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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一臂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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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川走出会议室，脑子里还在思考这件事。
如果说在这样暗无天日的时段，有什么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那便是四代目大人依然站在自己这边吧。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相信自己，这一点永川深信不疑。
“阿川大人…”
永川的衣袖中窸窸窣窣，白玉探出脑袋。“小黑说雅史大人有急事。”
“什么急事？”永川一愣，加快脚步。
除非她找雅史，否则那边一般不会主动传来消息，作为卧底任何动作都是及其危险的，如果不是永川恰好精通封印术，悄悄改写过雅史身上的禁制，否则他的小动作早就被团藏发现了。
这个时候找自己，难道是有什么突发状况么。
迅速来到村西的树林处，永川放金隐出去警戒，又设下结界后才敢召唤雅史。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找我。”永川半蹲在地，依然维持着召唤的动作一边问道。
“其实我并不确定，但直觉一定要及时告诉你。”雅史也没有多余的话，一出现便开门见山，“昨天晚上，有人来找过团藏大人，他们谈了很久。”
“是谁？”
“宇智波鼬。”
永川顿了顿，心脏狂跳。
与雅史一样，本能告诉她一定有什么不对。
鼬为什么会去找团藏？
这样一个人想是怎么也想不出答案的，必须要当面问了。
虽然鼬依然选择团藏而不是自己让她倍感失落，但面对永远无法正确表达自己情感的宇智波们，有时必须直球打过去。
傍晚，当永川将鼬堵在回族的路上时，他正背着佐助，在夕阳下踱步回家。
佐助看见永川，往鼬的脑后缩了缩，显然是想到这段时间每次白发姐姐找自家哥哥，都没什么好事。
哥哥回家总是一副心事重重又沉默的样子。
简直比以前的止水哥还可恶啊。
小孩子单纯的世界并不能理解太多的东西。永川趁佐助双手都扒着鼬的脖子，毫无反抗之力，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
“姐姐要跟鼬说点事，借你哥哥一会儿好吗，佐助。”
“哼，你跟止…你们都一样，总是用这种借口——”佐助歪过脑袋。
鼬放佐助一人回家。
很快就完全入夜，两人来到那个熟悉的断崖。
“永川，你找我有什么事么。”鼬打破沉默。
“还记得小时候的事么，”永川转头看了看鼬，“那时候天天打仗，苦中作乐时也彼此聊聊未来和梦想。”
“永川……”鼬立刻从这句话里抓到关键，“你已经……？”
“我都记起来了，鼬。”永川低头看着自己伸出的双手，“就在那天晚上，就在这里。”
就算是沉静如他，鼬也不忍细想。
活着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记得，当她想起来，止水已经走了，这真是…残酷的可怕。
“我并非一无所知、只能被你们保护着的女孩。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们都是互相信赖的伙伴！”
永川上前一步，十几岁的鼬已经比她还高半个头了，她抬头直视鼬的眼睛，“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尽最大的力量去实现止水的梦想。”
“也许我还没有真正明白止水心中和平的意义，但是我已经决定要不惜一切守护他珍视的东西了。”
“请相信我，鼬，我和止水一样，永远不会背叛你。”
长久的寂静后，终是鼬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一向老成稳重的少年，第一次让情绪和压力不加掩饰的泄露。那张冷静无波的面容下，终究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背负了太多不该背负的东西。
止水，你真是……
把一切这样简单粗暴的托付给鼬。
永川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永川，如今你又能做什么呢。”鼬垂眸轻叹，“事已成定局，这个死结必须要有人解开。”
“不，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必死的定局。如果有，在坚持自己认可的信念下尽力而为，死去也并没有什么可惜的，这是止水教给我最后的道理。”
永川的目光透出某种平静的决意。
“所以，我一定要知道，你昨天夜晚秘密去见团藏，到底说了什么。”
鼬猛地退后半步，浑身充满了爆发出又死死压抑住的杀气，“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四代目？
