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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叛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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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蛇的战斗力不高，最多也就利用毒液做到出其不意，一旦能力暴露，以一敌二根本占不了上风，几回合就被两人强制打破了通灵。
雅史淡淡抽出长刀，一步步走向倒地的永川，心脏被毁也不能放过，要砍下脑袋才行。
一只乌鸦静静地立在她身边，看起来毫无威胁，就像普通弱小的鸟类，它微微蹲伏着仰起头，盯着握刀仿佛散步而来的雅史。
“临死前的召唤兽吗？”雅史抬起刀尖对准地上的尸体，瞳孔中如同结冰般冰冷，“查克拉不够，召唤出来的忍兽连神智都不会有吧。”
挥刀，那只乌鸦突然飞起来，直直扑向了雅史，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刚刚漆黑如墨的鸦瞳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枚带有诡异图案的血色妖瞳。雅史的雷霆一击在空中凝固，本该将乌鸦削成两段的长刀掉落在地。他呆了一瞬，微微弓腰去捡自己的武器，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身后的和研等待了几息也不见他继续，有些迟疑的问：“补刀？”
雅史突然回身一刀砍向和研，他猝不及防被削去了一小块衣物，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握刀的雅史，大骂：“你发什么神经？！”
回应他的只有愈加凌厉的攻击，和研不得已开始与同伴对招。
“你干什么！疯了？？！”
永川静静地趴在地上听着，额头的封印解开一半，术式纹路延伸到胸口停滞不前，暗红、发黑的血液流了一地，粘稠冰冷，她大概是要死了。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毫无用处，像一颗火星淹没在大海里，火星好歹还能照亮一片海面，她却连一丝浪都激不起来。她不能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山谷里，她的使命是保护火影，保护同伴。在那之前，什么也不能让她死。
脑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永川有一种直觉，如果自己死了，会有一个人很伤心很伤心。
现在必须活下去。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两人似乎起了内讧，战斗已经激烈到以命相搏了，一时半会不会注意到自己。
她的身体已经死了，但精神和意识还存在，阴封印里储存的大量查克拉被释放出来，包裹住胸口，远远看过去，整个身体仿佛燃烧着一团蓝色的查克拉火焰。她调动脑中储存的庞大资料，疯狂搜索一切有关医疗忍术的信息，只言片语也不放过。
锁定一段信息，传说中的三忍之一纲手大人会一种秘术，利用高超的医疗忍术和阴封印储存的大量查克拉，可以在战斗中做到不死不息，忍界称为【忍法创造再生百豪之术】。
这是契机，在战斗中临时为自己治疗并非不可能，她现在就要为自己做一个复杂的手术，她的医疗忍术水平并不高，但不论以前做过没有，现在临时现学现用，都必须得顶住。
巨量的查克拉从全身每一个毛孔中溢出，一呼一吸，她无法控制这些查克拉，但可以借助它们保持细胞的活性，只要在阴封印的力量用尽前完成这个手术，就有一丝生存的希望。
脑中打开人体解剖、心脏肌纤结构、血管分类、医疗忍术、细胞再生等等繁杂资料。庞大的精神能量笼罩胸口，伤口的情况就那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展现在意识中，只要她愿意，连有多少细胞都能清晰无比的数出来。书本和理论知识回想起来，按照上面描述的手法亦步亦趋，剩余的查克拉开始一丝一丝精确调动，仿佛无数柄细小的手术刀和愈疗线，飞快的刺激细胞的再生。
伤口在缓慢地愈合，血止住了，虽然她现在虚弱地连呼吸都做不到，但方法奏效，只要再接再厉，接下来就是心脏和周围血管组织的重建。
要快！
“考虑的如何了，止水，”族长严肃的目光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深邃，“你是年轻一代最优秀的忍者，我和长老们都建议你更多的接受族内专项训练，进入警务部。你的天赋是家族珍贵的力量，我们希望你能得到更好的发展。”
