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无关章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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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入夜，房间中空荡荡的，其中唯一的人影淡薄如幽灵，一点一点被黑暗浸没。略显慵懒的歌声在房间中回荡，歌曲已到了结尾，“……May your days be merry and bright, and may all your christmases be white……”
风翊点燃圣诞蜡烛，昏黄却又灿烂的烛光微微跳跃，温暖着周围的空气……
清冷的开口，声音显得干涩：
“Merry Christmas……”
“Merry Christmas~”
柔软干净的声音。獠转过身来，在风翊身边坐下，脸上是明显的欢快神色。今日白玉雕成般精致无暇的少年换了英式复古西装，领结打的十分漂亮。阳光从他身后懒洋洋的晒过来，勾勒出一个洋溢着暖色光晕的精致人影。
风翊稍恍惚一下，眼中露出几分笑意，暖融融如獠身上的阳光。
“还不走吗？不是说要去给玛利亚修女帮忙嘛。”獠笑着，笑容中透出些神秘悠然，借以掩饰其后的急切。
风翊摸摸他的头发，站起来，“不要打架。”她自然知道，它们今天不可能打起来。穿好棉衣，回头见猸穿着睡衣下楼来，睡眼惺忪，懒洋洋倚了墙边，娇媚惑人。
“等你回来哦，”声音依旧柔媚入骨，此时此景却听来有什么不对。
风翊没有再说什么，微微点头，出门。
无需多说。它们现在只需要她快些出门去。
“好了。”獠露出一丝成功的欣喜笑容，回头叫猸，“你是不是换身方便工作的衣服？嗯？”
“哎呀，你不喜欢吗小少爷？”猸仍是倚着墙壁，红唇扬起魅惑的弧度，口吻带着挑逗。
獠斜眼看她，上下打量，终下了结论：“姿色倒还入眼，只是不合本少爷口味——不如去找Asmodeus（Lust）的信徒？——我不会介意所有工作都要我自己来做。翊也不会介意今天你缺席——你有多少个今天是缺席的？我似乎不记得曾和你一起渡过圣诞节期。”
“真残忍啊，”猸满口哀怨之声，脸上却挂着笑，“人家本就在懊悔这么多年没有和你们一起过节，竟然还用这么冷淡的态度对人家……”
“脆弱的少女心受到了伤害？”獠白她一眼，“有说这些的闲工夫不如去换衣服。”说完不再理猸，转身进了厨房。
点心藏在最里面的橱柜的最上层，獠需要用法术让盒子自己落在他手上。擦拭银器是猸的工作——獠会负责监督。还有装饰圣诞树的工艺品和丝带、蜡烛，放在厨房旁边的储物间。冬青花环的重要材料是在风翊的房间吧，獠看一眼换了家居服的猸，扬起一个可爱的笑容：
“要记得把银器全部擦亮哦，我去找冬青树枝。”
猸看看那些蜡烛和丝带、纸链，奇怪，“你准备怎么对待那棵云杉？”獠却已上楼了。“还真是小孩子心性。”猸笑，眉眼中满是期待。回头看到要擦亮的银器，还是皱起了眉头，“真是麻烦啊，我可不要做主妇。”
