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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人 ...

  •   见陈鸣脸色一沉,李暮也有些害怕,他看了看其他人,发现有些人也有些错愕,他深吸一口气,抓紧摄影机,缓缓说:“我是,毕竟是个记者,总有门路的,是从别人那里……”
      “行了,”陈鸣不耐烦地打断,又看向尸体,“我只希望你别像其他无良记者那样乱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揪出凶手,话说你们谁认识死者?”
      方才那声音沙哑的女士——罗医生走出来,说她认识,死者是个整容医生,和她有些交情,但并不深。这时李暮才打量这个女医生,长发黑衣,长得很普通,看上去才二三十岁,偏偏声音沙哑得像个老人。他忍不住问:“请问这位女士,你的嗓音是怎么回事?”罗医生淡淡看他一眼:“是个意外,我嗓子受损,成了这样。”
      这时陈鸣有了发现,叫了出来:“你们看他的手。”众人看过去,死者手上有一圈偏白。“他手上应该长期戴了什么东西,我估计是手表,现在不在了,可能是凶手拿走了。”陈鸣推断道。
      他问老板娘:“你不是一直在一楼吗,就算不在大厅,也不至于什么动静也没听见吧?这里没有拖拽痕迹,应该就是第一现场,但也没有打斗痕迹,难道死者就这么站着乖乖让人捅死?你连呼救声也没听见?”这么咄咄逼人的质问语气让老板娘极为不悦,她深吸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地说:“非常抱歉,我在手机上追剧,我没带耳机,确实什么都没听见。”
      是么?陈鸣怀疑地看她一眼,接着又对在场所有人大声说道:“现在,我要对你们搜身,找到那块手表!”闻言,大家立马皱紧眉头,尤其那赤膊黝黑的大叔和西装革履的男人。
      大叔直接嚷嚷起来:“凭什么,你是警察你了不起啊?!”他口水都差点喷出来,另一个男人嫌弃地往旁边靠,他正正衣冠,对陈鸣说:“陈警官,我不喜欢别人乱搜我身,而且你怎么能确定是手表呢,要是人家没带在身上转移了呢?”
      这时罗医生出来说了句:“我见过,是黄金手表,很珍贵,不能碰水。”陈鸣立马接到:“即已确定是黄金手表,那不管如何,先搜了再说,我搜男人,女人互搜。”大叔和男人再不乐意,也只能同意。但是,过了一会,一无所获。
      男人轻声讥讽道:“呵,一无所获呢。”本来什么都没搜到,陈鸣就很不高兴,一听这话,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咬紧嘴唇,阴沉沉地瞪了他一眼,被那么一瞪,男人先是脸色一白,很快又昂起头,略带傲慢地答道:“我可是个律师,你没有资格随意动武。”仿佛律师是个高人一级的的职业。
      陈鸣被这么一怼,噎了口气,刚要说话,一旁的年轻女孩轻声道:“那个,我报警了,他们说要半小时才能到。”人们这时才注意到女孩手上拿着手机,年轻男孩站一边。
      “你们是情侣?”
      “嗯,我叫田嘉应,我男朋友叫何傅。”
      话音刚落,一到惊天动地的声音狠狠贯穿人们耳膜,从深黑中刺入,吓得人们俱是一惊。田嘉应更是差点跳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们才明白过来,是雷声。
      老板娘皱了下眉头,说天气预报报道今天晚上有暴雨。
      “Fuck!”陈鸣低声骂了一句,雨天对于凶手来说真是极好的……他注意到那个大叔有些焦急,额头上甚至开始冒冷汗,左顾右盼的。
      “喂!”他立马对那大叔道:“你似乎很紧张啊。”众人不由打量起大叔,他身边的人有意无意地离他远点。
      此时外面已经下雨了,且雨越来越大。
      而那大叔脸色开始苍白起来,看着周围人都在盯着他,不由冒起更多更多冷汗,他扯了扯脖子,脸都绷成青色,大声吼道:“你们干什么?!我,我只是有些热!”
      律师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赤着膊你还热,何况外面还下着雨。”大叔狠狠地瞪他一眼:“你懂个屁!我就是热,你他妈别跟老子瞎叫!”
      陈鸣好不容易逮着个嫌疑人,立马质问道:“那你在紧张什么?你是做什么的?快说!”大叔被这么一吼,先是一哆嗦,下意识道:“我,我就一个汽车修理工!你他妈……”他立马有摆出凶狠的表情,但瞳孔收缩着,似乎有些害怕。“我,我要上厕所!”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陈鸣直接气笑:“你该不会想趁机逃跑吧?”
      “咋地?我还不能去厕所?!”
      “好!我跟着你,免得你搞什么花样!”
      一听要被跟着,大叔立马露出不乐意的神色,但被陈鸣直接一推:“快走!”
      等两个人走远了,李暮忍不住问:“那个,这汽车修理工真是凶手?”
      律师立马接道:“肯定是!你看他焦虑的样子,这个时候还偏偏提出上什么厕所。他一个修理工,肯定很穷,所以才谋财害命,偷那整容医生的金手表。”
      话是那么说,但李暮总觉得不对劲。外面连绵不断的雨声杂着雷声,贯入他耳朵,他想了想,没什么头绪,只能端正摄影机。
      “喂!”这时听到陈鸣大叫一声,只见陈鸣匆匆忙忙地出来,说道:“那修理工从卫生间跳窗逃跑了!”大家脸色一变,大家互相惊惧地看了看。
      “真是那个人啊?”田嘉应嗫嚅道。律师冷哼一声:“呵,他果然是,不管如何,凶手是确认了!”
      陈鸣立马去找雨伞,大声道:“他肯定没跑远,你们快跟我一起追!”一听这话,大家都不乐意,律师冷哼道:“这可不是我的工作!”而李暮略一思索,也拿起伞跑出去。罗医生和年轻情侣也追着出去,就剩律师和老板娘。
      滂沱大雨里,众人举着伞,到处找,陈鸣觉得他肯定要开车走,便往车库走,几人跟着他。但是,车库一辆车也没少。
      众人便决定四处找,这时李暮瞄见罗医生的手湿了。他想应该是雨淋的,便没多问。
      田嘉应突然大叫一声,她惊慌喊道:“他在这,他在这!”
      人们过去一看,脸色俱是一变!只见在湿漉漉的泥土上,有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根据衣着可判断是那汽车修理工。只是,他的脸被什么东西砸的血肉模糊,血混着泥土,血腥味直直刺入人们鼻中,田嘉应再也忍不住,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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