宇智波止水如剑端坐在微凉的榻榻米上，面上带着淡淡微笑，恭敬的回答道：“感谢各位长老和族长的好意，但家族训练在两年前我已经掌握，”少年的脸上并没有一丝骄傲或者是特意的神情，只是在淡淡的陈述，“我认为只有在村子里接触更多的任务，才可以让我保持进步和成长的状态，但无论我将来如何，我都是宇智波的一员。”
今天本是一年一次的家族会议，但不知为什么，当止水到达时，仅有宇智波族长富岳以及几位长老端坐在空荡的大厅内，有烛火摇曳，气氛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严肃。
长老们并不只叫了止水，同来的还有宇智波鼬、宇智波南以及宇智波拓田。很明显，今天他们开会的对象仅限于这一代最有才华和天赋的族人。
拓田听了止水的话，脸上不屑一顾的神情十分明显，他同大多数宇智波一样，从不将木叶的那些忍者放在眼里，“止水，村子里那些可有可无的任务根本没有用处，”他挑挑眉，“你所谓的掌握也只是表面粗浅的部分，如果答应，长老们会交给你族内核心的东西。”
宇智波南比鼬大两岁，但年纪轻轻觉醒三勾玉，在族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天才，她冷眼看拓田，“说话注意点，止水哥说掌握了，就是掌握了。”
富岳族长抬手制止了两人的谈话，没有压迫或是诱导，而是平静的讲，“族内会尊重你们的选择，但就像刚才止水说的一样，不论你们身处何方，在为谁效力，都不要忘记你们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
端坐在富岳身后的长老中有人微微皱眉，不禁出声，“止水，你要想清楚了，如果接受安排，你的未来会与现在大不相同，要慎重选择。”
止水突然感到一股股查克拉涌上双眼，他皱了皱眉，“我……考虑的很清楚……”双眼一痛，他忍不住躬着身子捂住视线，热流不受控制地流出，旁边的宇智波南惊叫道：“你的眼睛流血了！”
止水抬起手阻止了她扑过来查看的趋势，淡淡的说：“我没事。”
“止水，你……”鼬震惊的看着他，那是一双与普通写轮眼迥异的眼睛，原本的勾玉花纹变成了复杂的纹路，那是万花筒写轮眼。
富岳的眼神只是变化了一瞬，很快就冷静下来，但他身后的族内长老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对不起，族长大人，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可以先回去休息一下吗，关于眼睛的事，以后我一定会解释清楚的。”止水微微喘气，平复下涌动的查克拉，再次睁眼时，失控的万花筒已经变回了普通的黑瞳。
富岳点点头，“要注意身体。”
止水几乎是逃出了会议室，满身冷汗，四肢僵硬，他无声的大口呼吸，走到自己家，就在家门口看到了等在这里的鼬，鼬拽着他的袖子皱眉问：“止水哥，到底怎么了？”
“永川有危险。”止水伸出颤抖地手推开自己家门，“以前在战场上我送了她一只乌鸦，那上面有我封印的瞳术，遇到危险会自己发动，就在刚才，我感受到它解封了。”
“先别着急，也许危险已经解除了，她只是去参加中忍考试，应该不会遇上太强大的对手，加上你封印的瞳术，会没事的。”鼬分析道，止水在村子里有任务在身，不可能去雷之国的。
“那是什么瞳术？”
“别天神。”
雅史甩掉刀身上沾染的血液，还刀入鞘，他身后洒落着一颗头颅和残破的尸体，没有多看一眼。快步走到永川身边，他小心翼翼的翻过她的身体，沉默的看着她身上不断溢出的查克拉。
还没有死，要救这个人。
但雅史束手无策，他根本不会医疗忍术，只知道她还有生命的反应，还没有死。能救她的只有一个人，是留守藏身点的千绘，但是回去怎么解释和研的死以及目标的存活呢？
这时，地上满脸是血的永川突然睁了一下眼睛，只一眼，又闭上了，仿佛刚才的动静完全是幻觉。
雅史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心脏被挖出来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她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能再次活动的？
千绘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他贴近感受了一下永川心口的查克拉，那绝对是医疗忍术。既然她能自己给自己治疗，这里正是一个绝佳的藏身点，那干脆在这停留，直到她恢复为止。
*
永川躺在用树叶铺成的席子上，虚弱地张嘴咽下一口雅史递到她嘴边的水，里面泡了兵粮丸粉，可以补充体能和少许查克拉。
“杀我又救我？”永川瘫着，只能尽量简短表达自己的意思。
