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止水BG]之水平川》会心一笑xp

124、往事

　　木叶的四十八年初，永川才十三，那时候三战刚刚结束，她没有卡卡西那样耀眼的战绩，可认定自己的未来一片光明，世界末日都击不倒她。

　　那天是止水的生日，永川任务归来时太阳已经西落，去火影楼交接几乎用尽了最后的体力，她没有多余的时间休息，会错过止水的生日聚会，她答应了要去。

　　在火影楼的盥洗室里，永川匆匆打量了一下自己，头发湿透，脸色有苍白，问题不大，她的肤色大部分时间都这样，这点不必伪装。永川从储物卷轴里随意找了件干净常服换上，拿上礼物。
　　她穿过短册街时，夜风透过衣领吹在身上，湿湿的冷意让她觉得虚弱，眼前一阵阵模糊，冷汗开始打湿里衣。
　　最好能赶上开场，迟到也太不像话了。

　　永川小心推开居酒屋的门，愣了一下。里面已经灯红酒绿，热闹非凡，年青人都在榻榻米上围着酒榻喝的面红耳赤，不缺打趣唱歌的。止水坐在正中央抱歉地笑着，推拒不断递过来的酒杯。
　　她的突然到访惊动了屋里的人，大家顿时都把视线投在她身上。永川觉得有些糟糕，这一屋子的人应该大部分都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她认识的仅仅只有止水和他身边的鼬、宇智波南。

　　“阿川，你来了！”
　　止水离席朝她走来。
　　永川露出一个笑容，“生日快乐，止水，”，然后还没等他说什么便将礼物塞到其怀里。

　　止水顿了顿，原本晶亮的眸光闪烁了两下，他盯着永川的眼睛，有些迟疑，“你……”

　　“哎，是止水在族外的朋友吧！”身后起哄的人群打断止水的话，有两个少年举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把两人拉了回去，永川在鼬身边落了座。气氛回热，大家都十分开心的样子，面对这样的场合，永川不知该给以什么样的表情，于是也学着微笑。
　　当没有人再注意到她时，永川从榻上轻轻站起，转身去了卫生间。

　　这种居酒屋的盥洗室是多人间的，确定没有人之后，把门插上，检查了一遍锁，永川无声的低喘着靠在门上，一手捂着腰，一手拉开上衣的下摆，用牙齿用力咬住。里衣被冷汗浸透了，左腰处的伤口开始往外渗血，染红了包扎的布条。

　　伤口处理的方式粗犷到令人心惊，目的仅仅只是用布料勒住口子不让它流血，之前掐着时间赶回来，紧张之余也没怎么注意它，可当如今放松后，疼痛反而报复似的加倍强烈。
　　她把布条小心的撕开，露出有些发红的伤口，血液小股小股的渗出来，她皱着眉用纸巾吸掉，两根手指探进去，捏住伤口里的异物。

　　一小块铁片，被起爆符炸烂的忍具，非常不走运的嵌进了她的身体。

　　永川是个忍耐力极强的人，可尽管如此，只是用手指捏住那片铁就让她痛的抽搐，她深深呼吸了几次，突然觉得自己好傻。
　　还以为赶不过来止水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过生日。她也太蠢了，人缘那么好的家伙怎么可能只请了一个嘛……
　　止水是止水，又不是她。

　　心里默念、三、二——
　　猛地发力，细小的血滴溅了一小块镜子。
　　剧痛让她闷哼一声，视野一片漆黑，持续数十秒才慢慢恢复。

　　早点处理的话，也不至于这么受罪了……

　　永川将铁片轻轻扔进垃圾桶，虚弱的咬着衣服，慢慢用消毒液清理伤口。她端详镜子里的人，满头冷汗，面无人色，这样出去也许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希望自己看起来能再正常一点。

　　扣扣——

　　盥洗室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永川愣了愣，立刻瞅了眼桌上散乱的酒精棉球，以及沾血的镜子。
　　她马上用纱布按住伤口，把衣服放下来扎进腰带里，去抓那些染红的棉球。

　　敲门声急促起来，甚至还有拧门把的声音。
　　“阿川，你没事吧？”

　　是…是止水的声音……？！

　　永川急了，若是个不认识的还可以糊弄，决不能让止水看见，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啊！
　　“等……等等！”
　　她提高音量，使劲去擦玻璃。

　　“你很对不劲，请开门——”止水没有放弃，语气逐渐严肃，“不然我要进来了。”

　　嘭地一声，门被打开，止水急冲冲的闯入，看见永川正好好的弯腰在水龙头下洗手。

　　永川扭头撇了他一眼，生气的喊，“宇智波止水你变态啊，这里是女厕所！”

　　止水没有说话，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永川都被他吓到了，这…这场景怎么看起来好像是自己犯了什么错，明明是他……

　　“你别骗我。”止水低声说了一句，反手啪的关上门。
　　止水大踏步朝她走来，那气势逼得永川焉了火，手指紧紧抓着衣袖微微发抖，抗拒的往后退了退。
　　“你刚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止水不容永川解释，拉过她的胳膊，“这里这么大的血腥味，你还要撒谎，在哪里？”

　　永川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但还是强壮镇定，“没有……”

　　止水看见她试图挡住的身后，垃圾桶里全是沾血的纸巾与棉球，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阿川这个臭脾气他是知道的，跟她犟只会把自己气死。
　　为什么？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作为曾经的同伴，互相包扎疗伤是常有的事，为什么这么抗拒？

