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第 1 章 ...
第一章
“涫涫,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将小蕊的户口转到上海你的户口。”电话那头的普通话说的僵硬极了,那是在山区的堂姐打来的。是啊,小蕊都已经快七岁了,想想自己也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长大到现在,涫涫不禁摇了摇头。
回家向母亲要户口本,母亲问到底是什么事,涫涫顺带说了一声小蕊的事,竟是得到母亲的反对,她开始和涫涫吵,实在是忍不住了,落荒而逃,走到门外时,听见母亲开始和父亲吵。
姐夫说是再过几天就能到上海到任,先住在涫涫家,然后再把小蕊的户口解决。之后母亲还是被父亲说服了。
涫涫开始把自己的房间整理出来给姐夫,房间很小,但是那是年少的孩子总能想尽方法把自己的秘密隐藏起来。整理了一天,找到了很多的私房钱,虽说都是几十块钱,但那时却是一笔可观的财富。涫涫找出储蓄罐放进去,却意外发现放在盒子里的照片,细细展开,是姐姐当初寄来的全家福,竟会有他,不知怎的,倒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将照片放入包中,照片在在包中又重新卷起,照着原来的轨迹慢慢会成个圈,像是要包裹住什么。
姐夫来的那天,天异常地晴朗,他穿着一件很普通的西装,总觉得怪怪的,还是那身墨绿的军装适合他。姐夫开始没认出涫涫来,当他被涫涫领着去乘出租车时才露出笑容,赞叹道:“变化真大,那时还感觉是个小丫头,没想到才几年就认不出来。”在车上,涫涫和姐夫聊了很多,但都很空洞。下车了,母亲很不情愿地烧了菜,一家人中就数父亲是最开心的,忙不迭地问起家乡的事,父亲问今后有什么打算,姐夫说是来上海是报到的,做一个区的警察局副局长,这倒大大出乎了涫涫的预料,同样也出乎了母亲的预料,母亲的态度有了个180度的大转弯。饭后一家人开始闲聊,母亲开始夸姐夫,姐夫说起要不是竹若在上头为我求情,我也不会有个这么好的差事。
涫涫听至此,心跳似乎慢了一拍,拿起包就准备走,匆匆找了个借口说是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去休息了。
下去找了辆出租开往自己租的房子了,屋里合租的女孩今天值班,涫涫才开始放声痛哭,手中还抓着那张照片。哭着哭着也抵不住倦意睡着了,照片上的人笑的灿烂却让旁人哭地如此无奈。
这夜,反反复复梦到了从前。
第二章
涫涫的父亲是山区里出来的,那里贫穷闭塞,可偏偏是两国交界的地方,国家还是分配了军队。父亲来到上海本是想寻分工作,为家中带来好日子,可巧被外婆看上给脚有些残疾的母亲当了丈夫,算是入赘,父亲脾气好,干活又勤快,生活也算是过很不错的,可唯一让他不顺是的作为家中长子却不能为家里做点什么事,只是每个月寄点钱回家。等涫涫出生后,随了母亲姓季,而不是父亲的阿单,涫涫高考那年,题目难得很,很多成绩不错的人都落榜了,可母亲却一味地责怪她。
那年在山中的家人拖了很多人让他们把信寄给父亲,意思让涫涫回家一趟,顺带还寄了张照片是涫涫堂姐丈夫和全家人的照片。父亲拿到信就哭了,不管母亲的反对硬是带着涫涫回了次山区。
在不知名的站下了火车,来了辆军用的车来接他们。在车上年轻的军官给涫涫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她在照片上看见过这个男人,这就是她的姐夫吧她想着。乘了许久的火车,在乘汽车的路上周围都是山和树,没有半点风景可言,就这样缓缓地睡着了。模模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放到了床上,那不是父亲的味道,是一种不知名的草药的味道。
醒来后,家里开始吃晚饭,父亲领着她把在场的亲戚叫了遍,到他时,只是叫了声哥哥。开始吃饭,没有什么好的小菜,很多蔬菜都没见过,像是野菜,她尝了尝味道倒还不错,只是盐巴粗了点,桌上只有一盘荤菜是碗红烧鸡,很多人示意她吃鸡,可是看到那油油的鸡皮就皱起了眉头,象征性地吃了块,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席间大家都是用方言在讲话,涫涫听不懂也不会说,只是自己一个人闷头扒饭,他似乎发现了,向众人说了句什么,父亲就让涫涫回去休息了,父亲显然很开心继续和家中的聊着,他陪她去了房间,笑着说:“是不是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我一开始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你也不是这里的人?”她惊奇地问道。
“恩,我家在北京。”他坐在床沿上,和她隔得很近,涫涫闻到了他身上的药味儿。
“你能不能说说你家乡的事儿?”不知怎么了,感觉听他讲话很舒服,他开始讲起了他的家乡,从天安门讲到老北京千奇百怪的胡同,从北京烤鸭讲到街角的豆汁儿,滔滔不绝,有时还蹦出个笑话,有时有跳出个名句,比起她从小到大背过的古诗文,似乎他知晓的更多。
大约八点左右,堂姐进来了,用方言说了句什么,两人都笑了,只有涫涫不懂,迷茫地看着两人,“我走了,再见”他笑着推开了门,以为要走了,回头丢了样东西给涫涫,这次是真走了。看着门关上,涫涫的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
“你先洗洗脚吧。”堂姐支秀拿了个脚盆,放了井水,堂姐让她先洗,凉凉的,然后换了盆水,自己也洗了洗。涫涫看着堂姐,长得和自己也算是有几分相似,特别是嘴角边都有米窝。姐姐长的很漂亮,不像电影电视中演的山里人那么土气,若是换上时髦点的衣服,再画个妆,准比那些明星好看。涫涫躺在床上漫无目的地想着,手不知道够到了什么,顺手一捞,借着月光是他刚才给的一个小包,发出他身上的药香,姐姐似乎看到了她手里拿的东西,用生硬的普通话讲那是驱虫的药。涫涫心里甜甜的,可是又叹了口气,他为何是自己的姐夫,手中却不见肯将那药包放下,辗转反侧,不知不觉到了第二天。
早上堂姐起的特别的早,开始张罗起一家人的早饭。
吃早饭时又见到了他,堂姐和方言和他对话着,周围人也不时和他说上几句话,此时涫涫有点沮丧,为什么当初不学点方言,至少也不会像个傻子般坐在这里。涫涫看着他,他也突然看了眼涫涫,然后露出笑容。涫涫见了,马上低头喝粥,暗骂自己懦弱。听见他又和其他人有说有笑,才缓过来,可涫涫这顿饭再也没敢看他一眼。
之后两天,按照习俗涫涫要布置喜房,家中的老人准备被褥这些东西。到了婚礼那天,涫涫最后的任务必须送新娘上车,涫涫和堂姐穿上当地的民俗服饰,涫涫为堂姐带上花冠,那个花冠似乎是很久之前传下来的,上面的珍珠都已经泛黄,银制的装饰物有些都已经变黑了。爸爸看着打趣到,再过几年也让你按照这样的服饰结婚。其实这是不可能的事儿,母亲会是第一个反对的人。
