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破坏》江小稻

3、入伙

　　“哈？同伙儿？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么？”

　　“巧了，我还真有个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入不入伙？”

　　“不入！关我什么事。”顾尧说着，加快了脚步。

　　“哎别走啊，你先听我说完。我想找个人，和我一起教训教训那帮总是搞事儿的孙子！”

　　“你不怕我又告诉老师？”

　　“你入伙，我就不怕了啊。”说罢，程问一脸坏笑地看着顾尧。

　　听程问这么一说，顾尧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道：“上次，你在校外打架，也是因为这事儿？”

　　“对啊，上次那帮孙子欺负一个高一小学弟被我撞见了，真特么不是人，我就…下手狠了一点儿。”

　　“那我找来老师就对了，不然你下手再狠一点儿可能就真的闯大祸被记过了。”

　　“开什么玩笑顾尧，你今天下手也不轻啊。不过你…今天看起来好像有点不一样。”

　　顾尧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却听见程问马上又说道：“你看，不被逼到绝境，你就放不下你那点儿尖子生的优越感和尊严。打架怎么了？为了正义而战，这不叫打架，这叫行侠。”

　　把老师叫过来阻止他“行侠”，不管怎么说都是欠了他一次，这样想着，顾尧犹豫了一下：“你想怎么弄？”

　　“就打啊，还能怎么弄？”

　　“他们那个小团伙多少人？”

　　“二三十吧。”

　　“二三十？对我们俩？你好歹考虑一下投入产出比吧？”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想想。”顾尧望天琢磨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觉着这样轻易帮程问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于是道：“帮你搞定了，我有什么好处？”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这样，我委屈一点，你的办法如果成了，我认你当我大爷。”

　　“可别，这不把我叫老了。”顾尧撇了撇嘴，又一想，年龄和辈分的距离感可能会更让程问抱着尊敬的态度，不对自己动心，十岁的差距也不少了，但是听别人叫自己顾大爷总觉得有些别扭，于是他看向程问的眼睛，一本正经道：“不如就认个叔侄吧。”

　　程问搞不懂顾尧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也懒得搞懂，只是爽快道：“行，随你。”

　　“这片儿打架最狠的高中是哪一个？”

　　“海高吧。”

　　“那群小混混的校服是哪个学校的？”

　　“七高。”

　　“海高的校服，你能弄来两身吗？”

　　“可以。”

　　“这群人总是这个时间点在这里堵人？”

　　“差不多吧。”程问想了想，突然看向顾尧道：“哦~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但是咱俩都长得太帅太有辨识度了，难。”

　　顾尧：“……”

　　“不过你给了我启发，我有办法让咱俩长得不一样一点。”

　　第二天，程问把头发弄成了中分，顾尧则把天然卷拉直了，两个人换上海高的校服，早早地等在了胡同里面。

　　“我会瞎吗？”顾尧眯着地鼠一样的眼睛，面无表情地问道，他眼梢的上下眼皮被用什么粘起来了的样子。

　　“没有弄到眼睛里应该就不会。这是我妹的强力双眼皮胶，但你也别乱动，容易崩开。”同样瞪着一双地鼠眼的程问憋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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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到了预计的时间，果然胡同里又来了一群小杂毛。不过昨天的那几个似乎是被顾尧打怕了，今天并没有出现。

　　程问迈着拽拽的步子向那几个人走过去，冷冷道：“你们几个，七高的吧。海高老苍让我过来带个话，以后这片儿他罩着了，钱的话，要收也是我们的人来收。”

　　“要是再让他看到你们在这片儿晃悠，分我们的钱，见一次打一次。”顾尧走过来又加了一句。

　　一个有点不服的黄发少年面露凶相，似乎想再理论理论，旁边的高个子则一把拉住了他，小声道：“海高原来的地盘最近总有警察寻街，可能是因为这个，他们来这边了。”

　　“对，别惹海高的疯子。”

　　几个小杂毛愤愤不平地看了几眼程问和顾尧，转身走了。

　　“就这么简单？”见人走远了，程问挣开眼皮，一脸惊喜。

　　“我也没想到这么顺利。”顾尧一边擦着眼睛，一边淡淡道。

　　两个人接下来又观察了几天，果然七高的小混混们消停了不少，没有再来堵人。

　　“你这个投入产出比确实高。”又一天早上，程问拿着一瓶鲜牛奶，放在了顾尧桌边。

　　顾尧拿过牛奶，熟练地打开了瓶盖，一边喝一边斜着眼睛看向程问，好像在示意着什么。

　　“尧叔您老人家吃好喝好，可别呛着！”程问一边说着，一边摇头笑了笑。

　　看着这张熟悉又好看的脸，顾尧不禁有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