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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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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的一个夏日的夜晚,我和几个朋友正在一家湖边酒吧畅饮。不经意中我发现邻桌的一个中年男人一直在注视着我,喝酒到了佳境不免胆也壮了,我向他举杯,他也举起了一个用纸巾包住的百威啤酒瓶表示致意同时向我招手让我过去。
你是PETER?
是。
中年男人掏出一张名片,我拿来过来一看:美国驻北京大使馆……我把名片还了他站起要走。
记得一个叫大卫的吗?大卫张?
我认识八个叫大卫的,怎么了?我有点吊也有点不屑。
那个和你关一个监房的,台湾人?中年男人却显得信心十足地说。听他这话,我脑子里的酒精一下挥发了许多,更重要的是我感觉到这个中年男人是有备而来。
我们知道你最近和澳洲的一家知名公司在合作。
那又怎么了?我还是那句很吊的回答。
只要你告诉我大卫给你的一个电话号码,我们可以谈谈你的绿卡问题。
他这句话产生了效果,见我低头,他却理了理竖起来的T恤领子站了起来。
名片你还是拿着,给我电话,玩的开心。
大卫张,是我在关岛联邦看守所后期认识的一个台湾人。他和我只一起关了几个小时,他说他将美国禁止卖给伊朗的技术通过台湾公司转卖伊朗回台湾是途经关岛被捕,因为天一亮就要被押往本土马里兰州,那里的联邦法院专门审理类似案件。他说他爸爸在东莞开了一家火锅店,知道我马上要出狱回北京,给了我一个他爸爸的手机号让我回去给带个话就说他出事了去了马里兰州。
后来我和这个中年男人见过几次面,他还带来了一个美国人,是个FBI,叫什么我忘了。几次谈话的内容就是如果我把大卫张爸爸的手机号码告诉他们,他们能帮我拿回绿卡(当时美国托管帕劳群岛的居住证,可以去美国本土)放屁,帕劳早就和台湾建交了,美国人当我是傻逼了。我那时没有国家的观念,真的是因为我早已把大卫张给我的电话号码扔了,后来我和这个中年男人又有个几次见面,他又带了不同的FBI,说的又是另一件事情,后面会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