结婚是件累人的事,等到家中的礼节全部行完时,外面的炮竹才开始响起,一个黑黑壮壮的男人进来了,他笑的很腼腆,笑容和他的样子总觉得不符,在周围人的起哄中,那个男人竟横抱起堂姐,涫涫有些吃惊,又觉得这样很浪漫,父亲此时指着那人说这就是你姐夫,他今天刚从部队中培训好。
涫涫此时笑了,可眼泪也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她开始寻找那个人的身影,但总是找不到。看着车子远去,涫涫听到自己叹气的声音,父亲此时又说了一个消息,我们后天的火车。
这夜过的很宁静,外面的虫鸣比起平时似乎响了很多,电风扇似乎也没有发挥它的作用,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烦躁,心中有着成千上万个结,她拼命想解开却只是越弄越乱,涫涫想发泄,但是找不到任何的途径,只能揪着眉头盯着那个药包,其实在晚上只能看到个轮廓。
第二天,顶着那个黑眼圈就起床了,父亲看着以为出了什么事,怕是水土不服,可是水土不服怎么会过了近一个星期才现出来。涫涫说没事,只是昨晚上可能是见堂姐出嫁了有点兴奋,很荒唐的理由,但是偏偏还是相信了。
第三章
家中的老人倒是给涫涫带来个好消息,就是按照习俗堂姐的母亲和自己要去堂姐那里送去红枣,莲子等东西,同时也要将天清花冠带回,算是将花冠保留到下一个被祝福的女孩出现,让这幸福一代一代传下去。
这次没有车子来接送,蜿蜒的山路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似的,明明已经看到那个军营了,偏偏还要再绕几个山头,此时涫涫觉得沙漠里的人看到海市蜃楼后的心情。走了那么多的路,涫涫的脚早就已经疼的不行,可是姑母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涫涫也知道其实姑母算放慢了脚步,到了连队外时,涫涫累的只想找个凳子马上坐下,哪怕是席地而坐她也不会介意的,只要能让双脚充分休息就行了。
“你好,请问你们找谁?”门口的警卫拿着支笔开始准备在本子上记录,姑母似乎不会说普通话,忙拉拉涫涫的衣服示意她来讲。
“我们找支秀,我们是她的亲戚。”涫涫说着。
“原来是嫂子的亲戚啊,你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叫她来接应你们啊。”那警卫马上把椅子腾出来示意让涫涫她们坐。自己则是跑到里屋去打电话。
“你们等会儿,这就来。”警卫算是出来了,还多拿了个凳子,涫涫看着本子还是新新的,不过就几个名字,想想在这里的人都很可怜,离家这么远,而且这里的条件也不好,她看了里屋连空调都没有,只有一个坐式的小电风扇,还发出咯咯的响声,扇叶转的速度也非常慢,像随时会坏的样子。虽说山里的夏天没有上海这么热,但是总不能这样吧。
警卫给了姑母和涫涫用井水绞的毛巾,涫涫接过毛巾时碰到了警卫的手,很粗糙,像是这里家中前场的洗衣台。涫涫低头笑着说了句谢谢。刘松涛现在忽然感谢起杨帆这小子,要不是他拉肚子要自己顶一下,就不会见到这个女孩。或许世界上真有一见钟情,只是发生的几率太小,现在的人们说爱有些只是建筑在对方的金钱或是□□上,可刘松涛从小在军营中长大,纯真的只是一张白纸,没有过什么欲望和尘世的污染,只是刹那,刘松涛决定此生非卿不娶。
堂姐来了,接走了两人,刘松涛看着本子上登记的名字:季涫涫。想起她低头笑的样子,自己也痴痴地笑了,杨帆进来了,看到刘松涛的样子,马上按着他的头,刘松涛一脸怒气“你干什么?”
“怪怪,你不会是中暑了吧,一个人在那傻笑。”边说边把一个凳子搬进里屋。
“你才中暑了呢,你小子,小心我揍你!”刘松涛做了个扬拳的姿势就出去了,嘴角还是往上翘着。“还有中暑不是摸额头,那是发烧才会做的事。”末了,不忘鄙夷一下杨帆。
“我想去参观一下军营。”涫涫握紧拳头,就怕姐夫不同意。
“呵呵,妹妹想去哪里都可以,要不要叫个人陪你。”姐夫很是开明的点头。
“谢谢,我自己看看就行了。”转身,关门,像是演练了上百遍,匆匆走下楼梯,只为找到他,只有最后一次机会,军营这么大,涫涫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没有了方向,只是想找到他。
差不多过了半小时,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涫涫知道自己就快要回去了,只是不甘心,为什么自己要错过,哪怕知道名字也好,哪怕再仔细看他一眼也好,哪怕。失落感空袭了涫涫,信心开始崩塌,脚上的痛开始有了知觉,瞬间侵占所有感觉,涫涫坐在石板凳上,可能是有棵大树遮阴,石板凉凉的,透着股阴气,涫涫揭开凉鞋的系带,脚底板上有着几颗水泡,最大的已经破了,流出了血水,用手指轻轻地碰一下,钻心的疼,眼泪开始不设防线地涌出来,滴在土中,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像是从来没有过似的。
“我就说是你。”有个人走进了,是他的声音。
涫涫抹了抹眼泪,他看到手上的泪水,蹲了下来,笑道“怎么,迷路了,这就哭了?”涫涫看着他的脸,突然用力地吻了下去,发泄所有的委屈,眼泪顺着嘴角划进嘴里,咸咸的。吻完,涫涫都不敢看他的脸,只是用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嘴里迷迷糊糊地说着几句:“我,我以为会错过你,我好怕,真的好怕,可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了,我喜欢你,喜欢……”涫涫开始不知道讲什么,才发现自己干了件过么荒唐的事,脸开始烧起来,杜竹若拍着涫涫的背,然后在涫涫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我叫杜竹若。”
只是后来思绪乱极了,不知道怎么办,竟晕了过去,倒是吓到了杜竹若,直到军医说是中暑了,而且也累了,就让她好好休息吧,这才放心。后来涫涫的姐夫和姐姐来了,专门向部队要了辆车送涫涫和姑母回去。
等涫涫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了,看到自己躺在堂姐的床上,突然间松了口气,不过自己明天就要走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第四章
晚上,父亲见涫涫醒了就叫涫涫去见爷爷奶奶,之前虽然吃过几顿饭,但是为了堂姐的事,也没有太多的接触。
爷爷奶奶很正式地坐在椅子上,像是古时候的样子,中间还放着牌位,父亲叫涫涫像那些牌位上香,认祖归宗,又向爷爷奶奶磕了头,奶奶给了涫涫一个红布包,老泪纵横,捉着涫涫的手不肯放,涫涫觉得有些感动,自己出生到现在才见到自己的爷爷奶奶,明天又要走了,这一去又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到来,父亲倒是哭的很伤心,涫涫看到其实爷爷的眼角也是湿的,在那张干皱的脸上很是突兀。