不，团藏的势力确保了他们的那次会面是绝不可能泄露的，特别是他极度警惕的四代目。
那么，永川有自己的情报来源，甚至比四代目还要详尽。
从那天告诉她止水身死的消息，到现在才短短几天？
今天的上层会议永川也有一席之地，旁听了一整场……这件事已经不是他想遵照止水的遗嘱——让永川远离，就可以轻易实现的。
况且，与团藏做过那样的约定，是绝不能透漏的。
永川静静的盯着鼬，不放过他任何一点异样。刚刚从他身上瞬间爆发出来的杀气绝非错觉。
“鼬，你一定明白止水的眼睛被谁夺走了吧。”永川轻声说。
“我知道你们为了大局，会隐忍，会压抑，抹杀个人的情感，尽自己的力量维护这种虚假的和平……但是……”
说及此，她的声音透着咬牙的冷颤，“但是……面对戕害止水的元凶，还能冷静的与他做交易，鼬……你宁愿选择那个一心致宇智波和止水于死地的团藏，也不愿意选择我，这份心情……恕我不能理解。”
“也永远不会理解。”
夜风吹过，冷的人心凉。
“那么，告诉我。”鼬轻声说，“面对这一切，你会怎么选择。止水的托付、家族和村子，和平与战火很可能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你会怎么选择？”
“我会完成止水的托付，并且替他报仇，伤害过他的人，都会死。”永川一字一顿，磅礴的杀意丝丝溢露。
鼬静静的看着她，半晌，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永川，事事不可能都尽如人意。”
“所以才需要人们努力啊……”永川也收起杀意，微微笑了，刚才见剑拔弩张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
“跟我合作吧，鼬，我们一起。”
*
与人谈判，归根结底不过是把自己的筹码摆出来。
鼬是个优秀沉稳的忍者，绝不会轻易让自己的想法示人，更不会因永川轻飘飘的一句话就下决心合作。
但鼬与她合作，不是单纯的白手起家。
打个比喻，是与她身后庞大的四代目势力合资入股。
永川不知道他与团藏达成了什么交易，但两句指责的话无法动摇鼬。想吸引他，还得打出水门大哥这张王牌。
只要与水门大哥合作的好处比团藏更多，鼬又怎会不知道如何选择。
永川白天向水门大哥讨要的“承诺”，其实很简单。
宇智波一族无法融入村子的根本原因是政治权利被常年剥离，军事权利又高度自制，这种制度不出事才真是有鬼了。
所以她跟水门大哥讨论了很久。
木叶需要一次轻度“改革”，赋予宇智波一族足够的参政权，同时取缔宇智波专属警务部的制度，让宇智波们都像别的家族一样正常入学，随机分配。
等下一代忍者成长起来，情况就会大不一样。
要想改变群众的思想，四十年足够。
鼬听了永川一番讲解，皱着眉沉思了很久，不论从什么角度看，这种处理方式的确是釜底抽薪。
但那都是宇智波能好好存活下来以后的事了，如今迫在眉睫的……
“那四代目大人有没有考虑过该如何阻止组内出现的叛乱么。”他一语中的。
永川低头想了想，沉默片刻，抬眸看向鼬。
“有两种可能。”
“其一，我会从团藏那里夺回止水的眼睛，沿用止水之前的打算，用别天神改变族内部分高层的想法……但……由于团藏那里只有一只眼睛，别天神的效果我不敢保证，所以这种方法只有50%成功的可能，宇智波依然可能叛乱。”
“其二，四代目大人会在宇智波一族叛乱之前做好万全准备，将损失降到最低。这不免会有战斗，但以三、四代目两位影级强者在警备下以最小代价平息叛乱并非不可能。”
鼬打断了永川的话，“你如何得知族人叛乱的情报和细节，以此做好准备呢？”
“我自有可靠的情报来源。”永川说。
“那平息叛乱之后，剩下的宇智波又该如何处置？”
“煽动叛乱的高层和主要负责人入狱，透明公开审判结果。年轻一辈好好教育和保护，依然是村子的一部分。”
说到这里，永川顿了顿，“这是最坏的打算，只能保住相对无辜的年轻一辈了。”
许久的沉默之后，横贯夜空的银河之下，鼬一步一步朝永川走来。天空中响起几道鸟鸣，一只漆黑的乌鸦飞过，挥翅落在鼬的手臂上。
“只要你能从团藏那里夺回止水的眼睛，就能完全解决叛乱。”
永川睁大眼睛，那只乌鸦别过头，右眼本该漆黑的眼睛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一枚血色妖瞳。
止水的另一只眼睛……竟然在鼬这！
“永川，我为之前的隐瞒道歉，你的信念和觉悟…比太阳还要耀眼。”
“所以，请让我祝你一臂之力。”
鼬一字一句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现在有点控制不住这文的走向了
我瞎写不要打我
本来是该快速走剧情的，可左思右想鼬怎么被永川说服而选择放弃屠族还是必须要写清楚的
与团藏交易屠族—只保住佐助一个
与永川合作—万一成功阻止了赚到，就算阻止不了也能保住宇智波一族的年轻一辈，村子依然愿意接受他们
所以说怎么着都比跟团藏战队要强感谢在2020-03-01 17:54:13~2020-03-08 21:55: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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