务完成，我也要出院了，又不是什么重伤。”

　　永川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止水她与根有什么瓜葛，不然他也会被牵扯进这件事里来。所以不论止水怎么问她的伤，永川都只是含糊说是小伤。她可没忘以前只是告诉止水自己被雷影锤断了几根骨头，这家伙就大发脾气。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被挖出了心脏，还不得核弹爆炸。

　　止水失落的抱住卷毛脑袋，这个招牌眼神在村子里一直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小时候出去转一圈，全宇智波最冷酷的烤饼店老板娘都会多给他塞两张，堪称‘最强幻术’，偏偏永川就完全免疫。

　　*

　　早晨十点，云隐村早已进入繁闹的一天。

　　也许是因为地理纬度高，这里的云层很低，大部分缭绕在山顶，村子最中心的雷影楼横据在一座奇峰上，由数条拱形大桥与副楼相连。云雾缭绕，远远看去就像座浮在天上的宫殿，雄伟壮观。

　　“……怎么又到雷影楼了，”永川站在一条街上，抬头看着耸立在云端的伟岸建筑，满脸崩溃。明明上次早纪带她走的就是这条路啊，她又低头看看手里的地图，最开始的计划是从旅馆出发去风俗街，但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饶了好几圈，每次都能回到这里。

　　“你真的号称过目不忘？是在吹牛吧。”跟在她身边的止水温和地取笑道，也不催促，而是慢条斯理地看着她满地图找路。从这里看过去，她额角细细碎碎垂下来的发丝透过皮肤带着一点红润的颜色，光是看着就觉得很柔软。

　　就这样跟着她，不论去哪儿都行。

　　任凭一个不识路的女孩带着自己，走到世界的尽头，因为目的地根本不重要。

　　“好烦，又不是你带路，”永川抹了抹额头的汗珠，“过目不忘是对书本知识啊，要知道就算把地图刻在脑子里，走在路上去对应建筑和方位也是很难的好不好……我们好像得回头了，这里是往村中心去的。”

　　永川苦着脸。

　　真不该自告奋勇当什么导游，想到自己平时的死宅程度，出门游玩，还是得备一个像早纪这样的现充才行。

　　止水瞄了一眼永川，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脚底聚集查克拉一溜烟登上了身边的围墙，几个跳跃就攀上了一座高耸的灯塔。等他们站稳，整个云隐村的面貌都如同拨云见雾般尽收眼底。

　　“你看，虽然你总是一副什么都想的清清楚楚、什么都不在话下的样子，但事实上也有很多自己不能搞定的事，”止水在塔顶四处看了看，“所以如果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得坦诚一点。”

　　“你以为我蠢呀，”永川咬着嘴唇，被他握着的手止不住微微发抖，“要不是在别的隐村不能随意在房顶乱跳，我早就带你穿过去了！”

　　止水握着她的手，认真的询问道：“瞬身过去可不可以，他们看不见的。”

　　“真的吗？”永川探头看了看风俗区的方位，思考了一下这个可能，以止水的速度，村子里巡逻的忍者大都是中忍，应该可以混过去。“要不试试？”

　　“速度没问题，就是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既然你同意，那我不客气了。”

　　“什么？”

　　永川还没来得及琢磨止水这句话里的意思，眼前一花，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腾空，顿时天旋地转，下一瞬眼睛再度可以视物的时候，周围已经变换场景，到处都是说笑的行人和摆着琳琅满目商品的小店。

　　止水把永川放下来，站直身子，微笑有一丝隐藏不住的狡猾，眼睛黏着她不放，亮晶晶的眸子可怜又讨好。

　　这种眼神让想要发飙的永川咽下自己的火气，只能满脸窘迫的叠好手里捏的皱巴巴的地图塞到忍具袋里，不停的深呼吸，试图平复自己疯狂往脸上涌的血液。

　　“阿川。”止水突然出声。

　　“干什么？”永川假装擦汗，用手遮挡了一下自己面对止水的那半边脸，没有注意到他称呼的变换。

　　“带我玩啊，今天你不是导游么，”止水微微靠近，观察她那只小巧殷红的耳朵，“发什么呆，之前不是说要带我去吃这里特产的甜点吗？”

　　是的，是的，她要讨好止水，作为救她一命的报答，所以今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并肩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永川事先做过功课，她总是这样，任务也好、游玩也好，习惯性的在每一次出门活动前翻上一些资料，只有把什么东西都在脑海里演练一边，才能让她有一点安全感。她喋喋不休的介绍着每个云隐村有名的小店，风俗民习也说的条条是道。不论她说到哪里，止水都是一副安静倾听的模样。

　　“你是不是不高兴啊？一点都没有出来玩的样子，”走了一路，永川停止介绍舔舔嘴唇，说的口干舌燥也没见止水有什么兴致，“有意见快提出来，今天我都答应你。”

　　“我高兴到起飞，”止水撇撇嘴，歪头朝她眨了下眼睛，很自然的拉着她走到旁边一家冰激凌小店，“就是有点渴了。”

　　“我请客！”永川豪迈地掏出自己的钱包，向橱柜内漂亮的小姐姐要了两支甜筒，止水噬甜，永川就给他点了最经典的香草味；她口味轻，就只要了淡抹茶的。

　　接过包裹着漂亮彩色纸壳的甜筒，永川把白色的那只递给止水，再次回到街上，她真的真的很渴，才吃了一口冰激凌，顿时就觉得整个人都升华了，平时那种厚重的甜腻感完全不存在，只有清凉淡爽的味道化开在嘴里，淡淡的茶香，还有一点点苦味，正正好。

　　她扬起右手的甜筒，左手颤抖着指着它，“淡抹茶味的真是太好吃了！”

　　“诶，是吗？”

　　止水顺势慢下了脚步，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看到停在面前的淡绿色冰激凌，第一反应就是去尝尝。于是他低头在上面轻轻舔了一下，罢了评论道：“太淡了，香草味的更甜。”

　　永川突然僵在原地，止水说完话也愣了，两人隔着冰激凌四目相对，一时间寂静的好像世界停止运转，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