走的那天部队里也有车来送,说是涫涫的脚不能走太多的路,车子开到在路上,涫涫打开了奶奶给的红布包,是个金色的牌子,像是护身符,爸爸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奶奶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就给了自己的孙女。
上火车之前,涫涫乘人不注意拿了车上的信封,上面有着部队的地址,涫涫想以后就可以和竹若通信了。
回到家后,母亲看到涫涫脚上的泡,心疼万分,自然责怪起了父亲,不过父亲倒是无所谓,毕竟完成了多年的心愿。
这次回来,涫涫被告知母亲已经帮她报好了高复班,涫涫倒也没有显出什么不高兴,只是点头,高复班的日子很苦,是寄宿制的学校,晚自习考试,白天评讲,在寝室就是背书,早上一起床就要开始默写英语。总之就是很苦的,周围很多人都叫苦不迭,但涫涫什么都没说,只要有空,她宁愿会把藏在抽屉里的信纸拿出来,铺满自己所发生的事,也有对竹若的想念,第一次寄给竹若时,心里面还是蛮担心的,怕信会收不到,或者是收到了,竹若不回,幸好他收到了,而且也回了,只是时间长了点。当初从同学那里拿到信时,开心的不得了,可是下午就因为走神被班主任训了一顿,还好平时表现不错,说是昨晚没睡好,班主任也没多讲什么。晚上看众人都睡了,采用小夜灯照着信慢慢地读,他的字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他在涫涫心中总是那么沉静,可是他的字倒是有着一丝霸气,很好看的草书,在普通的信纸上渲染着一种张扬。之后,涫涫每个星期都会寄出一封信。那时精品店里漂亮的信纸总是被她买了,因为涫涫在一张纸上写错一个字就会重新写,所以后来连精品店的老板看到她就会拿出一打的信纸,都是印有简单的但是又很清新的图案的信纸。
同桌有时也会问那个军区里的人是谁?涫涫总会说是朋友,因为涫涫不知道竹若是否喜欢她,那个男字还是没加上去,那时家里管得很严,如果发现有这样的信,准会被母亲拆开的,幸好同桌是和奶奶在上海住,平时都没人去看信箱的。所以每个礼拜来上课,涫涫都很期待同桌的到来,同桌就像一个信使,为他和她的爱情牵线搭桥。也因为这样,这位同桌就成为涫涫最好的朋友。
第五章
之后如母亲的愿,考上了一所大学,同桌方晓熙则考上了外地的一所一本,正是她父母所在的那个城市。
涫涫也把寄信地址写到了自己所在的大学。
出乎涫涫预料的是在大二下学期,她像往常一样去门卫处领信,但这次却没有领到,以前也不是没有推迟的,但这次涫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破天荒地翘了了一节必修课,就在传达室门口等着,传达室的阿伯让她回去,留个号码,如果信到了就会给她发短信,涫涫留了号码,但还是不死心的躲在角落里,看到邮递员来时,涫涫看的仔细没有那种军区特有的黄色信封。超过五点,邮递员都下班了,涫涫晚饭没吃,回到寝室后将所有的信都重新拆开来看。终究没有流泪。只是心揪着,很疼。
最近还好吧,部队说是要改制,我想我会在这之前去考军校,你都是大学生了,我也不能差啊,我们要一起努力。
寝室里的同学关系不好也是正常的,只要你真心对他们好,他们总有一天会感动的,就像杨帆刚进来时,他也看我不舒服,后来我帮他叠了几次被子就当我是兄弟,其实有时我真的我很讨厌他,这么大人了袜子从不洗,就会把袜子塞在床底,可我睡他下铺。
在这里训练有时候真的觉的很苦,可是过惯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你也是,不过是考试,累习惯了也就正常了,想想我每天差不多要跑一万米,就可以平衡了吧,希望你考试能够顺利。还有别不吃饭。
……
第六章
涫涫没有去上班,醒了都是下午了,马上给公司里的同事打个电话说是发烧。同事告诉她,让她小心点,今天从广东新来的总经理很凶,已经骂哭了几个小姑娘了。而且还点了涫涫的名字好几次。
涫涫想大不了就是辞职,可是第二天还是乖乖地去了公司。心里盘算着怎么找藉口应付新来的总经理。打好卡后,涫涫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昨天的公文,还是先解决好这些事情吧。
上班时间一到,涫涫的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是总经理叫她过去顺带把去年公司的财务报表拿过来,涫涫去了趟档案室拿了报表就去了总经理办公室,和上一任的布置没什么区别,仔细看则是多了两颗仙人掌,而且除了这其他的装饰就没了,不像以前的总经理老是把女朋友的照片放在桌上露出猥琐的表情。
“总经理,这是你要的报表。”涫涫伸手递过去,总经理连头都没抬就说放桌上吧。听声音感觉还蛮年轻的。“出去吧,下次注意自己的身体,如果还没好也不用特意来上班。”
涫涫愣了愣,怎么会就这么轻松地过关了,自己想好的一大堆说辞还没派的上用场呢。
“怎么,还有事?”总经理抬起头看涫涫,涫涫马上说:“没事了。”急急地退了出去,关上门,才松了口气,没看见屋内的人在笑。邵秦示意涫涫过去,小声问“你没什么事吧,昨天连小芸都被骂哭了呢,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涫涫笑了笑,“福大命大,没事儿,大概看我生病,怕传染给他,才快点打发我走的。”披着狼皮的羊,好像蛮像的,涫涫回到自己座位上,这才想起他的样子,好像是蛮好看的,不像现在流行的中性美,皮肤不是很白,但是感觉有点书生气,可是那双眼睛又如此凌厉,涫涫忽然感觉总经理像段誉,而那双眼睛则有点像乔峰,似乎把他想的太好了,那就像慕容复吧。
之后几天倒是很太平,只是还是有不少人被骂哭,只是涫涫的位子就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外,倒是没听到什么大声的辱骂声,这才叫真的狠,估计是嘴太刻薄了,可奇怪的事被骂的人都不肯说骂人的原因,而且也不恨他。不光这样,还有件奇怪的事,涫涫从来没被总经理训斥过而她是出入办公室最频繁的一个。之后似乎整个楼层都知道新来的总经理不好惹,别的部门要交文件也是让涫涫去给,涫涫现在就像一块免死金牌,虽说烦了点,不过平时的零食都有着落了。
平时帮同事太多了,自己的工作倒是拖了下来,涫涫只能加班,邵秦看了说了句可怜的娃留了包饼干就回家了。差不多要七点的时候才做好,正准备走时,总经理出来了,看了看涫涫,就问:“有事吗?”
“恩?”涫涫被问的没头没脑。
“待会儿有事吗?”总经理再次发问。
“哦,没事,有什么工作?”涫涫想不会让我再加班吧,莫非平时对我不发脾气就是让我来加班,我还是选择让你骂哭。
“想什么呢?”总经理开始佩服起涫涫发呆的本领。涫涫这才回过神来。
“陪我去吃饭。”总经理关了办公室的灯,涫涫看了看他,只觉得没办法拒绝,就拿好自己的包跟着他下去了。
在电梯里涫涫总觉得十分古怪,毕竟不熟,干嘛要陪上司吃饭,电梯吓到四十层的时候涫涫从电梯镜子的反光中看见总经理的目光,下了一跳,忙低下头。总经理却笑了,“你怎么还是喜欢低头啊。”
“恩?”涫涫又迷茫了。
“还想不起我是谁吗?”