而楼上的獠已轻轻进了风翊房间，“冬青枝会在哪呢？”獠煞有介事的扫视一遍房间，决定从左手边开始找起。橱柜、书桌、衣柜都是搜寻的目标，床下箱底也不能放过，地毯式搜索，幔帐上也要搜寻一遍——但却一无所获？獠拧了眉头，抱臂仔细想想，“那……就只能在那了吧。”
上阁楼。
依旧是如同温室的阁楼，繁茂的植物微微摇摆，用它们的方式打着招呼。獠眯起眼睛，幽绿的光芒闪烁一下，怡然自得似的，再次从左边找起。
仍旧是地毯式搜索，仍旧一无所获。
最后，獠拿了冬青枝条，对着一棵猩猩木无奈叹气：“我什么都没找到。你又成功了。”语气很有些愤愤和不服。
“好了。”风翊将最后一个圣诞花环给玛利亚修女，脸上虽是一贯的淡漠，但眼中仍有淡淡的笑意，淡到不仔细看便会忽略。
玛利亚修女接过花环，神色愉快，“有你帮忙真好，这么快就做完了。”
“这是合家团圆的节日，人多些一起做装饰工作也会更愉快。”风翊淡淡说，刚刚听到獠的话，笑意便藏在眼底。
又成功了。这么多年，早已对那猫儿的习性熟悉到不能再熟，成功自然轻而易举。
“找到礼物了？”猸看着獠下楼，唇角的笑容明显透出幸灾乐祸。
獠盯着她看了五秒，扭头错身而过。“不快点翊回来前就做不完了。”声音平静，没有任何情绪。
猸露出“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跟过去，“呐，要怎么做？”
维多利亚式圣诞树需饰以蜡烛、糖果和花色糕点，用丝带和纸链吊挂在树枝上。装饰品已经拿出来，只等着将树装饰。
子夜弥撒需要的准备工作也全部完成，风翊最后整理了东西，准备回家。
家里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呢？风翊抬头，看到一只猛禽的身影掠过，不由吃惊。它怎么来了？匆匆和玛利亚修女道别，向青砖的小楼过去。
不见了？风翊微微蹙眉，开门进去。
客厅已被装饰了圣诞元素，壁炉里火焰熊熊燃烧，温暖舒适。冬青花环挂在门上，圣诞树上装饰了蜡烛和各种小件的动物、人物造型的工艺品，水晶玻璃、木头、布料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还有错落有致的彩带、纸链，上面挂着胡桃、糖果、花色糕点。树下是一个胡桃夹子小人，周围添了一套玩具火车，绕着圈跑，发出欢快的汽笛声。
獠轻轻从厨房踱步出来，一贯的优雅而又慵懒的样子，只是笑容中多了几分骄傲的愉悦，躬身一礼，俨然一位绅士：“欢迎前来参加我们的晚会，美丽的小姐。”
“獠——”
风翊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慌忙闪身，却仍是被强烈的气流带得站立不稳，险些摔倒。不由在心中叹气，这次还真是要热闹了。站直身子去关门。
在她身后，刚刚冲进来的少女已扑进獠怀里，说着“我好想你啊”这类的话。少女是典型的可爱萝莉，刚遮住耳朵的短发，清澈明亮的眼睛，一身在这寒冷冬日显得冷的打扮：搭配短裙的毛衣外套，绒线紧身裤上穿着至膝长靴，款式是最近正流行的样式。
我们美丽如仙子、优雅胜绅士、慵懒同本尊的獠少爷讶异的看着怀里的少女，然后抬头询问的看向风翊。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苏澜小姐吗，”猸倚了门框，笑容妩媚，“好久不见啊，今天怎么想起过来？”
