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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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名义上是退休了，拿着丰厚的退休金，千代奶奶在平常也会主动从风影那里走后门揽一些酬金很高的任务去做。
蝎问过千代奶奶原由，她老人家也的确有自己的一套说辞。
“现在理奈和信哉确实开着一家忍具店，但他俩也只是乐的忙活而已，也挣不了几个钱，我就趁自己身子骨还硬朗，赶紧再积攒一点积蓄。”
“你不用怕你英年早逝，二十年后咱俩再对打，估计我要赢你还得费不少力气。”蝎这说的倒是实话。
千代奶奶从鼻腔里发出哼的一声，“你说的倒挺自在，也不想想我挣钱都是为了你。我听别人说，现在结婚女方家要彩礼可贵了。”
蝎沉默了一下，虽说和渡边相处这么多年，但他吐槽的技能迟迟未能点亮。槽点太多不知从何下手的蝎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说道，“那你到不必忙活了。”
千代奶奶说：“因为你看不上这些尘世间的凡夫俗女，觉得她们只是你艺术道路上的阻碍所以不愿意结婚？”
听到这里蝎又沉默了，没想到这老太婆这么了解他，讲道理他在三年前还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两年他稍微陷入了迷茫。
他确实不想去过需要操心一日三餐的平淡生活。蝎把自己在暗地里的实验室发展的越来越大，他还用潜脑操砂控制了几个忍者来确保自己实验室的隐蔽与安全，他始终没有放弃过自己对艺术的追求。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温存都是渺小且易碎的，他只要有这三代人的爱就可以了。
蝎不想再有别的什么了，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但是有时候蝎的脑海里会浮现出一双蓝色的眼睛，有时像天空和云，有时又像星辰。比如现在。他本来应该坚持自己的想法的，这样一来他就又可以按照自己的人生轨迹前进了，这样一来虽然他不会得到什么，但也免得再小心翼翼的守护某些脆弱的东西。
可每当想起那双眼睛，他又忍不住去想，“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何妨一试。
千代奶奶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想什么呢臭小子，这么入迷。”
“我在想，我要是把风影杀了做成傀儡，你应该是什么表情。”蝎坏心眼的说，上次没能看到，确实是人生一大遗憾。
千代奶奶白了蝎一眼，“你问的这是什么蠢问题。”
想了想，千代奶奶又说，“不过确实存在把人制成傀儡的办法，要我教给你也未尝不可，这样等我死了，你就可以把我做成人傀儡，但是前提是你要好好利用。”
这样在我死后，也依然能够在你危险的时候保护你……尽管你可能成长的比我更要强大。
千代奶奶伸了一个懒腰，“时候不早了，我得先走了。你还按照我给你制定的计划训练，别偷懒。”
“你可不用把着急赚钱的理由推给高额彩礼。”蝎直勾勾的看着她，面色冷淡，“首先，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种传闻。”
“其次。”也许他本人没有注意到，自己经意露出了一个微笑，不是他时常挂在嘴边的嘲讽的冷笑，而是正如他的年纪一般美好的、温暖的笑。
“如果硬要我说一个勉勉强强可以当做结婚对象的人，她可不需要彩礼。”
千代奶奶露出了一丝苦笑，是她对蝎太过溺爱了吗，孙子的这种不直率自己也觉得可爱，“我可没硬要你说啊。”
此刻，远在他乡的阿茶打了个喷嚏。
刚安顿好砂隐大军的住处，海老藏先生就被木叶的制定会面人转寝小春带去火影会谈室。
但海老藏先生却提出了其他请求，“在处理正事之前，我想先在街上转转，如何？”
“当然可以。”转寝小春点头同意。
阿茶跟在海老藏先生身侧，她不需要说话，只要保证海老藏先生的安全就好。
虽然没人认识海老藏先生，但是一路上转寝小春倒是和不少人打了招呼。
其实在砂隐也很少有人知道海老藏先生的真面目呢，他老人家总是穿着传统服饰，连带着把脸也裹得严严实实的。在公共场合路面的时候也是一副精英派头，结果私下里确实一个喜欢恶作剧的怪老头。
转寝小春的问题大部分都是海老藏先生回答的，偶尔海老藏先生也会沉默一会儿，这个时候月河女士就会代替他给出友好合理且无懈可击的回答。当然，海老藏先生也会主动提问，但在路上的交谈并没有省去前往会谈室的必要。
这种程度的对话只是简单的试探罢了，砂隐与木叶的相互试探。除此之外，海老藏先生也在考验月河，他要确保自己曾经的部下确实能够胜任这份工作，才能在会谈结束后独自离开。
他也需要知道，未来的一个月里，自己的候选接班人到底能在月河身上学到什么东西。
“仔细想想，上次来木叶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海老藏先生突然转变了话题，语气陡然变得轻松起来，“但上次现在这里感觉好像还是昨天一样，一瞬间，这里就变得比曾经更繁荣了。”
“战后的和平让木叶发展的很好，如今木叶的高速度发展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战争的停止。”转寝小春说，“今天我们能现在一起，也是因为双方都不希望战争的再次爆发。”
转寝小春斟酌着用词，她不想让自己的语言里透露过多的攻击性，“很高兴您今天能来。”
“我也很高兴，我能再次来到这里。”海老藏先生看着不远处的孩子们嬉戏吵闹，“接下来的行程，就按你的计划进行吧。”
然后三人就去了会谈室，会谈是有一定机密性的，阿茶无权参与。
“你想去哪儿转转都行，不过要早一点回旅馆去，我还有要跟你交代的事。”海老藏嘱咐她。
阿茶开心的点点头。
直到刚刚阿茶都很拘谨，现在她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瞬间轻松不少，尽管有木叶的暗部在盯着她就是了。
随处可见的绿叶让阿茶的心情无比舒畅，空气也要比砂隐更清新一点，同砂隐相比，木叶初夏的风里带着一丝凉意。
果然是个适合生活的好地方。
阿茶没有把她的武器——那把巨大的扇子放进卷轴里，而是用黑布裹起来做了简单的伪装，然后背在背上。
但是她把能表明身份的砂隐护额藏起来了，她不想因为异乡人的身份而过分的引人注目。
尽管战争结束五年了，尽管砂隐和木叶开始了正式的破冰之旅，尽管刚刚在路上有不少人对他们友好的笑——但这不表明所有人都原谅了战争带来的苦难。
就像千代婆婆永远讨厌旗木茂朔，因为这个人差一点就让她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尽管她知道这不能只怪旗木茂朔，尽管旗木茂朔已经死了。
就像她无法原谅杀死三奈和山吉的雾忍。
战争带来的伤疤是永远无法抹平的。
阿茶无视了某处传来的杀意。即使某人真的冲上来要杀了她，木叶的暗部也会先出手。
收到最高领导人的命令，暗部即是在监视她，又是在保护她。
监视她，为了保证木叶的利益不被侵害。保护她，为了木叶和砂隐的关系能更加稳定。
我们都不过是棋子而已，为了家人、村子、乃至国家。我们必须暂时忘掉那些伤疤，保持清醒和理智，为了大义。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