“不知道。”涫涫很老实地回答,是真的不知道。
“我们找支秀。”总经理笑着,涫涫看到他眼角的小细纹,看来他是常笑的。
涫涫也笑了:“原来是你啊。”电梯叮的一声就到底了,涫涫在门口等着总经理开车出来,是一部奥迪A6,感觉不是很新,不像是最近才买的。
第七章
车子在市中心转了几个圈就到了吃饭的地方,坐在车里的两人也没讲什么话,只是涫涫说了姐夫的近况。车子开到地下车库中时才发现来的是一家高级的餐厅,车库里最低级的车也是别克,涫涫拉了拉他的衣服说:“刘松涛,这里很贵的,要不咱们换家店?”以前就听邵秦对这他名字诅咒,还好记得,否则问人名字总觉得尴尬。
“你终于不叫我总经理了,这次吃饭有人请了。”刘松涛按了向上的电梯,似乎又在偷笑,涫涫突然感觉自己问了多么愚蠢的问题,于是决定低着头不说话。刘松涛看着涫涫,突然想伸手去揉揉她的头发,手却硬是塞在裤子的口袋里,没敢动。电梯来了,里面铺着很好看的地毯,踩上去也是舒服极了,也不觉的热,估计是空调的缘故。旁边的服务生看了眼刘松涛就说:“刘先生,何先生他们在1202号房间。”说着按了十二楼的按钮。
出了电梯,另外的服务员来了,长得很漂亮,看衣服是和周围的人不一样,估计是领班或是经理之类的,看不出刘松涛的面子还真大。进了包房冷气打的极低,涫涫的手臂上冒出了鸡皮疙瘩,看刘松涛倒是及其习惯的样子。里面已经坐了三个人,看他们的穿着就像是很有钱的人,刘松涛和他们打招呼,示意涫涫坐下,大家似乎发现了躲在刘松涛身后的人都不住地往那方向瞅,涫涫感觉不自在极了。
“和珅,你又看什么呢,又没什么宝贝好让你贪污。”刘松涛悠闲地看了看何琛。
“去你的,你才贪官呢,不过你倒是厉害,十几年都没个女人,今天带来了个算是怎么着儿。”何琛努力怒嘴。谢宝成马上搭腔道:“就是,难道你放弃了你那个鸽子妹妹?”
“你俩够了没,这是我的助理,今天不是说好要谈立昇的合作案的吗?”刘松涛马上就岔开话题,心中暗怪自己带涫涫来有些唐突了。
“你小子,国家给了你什么好处,现在还想着赚钱?真他妈扫兴。”何琛倒了杯葡萄酒放在转盘上转到了刘松涛面前。此时门开了,一个女子进来了,涫涫感觉受到了视觉的压迫,很有气势的一个女人,涫涫感觉她的五官分开来都很普通。可组合在一起就是一种让人忘不了的美丽。女子进来了就把包一扔:“臭小子,才晚来这么点时间就让你姐喝那么多的酒啊。”说着那女子就把刚转到刘松涛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涫涫吓了一跳,刚刚那包好像是什么限量版的包,杂志上又登过,就这么扔了,还有刚才那么一杯酒竟是一饮而过。还没等涫涫吃惊万,何琛嚷道:“姐,那是罚涛子的,怎么全让你喝了。”
“就你最小家子气。咦,这小姑娘是谁啊,刚才我还没发现呢?”何鸿霜看着涫涫,到让全场再一次注意到了她,不禁脸开始红了起来。
“这是涛子家媳妇,诶,别脸红啊。”葛三难得的起了哄。
“葛三,你的方大小姐……”刘松涛只是说了个开头,葛三就不做声了,葛三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排行老三,从小就和方佩瑶青梅竹马,只是这方佩瑶是个极其粘人的人,总是要和葛允磊在一起,葛三平时又闲散惯了,见到这未婚妻还是能躲就躲,总说自己在加班,才偷得浮身半日闲。
“好了,开吃吧,我都饿了。”这才换了话题,何鸿霜坐在涫涫旁边,小声说道:“涛子人不错。”涫涫的脸又更红了,刘松涛其实也听见了,只是他在心里正在感激何鸿霜。
酒席中就这几个人,但偏偏就能想出不同的法子敬酒,而且涫涫发现自己是被敬的最多的一个,不过十之八九都被刘松涛给档过去了。最后何琛实在没办法,直说:“涛子,她不是你女朋友你就吹吧,用得着全部的酒都你喝吗。”看起来像是醉了,涫涫刚放进嘴里的极品鲍鱼还没嚼就咽了下去。咳了几声,刘松涛紧张地问道:“没事吧。”
“没事。”涫涫马上倒了杯红酒敬何琛,满杯的红酒也是一口吞,何琛见了说了句好,就将整杯子的红酒咽下肚,之后就瘫在位子。涫涫过了不久脸上就开始热辣辣的,估计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大家看涫涫像是不会喝酒的人就又开始新的一轮的拼酒,只是没敢敬她。其实涫涫冬天怕冷,从十五岁起每个冬天就喝黄酒取暖,一般的人可灌不醉她,奇怪的是涫涫每次喝一点带酒精的东西就会脸红像是醉了,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喝多少才会醉。
第八章
差不多十点时,饭局总算是结束了,何鸿霜带着喝醉酒的弟弟回家了,葛三的司机就在楼下,剩下早就醉的不行的刘松涛和脸上红扑扑的涫涫。涫涫本来是想把刘松涛放在宾馆里的,谁知价格是自己一个月的房租,周围又没什么比较便宜的旅馆,没办法,只能叫一辆出租车回住的地方。最后还是靠司机把刘松涛搬到四楼,涫涫实在过意不去就又给司机加了十块钱。司机说什么也不受,只是说道下次别让你丈夫喝那么多的酒,涫涫想说什么又觉得没什么意义,就向司机谢了很久。
进门后,同住的女孩出来看了眼只说了句别弄出声音,还有下次可不能带男人回来过夜了,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是清脆的上锁声。
刘松涛倒是很听话,除了一开始说要吐,把厕所弄的很臭,之后就躺在床上无比安静地睡了,涫涫看了,终于庆幸自己不会喝醉,省的这么丢人。本想随便就着地板睡睡,但还是忍住了,本来自己的关节不怎么好,母亲总是说千万不能睡地板,湿气透进去会生病的。
涫涫最终还是抵不过倦意,躺在床沿上了,后半夜,涫涫觉得有点冷,拉扯起毛巾被,迷迷糊糊中似乎碰到了什么,但还是合上了眼。醒来时床上就只剩一个人,就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看着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连衣裙,连睡衣都没穿才恍惚间知道自己是带了个男人回来。