被叫做苏澜的少女猛抬头，盯着猸的眼神锐利如刀，“你怎么在这？！”
“我当然在这啊，”猸笑得花枝乱颤，“倒是你，怎么从深山出来了？你那位不苟言笑的哥哥成亲了吧？不然（没有个好嫂子替你说话他）怎么肯放你这个宝贝妹妹出来。”
苏澜冷眼看她，“你想做什么？”闪身挡在獠前面。
“真是，我又不和你抢——那位獠少爷可是只认一个主呢。”猸款款走到苏澜身边，轻轻抬起她下巴，“小美人儿又变漂亮了哦，不嫁出去真是可惜了……”
“你又想干嘛？！”苏澜打开猸的玉手，对她怒目而视。
“没什么没什么，”猸咯咯笑着，“只是我，和獠，都有同一个‘主人’呢。”声音慢慢低下去，眼神暧昧，望了沙发上的风翊。
可事情并未如她所想发展。就在苏澜要对着风翊满是警惕的盯视时，獠挣开她，玻璃珠般的眼睛里没有多余表情，“烤鹅该刷调料了。”身影一晃便拽着猸一同不见了。
“哎？”少女盯着厨房门口，却迟迟不进去。最后终是回头看看风翊，一脸的可怜。
厨房里，獠监督着猸给烤鹅刷调料，神色凝重。
“不高兴吗？”猸故意说，“崇拜者来了哦。”
獠扫她一眼，冷淡的如同路人。“你自然高兴。”
“呐，我是不介意啦——帮你让那位大小姐彻底死了心。”
对于猸的建议，獠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谢谢，不用。”猸的居心他自然知道，这时候她只会唯恐天下不乱，哪里会帮什么忙。
“不过好在那位苏澜大小姐有不入厨房、不沾家事气味的怪癖，不然你连躲的地方都没有。”猸继续帮獠担心着，“那你今天就一直呆在这吧？其实也没关系……”
“苏澜……吗……”獠忽然转身，看一眼窗外，便露出优雅慵懒的笑，“天气真好啊。”回头看猸，“好了，继续烤吧。”悠然踱步出去客厅。
猸稍稍抬眉，将烤鹅送进烤箱，跟出去。
不出所料，少女见獠出来便马上扑入怀中，似乎等待多时。而獠也任她拥着，随意的话些家常，问些近况，与平常没什么不同。靠着风翊坐下——虽然苏澜对此不满，但也无法说什么——招呼猸倒茶拿点心。
“獠少爷真会使唤人。”猸娇声抱怨着，引来苏澜锐利如刀的目光，几乎想要将她切开清理掉。
獠陷在沙发里，优雅慵懒贵族气十足，微笑了开口，“我在接待客人啊，难道要翊这个一家之主去做？而且难得今年圣诞你在——这么多年了，你也没有帮上任何忙，不趁此机会多做些事来弥补一下？”笑容纯洁灿烂，看起来实在是好心的建议提醒。至于其实质就不好说了。
猸便也换上妖冶惑人的笑，答：“当然要弥补咯，尤其是，獠你叫我弥补，那我当然要……”
“猸，有客人。”风翊微微皱了眉。
“就说你不在。”猸愉快的接下去，舞了曼妙身姿去开门。（注意，这里是形容，不是猸跳舞。）
“Trick or treat！”
一个快递员打扮的人站在门口，满脸阳光灿烂的笑。
猸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神色，回头问獠，“这里很少发生时空错位吧？”
獠瞥她一眼，“穿越文看多了吧？”停一下又补充，“还是当这儿是卡拉赞之塔？”
猸耸耸肩，面对快递员扬起一个魅惑的笑容，声音柔媚入骨，“非常抱歉，我第一次接待穿越人员。还是回到回到现实时间比较好。Merry Christmas~”
快递员看着猸的笑容，慢慢机械般跟着重复：“……Merry Christmas.”
