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止水BG]之水平川》会心一笑xp

139、转机

　　永川在感受到如细针刺入皮肤的杀意后，立刻抓住藤蔓向一旁跳，身下的山石轰然碎裂，被在她背后现身的凶兽拍成了粉末。

　　“姐姐——！”躲在悬崖下的少年惊恐大叫。

　　永川压着眉，在空中转身，利用那股将她弹开的巨力甩动手中结实的藤蔓，藤蔓像失去重力般漫天舞动，以极其诡异的角度，将凶兽一圈圈缠了起来。

　　她在一旁落地，这才看清这只野兽的样子。

　　它几乎有一座房子那么大了，狮首鹰喙，长着五只眼睛，一对肉翅遮天蔽日，而这怪物尾巴居然是由三条腰粗的黑蛇组成的，发出阵阵令人窒息的恶臭。

　　永川再多看一秒精神值都要降为负数，这是怎么长的，也太辣眼睛了！
　　她是没少跟蛇打交道，但她的蛇都是小可爱，哪有这种东西。

　　凶兽朝天吼了一声，抬起前爪剧烈挣扎，永川手中正拉着藤蔓，整个人都被扯了过去。
　　她一惊，没有查克拉强化体能，也就比普通人强一些，她确实有丰富的战斗技巧，可是那些东西在这样压倒性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永川被野兽朝一块坚硬的岩石上猛砸，千钧一发，她手中借力，调整方向，像一只轻盈的雨燕，避开正面冲击，双腿踏在石头上，弹射而出，柴刀在空中划出冷冽的锋芒，直指怪物眉心的眼睛。

　　在体格劣势的情况下，战斗拖的越久越不利，必须直击要害。
　　很显然它同样清楚永川的意图，三条巨蛇各自以不同角度骤然加速，朝她击来——

　　永川不闪不避，眼中是冰冷的寒霜。
　　她知道自己肯定会受伤，但它的结局将更惨。

　　一道黑色的闪电从眼前划过，电光火石间，新月般的刀芒一亮，三条蛇尾应声而断，鲜血喷射而出。永川看到熟悉的身影，睁大眼睛，也没停下，手中的刀狠狠插入怪物眉心，直没到刀柄。

　　凶兽仰天痛苦的嘶吼，扇动肉翅想将两人甩下去，来人没有给它机会，紧接着，从颈后脊柱缝隙精准无比的插入，手中横刀一转，就让这东西彻底绝了生机。

　　小山般的野兽倒下，永川心跳渐渐归复平静，她看着浑身是血的止水，呆了半晌，“你怎么来了？”

　　“先救人吧。”止水抽出刀。

　　永川看他没有什么异样，就点点头，两人把吓得不知所措的孩子救了上来。

　　年幼一点的女孩一直昏迷不醒，永川查看了下她的情况，受惊了，又一天没吃东西，脱水晕过去了，止水解下腰间的水壶给女孩喂水。
　　女孩的哥哥也是狼狈不堪，但是看见两人身后死去的凶兽，眼睛里闪着点点光芒，目光灼热的看着永川和止水。
　　“姐姐，镜大哥……是你们把怪物杀了吗？”

　　止水察觉到他的目光，笑了笑，说，“我这样能做什么，是她做的。”
　　永川愣了愣，止水大概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忍者的身份，便也点点头，“姐姐可是很厉害的。”

　　男孩在岩石上看到过永川躲过怪物一击，对此也深信不疑。

　　“你是叫阿彰吧。”永川问他，男孩受宠若惊的嗯了一声。“能帮我们保密吗，就当今天没有遇到止……镜大哥。”

　　男孩迟疑了一会儿，便点点头，“能！”

　　止水先行回村，永川带着两个孩子同行，在路上找到了几个一起出来的村民。
　　回到村子之后，永川才知道止水留下的是分/身。

　　“姐姐，镜大哥，我们回去了，再见！”阿彰超他们挥手。
　　纪子婶子洒着泪再三道谢。

　　“回去吧。”永川笑着挥了挥手，直到几人的身影看不见了。

　　她长舒一口气，好在人没事。

　　下一秒，永川踉踉跄跄的跌到到一侧的墙根处，无措的陷在止水的气息里。
　　止水紧紧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将她的脸掰向自己，强硬的夺取着少女的呼吸，将她一切的疑问和羞赧都堵在嘴里，直到她浑身发颤，双腿软的站立不住，全身的重量只能依靠在他的手臂上，像个不知所措的木偶。
　　永川不知道他怎么了，突然就这样，虽说天黑了，可在这里并非完全不会被看到，她整个人都快熟的像虾了。
　　白天是主动牵他手了，可……可这也不代表他能够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吧！
　　酸涩酥麻的感觉从心口一路流窜到四肢百骸，抑制不住的触电感，腰部以下软成了水，她又看不见了，眼睛里蓄满生理性的泪水，好像被止水逼到了死角，无处可逃。
　　感到怀里的人快窒息了，止水才终于放开了她，漏出少女抑制不住的低声尖叫，“止水……你做什么呀……！”
　　…
　　止水抱紧她，额头轻贴，低声喘息，覆在她脸测的手指在抑制不住的颤抖，他沉默了半晌，说出一句话。
　　“阿川……其实，你可以不用拼命的。”