她一看雅史那张冷淡的脸，心口就直抽的疼。一开始恢复意识的时候，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他，差点吓得又背过气去，毕竟那心脏被挖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但是过了一天，这个人每次都小心翼翼的抱着她避开危险寻找下一个藏身点，那态度根本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搭配他这张毫无表情的脸，真的很吓人。
“我要保护你，不惜一切代价。”雅史淡淡的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这是一个幻术，来自你的乌鸦，【保护、服从你】就是它给我下的命令。”
永川：摸不着头脑。
雅史盯了她一会儿，随后慢慢张嘴露出自己的舌头，在舌根上刻有一个黑色的禁咒，神秘复杂，那是一个可以限制思想的咒印，永川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她的舌头上也有一个。
永川浑身止不住发寒，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早年跟随大蛇丸修行时遇到的那个左眼缠绷带的老人，他们做人体实验的时候永川还是帮忙封印的员工。这么久过去了，大蛇丸都叛逃了，战争都结束了，她以为那人早就忘了自己，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她呢。
“我、和研、千绘是团藏大人派来暗杀你的根部成员。这就是我为什么杀你，”雅史伸出手，一只乌鸦停留在上面，他递到永川身边，声音平淡，“这只乌鸦给我下了幻术【别天神】，现在的我最优先指令是保护你，这就是为什么我救你。”
“别天神？”
“属于万花筒写轮眼的最强幻术，将人变成傀儡的幻术，在不知不觉中改变思想的幻术。”雅史将水壶口旋紧，收进忍具袋内，“它被封印在这只乌鸦的体内，以宇智波家特殊的封印方式。”
“万花筒？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就像反馈，我在中术的一刻，自然有自己的能力对它了解一二。万花筒是写轮眼进化版，拥有无以伦比的力量，我现在的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明。”雅史又查看了一下永川包扎起来的伤口，确认它绑的适当，“但强大的力量需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超乎想象的幻术，令人匪夷所思，一个人怎么能在自己知道自己中幻术的情况下坦然的接受命令——前一刻毫不犹豫的捏爆了自己的心脏，后一刻又不顾一切的要救自己。这个术完全没有上限、没有解法。
“生命，”雅史盯着永川的眼睛，“以燃烧生命力作为代价，使出的终极瞳术。”
永川躺在地上，仰头呆呆地望山洞壁顶出神，沉默了良久，哑着嗓子，“这些他从来没告诉过我。”
“这很正常，有最爱你的人，他们会在不知不觉中为你做很多事，可你不知道，因为他们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的，就忘了告诉你。”雅史又压了压永川身下堆起来的树叶，“或者说，不图回报，只希望你好，没有必要告诉。”
“种术的人，是你的父母，亦或是兄弟姐妹，一直在保护你。”
永川不想再交流了，她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
花了她一天一夜重新铸造的心脏，开始一抽一抽的疼，疼得她呼吸困难。她回想起那天晚上止水捧着乌鸦送到她面前的模样，他说有危险记得召唤它，然后握着她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想着那晚的月光眼泪不由自主的就落下来，流泪不是因为被救了一命的触动，而是那种有人随时会在身后看着你、保护你的感受，这种沉默寡言的保护，让人安心到落泪。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发誓自己要守护同伴，她不在意自己会受多少苦多少伤害，她最不能忍受的是死无其所。其实是因为在内心深处她很害怕，害怕被人忽视，害怕后悔，害怕在自己有命去拼的时候却退缩了。就是像她这样的人，也从心底窃窃的希望有一个人能永远再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那里，有了那个人就不再孤独了，不再害怕了。
永川眼角的泪水被擦掉，睁开眼睛，看到捏着一张帕子认真的给自己擦脸的雅史。她逐渐的平静下来，微微张开嘴深深呼吸，仿佛想要吐出梗在胸口里的情绪，她不想在这样冰冷漆黑的山洞里想他，显得卑微又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 好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