刘松涛起床时愣了愣,看见自己衬衫被人拉开到胸前,罪魁祸首还揪着盖住自己半身的被子,刘松涛长叹了口气,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不过即使发生什么,他也是及其乐意见到的。不管怎样总不可能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去公司吧。
要走的时候涫涫还拼命地抓着毛巾被,像是有人和她抢似的,既然来了,总免不了要参观一下,涫涫的房间很小,不像大宝给他的房子这么好,房间是朝东的,蛮早太阳就照进来了,映的屋子很亮,房间里除了床之外,就是两个桌子,一个放着电视,还有一个放着一台电脑,连个椅子都没,不过如果放了,恐怕连走路都成问题了。刘松涛感觉很温馨,虽然没有什么毛绒玩具或是可爱的装饰物,但总有什么散发着温暖,看了看涫涫,就知道了。小心的开门,不料门会发出响声,涫涫叫了声:“妈,我就起来,”接着翻了个身继续睡。这时握着门把手,想把房间门关上,可又怕再发出响声,踌躇了会儿,想到以前部队的门也老是这样,只要把门向上提一点就不会有声音,试了,结果还是发出声来了,涫涫又是一句“再五分钟。”之后没了动静。
刘松涛回到公寓,洗了澡,拿起一套衣服就准备去上班了,头还是有点痛,觉得自己真的不年轻了,当初即使晚上在部队和别人拼烧刀子,一早还是起来跑步,一点事儿都没。
第九章
到了公司,大家都来的差不多了,没有什么不同,涫涫开始准备起东西来,肚子有点饿,早饭没吃总是不好的,看还有一刻钟,想还是决定去买早餐。
到了快餐车,里面排着队,涫涫看着挂在墙上的菜单,一个三明治,一杯奶茶,口中不停地念着,可眼光还很贪心地继续留恋在菜单上,快到自己了,前面的人说来两份三明治加奶茶。然后是服务生在键盘上打字,叮的一声,钱盒弹出来,收钱找钱,一气呵成,旁边的服务生给了那男人一个纸袋,轮到自己了,刚想说话,被服务员的欢迎光临吓到了,愣了会儿,后面的人开始小声地嘀咕,“和前面一样。”不知怎的冒出这句话,以前在大学里也一样,餐厅里的人个个都像耳背似的,明明说的是青菜,他会给你拿鸡蛋,又不能退,之后看见前面的同学点的还可以的话就说和前面一样,这是在大学食堂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拿到纸袋后才开始后悔自己怎么买了两份,看了看手机,发觉自己快迟到了,就大步向电梯走去。66楼,电梯只一会儿就到了。进门邵秦又开始说侬晓的伐,已又宁拔弄哭类,侬小心地。
涫涫才坐下,就接到内线电话,让涫涫进去,进了办公室,气氛有点诡异,刘松涛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坐在位子上发呆。
“早饭吃了没?”涫涫没头没脑地将刚才多买的一份放在桌上,纸杯外都冒出了细小的水珠,估计里面的冰块快化了,“快点喝。”命令式的语气,刘松涛这才从冥想中抽回来,看着涫涫。“那个,冰块化了会溢出啦的。”补充了一句,像是缓和,可还是觉得怪怪的,像是家里人打了不听话的小孩,可过会儿就开始哄他。其实水是不会溢出来的,刘松涛想对涫涫这样说,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好,谢谢。
喝了口后问道:“好像你们都不怎么喜欢我,我几次去茶水间都会听到我的坏话。”
“你也在乎这个?”
“我不在乎吗?”我不在乎,其实我在乎你对我的评价。只是后面半句烂在了心里。看见涫涫极力地点头,想笑,还是忍住了“为什么?”
“你把很多女同事都骂哭了。还有个封号披着羊皮的狼”
“有吗?”刘松涛看着涫涫又是拼命地点头“刚才就有一个。你到底说了什么?”涫涫好奇地样子像只小鹿,生怕不说就会哭出来。
“我也没说什么,就是让她下次别穿那么花,难道男朋友都不管吗?”
“……她刚分手。”涫涫一副很鄙视他的样子。
“不是上次她还在茶水间炫耀自己的戒指吗?”
“原来你喜欢偷听……”故意将听字拉长,嘲笑一下他。
“没有,你们都不肯和我讲。”难得的露出了很无辜的表情,脸上写着不是我的错。
“以后公司的八卦我讲给你听,”像是父母回家后吃饭时的闲聊,“对了,有什么事吗?”涫涫这才想起是刘松涛叫自己进来的。
“哦,没事,只是立昇的案子以前是谁在跟的?”刘松涛转眼又板起了脸。
“是杨雪和马天明跟的。”
“你帮我叫他们进来。”
“恩。”
转身,开门,“我真的很凶吗?”刘松涛看着涫涫,“别忘吃早饭。”笑笑,牛头不对马嘴,关门,什么都没发生。
邵秦看了看涫涫“太假了吧,你是唯一一个能笑着出来的人。”
“杨雪,马天明,总经理叫你们进去。”涫涫对着对面办公桌的两个说道。没理会邵秦。
“Good luck”邵秦向他二人致意。
第十章
周末,母亲叫涫涫回去,说是小蕊来了,实际就是巴结姐夫,不过能看到自己的侄女,涫涫还是很开心的,正准备乘轻轨,手机响了,涫涫看了是个陌生的号码,也就没去理会,过了会儿还是不依不饶地打来,涫涫按下接听键,是刘松涛,本想请涫涫吃饭,但是最终不知怎么却要和涫涫一起去她家。刘松涛开了那辆A6过来,开着车去了涫涫家。
到了楼下,刘松涛从后车厢里拿了很多礼品出来,这倒是出乎涫涫的预料,忙叫他不用那么客气的,碰巧父亲买菜回来,才一起上了楼。
进屋,母亲看见了,一阵寒暄,最后才知道是自己弄错了,本以为是自己家的未来女婿,没想到是陈钢的朋友。母亲便进去烧菜,父亲也去帮忙,刘松涛坐在沙发上,和涫涫看起了电视,互相都没怎么讲话。
陈钢回来了,还牵着个女孩,涫涫想必是小蕊了,想去牵过去哄哄,小蕊却极其怕生,拽着陈钢不肯放,陈钢笑笑,对着小蕊说这是姑姑,小蕊哇一下子就哭了,涫涫和陈钢都很尴尬,刘松涛从怀里拿出一个毛茸茸的钥匙扣:“小蕊,不哭,叔叔就把这个给你。”小蕊终于不哭了,母亲这时出来,见了陈钢:“饭快好了,别都处在门口呀。”
大家才坐下,陈钢这才认出刘松涛来,“涛子,是你呀,我还以为是妹妹的男朋友呢!还想呢,怎么会知道小蕊的名字。”
“什么,换了个发型,穿了件西装就不认识啦,你也太伤我心了。”刘松涛一份郁闷的样子。
“你小子,越活越有人样了,不错不错,那怎么来了?”陈钢把小蕊的脸用纸巾擦了擦,拿起筷子放在小蕊手中。小蕊顾着手中绿色的玩偶,也没理会陈钢。
“怎么,我以前就没人样了。我走的时候小蕊才二岁吧,转眼就这么大了。”
“还说呢,你走的时候,我都来不及送你,什么事那么急啊?”
