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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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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可能的，仙术从古至今就没几个人能成功掌握，就是你的老师大蛇丸，去过龙地洞也是空手而归。”阴暗的图书馆内，金蛇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打击那个盘坐在地上读书的女孩。
永川：“我有一个梦想。”
“不，你没有，能不能学仙术完全看缘分，就是你天分再高无缘就是无缘。”
永川：“我有一个梦想。”
“你们现在还在打仗，就是我想带你去龙地洞，你也走不了啊，你不是还要上前线吗！”
永川：“我有一个梦……好吧，那等我以后有时间再说，但现在咒印里的自然能量必须得解决啊！”
目前身上大蛇丸查克拉和灵魂已经被彻底分割开并封印起来了。全靠金蛇这个她安插进敌方内部的二五仔，它不知用什么方法从那边搞到了一小管大蛇丸的血，让永川成功共鸣并分离了咒印中大蛇丸部分，没了自然能量的加持，深层沉默这个等级的封印术是绰绰有余。现在永川主要拿这个自然能量有点麻爪子。
金蛇说，成功的仙术是不会把人妖化的，顶多有点变形，咒印化那个是失败的仙术。
既然能不变丑那为什么还要拒绝力量，永川眼里燃起斗志。
金蛇盘在她的头顶，沉默了很久最后出声：“仙术不成功可是会死的。”
“我有一个梦想。”
“……闭嘴，我们去外面。”
“去哪里？”
“自然能量多的地方。”
永川带着金蛇来到了她平时最喜欢实验封印符忍术的地方，就在南贺川旁一处不起眼的小树林子里，初春的河水刚刚解冻，冷的刺骨，但树木已经开始恢复一点生机了，很多软枝条不像冬天那样脆的一折就断，充盈了水分变得柔韧起来。
“这里可以吗？”永川来到南贺川边，伸手舀了一捧水浇在脸上，顿时冻的她缩成一团。
金蛇环顾了一下四周，感受村子附近好像也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便盘在她身边，认认真真地说：“……也行，那你现在开始感悟吧。”
永川：？
“感悟，什么感悟，感悟什么？你都不教我我怎么感悟？”
“自然能量还用我教吗，感受你身边的大自然啊。”
“你在逗我吧？”
“我认真的。”
一人一蛇互瞪了半天，永川也没别的办法，只好找到一块大石头盘坐在上面，努力让自己全身放松下来，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没有视觉，她靠着皮肤的触感，在黑暗中努力发散自己的感官，身体里的查克拉缓缓的散发到周围，永川一开始感觉到很冷，那是停止运转能量后接触到的冰凉空气，但逐渐，她便觉得身体无比轻松，周围有什么力量源源不断的进入自己脖子上的某处。
然后，然后她就变成独角青黑皮肤的妖怪了。
金蛇一尾巴抽得她滚下岩石，永川睁开眼一看自己又变形了，赶紧将那股力量压制回咒印，青色的皮肤就像病毒一样又窸窸窣窣的锁了回去，形成三枚勾玉。
“……你要用身体去沟通自然能量，而不是咒印。”金蛇点拨道。
“我也想啊，但是我还没有感受到外界的自然能量，它们就主动往咒印里钻了。”
再来，永川陷入入定——变成妖怪——被拍醒的循环。
金色烦躁的扭了扭身子，直接共鸣自然能量好像有点行不通，它开始怀疑自己当初选择这个女孩真的对吗，虽然有优秀的血继但她中了咒印，这个状态下分分钟打破平衡，想掌握仙术比普通人还要难上数倍。
而身上有咒印的人是永远逃不出大蛇丸掌控的。
永川一看这条蛇的表情就知道它在想什么，有点无语，她又不是老的快要死了，一次不行多试几次不就可以了么，那么着急干什么。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呀。
这条蛇真的一点都靠不住。
重新盘坐到巨石上，她没有立刻再次开始感应，而是在脑中回想以前在大蛇丸藏书阁里看过的资料，永川从小就发现自己跟同学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在学校里号称过目不忘，她的大脑就像一个巨型资料库，看过的知识如果不用，会选择储存在潜意识里，严格来说她并不会‘忘记’，只是想起一件事的时间有长有短。
记忆里的记载说，仙术是一种极其古老的术，与忍术不同，它融合了自然之力，形成仙术查克拉的关键是要平衡【身体能量】、【精神能量】和【自然能量】。
每种能量占三分之一，不能多不能少。
如果直接感受自然能量行不通，那将【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准备好，再糅合从咒印里引入的【自然能量】，控制变量总能做到吧。
缓缓吐了一口气，开始感受自身的精神力量，精神力量这种东西有点玄乎，著名的忍术分支幻术就是主精神攻击，而与幻术不同的纯精神系秘术——山中一族的心转心之术永川也见过很多次，着实非常奇妙。
“算了，指望你能学会也是我太傻，你还是把这个咒印封印吧，仙术的掌握关键在于平衡，咒印的存在让你后期的平衡变得非常难，一不小心就会变成蛇的……”