　　永川呆住了。

　　“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再拼命了，”止水的脊背紧绷，他的眼睛缠着绷带，但可以感受到他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我可以保护你。”

　　永川脑子里嗡嗡在响，她意识到止水在说什么，突然失控，眼泪像崩溃了一般掉下来。

　　是的，为什么跟她打架的小孩子无一例外比她伤的更重？因为她拼命，从小到大日向永川学会的，最真实的道理便是她要拼命，因为没有人会保护她，她要去保护父亲、母亲，她要保护村子，保护火影……她从来没想过谁会来保护自己。
　　全力以赴，无路可退，一次次的经历死亡，她这样的人总是把人生搞得特别悲惨的样子，总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错过。

　　永川是喜欢吃苦吗，她又不是什么苦行僧，只是必须让自己时时刻刻保持坚硬、无懈可击的样子罢了。
　　她什么也不说，可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明白她完美表面的背后一直伤痕累累，不厌其烦的提醒她对自己好一点。

　　止水，止水，止水——

　　永川的呼吸像溺了水一样断断续续，只顾埋在止水怀里，眼泪打湿他的衣服，她漂泊了那么久那么久，止水还会是她的港湾吗？
　　他安静的抱着她，至少可以享受着一刻短暂的温暖。

　　———————

　　永川之前一直占据着松平先生的病房，痊愈后也不好意思继续住在那里，止水打算搬出去让她住进来，被永川拒绝了，止水平时负责帮松平先生采药，算是半个工作，在这里都生活快一年了，她怎么好意思鸠占鹊巢。

　　再说了这不是止水说了算，要看松平先生和慧乃的意思好不好。

　　永川在离村子不远的一处僻静树林囤了点松木，准备造一栋小木屋。

　　浅间山真的很美，她选在一个树植繁茂但幽静的地方，旁边是个小湖。便用栅栏围住一块，随后整天就是锯木硝石，好在有止水帮忙，揽了大部分工作，她负责更多反而是设计了。

　　两人从无到有，先铺基座，为了防潮将地板往上搭了一些，腾出个悬空的底座来，然后是基架、墙壁；再搭屋顶，没有用瓦，用的是河边干枯的芦苇，一点一点铺满了屋顶。

　　时间往后推半个月，两人效率奇高，房子就已经搭建的七七八八。

　　永川爱美，清理了一些杂乱的数丛，留下几颗年代古老的松树，还修剪了下形状，用青石板铺了条前往深林的小路。随后在小木屋周围圈出一块花田，移植了不少灌木、花草种在窗边，让整个房子融入山间的自然环境。

　　一间简单却又精致可爱的小屋子就诞生了。

　　“啊，太好看了……”两人虽皆是灰头土脸，但永川沉醉在自己的劳动成果里，“这就是仙女该住的房子。”

　　止水歪歪脑袋，他利用查克拉视物，因此视野里也是可以感受到实物虚影的，思索了一会儿，说，“感觉还少了点什么。”

　　“自然是比不过正经大户的房子咯，不过这也有种自然原始的美感，我很满意了。”永川捧住脸，又忍不住感叹自己的多才多艺。

　　止水觉得还不够，就在湖边搭起支柱造了个延伸进去的廊桥，这样冬天可以钓鱼，夏天可以游泳。

　　每当日出，阳光从林间的缝隙中洒过来，湖水渡了一层金，这里美的像诗。
　　自此，永川的小木屋完工。

　　白天去山里逛，遇到野兽顺手就猎了，拿回去跟村民换一些衣服、盐之类的日用品，永川比止水还要大受欢迎，村子里的人整天都盼着她带点肉食回来。

　　偶尔跟止水在湖边钓鱼聊天，看日出日落，冷了就回屋子里烤火，生活那叫一个悠闲快乐。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冬天，她的查克拉恢复了一点，就又被拉入了现实。

　　初冬只是有了一点寒意，永川关上窗户，窝在屋子里想心事。
　　虽然止水很长时间不谈眼睛的事了，但她从没放心过，没有义眼，总归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永川同学——】

　　好熟悉的声音……
　　“万老师？”永川睁大眼睛，好久没见老师出来晃，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出声。

　　【你昏迷的时候没少喊你，只是之前我能做的事太少，没办法帮忙，不如沉默着。】

　　永川顿了顿，在心里讲：“那你这次找我有事么？”

　　【永川同学你已经很久没有上课了，当然是找你补习啊。】

　　永川木然，万老师总是神神叨叨的让她梦回忍校，自己怎么会衍生出这种人格？
　　眼睛一花，整个人就被万老师强行拉入了意识空间。

　　周围一片明亮，窗外的阳光洒进来。永川正坐在一排课桌前，周围是几个莫名眼熟的同学，看起来却是诡异的卡通简笔画风格，正一脸认真的盯着黑板。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也是卡通模样。