“老爷子病危,回去后就没什么事了。”刘松涛看着筷子像是在发呆,母亲倒是很及时地拿上了第一个菜,白斩鸡,还带了酱油,看样子是熟食店买的,酱油里带着香菜和芝麻,涫涫不喜欢吃香菜,而父亲总忘记这点。
“怎么了?”刘松涛看涫涫没有动筷,涫涫说自己不喜欢吃香菜。母亲出来了,拿了两个菜,“岂止啊,家禽的皮,海带,黑木耳还有很多都不喜欢吃。”之后又进厨房了。
“妈!”见母亲出来,涫涫生气地看着母亲,像是揭穿了什么大秘密。
“伯母,不用忙了,叫伯父一起吃吧。”刘松涛看这菜像是还有很多,觉得不好意思让两个老人忙碌。
“快了,还有个几个菜。”母亲说着又进去了。果然没多久,菜就上齐了,父亲破例拿出了一瓶白酒,三个男人开心地喝起酒来,剩下的三个女人就开始吃菜,席间,都是陈钢和刘松涛的大笑声,夹杂着父亲的笑,时不时还会听见母亲和涫涫自己在笑,有些事总能感染所有人,到最后,父亲先醉了,一瓶白酒也变成了五瓶,母亲收拾残局,陈钢也醉了,睡下了,小蕊大概是做了半天的火车,累了,蜷缩在自己父亲身边就这么睡了。
涫涫扶着刘松涛,向母亲到了别,在吃饭的时候,母亲听到现在刘松涛是涫涫的上司,对刘松涛好的不得了,又是夹菜,又是倒酒,已经在心里认定这是自己未来的女婿。看着涫涫走倒也没说什么。
刘松涛处于半醉状态,乘上出租车就说了地址,什么花园的,司机倒是很快就开车了,涫涫看车行驶了满长时间了,等到了楼下,涫涫看了计价器,43块,好贵啊,心疼地掏出了钱,想就当付上次的餐费吧,还是很划算的。里面有电梯,涫涫没让司机帮忙,刘松涛从口袋里掏出皮夹:“使劲地往门上按,最后低声咒骂了句,就又陷入了无语中,估计是睡了,无奈啊,从皮夹里抽出这个花园的卡在门上按了下,楼下的大门总算来了,把卡放回去时看到一张照片,仔细看是一张邮票,上面是个鸽子的图案,记得上次吃饭时,有个人好像提过什么鸽子妹妹的。
涫涫把刘松涛扶进了电梯,问了句:“你住几楼?”
“四楼,不,七楼。”
“到底几楼?”涫涫推了推刘松涛。
“七楼。”刘松涛又陷入半昏迷状态。涫涫叹了口气,不会喝就别喝吗!都醉了两次了。
“钥匙呢?”涫涫看这里是一梯一户,估计得很多钱。
刘松涛很熟练地从口袋中拿出钥匙并开好门,只是进去后门上的钥匙也没拔,就倒在地板上。涫涫帮刘松涛脱了鞋,这次是真睡了,自己全部力气都用上了,才把刘松涛搬到床上。在出门将钥匙拔下来。连钥匙的有两个环,估计原来放的是哄小蕊的那个玩具。
涫涫出了很多汗,本想回租的地方洗,又想起今天好像停水,不觉十分懊恼,看了看刘松涛在睡觉,想想还是在这里洗洗吧。反正夏天衣服干的快。
涫涫进了卫生间,把门反锁后仔细看了看,什么电吹风,浴巾,都有,就开始洗澡了,浴缸里放了防滑垫,浴帘是大花的图案,周围的肥皂盒,洗手液的盒子,刷牙的杯子都是一套的,上面都有细碎的小花,很女性的卫生间。涫涫很快就洗好澡了,把衣服放在洗衣机里,涫涫看了看洗衣机是全自动的,还带烘干,这倒不错。放了洗衣粉后,洗衣机开始工作了,涫涫围了件浴巾开始看着洗衣机工作,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好的样子,想想刘松涛还在睡觉,就出去看了看,三室两厅,蛮大的,涫涫好像觉得自己把刘松涛放错了房间,他现在睡得是客卧。也不管他,房间虽然很大,但打扫的很干净,很多地方的小细节看的出女主人的心思,可是做总经理助理以来,涫涫从来没有看见过什么女人来找他或是打电话到公司,而且上次吃饭时,听他们的语气也不像有女朋友这样子。洗衣机发出滴滴的声音,应该是衣服好了,涫涫马上进了卫生间,把门锁好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又把刚才用过的毛巾和浴巾放进了洗衣机。
涫涫去了厨房,比起家里的厨房,这种开放式的厨房就显得大多了,涫涫看了冰箱里,几乎没什么东西,柜子里反而有很多乐扣乐扣,里面装了很多茶叶,烧了点水,泡了杯苦丁茶,放进客房的床头柜上。看刘松涛睡的还很沉,也没打扰。只是又向空调扇里加了点水。把毛巾什么从新放好。
涫涫走了之后,问了保安。发现这里离地铁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就乘地铁回家了,到自己租的房子差不多是五点了,涫涫觉得中午吃的东西还没消化,于是也没吃什么晚餐。
之后几个月过的很平淡,姐夫上任了,小蕊也上了小学,涫涫也问过姐夫为什么不把姐姐接来,姐夫说是姑母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偶尔刘松涛也会叫涫涫去吃饭,但有了两次喝醉酒经验的刘松涛被涫涫无情地拒绝了。有时刘松涛也回来涫涫家里,和陈钢吃饭聊天。母亲倒是很喜欢刘松涛,总是暗示涫涫他人不错,简单点就是嫁人就嫁刘松涛。
第十一章
一日,涫涫在上班时看起了小说,是篇高干文,何需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突然有了冲动,想去吃桂花酒酿小圆子。谁说过酒酿圆子总觉得有些愁离,涫涫看了台历上的日期打了个红圈。
本来是打算邀邵秦,可是此女正犯春中,连说妹妹,我遇见绝色了,绝色!摆明要去追绝色。
看快下班了,还是自己回家煮来吃吧。
“涫涫,今天有空吗?”总经理亲自问一个下属,还是自己从办公室里跑出来。
“额,没事。”涫涫抵不过周围不知是同情还是嫉妒的目光。
“好,准备一下,待会儿一起吃饭去。”说完就进办公室去了。
涫涫心想不会又要服侍他吧……
还是上次的酒店,这次的服务生和上次的是一样的,不过这次服务生叫出了涫涫的名字,涫涫不禁感叹大酒店的质素是高,人只见过一次就能够叫出姓氏。
进了房间,和上次的人没什么两样,还是那几个,只是这次迟到的是葛三,还带着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估计就是上次说过的方佩瑶了,很难想象这是个世家出来的女孩子,感觉像是就在江南小镇中出来的女孩子,温婉,柔弱。
大家看涫涫又来了。打趣道:“这次是什么公事啊?”涫涫正在尴尬时,刘松涛说了句:“涫涫,做我女朋友吧。”
“啊?你不是有女朋友吗?别耍我了。”涫涫显然是吓住了。
“没有啊,我还没交过女友。真的!”刘松涛马上紧张起来,从位子上站起来狂解释。
“你先坐下,那钥匙圈上的娃娃和房子里的布置。”之后刘松涛像是想起什么,周围的人也都突然安静起来,涫涫开始无措起来,自己似乎是捅了很大的篓子。
缓缓,谢宝成才开口:“那是我从前的女友弄的,后来跟了个更有钱的跑了,房子和车子我都不想在看见,正好涛子来了,就给了他。”说完,抿了口酒。
“大宝,你”刘松涛还未讲完,谢宝成就说:“涛子,没事的。”眼光又扫到涫涫身上“对不起”涫涫马上说道,“没事,应该我说对不起,让你误会了,涛子可纯情了呢,再说今天涛子生日,季小姐,你就答应他吧!”谢宝成强挤出一丝苦笑。
“今天你生日?”
