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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六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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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孤身一人，家境普通，学历平平，身无长技，性格内向。
我就像是被丢进天鹅群的鸭子，战战兢兢，既不能容忍自己滚入泥潭，但是也自觉不敢和天鹅们竞争湖水。”
沉闷的办公室窗帘紧闭，所有的光源都来自头上的灯管，高过头顶的格子间隔板后是视野看不见的地方，桌面上杂乱地摆着乱七八糟的文件。
柳杨最讨厌这样的办公环境，她也曾经在这种环境工作过，可是她被人带出来了，突破了自己。
但是，又回到这样的环境中，尤其还是在‘漩涡’里，她觉得，一种无名的窒息感蔓延上来。
她仰起头，忍不住深呼吸，可是空气混浊，这样并没有让她好过一些。
叮咚的短信提示声响起，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回复短信。
先是自己发了昨天下午发了邀约，约的今天下午面试。今天手机那头回复收到，谢谢。
可是刚刚，‘老总’说不招人了，她立刻把这个跟顾凯风说了。
顾凯风又打开网站看了一下，下架时间是昨天晚上。
“既然这样，就先让他过来吧。这可能是个关键线索。”
话音刚落，突然一个没有面目的‘销售’凑了过来，犹犹豫豫地，她先是去找柳杨旁边的内勤C说了几句话。
有一搭没一搭的，就是一直没走。
顾凯风注意到了以后，假装打电话，离开工位。
没一会儿，柳杨收到一条来自‘经理A’的微信，“那个NPC可能会找你。”
柳杨才看到，那个销售果真挪到了她的桌前。柳杨立刻盖上手机，“怎么了？”
“嘿嘿嘿，亲，我这边之前不是说出去给客户送产品了吗？但是客户那天放了我鸽子，又说要用咱们公司快递送，你能不能？。。”
柳杨立刻意识到，这是要走后门。
她之前就不擅长应对这种事，但是后来好歹是在剧组磨练过。。她呼出一口气，不好意思地笑道：“啊？这我决定不了咧。”
对方冷笑一声，“呵。哦。”
柳杨心中有些不安，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拒绝了。
这时，顾凯风也走了回来，对方立刻离开了，柳杨松了一口气。
她打算把这事立刻说给顾凯风听，顾凯风阻止了她，“对了，你把这个表做一下。我微信发给你。”
柳杨止住，她打开微信，上面写着“注意你旁边的内勤。它在偷听。”
柳杨头皮一麻，她呼出一口气，“好的，我马上做。”
她微信上把刚刚的事简短地讲了一下。
顾凯风表示知道了，并且提示删除微信聊天记录。
他迅速拉了一个攻略者群，“所有人注意，电脑手机微信消息是同步的，且提示音无法关闭，电脑不会息屏。涉及攻略的微信聊天记录记得实时删除。收到回复。”
在所有人回复后，他解散了群。
顾凯风也抬眼迅速看了一下自己桌前上方的监控，很明显，正在运转。
他扫视了一下，整个办公室有三个监控，幸运的是，那些角度应该都拍不到攻略者的电脑。
财务拉了群，发了一张图片。
图片是“团队佣金图”
里面有客户资料、成单金额、手续费比例等等。最引人注目的是，财务画红圈的地方，手续费金额的单位是“分”。
大家回复收到，群解散。
顾凯风把图片保存在了手机里，然后继续翻着自己的抽屉。
可惜，翻完了都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
旁边，看不见面目的‘内勤A’问道：“经理，你在找什么呢？又什么不见啦？”
语气熟稔，还带着打趣的语气。
根据柳杨所说，它是自己信任的人。
顾凯风不好意思地笑笑，“u盘，又找不到了。”
“是不是你放包里了？昨天你不是说回去做工资？”
“对哦，唉？我包呢？”
“。。。柜子里吧，你今天一来就放进去了，然后就开会了。。这你都忘了？”
“哎呀，昨晚做工资熬夜了，头晕。”
顾凯风揉了揉太阳穴，回头看着自己办公桌后的几排铁柜子。那些柜子打开需要钥匙。
他回想了一下，从笔筒里拿出了钥匙，钥匙上贴着“1”。
他凭着号码打开相应的柜子，里面是个灰色的公文包。
他翻了翻，里面果然有u盘，还有两个。
顾凯风接下来很快就找到了工资表，工资表中，工资的单位也都是‘分’。
内勤C突然走了过来，“经理，工资做好了吗？我看看我的？”
顾凯风立刻最小化了表格，揉了揉鼻梁，“还没呢。。。马上，好了跟你说。”
内勤C又回到了座位，打着键盘，似乎在发消息。
顾凯风看着工资表，他将金额按高低排序，最低的金额只有“3分”。
分，总不会几分钱的分吧。
他找到了最低金额的那个人的微信，把工资截图发给了他。
没一会儿，一个销售过来了，他的声音颤抖，“经理，我怎么会只有这么点。。”
顾凯风叹了一口气，“你的考勤太。。。还有没扣完的呢。”
那人听到以后，腿直接软了，他扶住桌面，才没有跪下。
他的语气卑微又疯狂，“经理。。你帮帮我。。我上个月发的工资本来就只是刚够到今天中午的，上个月我是真的家里有事啊。。能不能先把这个月的先预支顶上去。。”
顾凯风看到这个反应，心中有了答案，他叹了叹气，“你先别急，我尽力，你继续加油。”
对方先松了一口气，又拖拖拉拉地离开。
没一会儿，攻略者们收到一条消息，“‘分’是存活时间单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