“好了~请问有什么事嘛？”
如同被惊醒般，快递员说：“啊，请问风翊小姐在嘛？有她的快件。”
“她啊……”猸意味深长的拉长了语调，“不在呢。快件交给我就可以了哦。”
快递员却严肃的说，“我要遵守职业道德，所以必须是交给风翊本人。”
“但是她出差了啊，”猸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明年才能回来呢。”
“明年，”快递员眨眨眼，“那就是一周后了？我可以等的。”
“虽然那时候也是明年，不过不是这么快回来呢。”猸很可惜的说，明显兴致盎然。
“那……是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以等。”快递员还是执着的说，脸上多了些郑重其事的坚决之色，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猸便轻轻前倾了身子，“呐，你准备怎么等呢？这里倒是有空房哦。”声音仍是柔媚入骨，稍带些没睡醒的感觉。
“呃……”快递员如猸所料脸红了。
“艳遇不是什么人每天都能遇到哦，小心不是艳遇而是陷阱呢。”
一个神秘的声音说。
猸的笑容里添了一分玩味，“那今天就这样咯，快递员小哥。快件我拿给收件人了，签字是签在这里吧。”猸自说自话般，拿过签收。
而快递员也什么也不说，木木的等着签收完毕，自己走人。
“给。”猸笑眯眯的递给风翊快件，笑容中看不出还有什么情绪隐藏其后。
獠斜了身子靠过来，看快件的寄件人地址。“尧日的公司？”
快件信封里是一张圣诞卡片，里面简单的写着“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New Year!”是格式化的祝福语，署名虽是飞黜，字体却是孩子的。倒是很漂亮流畅，一点不像一般孩子会有的生硬刻板或是凌乱歪斜。
“是被尧日抓了代写贺卡？原来那个组织还有这种传统。”猸看着风翊的表情，十分想要从中看出什么。
“在说谁啊？谁被谁抓了写贺卡？”苏澜仍是粘着獠，看他们说得有趣便问。
“一个玄人和他儿子。”獠简单的解释，似乎对这个解释很满意。
听是玄人，苏澜大小姐便没了兴趣，缠着獠讲圣诞由来和英国风俗。
风翊放下贺卡，眼底留着微微的温暖笑意，跟着转了话题。没有想到会收到贺卡，没有想到那个组织还会这么有人情味。应该，是尧日的个人行为吧。
时间便这样流走。（我的时间也就这样流走了TAT今天写不完就得等明年继续写了ORZ）天色暗下来，灯也亮了……
“……那里相信圣诞老人会从烟囱里进入房子给小孩子留下礼物，并吃掉孩子们留在桌子上的饼干……”
“咚”的一声闷响，众人惊讶的看向壁炉——一个人影在火光里出现，咳嗽着爬出来——
“这个……是圣诞老人吗？”苏澜犹豫着问。
显然不是。那是个穿着红白相间衣服的小老头，白头发乱糟糟的，白胡子却很顺，似乎时常打理。小老头用术法清理着身上的烟煤灰，边咳嗽着说：“你家烟囱该扫了……咳咳……很多灰……咳咳……”
风翊等着小老头把自己清理干净，淡淡开口，“你没有通知会客串圣诞老人从烟囱进来——连地上的煤灰也都清理掉吧。”
“应景，应景啊。你知道我一向喜欢应景嘛。”小老头倒是无所谓的说着，边清理地上的煤灰。
干完活儿，小老头环视客厅，“你这里还是这样啊，一点没变。作为现代人要让家里也变得现代啊，这样可不好，不好啊。要像小老儿我学习才对。”
“个人习惯不同罢了。”风翊仍是淡淡的应，又问，“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苏澜在她身后微微缩了身子，避着小老头。獠在旁边露出满意的微笑。
自然，小老人满面春风的看了眼苏澜，“还不是为了苍家里那个任性的大小姐。套我的话然后就自己跑出来了，这不，苍就说我要负责把他妹妹找回来。”
风翊淡淡笑了，“那么不是客串圣诞老人了？”
“也是。”小老头嘿嘿笑着，“这不也是礼物吗？对于某位来说？”
风翊微微点头，幅度轻微到不易察觉，“那么苍这次来，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大事，给我送几坛好酒，顺便打听下这几个故交的近况。说是又遇到了玄族什么的……你们那些事我一向懒得掺和，也就没认真听。”小老头说完招呼苏澜，“走吧大小姐？你那宝贝哥哥可差点把给我的酒没收了，这次你可把小老儿害惨啦。”