刘松涛立马从口袋里掏出皮夹,身份证上写的清清楚楚是9.17的生日。
涫涫没说话,今天也是竹若的生日,以前信里提过。
何鸿霜说女孩子沉默就是同意了。涫涫还是没有说什么。
之后看见刘松涛笑的很甜,周围也有不断起哄的声音,涫涫几乎什么都没听进去,只是满脸的笑容。今夜刘松涛没有喝太多的酒,但是安全起见还是乘了计程车。到了自己自己租的房间后,看见楼下的计程车刚开始起步,想想,就这样吧,刘松涛很好了,接下来结婚生子,一辈子就这么定了。
涫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是一个药包,涫涫抚摸着,很柔很柔,那是最易碎的东西,哪怕一点点用力就会破碎,涫涫知道,时间已经把它冲碎了。涫涫说了句:“生日快乐!”之后关灯睡觉。那夜,梦中竹若的样子还是在那棵树下的少年,转身却换成了刘松涛在树下俊朗地笑。
第二天,中午去了大型的商场,买了Burberry London说是今年的新款,闻起来还可以,服务员笑着说:“给男朋友买的人很多的,我帮你包好。”涫涫不知道多少钱,只是给了服务员自己的工资卡,只是这么一划,涫涫觉得像是条伤口划开了自己的过去。
下午,给了刘松涛,他谢了很久,今晚他硬是请吃饭再加看电影,这就是男朋友和朋友的区别,男朋友的安排不能拒绝,除非有合适的理由,而朋友的则是邀请要有个合适的理由,而去不去无所谓,大不了再约别人。
“涫涫,你是不是不高兴啊,下次我们不来看电影了。”刘松涛看了眼闭上眼睛的涫涫。
“难道你不知道我怕鬼啊。”涫涫缓缓说出了原因。
“那为什么不走呢?”
“走的话会看到荧幕,我怕回去做恶梦。”
刘松涛笑了,他侧过身,将涫涫的头挽在自己的怀中,就这样保持到电影结束。结束时,影院的灯都打开了,刘松涛才看见涫涫早已绯红的脸颊。
就这样,开始了有男朋友的平静的生活。
第十二章
突然间,铺天盖地的都是地震的信息,公司因为国家控有43%的股份,所以在第一时间内就通知要捐款,涫涫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钱,只留了几个硬币在身边。并且主动要求支援四川,去当志愿者。
刘松涛在深圳,还在谈生意,不能赶回来,但是极力支持涫涫去四川。
和父母说了声后,就和其他在单公司中的几个同事去了四川,到了受灾区,发现实际上比新闻上报道的还严重,新闻没有将其中比较血腥的画面放出来,涫涫有时看了都有想吐的冲动。
涫涫其实一开始过去的时候都不知道干什么,只是看到哪里忙就往哪里跑,后来和邵秦一起专门负责起了为受伤者喂食。有时看到婴儿饿的哇哇叫,涫涫真的很不忍心,只能先让婴儿喝米汤,在找那些还在哺乳期的母亲喂喂小孩。有时看到一些人,起来后,发现自己的手被截肢了,一开始还不相信,叫涫涫不要给自己喂食,自己有手可以自己吃。有时涫涫看到有人半夜在吃压缩饼干,几乎是硬吞下去的,涫涫忙制止那个小女孩,小女孩说怕把大家吵醒了,可是又好饿,只好硬吞。看到才半大的孩子这样,去要了碗粥给小姑娘。其实心酸的不得了,可是又不能哭,怕自己哭了之后没有体力去照顾这些病人。
在这里的一个月的时间里,涫涫遇到了很多很多感人的事,数都数不清。可涫涫和邵秦最讨厌的就是有些所谓的明星的到来,表面是来看受灾的人,可是后面还拖着一堆化妆师,摄影师,灾区的人还要特意装出一副感动的样子,而且国家还要专门派人去保护这些明星,来来就走,还不如不来。
这次涫涫实在看不下去了,明星的到来不仅将最主要的一条道路封到了,还要伤者配合明星做戏,涫涫想上前去理论,可是还未冲到前面,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你!”涫涫抬头看了一眼,竟是杜竹若,还未来的及说话,又一波的余震来了,涫涫身子不稳,一下子就倒了下去,竹若顺势被带倒,成了涫涫的垫子。
“你没事吧。”竹若很关心的问了句,语气是很客气的那种。
“竹若!”涫涫很激动,有些颤抖地叫出这名字。
“你是,”杜竹若还未认出涫涫来,不过也是,涫涫好几天没有怎么洗过了,样子必定狼狈。
“涫涫?”竹若还是认出了涫涫,两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竹若问了那边的人“方小姐没事吧。”
不知谁冒出一句“没事。”好像那个方小姐被吓到了,急忙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以后不要这样了,这种明星虽然比较麻烦,但是最起码给全国的人一个榜样。”
“他们只是在作秀。”涫涫嚷道,第一次对外人生气。或许在气为什么竹若要帮他。
“只要秀有人看,能对赈灾有帮助就值了。不说了,我不能在这里呆很久。”说完就走了。当涫涫想起什么的时候早就不见了竹若的人影。
紧接着还是不停地忙碌中,涫涫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想这个插曲。
第十三章
来到这里快一个月了,涫涫被告知晚上会上海。
“啊”涫涫得知消息时,表情很沮丧。邵秦安慰道:“回家好好养养,然后我胡汉三又杀回来啦。”邵秦的话引起了周围人的笑声。
晚上的人很多,火车上弥漫的都是汗味,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疲,涫涫一路几乎是发呆地看着窗外,其实除了月亮还有什么能够欣赏的呢。
到了火车站,涫涫没有料到刘松涛会来接她,不过刘松涛是总经理。这种事情怎么会不知道。
涫涫看着周围的同事一个个地被刘松涛安全送到家了,只剩下自己,刘松涛这才开始说话,“你还好吧,听说那边挺苦的。”
“恩,还好。”
直到到了涫涫租的地方,都没讲过一句话。
涫涫走上四楼,本有钥匙,可是怎么塞都塞不进,于是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个陌生的小姑娘,穿着睡衣,张着大眼睛问道找谁?涫涫说自己是这里的住户,小姑娘像是吃惊地看着她,从门口拿出个箱子,说“点点,看缺什么。”涫涫无奈,只能拉开箱子点自己的东西,“房东看你两个月不交房租,问了宋琳琳才知道你已经一个月没回来了,以为你走了,我是宋琳琳的同事,也是前天才来的。”
涫涫一边听小姑娘的话,一边看了包里的东西,笔记本好在,药包也还在,剩下的也没有多看,对那个女孩说了声谢谢就下楼了。
刚走楼梯,就听见关门的声音。涫涫拖着行李箱,想接下来住哪里,回家?姐夫和小蕊都在,不方便,住酒店?自己的工资卡放在母亲那里,身上又没有钱。这才想起要拿手机打给邵秦,看看能不能先去她那里。掏出手机才发现早就没电关机了。
走到楼下,才发现刘松涛还在楼下,只是在抽烟,黑夜中,那橙色的火光一会儿明亮,转瞬就消失在黑暗中。刘松涛这才看见原来是涫涫,忙不迭将涫涫手里的行李放入后备箱。
“怎么会被赶出来的?”刘松涛启动了车子。
“忘了交房租……”涫涫一脸无奈。
“去哪里?”刘松涛开出了小区。
“你先借我一下手机。”刘松涛从口袋里拿出掏出手机给涫涫,涫涫不记得邵秦手机号,只得打她家的号码,接的人是个男的,他喂了半天,涫涫才诺诺地说了句这是邵秦家吗?接着那男的说邵秦在洗澡,问涫涫是那位,涫涫马上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刘松涛问道。
