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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前言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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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这位仙长,求求你了!放过我们一家老小的吧!呜呜呜呜”一个男人紧紧扯住萧清一的衣袍边角
“不要!不要!”
面前的这位仙长名唤萧清一,他的仙所,乃是余杭名扬四海的少良派,
古人常言,“良游怨迟暮,末事惊纷扰”
又言“少见人间瑞,谁栽花满浔”
少良派之名因此而来。
跪在萧清一跟前的,不仅仅是只一个衣衫褴褛的农夫
他的亲人,一家几口的跪在地上使命的磕头,额头上的血都渗出来,农夫不停的求饶,仔细一看就能看见他唇齿之间的唾沫连丝
“萧公子,求求你了,放过我们一家老小的吧”农夫的婆姨又捉住了萧清一衣袍的另一边,使劲的摇晃。
“不要杀我的相公!仙长!求求……求求你了不要杀他呜呜呜”那女子哽咽的大喊着,几乎是以吼出来的方式与萧清一交流。
四周的路人看到此议论纷纷,
“哎哟喂——这是何等大人物啊”
“啧啧还能是谁,那少良派派主掌门下的二弟子可了不得……萧,清,一呗”
“萧……萧清一!!!”
“少良派?那不是号称行侠仗义的吗,怎么如此欺凌平民百姓?”
“呵呵谁知道呢,没准,只是说着玩的罢了,天底下那会有如此善心的帮派”
萧清一左唇嘴角上扬,冷笑了一声,便将刀锋一转,转向了自己。
剑光倒映出萧清一的影子,朦胧仙骨可显,有些缠绕着萧清一的剑的是他系在腰上的丝带,百合乱世,盛洁不流。
萧清一,一个传奇般的人物
耳畔仿佛又响起那低沉定神的篪声,那篪上吊挂着一颗玉佩,被一层精刻的铃铛拢着,流苏自飞
他常言“清自自清,乱者自纷扰”
江湖传说,那篪声一旦响起,便是清一公子定神之时。
边上的人议论道
“嘿,我可听闻那萧清一去屠了那颍州祸害多年的妖怪,西湖那个的祸祸怨卿生也被他治罢,杭州当地的那时可闹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满城皆知??”
“对啊,当地官府去上他们仙门送银子去,感谢他屠妖有功,可他倒好,一律不见,谁人都劝不动他”
萧清一将衣袖重重一挥,那揪着他衣袍两人便被甩到一边,那农夫婆姨下巴被磕的都快破了,双眼狠狠的盯着萧清一。
“如若不杀你,那我,便只好自尽。”
萧清一知道,在这个关头上,必定会有人出来蛊惑他人,他要做的便是——等。
“大哥哥,不要自尽啊!小心”
一个小孩莽撞地冲了出来,嘴里呐喊着,“萧哥哥萧哥哥不要啊——”
而他的身子却故意剑柄往上撞,嘴角还有难以掩盖的奸笑。
萧清一瞧见了,双眸一闭,呵,怎么会是他,他……来了。
他又望了望那孩童的脖子,果真,孩童已死,等等!!!
他又定睛一看,他的脖子……是用针线缝补过的……
萧清一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幅死性不改的样子。
几次三番利用他人尸身躯壳,竟是这般令人发指——呵,袁深。
萧清一一挥手一剑把孩童的头砍了下来,既然如此,
那这躯壳留着便也没什么用了,不能让这袁深作恶。
刀锋触到脖子的那一瞬,剑锋光芒反转万千,而后的,又是血肉模糊。
那些血浆喷射在萧清一脸上,他用手抹了抹
纤细的手指在那红白之间飞快的翻转,很快就擦干净了
血四处飞溅,把旁人的衣裳溅得满是鲜红,
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在地上滚来滚去,头颅脸上还挂着那渗人的奸笑。
依稀可见的,那颗头颅上透出一道白光,平常人的眼睛恐怕是,连一点端倪都看不出。
袁深,收手吧,悬崖勒马,为时未晚。
“定——”萧清一双眸紧紧的盯着那颗诡异的头颅,白光消散,头颅停止转动,看来……是定住了。
他看清楚了地上的血迹,眸子一冷,袁深……你如今怎么变成这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这....这是”
”一个男人直接被吓昏过去
“这.....这人怎么了?不会是...被吓死了吧”旁边那个浑身肥肉的女人狠狠踢了两脚,而后小心翼翼的走开了,“真晦气!”
“咳咳咳!萧忆!你你你你咳咳咳个畜生!乱杀人!老天迟早要收拾你这样的混账东西!咳咳咳”一个穿着破烂的老人恶狠狠的指着他说。
“呜呜呜啊啊啊我的孩子啊”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恐惧,疑惑,混乱,侮辱,弥漫了整个街道。
不堪的言语,对萧清一似乎没什么影响
行侠仗义,与世道背道而行,要么成为千千万万的被人敬仰的神,要么被世人唾骂,无一例外。
“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师弟,我来晚了”
萧清一闻声便回头看,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他向萧清一迎面御剑飞来。
墨茶的衣袍,如画中走出来的美男子,五官看的清却又很朦胧似得,他名唤长里
“久等了吧?”长里举手抬足似一壶香醇的美酒,潇洒自由。
只不过,与萧清一的清风道骨比倒略显逊色。
“师弟,你可还好?”他调侃的问着萧清一,手里还转动着一只墨色锦袋。
萧清一皱了皱眉,师兄,为何你总是能如此的潇洒快活?“我...无事”
萧清一向长里示意,而后御剑而去。
长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隐隐作痛,似有似无的煎熬
长里无奈的笑了笑,我最近这是怎么了。
待清一走后,长里大唤“乡亲们!你们看这颗头颅!”
