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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疑题有解——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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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的,也不知道学校领导想的个什么氛围,冷风一吹,谁还有心情看电影。
也幸好这次不再是什么枯燥无味的片子,大荧屏上播放着电影院还没上映的爱情片。
讲述的是青少年的爱情,唯美而悲剧,更是对青少年爱情观进行正确引导的一部电影,还给同学们省了去电影院的票费了。
学生们搬着自己的课椅,按班级就位。座位两人一排,由矮到高,女生前面男生后面,杨灏兮和安勋两人一块坐到最后面。
签到表从第一排传到最后一排,李陶希抱着个大杯子,把自己裹成球,走过来,
“二位爷,赶紧地,签完字让我回去,冻死了。”
安勋借着大荧屏的灯仰头一看,吓一跳,“你怎么穿这么多。”
李陶希搓了搓手,吸一下鼻涕,
“我这还算多,你去前边看看别的女生,没把被子裹出来是给你们面子,大冬天的不去室内看电影,学校真是醉了。”
“签好了。”
李陶希接过签到表,突然开口,“想中途溜走的话别让我看见啊,我看见的话,是肯定会跟秦班说的。”
安勋点头,“当然不会让你看到。”
电影放到一半,两个初中早恋的学生被家里发现的重头戏,安勋突然凑身旁人耳边,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杨灏兮怔愣,“去,去哪?”
安勋戴着透明手套的手握紧杨灏兮的手,“去哪儿都行,总比在这吹冷风强吧!”
杨灏兮看着广场上明显减少的人数,点头答应,任由安勋拉着自己的手。
两人坐最后面,直接起身往外跑。
悠长的树林小道上,安勋跑前边,杨灏兮握着安勋的塑料手跟在后边,
冬夜冷风呼啸,如同一把一把冰冷的匕首刮在人脸上,又冷又痛。
杨灏兮还是跑着,他看着两人紧握的手,第一次对那副透明手套有了烦躁的情绪。
两人一路跑进了明天晚会的大礼堂,礼堂大厅正有一大群学生老师准备着各种装饰品和表演设备。
大礼堂很大,能容下全校所有师生外加孩子们的父母。学校更是在寒暑假的时候,毫不吝啬的多次给那些开演唱会的荧屏歌手租用礼堂,当然,这也是份额外收入。
安勋带着杨灏兮偷偷摸摸的从后门上了楼,两人爬着楼梯,安勋有些担心小眼镜白斩鸡的身板吃不消,
“累不累,我背你。”
“不要,”
杨灏兮说着,继续往上,其实他还没搞明白这上面有什么。直到爬上了最顶层的15楼,才知道,整个顶层只是一个小房间,被锁着。
安勋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那扇铁门,窄小的空间里,四面都是镂空透明的西式玻璃窗,房顶是个四棱锥,这里是南风一中最高的地方。
两人紧握的手还没有松开,杨灏兮看着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变态大人,抿唇沉默,他知道,往前一步,就是崎岖、荆棘、更是他人生的禁区,
他抬眼,突然看到天空正中的月亮,清幽而淡雅,柔和的银色光芒,居然是透过四面的窗户同时洒进来的,整个空间明亮如昼。
杨灏兮从没见过如此好看的景色,好看到让自己心头跳动的不正常,他抬手附上自己的心口,突然明白自己这段时日一直解不出的题是什么了。
他身形微顿,抬脚跟着安勋走了进去,他想,此刻的自己,就像夏娃,明知树果有毒,还是没能抵住诱惑,学着偷吃。
“累吗?”
杨灏兮摇头,可能是精神有点不在状态,累倒不累,就是有点冷。他白皙精巧的小脸被冷风刮的红扑扑的,清水的鼻涕也跟着流了出来,
安勋轻笑,拿出一张纸巾给他把鼻子擦干净,然后将纸收回自己口袋里,
“这里除了定期维修的管理员,基本没人来过。好看吗?”
杨灏兮随着安勋的话,看向外面,能看到学校外面的大道,商业城,居民楼,车来车往,各色各样闪烁的夜灯。
“好看。”
杨灏兮看着窗外,安勋看着他,
“冷吗?”
“嗯。”
安勋脱下自己校服外套,将羽绒服的拉链拉下来,突然把杨灏兮整个人拉进自己怀里,再合上衣服。
“冷吗?”
“不冷。”杨灏兮低头,整个人僵硬的不像话,就这么待在这个温暖又宽厚的怀抱里。
两人站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间,谁都明白此刻的情况,谁都没有说话,杨灏兮靠在安勋肩头,也不知过了多久,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柔腻的发慌,“杨灏兮。”
“嗯?”杨灏兮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疲累,就差睡过去了。
“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杨灏兮的瞌睡虫立刻都跑了,惊得一把推开安勋,后退一步,他瞪大眼看向对面的人,
“什,什么?”
安勋双手还插在口袋里,他的怀抱还是打开的,抬脚几不可闻的靠近小眼镜一点点,直视着对方的双眼,
“我安勋 喜欢你杨灏兮 。请给我一个交往的机会,我发誓,我会用我的生命去尊重你,爱护你。”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发出的,沉重有力,一个一个打在杨灏兮心头,他看着眼里全是自己的少年,唇角微动,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半晌,才有些颤抖着说,
“我,配不上你的。”
安勋不悦,谁都不可以说他的心头宝,尤其是心头宝自己,
“杨灏兮,这世界上的感情,没有谁配不上谁,只有喜欢和不喜欢。我知道这条路很难走,但是请相信我,只要你踏出现在的这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全都交给我。”
杨灏兮低头呆愣着,安勋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对方轻微的摇了下头,
“不用,我跟你一起走。”
安勋微顿,突然笑起来了,他的小眼镜,他的心头宝,虽然不懂情调,但真的,意外的迷人。
安勋看着月光下少年通红的脸颊,真好看,他咽了咽喉咙,突然拿出那张粉色的塑料糖纸,
塑料纸在月光下散发着彩色的光芒,梦幻而美丽,小小的四方形纸,被安勋贴在杨灏兮唇瓣上,他低头倾身,将自己的唇也贴在了塑料糖纸的另一边。
鼻尖是糖果的香甜,唇瓣的温度也很快就从一边传递到了另一边,
杨灏兮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安勋,对面是他的唇瓣,很软很暖,很眷恋。
安勋松开那张轻薄的糖果纸时,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杨灏兮又回到了他的怀抱,
杨灏兮抬头看着安勋,神奇的是他居然听到对方剧烈跳动的心脏,两人四目相对,突然脸一红,小眼镜笑了,羞涩而幸福,像是恋爱的样子。
“杨灏兮,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男朋友了。”
杨灏兮低头,把脸埋进他胸口,
“嗯。”
“呵呵呵哈哈哈!”安勋开怀大笑,抱着杨灏兮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下,
他梦想成真了!他是小眼镜的男朋友了!
安勋抱紧杨灏兮,那力道,仿佛要将人揉进自己身体中,骨髓里,生怕下一秒他跑了。
“我喜欢你,杨灏兮,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我真的好想把心脏掏出来,告诉你我喜欢你。”
杨灏兮窝在对方怀里笑了,他第一次看到安勋像个小孩一样兴奋的手舞足蹈,完全没了平日的正经。
杨灏兮不知道,这么多年,他自己也是第一次,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