　　永川抬起头寻找万老师，奇怪的是讲台上并没有人，这时从讲台一旁的方形扩音箱中传来万老师的声音。

　　【同学们好，欢迎来上我的课。】

　　“老师好——”
　　学生们齐声喊。

　　永川颇有些无奈的趴在桌子上，不知道老师在弄些什么幺蛾子。

　　【据同学们所知，我是万花筒写轮眼衍生出来的一种意志，负责指导大家瞳术修行。】

　　永川抬起眼睛，她不是已经很清楚这点了么。

　　【但永川同学一定在心里想过，为什么老师嘴里说着好听，却从来不讲关于写轮眼的课程呢。】
　　【那是因为在老师还未来得及传授相关知识的时候，永川同学就已经把她的眼睛——挥霍掉了。】

　　永川心里微微一动，万老师的确很少讲写轮眼，那是因为眼睛对她来说没用了，可为什么今天突然说起这件事呢，还要拉入意识空间，很正式的样子。

　　【今天要讲的的确是关于万花筒的知识。】
　　【大家都知道，血继限界虽然强大，但往往越强悍的血继都伴随着越严重的疾病。】
　　【宇智波一族的瞳术乃三大瞳术之一，普通开眼者却没有太大的负担，这让忍界其他家族垂涎已久。可只有极少数的精英才知道，当普通勾玉进化成万花筒，使用瞳术的副作用乘指数上升。但同时，他们往往又无法拒绝这样强大的力量，最终会被抽空生命力死去，这就是宇智波一族最终的宿命。】

　　永川心里一跳，这么说她不用那对眼睛是好事了。

　　【但是永川同学并不知道，万花筒写轮眼的这个弱点是可以被克服的。】

　　克服……？血继病也能被治好？
　　永川一愣。

　　【这个方法的核心就是“两对写轮眼可以合成一对”，下面我们让宇智波甲和宇智波乙同学做个示范。】

　　两个黑发红眼的同学走上讲台，十分简洁可爱的画风，下一秒却突然做出了惊悚的事。
　　短发那个纸片人伸手硬生生抠出了自己的眼睛，随后长发那个也这么做了，考虑到小朋友能接受的程度，并没有表现血。
　　接下来，短发宇智波将自己的眼睛给了长发，长发拿起来安上，手中绿光亮起，像是医疗忍术的样子，很快，眼睛再度睁开时已经是某种全新花纹的万花筒了。

　　随后，长发宇智波原本红色的眼睛也变得灰白，彻底瞎了。

　　永川看的目瞪口呆。

　　【谢谢两位同学。】万老师鼓掌，【没错，想必永川同学已经完全了解了吧。】
　　【新融合的万花筒是没有缺陷的万花筒，也被称为“永恒万花筒”。】

　　永川久久震惊，有点说不出话，没有缺陷的万花筒？当年九尾一战她很清楚万花筒有怎样毁天灭地的力量，如果这种力量没有缺陷，并不会蚕食主人的生命力，那岂不是……
　　宇智波竟没有统一忍界？

　　【虽然这种方法知道的族人不少，但从宇智波诞生以来，只仅仅有过一例永恒万花筒，宇智波斑。】

　　“为什么？”

　　【有两个原因，其一，就算是战国时代，开万花筒者也是少之又少。】

　　【其二，合二为一是有很高失败率的，这与血缘相关，正常来说，直系血亲之间的移植成功率最高，你的父母、孩子、兄弟姐妹才有可能让你开启永万；同理血缘关系越淡薄，成功率越低。】

　　永川浑身的血液几乎沸腾，她呼吸急促，心里隐隐想到一点，突然明白为什么万老师今天把她叫过来说这些，她的目的。
　　“万老师，你是说，我的眼睛，是可以移植给止水的？”

　　万老师沉默了一会儿。
　　【概率很低，你知道的。】

　　“概率很低，但是我们有机会。”永川头皮发麻，脑子却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我在书上看过，宇智波一族本就源于一人，我们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

　　她从椅子里蹦起来，欣喜若狂，她已经恢复了一些，可以……可以做移植手术了……
　　从团藏那里没能夺取到止水的眼睛，她辗转懊恼了很久，万万没想到，阴差阳错，柳暗花明——

　　永川来不及穿外套，夺门而出，就要去村子里找人。

　　【等等等等——】万老师无语，【你贵重的东西都存在金隐那里，先通灵吧。】

　　“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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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鼬的眼睛移植给佐助的时候也快瞎了，这也是万花筒血继病的一个表现，也就是说只要成功升级成永万，视力还是一样好，阿川的眼睛同理，快瞎了也可以移植。
止水肯定是会有永万的，概率作者给你拉满。
等狗血的小伙伴失望了，下一章才有狗血
不过我这章都快五千字了，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儿上，多给我点评论吧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