他提起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往前走,有些男子胆子大些便小心翼翼的往前靠
而那些女人们都害怕的后缩....
“这是什么呀!”
“好可怕~”
“真讨厌!啊~你撞着我了臭流氓!”
人群拥挤,难免引起祸乱。
有一个男音突然传了出来,
“长少侠,你莫不是也要帮着那个畜生一起来祸害我们平民百姓!”
场内静默了几秒,又一片哗然
“是啊是啊,这....说不通啊”
“这萧忆真不是个东西!竟教唆长少侠来维护他”
“如若真是这样,长少侠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少良派出了你尔等人物,真是,真是丢尽了脸面!”
长里听罢,撩了撩头发,嘴角轻勾,明明是唾骂,到他耳中就变为赞扬。
“各位!谬赞谬赞啊!”像一个孩子一样笑了笑。
话语一出,又一片议论纷纷。
“你看看这厮,都被萧忆那混蛋教成什么鬼样子了”
柒府。
“那我便去集市上买些干粮”柒锦扯着柒梦的袖子晃来晃去
“那弟弟,你便尽管去,但切记,切记不可暴露”
“好。”
柒锦挽起耳边掉落的一两根青丝
“你大可放心,你的这些胭脂水粉足够用来遮掩我了”
“好,那你路上小心一些,那个人,还有盗贼和马车”柒梦望着柒锦道。
“好。”
集市上。
一辆飞驰的马车打破了原本热闹的街市,散落了一地的生果和蔬菜
不过,这一切在这条街上是常有的事,人们也只觉得习以为常。
那辆马车里,一位女子拨开了窗纱
“是谁敢拦本小姐的道?!”
悠悠绵糯又带有一丝尖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那女子名唤习惜,是颍州出了名的富贵人家。
“啊啊——阿新你们是如何办事的,到底!是谁挡了我的道!”她有些撒娇的喊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这位在马车床沿前抱拳低头的男人名唤路情,字新。
路情在习府里办事算是数一数二的,除主子习子阅以外,谁见着都叫一声“路哥”
唯独习惜,她就爱唤他阿新,她爱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大小姐的样子,路情也愿意就这样听着她叫他。
“习惜!你可别太过分了!”那位骑着马守在窗沿边的是习惜的哥哥——习梓令。
“令儿!你说我说过你多少遍了!对待妹妹要温柔些!”
习梓令此话一出,最前面骑着马回头望着习梓令大声的喊着,声音厚重深沉,让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个男人是习惜,习梓令的父亲——习子阅。他留着胡渣,菱角分明的脸上分明透露着对习梓令宠溺的怨气,
与习梓令对比起来,习子阅脸上难免多了些许沧桑,还有那双被岁月浑浊的眼。
但,“习子阅爱女”可是颍州出了名的。
宠到何等程度?
习惜:爹爹!我……
习子阅:爹爹知道,爹爹现在就去给你拿!
习梓令:爹!
习子阅:梓令,你最近是否胖了些许?可不赶快去练功!
习梓令:是……
“爹爹!你看大哥!!”从车棚里穿出一声又一声埋怨。
“梓令!!!对妹妹要温柔些!”
“习惜你个小兔崽子我看你是皮痒痒了!”习梓令把车帘子揭开,往里面说道。
“略略略略略,习梓令你来打我呀!”习惜把头伸出窗外,做出一个鬼脸的姿势。
习惜把头伸了出来,正准备缩回去时,望见了一个穿着茶色衣袍的公子。
他,如茶,清香诱人。
他又像酒,潇洒,香醇。
习惜的马车走的不是很快,一路上的石子颠颠簸簸的,但由于那位公子走的实在是过于悠闲,习惜就只望了几眼便记下了他的样子。
真好看,嘻嘻,世上怎会有如此好看之人?
“啊,习梓令你打我作甚!”习惜才反应过来就被习梓令用指轻弹了一下额头。
习梓令得意的笑了一下,哎!果真,亲妹不舍得用力打。
“哼哼哼哼哼哼哼!!啊啊啊阿娘!哥哥打我!”
习惜口中的阿娘,正是习子阅的夫人——乔语然。
乔语然见他们如此打闹,不禁抿嘴轻笑
乔语然与生俱来与天下女子不同的一点是她不争不抢,她只要她的夫君和孩子在身边,足矣。
岁月不败美人骨莫过于此。
“好啦,阿惜,如今成人啦,可别总和哥哥抢东西”乔语然的声音很柔,像在一张全是棉花的床上荡着。
“令儿,来,进来坐吧,这是阿娘买给你和阿惜的糖葫芦,你们尝尝看,是否美味”
习梓令听罢便一跃跃进了车棚“阿娘,令令这就来!嘿—”习梓令的声音与习子阅的也不同,他的声音像水泉,清澈动听。
“习梓令你别吃了!给我”习惜一把从乔语然手中抢过糖葫芦
乔语然笑眼弯弯的抚着习惜的头,“阿惜,给哥哥吧,你已经有两根了哦”
“哼(`^)好吧”习梓令一把就抢了过去,笑容满面。
“切切切!阿娘说了给我的!”习梓令得意的把糖葫芦在习惜面前晃来晃去
习惜又踹了他一脚“臭哥哥臭哥哥,我有两根!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