金蛇嘟嘟囔囔地抬起头，看到永川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入定状态，完全没有听到它的话。
说实话金蛇还对她抱有一丝期望，不希望永川就这样死在探索仙术的过程中，毕竟一个拥有写轮眼的契约者错过了以后很可能再也遇不到了，它还有自己需要去做的事。
但看这个女孩的样子，估计根本就不会听自己劝告。
想通这一点的金蛇默默的盘坐在永川身边，蛇头伏在背上，随意好了，等她变形拍醒就是。
斗转星移，太阳升起又落下，永川的身体被雨水打shi又晾干，风吹日晒，刮风下雨，外界的一切似乎都对盘坐在岩石上的那个人没有任何影响，她好像也成为了一块石头。
守在身边的金蛇开始紧张了好久，却发现她一次都没有咒印化，后来就慢慢地睡着了，不论多少次醒过来，身边的女孩都像尸体一般没有任何反应，逐渐的，金蛇也按耐下急躁的心情。
——
“三代目大人……您……您说失踪是什么意思？”
火影办公室内，有夕阳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投射在金发青年身上，水门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半跪的姿势都有些维持不住，他急切的想要站起身来问个清楚，但良好的忍者素养让他按耐下内心的不安，等待坐在面前的老人回话。
“水门，冷静点，第三结界班的负责人说她已经一个月没有去报道，而据守卫部的资料显示，上个月她在办理一次短期离村手续后便再也没回来过。”
“……”
一回到村子就得到这样一个消息，着实让水门有些措手不及，他们都知道，在战争时期出村失踪，要么是被敌人俘虏或者杀死，要么就是叛逃。
“我去找。”波风水门立刻否定了叛逃这个想法，在他看来，永川没有任何叛逃的必要。那就……很可能是被敌对势力抓走了。
一个月……一定还能找到蛛丝马迹，只要从最近的情报开始查，然后以村子为中心向外搜索……
“水门……”三代目缓缓吐出一口烟，出声打断了正在脑中慌乱思索救援方案的青年，“前线战场需要你，而我也即将退位，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不能有一丝松懈，这边你放心，我已经派出人手尽量寻找了，但你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波风水门离开火影室后轻轻掩上门，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只是内心的想法被隐藏在凝重的表情之下。
他知道自从大蛇丸叛逃出村，三代目大人就有意将他培养为下一代火影，这是好事，毕竟成为火影守护村子一直是他从小到大的目标和理想，只是当他越接近高处，他就越发现个人力量的渺小，比如此刻，他很想亲自去寻找失踪的女孩，但责任却让他一刻也不能停下对前线的支援。
水门心中巨大的地自责和愧疚淹没了他，这段时间，无论是大蛇丸叛逃到下咒印还是此次的失踪，自己竟然一点也没能陪在永川身边保护她，想起曾经的前辈和挚友日向一心临死前的托付，青年低垂了头，金色的刘海投下阴影，他闭了闭眼睛，掩去其中的担忧和疲惫。
难道真的……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去做最坏的打算，但现在前线需要他，就算他是木叶的金色闪光，也分身乏术，现在只能尽力去相信三代目大人了。
——
不知道是哪一个瞬间，灵魂突然睁开眼睛，永川身体的一切感官都被封闭了，她用最纯粹最直接的精神去感受这个世界。
意识好像随着风飘到了云层上，她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渺小的如同一只蚂蚁，在云端，她感受到刮风下雨，电闪雷鸣，春夏秋冬的循环，日夜星辰的转换。
有蝴蝶破茧而出，不到一天又枯萎死去，生老病死，往复循环。
她看到自己的经历又像回放一样一帧帧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出生、长大，随后被送上战场，目睹一个个生命的消亡。
永川向天空伸出手，五指轻轻张开。
人类斗争也好，破坏也罢，不过向死而生，在时间长河中也就是白驹过隙矣。她这样的生命在世界上堪堪一粒尘埃，渺小却自大又无知。
那就是自然，永川的眼前出现一条壮观璀璨的星河，自然才不管你在不在，不管你做了什么，不管你生或者是死，都在那里，静静地，不带一丝情绪的漂浮在那里包容一切。
冷漠又温柔。
那一刻，从未感受过的巨大平静轻轻环抱了永川，她的意识像一股细小的水流汇入了那横贯整个天空的星河，成为天地间最普通不过的一颗草、一滴水、一片雾。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缓缓睁开眼睛，似乎刚刚从梦中醒来，恍惚间看了很久天空的白云，周身平静如同清风。
身边的小蛇慢悠悠地抬起脑袋，突然看见永川正睁着眼睛看天空，吓了一大跳，蛇信子吐了两下：“你什么时候醒的？你，你终于醒了！”
永川久久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着天空喃喃道：“我好像……好像看到了世界。”
半晌，伸出右手张开：“我好像又拥有了世界。”
她继续转头盯着金蛇：“我好像成为了世界。”
金蛇：……你成为了哲学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