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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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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头!小声点!再嚷嚷我现在就杀了你!”
赵飞川被吓了一大跳,想不到这死丫头居然嚷这么大声,连忙声严厉色的呵斥,一只手死死的按住她的嘴。
许临歌被捂住小嘴,小脸涨红,双眼直愣愣的盯着眼前这个帅气的男子。
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发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慵懒的猫儿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
他额上的青筋突突地暴跳,许临歌被他紧张的样子吓到,连忙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赵飞川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许临歌,确信她不会在叫,才将信将疑的将手拿开。
“呼呼”
许临歌连忙喘了几大口粗气,刚才差点把她憋死,她埋怨的看了赵飞川一眼,说:“他不是你老大嘛?你想篡位?”
赵飞川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漫不经心的说:“小丫头,有些事不是你该问的,知道的事多了,未必能活得久”
赵飞川站起身来,从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外面,确信没有人,戏谑的看了她一眼,说:“你跟他非亲非故,难不成你想明天当他的压寨夫人?那一身肥肉,嘿嘿,想不到你这小丫头口味还不轻”
许临歌一愣,想起汪大柱那一声横肉,直泛恶心,连忙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连忙说:“不不不,压寨夫人什么鬼,我还可是良民,不想去当土匪!”
赵飞川顾盼神飞的说:“知道就好,其实那家伙已经活不久了,本来我下了慢性毒药,可以让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偏偏你把他的毒解了”
许临歌吃惊,看着面前这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哥,搞了半天,始作俑者是他啊!
许临歌突然背上一阵发寒,他告诉我这些干嘛?为啥要告诉我?
许临歌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连忙说:“大.....大哥,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赵飞川冷笑一声,笑得像一只狐狸,说:“晚了,你已经听到了,要么跟我合作,要么死”
许临歌心里咯噔一声,这是摆明了要自己跳坑,而且还自己跳不过去!
他要说给我听,我有啥办法?
赵飞川一阵冷笑,嘴角轻扯,说:“你别像吃了苦瓜一样嘛,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你想想你把他药翻了,你就不用当压寨夫人了呀!”
许临歌此时脑子已经清醒了,连忙说:“不对啊,他是死了,但是他的小弟不会放过我的啊!”
赵飞川心里暗笑,这丫头还不蠢,他漫步在她面前,说:“这你不用担心,他一死,我的人就会马上发起猛攻,到时候他们自顾不暇,也没谁来找你麻烦”
许临歌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卷入了一场政变中,而且自己还是充当刺客的角色。
赵飞川看到她还是很犹豫,突然恶狠狠的说:“你没有选择,你听了我的秘密,你要么死在我手里,要么可能死在明天的刺杀里,不过明天你还有活命的机会,而你不同意,今晚就得死!”
许临歌睁大一双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现在居然已经成为了两难的死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说的简直就是自己啊!
许临歌吞了一口唾沫,心里下了决定,说:“你....你要我怎么做?”
赵飞川露出可亲的笑容,俯身在她耳边细细详说......
第二天,郊外。
王夫人的丫鬟在马车上埋怨:“汪老大,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
汪大柱一脸讨好的说:“小玉姐,稍安勿躁,这马上就到了,其实真不想带你们来”
王夫人撩开马车的窗帘,一脸平静的说:“这种事,还是眼见为实为好”
不远处渐渐出现一柱烟,冉冉升起,烟雾下面是一座烧的坍塌的小木屋,准确说是一处废墟,周围围着很多汪大柱的人。
赵飞川迎了上去,对着马车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鞠躬说:“王夫人好”
王夫人下了马车,走到废墟旁,见到一处横梁坍塌压住一个看似人形的尸体,已经烧的乌漆嘛黑,面目全非。
王夫人与丫鬟一脸厌恶,连看一眼都不想看,连忙走到别处。
王夫人一脸狐疑的问:“汪老大,你们怎么把那死丫头关这么远?她怎么死的?”
