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止水BG]之水平川》会心一笑xp

130、青蛙雨

　　从人们记事开始，这个国家就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仿佛天宫有位慈悲的神明在低泣。
　　在漫长的雨季里，整座城都罩着层水雾，太阳温吞，透不到地面。街头巷角长满地衣和苔藓，高耸虬结的铁铸水管也锈迹斑斑。

　　这样的城市鲜少有外来访客，阿婆攥着柄苍蝇拍，在热气腾腾的包子摊铺后昏昏欲睡。

　　“老板？”
　　“老板……老板！”
　　阿婆抬起头，这才发现摊铺外面站着位高大的男人，遮了一片光。

　　这是个叫人眼前一亮的男人，虽然套着风衣风帽，只露张脸，但身形挺拔，银白色的头发梳的根根分明，额头正中央绑着块护额，不是忍者护额，大书一个“油”字。
　　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个俊俏小伙，阿婆笑眯眯的，“年轻人，买包子啊？”

　　“啊，都有些什么馅的？”
　　“什么……？”阿婆吧耳朵凑过去。
　　“包子什么馅！”
　　阿婆这才听清，忙清点蒸屉：“蟹子，文鱼肉，还有甜口的豆泥包……”
　　“那文鱼肉的来两个吧，阿婆。”
　　“好好……客人稍等……”

　　阿婆直起腰，在壁挂盒中取出个纸袋，从其中一屉蒸笼里夹住两只白花花的大包子，包裹着递给他。

　　“说起来，很久以前我来这个回家的时候这里还是荒芜一片，如今发展的这么好了啊，阿婆。”

　　这会靠的近，阿婆竟听了个七七八八，颇为自豪的讲：“那是，多亏了佩恩大人啊……”

　　男人顿了顿，“佩恩？你们原来的首领不是……山椒鱼半藏么？”

　　“什么？不赶趟……？”

　　这耳朵，间接性失灵？男人靠近阿婆的耳朵，手作护音状大声道：“我说半藏！”
　　话音刚落，一股奇怪的氛围便笼罩街角，后知后觉的，男人回头，突然发现街上零星走着四五个人，都在用隐秘而警惕的眼神看他。
　　空气突然有点肃杀的意味。

　　果如情报所说，这个雨之国不简单。看来常规手段是难以打听到更有用的消息了。
　　虽然有被发现的风险，但这关乎他多年寻找的大蛇丸下落，而雨之国这个‘晓’的总部也必须要调查。

　　自来也接过阿婆递来的纸袋子，抬头看一眼阴沉沉的天空。

　　“首领，到底要跟我谈什么？”
　　永川跟着佩恩走到里间，周围空无一人，连一直在他左右小南都没有跟来。

　　雨之国的建筑风格有种工业朋克的味道，这个房间也是，全部由铁铸的管子构成，并不知道这些管子里都负责输送什么东西，与她第一次见到佩恩的场景有些类似。

　　佩恩转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永川皱了皱眉，在他死人一般的目光下有些不适。

　　“飞段和角都抓捕二尾时途经木叶，顺道去做了笔生意。”佩恩语气极淡，“同时发现件奇怪的事，木叶派出反击的小队似乎对他们的情报了如指掌，角都问我，说你也许知道为什么。”

　　永川沉默片刻，然后笑了：“首领，你怀疑我传递消息给木叶？”

　　“组织召集的同伴都是忍界数一数二的叛忍。”佩恩微不可查的眯眼，“角都活了两百多年了，知道他的人早已作古，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木叶盯上。”

　　“谁知道呢？”永川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动，“我有什么理由要暗通木叶？自从被驱逐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决定追随宇智波斑，在晓也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这点不要搞错了。”

　　她面不改色，说谎时心跳稳得像钟表的秒针。永川知道如果佩恩确定她是叛徒，此时根本不会废话，她会被毫不留情的杀死，现在的表现恰恰证明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只要一份名单，以木叶强大的情报网，晓的每个成员都会被追查到底。”佩恩说，“你会怎么证明不是你。”

