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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是谁在他梦里笑?(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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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妈妈”不见了,爸爸也消失了,那群吵吵闹闹挥着白色翅膀的人也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动了动胳膊和腿,他们好像已经不再像我沉睡之前那么小而无力了。
试着把胳膊抬起来端到面前。我的手果然变的大而有力,手指也变得纤长灵活。
我坐了起来,环视四周。
这是一个山洞,在我的身下是厚厚的草灰,我想这里原来应该是些干草,不知过了多久才变成这个样子。
走出山洞是一个小小的露台,下面就是悬崖,望向前面是一片林子,好大好大,一眼看不到尽头。
我顺势跳了下去,风在我耳边咧咧得响,震得的我耳膜发疼。
落地时我的脚轻盈的接触到地面,站定。原来他们是如此灵活,这感觉真好。
对我来说周围的一切是新奇的,虽然我的脑中保留这“母亲”留给我他全部的记忆。但我对这个熟悉却陌生的世界充满好奇。我开始在林中快乐的奔跑,时而跳上树,时而越过河,我享受着双腿带给来的乐趣,享受着周围美好的一切。阳光是那样温暖,空气是那样新鲜,植物们好像也能感受到我的快乐,也快乐的摇动着他们的枝叶。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累了。觉得身体很重,不受支配,口很干,需要什么东西来滋润它,肚子也很空,希望有什么能填塞进去。
本能的去了河边,我想喝水,然而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喝不到。当我一接触到河面,他们就迅速的远离我,我怎么到碰不到。我试了好久最终还是放弃了。但当我离开时,我看到,那河里的水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无奈的我决定去找吃的。看到了果子,它们那么美丽新鲜,一看就知道必定鲜美可口,可当我一接触他们,他们就瞬间化成了灰。又试了好多次,结果都是徒劳。
最后我只能无奈的看着满树的果实和潺潺的流水发呆。我想着也许等会饥饿和口渴过去。
于是我就这么坐着,等到太阳落又升,等到月儿升了又落。它们交替轮回了好久,饥饿和口渴依然参绕着我,而且我感到越来越渴,越来越饿,那种感觉折磨的我再也无法安宁。
我饿的受不来了就直接去抓那些果实的灰烬。大把大把的往嘴里放,那味道真的是恶心极了。可是我别无选择。
吞咽灰烬是个费劲的过程,一不小心就会呛到,由于我吃实在是太急了,呛着的就更狠。我被那种窒息似的咳嗽憋得哭了出来。而就在我眼泪落下的瞬间,一道闪电打到了我。
真疼啊!要怎么形容呢?那是种内脏都要被击的吐出来的疼。
我被打的疼了,就疼了就不敢在哭了。肚子也慢慢的不再那么饿了。实在饿的不行我就会吃些泥土,这样至少不会呛到。
可是我抑制不了口渴,我感觉到自己像一朵正在慢慢枯萎花,身体里里所有的水分都再渐渐蒸发,恰巧一只可爱的小兔子从我身边跃过,他是那么可爱和无辜,但是我期盼欢他身体里流淌的红彤彤的液体,我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扑故去。
是的,我杀死了它,而我心里是如此的悲伤,但是我不能哭泣,因为那样会引来闪电,所以我学会了笑。用笑容来祭奠我心中的悲伤。
人人都说,对于一个孩子神总是宽容的。
但是对于禁忌之子神却是吝啬的,吝啬到连悲伤的权利都没有。
可是我不也是一个孩子么?为什么神连悲伤的权利都不给我?
在林子里的每一天我都在想着这个问题。时间就那么一天天的过去,我想过了我整个的童年却终还是找不到答案。最后还是放弃了。
但是没有思考的日子是无聊的,我苦恼的想着要做点什么呢?突然我想到了父亲念的咒文,他说会有人来带我走,于是我开始期盼那人的到来,日日夜夜的想着,又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一个月前的某一天,树儿们突然躁动起来,他们告诉我我那个人来了。
我好高兴啊!我高兴的展开自己那俩对黑白分明的羽翼像一只奇怪的大鸟在林间穿梭。
最后飞累了才肯停下,但是觉得还是不能表达我心中的快乐,于是试着生涩的咿呀,最后我终于成功的说出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句话!
“来了,终于来了!”
“ 神之禁忌之子,一生与孤独罪恶为伴,封印与禁忌之林,每日受尽世间之苦痛,直至命运之人到来,以己之血,赎己之罪,一生与爱无缘,痛苦之死!”-那得加尔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