“邵秦男朋友在。”涫涫沮丧地看着刘松涛。
“那你去我家好了,反正客房是空着的。”刘松涛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涫涫的肩。
到了刘松涛家中后,涫涫先洗了个澡,拿了客厅的一叠纸巾,然后溜进客房,把门锁了之后开始拿起枕头,眼泪汹涌而下。本来在四川的时候没有机会哭,涫涫回忆起那里所发生的一幕幕,眼泪像是泉涌,低低地叫着竹若,样子很不美观,鼻涕眼泪往往都来不及擦,到后来喉咙都哑了,有时候抽泣,一口气吸不上来,狂咳嗽,咳完后又继续哭,整张脸就因为缺氧而憋得红红的。
刘松涛站在门外,听到涫涫的哭声,本想冲进去,发现门锁了,想想有时候还是发泄出来的比较好,本想回去,却听见涫涫口中叫的人,竹若竹若,没有姓氏,叹了口气,总经理,刘松涛,怎么和别人比,即使自己再卑微,即使自己再制造那么多的机会,还是抵不过啊。
第十四章
第二天,涫涫眼睛肿到睁不开,于是决定闭关修炼。隔着门对刘松涛说今天请假不去上班了,听到刘松涛把大门关上的声音才从客房里出来。意外,看到桌上还有牛奶。下面留了张纸条,昨天哭那么久,今天多喝点水,牛奶冰箱里还有,冰块冰箱里也有,可以敷眼睛。中饭不会来吃,你自己叫外卖,钱在冰箱上。
涫涫心头一暖,想想自己也对刘松涛太不公平了,想想以后还是对他多关心点。中午眼睛就好的差不多了,涫涫拿了买中饭的两百块钱,回了趟家里,父亲母亲看涫涫没事,就开始闲聊,快到晚上了,母亲让涫涫在家吃饭,涫涫说明天还要上班,回去处理点事,没有将现在住在刘松涛家的事说出来。
晚上去菜场买了点菜,打算自己烧,可是到了楼下才发现自己其实没有钥匙和门禁的磁卡,哪怕连密码都不知道。沮丧地蹲坐在地上,幸好这个小区还是新的,还没什么人住进来。很久刘松涛才回来,看见涫涫在蹲在地上,像是条流浪的小猫,蜷缩在角落里,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因为买了鱼。地上还有水渍,刘松涛蹲下去:“我说就是你。”刘松涛心疼地从涫涫手中拿走塑料袋,有些袋子里的东西很重,带子早就陷进肉里了,把手指勒出深红色的细纹,这么明显地存在,可是过会儿就会消失了,有些人就是这样吧。当年大树下的人也讲过这句话我说就是你,那么不经意,像是在茫茫人海中,没有找到其他人,只是心有灵犀地相遇了,只是我不知道,你提醒了句我说就是你,从此漫长的守候。
“刘松涛。”涫涫低着头看着地面。
“恩,什么事?”涫涫缓缓抬起头,眼睛的轮廓很犀利,此刻却是充满温柔,鼻子很挺,嘴角也是向上扬起。下巴的弧线很好看,连胡渣都没有。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帅?”涫涫问道。
“才发现,然后哪?”刘松涛的笑意更明显了,眼角的小细纹也跑出来了。
涫涫吻了上去,像8年之前一样的生涩,刘松涛愣了愣,也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自己和涫涫第一次接吻会是在这么不浪漫的时刻。
吻完,涫涫拿起一部分的菜站了起来,头有点晕,估计是刚才蹲太久了,刘松涛也站了起来,拿出门卡,也不敢看涫涫,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门,电梯上,涫涫看着刘松涛,像是煮熟的虾子。“你脸红了。”涫涫不知道自己的脸其实也很红。
“没有。”还是不敢看涫涫,刘松涛暗骂自己没用,按了四楼的按键。“刘松涛,我们家在七楼……”涫涫笑着说。
“哦”电梯在四楼停了停,又去了七楼。
我们家,我们,不是你家,我们,心里开始泛蜜。
到了家中,涫涫和刘松涛把菜放进了厨房的水池中。
刘松涛开了空调,“你脸怎么还那么红啊,那不是你初吻吧。”涫涫看着站在空调面前的他,有种调戏了良家妇女的快感。忽然刘松涛转过身来,抱住涫涫,用力地吻下去,这次是舌吻,不像涫涫之前只是唇与唇的交战,随着温度越来越高,涫涫感觉快不能呼吸时,刘松涛脸红红地小跑进了书房,放涫涫一个人在客厅。
刘松涛躲在书房里,狂说冷静冷静,在部队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是一个吻吗!冷静冷静……
等刘松涛出来的时候,看见桌上有几道菜,“红红,你出来啦。”涫涫调戏地看着刘松涛。
“什么红红?”刘松涛一脸莫名。
“要不叫害羞?不错不错。”涫涫笑的很灿烂,像是一朵盛开的小花。
“红红,饭还没好,你等一下。”涫涫又进了厨房。
“哦。”刘松涛拿起筷子,尝了口,说实话,一般,肯定没有酒店里烧的好吃,看着涫涫忙碌的身影,觉得即使是再好的酒店厨师都不如涫涫。
看涫涫坐下,刘松涛叫着米饭说:“涫涫,大概下个礼拜要去北京,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
没想到一个星期后涫涫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了。
“不就去见我爸爸和爷爷吗。”
“不要。”
“去吗,反正要见的。”
“不要。”
不过结果还是去了,本想换套衣服的,但刘松涛说没关系的,就只是穿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和白色凉鞋。
到了刘松涛家,像是有些年头的老房子,爬山虎盖满了整个房子,门前种着很多的植物,涫涫不太懂,开得很旺盛。进门,一个像是保姆的人见了刘松涛马上喊道小少爷回来了,涫涫小声地说了句财主。刘松涛呵呵地笑了。打量一下周围,没有什么金碧辉煌的感觉,要不是有电视,空调,倒真像进入了古装剧的拍摄,古色古香,墙上挂着好几副国画,涫涫眼尖,看到上面的印章,都是国画大家的手笔,不像仿制品。以前大学开过国画赏析这门课,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不由咋舌。令涫涫没想到这三层的楼房竟还装了电梯,只是电梯门装成了普通的木门,像是另一间房间。从电梯里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爷爷,爸爸。”刘松涛笑着走了过去,从中年人的手中换过轮椅。
“小涛,这位是?”刘爷爷拍着孙子的手背问道。
涫涫其实在这两个老人眼光下觉的自己就是一商品,上面写着准儿媳妇,准孙媳妇,要不要买?
“季涫涫。”
“就是以前你当兵时的那个小姑娘吧。”爷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越发地瞧仔细了。涫涫感觉自己挺不好意思的,叫了声“刘爸爸好,刘爷爷好。”
“好,好,季小姐快坐,别站着呀。”
有人喜欢就写,不喜欢就不写了,手上长冻疮,码字不容易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 1 章
下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打开/关闭本文嗑糖功能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