　　“我没有做，并不需要证明。”永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比起我，我想你们更应该去问问大蛇丸，至少据我所知，我还是木叶的暗部时，这个家伙就与根部头领志村团藏来往甚密，经常分享一些情报，同样是木叶的叛忍，可不能厚此薄彼。”

　　佩恩上前一步，离她近在咫尺，没有理会她对大蛇丸的离间，那双极深极静的眼睛直视她的视线，片刻后发问：“你有没有背叛组织，日向永川。”

　　无形的压力像山一样盖下来，永川紧绷牙关。

　　“没有哦。”她直视他。

　　空气中有密集的杀意一点点凝固，像针刺一样点着永川的皮肤。她垂在袖子里的手指僵硬，随时准备掐印。

　　“首领。”
　　冷到结冰的氛围被突然打破，入口处，小南笔挺地站在那里，袖口与衣摆有几处化为纸，沾了雨，飘在她身边。与她一向毫无波澜的语气不同，虽不明显，永川却听出了一丝急切。
　　“有人来了。”

　　佩恩抬头，沉默。
　　就在永川快要绷不住的时候，死一般的寂静终于打破，佩恩解除气势的压迫，视线没有离开小南，确是在对她说话。
　　“你走吧，鬼鲛在边境，下一个任务是八尾。”

　　“知道了，首领。”
　　永川毫不拖泥带水，转身便走，路过小南的时候朝她点点头，算是行礼。

　　佩恩看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样子，没出声，直到人离开了才看向小南，“怎么了。”

　　“是他……是自来也老师，他来了…”
　　小南身体表面逐渐浮现出一条条缝隙，最后整个人哗地一声化为漫天白纸，空中余音未绝。
　　“我的本体正在战斗，老师这次……是认真的。”

　　双腿僵硬，走路却像带了风，直到出了封印点的核心区，永川的鬓角才缓缓沁出一粒汗。
　　她整个人开始从脚底放轻，头脑发麻，冷汗哗啦啦全出来了 ，湿透了外袍下的里衣。

　　刚刚佩恩，是真的对她起了杀心。就算她名义上是带土亲自推荐的人，也不会手软。
　　这一点她切身体会到了。

　　木叶的动作也太快了点，猝不及防就被领导叫去谈心，太挑战心理素质了……
　　她可不认为自己现在这个实力可以从佩恩手下全身而退，更何况还有个不知深浅的小南。

　　永川匆匆朝既定的汇合地点赶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离这里越远越好，动作越快越好。

　　今天能脱身全靠运气，不知是什么突发事件，竟然让佩恩直接放过了她，永川想起刚刚看到小南的画面——‘有人来了’。

　　谁来了？

　　不论如何，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逃远点，佩恩他们已经起了疑心，难保不会告诉带土，如果他们要一起来找自己麻烦，就糟糕了。

　　从偌大的城区往边境赶，越接近周边景色越加荒芜，雨之国主城城町边缘四面环水，永川的忍靴踏在地面上，响起水花四溅的哒哒声。
　　一只小小生物在水中蹦跳的杂音混进她脚步，永川不由从沉思中回过神，低头看了看。

　　那是一只同体绿色的青蛙，腮帮子一鼓一鼓。永川停下后，它便如同逃走似的越过她往城外的密林中跳去。

　　永川突然觉得很奇怪，她慢慢转身。

　　无数的、密密麻麻的□□从远处朝她扑来，此时天空一声惊雷，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雨滴打在水面上，雨之国难的有这么大的雨。
　　永川惊呆了，成千上万的□□从四面八方聚来，又穿过她，往城外的密林散去。

　　永川愣愣的站在原地，还有只青蛙在她头顶停留了一瞬，便也跟着大部队绝尘而去。
　　这是什么？某种千年一见的奇特自然现象吗？
　　据说狂风会将池塘和水中的青蛙卷入天空，再飘到其他地区降下。到那时，数以万计的青蛙从天而降，布满整个视野，这便是青蛙雨。

　　青蛙……□□……□□？

　　这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是什么？有什么东西似乎被她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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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永川给木叶传递的情报
一直在外调查大蛇丸的自来也肯定得到了确切消息
前往雨之国，于是与佩恩对线的时间大幅度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