苏澜极其不情愿的跟过去，让小老头拉着走。“我就先带着这丫头回去了。”路过厨房，向大门过去。
主人也就送过去。
“啊对了，”出来门口，小老头又满脸幸福笑容的回头说，“送孩子礼物，孩子也会给圣诞老人准备好吃的，好吃的我就带走下酒了。”
“什么？！”獠惊讶，就想起这时应该刚烤好的烤鹅，神色顿时变了，“等等！不许带走烤鹅！那是我刚烤好的！没有圣诞老人会抢孩子的食物！等等等等你这个老家伙！”
可小老头已经腾空而起，带着一阵烤鹅的香味飞走。
獠愤愤的盯着空中越来越小的小老头的身影，忽然扭头扑进风翊怀里，像个真正的小孩儿那样闹着，“翊，那小老儿抢我的烤鹅~o(>_<)o~”
猸也摇头叹气，“刚烤好的烤鹅就这么没了。”
“明天再烤一只吧。”风翊轻拍獠的背，淡然安慰。
“不行><我今天就要吃嘛><”
“那小老儿不也送了你礼物？”
“那不算礼物><他又不是圣诞老人><”
“所以他带走烤鹅也属正常了，他不是一向喜欢顺些下酒菜。”
“那是我刚烤好的烤鹅啊！”獠充满怨念的孩子气的嚷着。
教堂传来浑厚的钟声，该去参加午夜弥撒了。风翊低头看看獠，那今年就不去了吧……钟声还在响着，风翊微微缩了缩肩膀，有点冷……
瑟缩了身子，风翊抱住自己。
钟声拖着长长的尾音结束，窗外传来报佳音的歌声，温暖的圣诞颂歌渐行渐远，似乎是顺着风飘来，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听不真切……却也该是如此吧……
风翊望着窗外的黑暗，稍微发呆。烛光远远照着她，晕上浅淡的暖光，淡到可以忽略。她如淡薄的幽灵般站在窗前，身上仍是那身纯黑的维多利亚式长裙，只是，身边不再有暖色的维多利亚古董家具，视界外也不再是那座与住所同龄的天主教堂。
三楼的高度，刚好便于观察外界。透过百叶窗的缝隙，那片浓重的黑暗中渐渐浮现出一个雕塑似的影子，一动不动，望着远方的某处。
他一如往常望着遥远的天边，等待主人最后的准许。
“……欢迎……”
熟悉的冷清声音，但透出无奈与干涩。
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风翊身后，挡住了烛光。身上穿着不知哪个朝代流行的宽袍阔袖，与獠日常所穿的样式十分相似，只是，确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来了……”有些艰难似的，风翊开口，“好久不见了，苍。”
“……很冷吗？”苍不答，却问。
“不……”风翊转身，面对苍，语调缓慢，而又干涩，“可以，帮我吗？”
“……愿意效劳。”苍的面孔如同刀刻，英俊，却也锐利。那双鹰的锐利双眼中，视线仿佛能够看透一切。
“非常高兴能看到你。”
柔软干净的声音突兀响起，似有些不合时宜。獠倚在黑暗中，模糊不清，只看出那双幽绿发光的眸子，瞳孔扩到最大，反射着一切可捕捉到的光线。他的利爪上沾染着血液，环佩随着舔舐的动作清脆作响，却也是一贯的优雅而又慵懒的样子。
“回来了……”风翊叹息般。
“尸体解决干净了。”獠无声靠近风翊，只有环佩声响表示着他的所在。“那边，确定不用我去解决吗？”
“确定。”风翊低头，声音漠然如同旁观。
停了下，拿出一块发出奇异光芒的石头，獠看了看，递给风翊，“圣诞快乐。”语调中是满满的信任，和微微的笑意。
颤抖着，风翊接过那块石头。“这不该，成为礼物。”
苍也皱眉，看着獠，“要赌上性命吗？”
獠只是笑，笑容纯净如同大雨过后林间的阳光，却并不澄澈见底，总是还含着些神秘悠然，但也看不清想法。
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午夜弥撒结束。
平安夜过去，圣诞节来临。
Merry Christmas……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无关章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