汪老大一脸苦闷的说:“这不是最近城里肃查很严嘛,如果在城里干掉这丫头,运送尸体、处理血迹也是很麻烦的,所以我们想着就拉在外面来杀”
王夫人疑惑的问:“那为什么要烧?”
赵飞川从汪老大身后站出来,一脸平静的说:“王夫人,这贱人居然敢勾引王大人,我们跟王夫人做事,早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一刀杀了,实在太便宜她了,所以.....”
赵飞川鄙视的看了一眼废墟,残忍的笑道:“所以,我们就擅作主张,将她关在屋子里,活活烧死!这荒郊野岭的,也没人知道”
王夫人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子,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舍我其谁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王夫人见过的俊美男子不少,但是这样有独特味道的男子,她倒是第一次见,心里不由得生出好感,对他的话不见疑。
丫鬟也是装成很气愤的说:“说得对,一刀杀了,真是便宜她了,就该活活烧死她!”
王夫人上下打量着赵飞川,赵飞川只感觉身上一阵恶寒袭来,但是表情不敢露出丝毫厌恶,身姿站得笔直,目不斜视。
王夫人爽朗一笑,说:“这位小哥说得对,做得好!唯有活活烧死,才能消除我心中之恨,小哥姓甚名谁?跟汪老大做事?”
赵飞川一本正经的说:“鄙人赵飞川,跟汪老大混口饭吃”
王夫人点点头,赞赏的说:“真是一表人才,府中少个侍卫,哪天我跟王大人说一声,你就来府里当值吧”
汪大柱一脸惊讶的看着赵飞川,想不到这小白脸还有这样的机遇。
赵飞川虽然心里很恶心,但是表面上装作喜出望外,连忙行礼,说:“多谢夫人厚爱,在下一定好好做事!”
“哈哈哈哈.......”王夫人一阵爽朗的大笑,施施然的走远。
赵飞川立起身来,看着王夫人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冷笑。
汪大柱秘密私宅。
许临歌被锁在卧室里,她百无聊赖的打量四周的摆设,不得不说,这汪大柱虽然粗鄙不文,但是生活质量还是很高的。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似的的□□。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
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哈哈哈哈,小娘子,我可等不及了”
汪大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那种垂涎三尺的模样已经跃然纸上。
许临歌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身边的茶杯抓起来,汪大柱闯进房屋。
满脸横肉,垂涎三尺,五大三粗,这些词简直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
汪大柱笑嘻嘻的搓着手,说:“小娘子,是不是等太久啦?”
许临歌强行镇定了一下,稳定住心神,尽量装的妩媚的说:“汪大哥!你别急啊”
这一声,将许临歌自己下了一大跳,想不到这个宿主的声音这么媚,简直就像勾引人而生出来的。
更别说汪大柱了,他直接双脚都快软了,这声音比棉花还软,比流水更清澈,比鸟儿的声音更清翠。
汪大柱忍不住的上前,许临歌连忙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巧笑倩兮的说:“汪大哥,你急什么?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来先喝杯水,缓口气”
许临歌自己心里都快被恶心死了,想不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演戏天赋,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自己简直就是影后啊!
汪大柱哈喇子都快留下来了,连忙捧着茶,顺便在她光滑的小手上摸了一把,说:“小美人,你可真体贴。”
许临歌尴尬的笑了笑,想抽出手,却无奈的发现被抓得死死的,被汪大柱强行吃豆腐。
汪大柱哈哈大笑,将茶水当酒一样一口饮下,用手一抹嘴,咧嘴一笑,黄牙斑驳,别提多难看了。
汪大柱急色的抓住许临歌的双手,说:“小美人,我可想死你了,春霄一刻值千金,我们快点.....”
汪大柱突然笑容一僵,眼前一花,头如同天旋地转,胸中一闷,脸上的肌肉扭曲,他大骂:“你这贱人......”
还没骂完,就双眼一直,噗通倒在了桌子上,嘴里流出黑色的鲜血,好烈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