　　“怎么不处理好再来……”

　　止水微微睁大眼睛，说完这句话之后，愣住了。

　　他看了看阿川，她低侧着脸，一言不发，可苍白的病色的脸上带着点不正常的红晕，连耳朵尖都染着晚霞。

　　因为不想错过他的生日，所以连伤都来不及处理就过来了。
　　偷偷躲在这里独自舔舐伤口，不愿让任何人知道……
　　他该说些什么？这可真是阿川的作风。

　　他无法形容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只觉得胸口的要炸开了，痛楚淹没那一点低落的甜蜜，一路钻到四肢百骸。
　　止水的身体先一步理智行动，他拉过永川的手，让她跌在他怀里，震惊下永川只能抬头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想，可是四肢都不受控制了。

　　两个人面对面的笼罩在灯影下，黑色的瞳子四目相对。

　　止水不说话，专心的盯着她，视线集中在那对毫无血色的苍白的唇上，一厘一厘无意识的靠近，直到近在咫尺，眼睛里只剩下对方的影子，她的气息抚在脸上，痒痒的。

　　“唔——！”
　　永川闷吭一声，不是被气氛感染，而是止水突然扶住了她的腰，正好按在伤口上。

　　霎时两人从暧昧到窒息的情绪中回笼，都尴尬的面红耳赤，舌头打结。
　　止水松开怀抱，欲盖弥彰的蹲下身去检查伤口，由于没有包扎，外衣也被血染透了一小块。
　　还是心疼。
　　他看了看永川，想骂两句。
　　永川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宇智波止水，你现在可是在擅闯女厕，小心身败明裂。”

　　止水不理会，抱着人瞬身去了店内深处的某个无人包间，终于不再是充满背德感的女式卫生间，这下就不会被反抗了。
　　把她的衣服撩起，露出伤口，从忍具袋里掏出绷带纱布，一圈一圈帮她缠好。
　　值得庆幸的是，全程阿川都没有再拒绝。

　　他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腰腹连着胯部的线条，圆润美好到令人心动，指尖若有若无触碰到肌肤，也不敢作任何停留，只是浅浅的回味。
　　最后给她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止水抬起头。

　　“去医院。”

　　永川摇摇头，她还没有那么金贵，“你还有朋友在外面，怎么可以直接抛下他们离开呢……”

　　有的时候不知道两个人谁说服谁。

　　沉默了一会儿，“你为什么总是先考虑别人？”止水显然生气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平日里笑眯眯的人生起气来最可怕。

　　永川一听这话却有些炸毛，管不了那么多，也许是被宠坏了，她现在在他面前一点点委屈都受不了，她才不想去考虑他那群朋友呢，出任务连续三天没合眼，硬撑着来这里为了什么？

　　一想到这些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宇智波止水，我不是先考虑别人，我是先……”
　　永川看着止水冷硬的眼神，把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考虑你啊。

　　“对，你不是先考虑别人，却总因为一些小事去伤害自己。”止水轻声说，唇角的线条冰冷坚硬。

　　话不投机，没有人愿意低头，于是就演变成了吵架。

　　房间里静悄悄的，两个人都赌气似的瞪着对方，火药味重的好像认定了要一辈子做仇人。

　　那个时候永川不明白止水的心情，只觉得他什么都不懂，惹人生气。
　　年轻就是好，可以随意挥霍造作，他们俩真正交集的时间那么少那么短，却一点也没有珍惜。
　　可是在那短短的、生命相交的瞬间，每一次相互的凝视和临别的叮嘱，都在对方的灵魂里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因为深爱着对方，所以不希望她受伤，仅此而已。
　　是的……就是这样简简单单……
　　这份心意，如今真正的传达到了。

　　想起一些往事，永川的意识逐渐清明。

　　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让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胸口好痛……浑身都痛……

　　迷迷糊糊中，视野终于不再黑暗，外围染进一丝昏黄，是灯，不知道又缓了多久，终于可以开始接收外界的信息。
　　看来是现实……烛台旁边坐着面具人，双手环放在腰间，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她感到耳边的发丝湿湿的，难道在梦里哭出来了，无所谓。
　　“我睡了…多久……”
　　知道自己没死，永川反而很平静，不管怎样，现在大概都是任人宰割的局面，怎么安排也不取决于自己，干脆躺平。

　　“你倒是挺乐观。”面具人轻轻嗤笑。

　　“卡卡西呢……你也把他捡回来了……”

　　“你没必要知道。”

　　“是么…为什么是我…不是卡卡西？”

　　面具人沉默的看了看她，都是聪明人，不是好框的角色。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
　　“因为你们不同，你有欲望。”

　　永川没什么表情，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死了一样的人了，哪里来的欲望，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如何，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建立一个理想的世界，一切心随所欲，包括……重新见到宇智波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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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一点甜甜的东西，回头一看男主角都下线了，只好在回忆里拉出来加班
阿川很委屈，自己以为可以和止水过两个人的生日，没想到这大猪蹄邀请那么多人，还不等她
止水：以后的生日都会是两个人
阿川是那种喜欢对方就默默付出默默吞下委屈的人，情感表达非常有问题，如果不是止水这种心细的人根本就察觉不到她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