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总司与猫物语》御猫狸花

28、小雅 - 姐妹重逢

　　这人就是土方吗？
　　听着总司的回答，我望向了站在我们面前的男子。

　　他穿着镶有金色暗纹的黑色单衣，身形高挑。
　　只是他的脸刚好被拉门的影子遮住，我并未看清他的容貌，却觉得这音色似是在哪里听过。

　　“你不是不爱来这种地方吗？”土方先生似是松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也不似先前那般紧绷，多了些轻浮与暧昧，“你这是对这男女之事开窍了吗？近藤知道一定会开心的。”

　　“土方先生在胡说什么呢？”冲田总司一脸的无奈，目光却瞥向了半敞的里屋，“都有谁在呢？”
　　“井上和几个队士。”土方先生回答道，他像是捕捉到了冲田总司问话背后的含义，不经意地回道，“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吗？”

　　“阿岁！不是说总司来了吗？到底有事没事呀？”
　　他们两人正说着，有个像是喝醉的男人扒在门旁，他步伐不稳，脸颊也满是红晕。

　　“没事，是我让总司来的，有任务要布置。”
　　土方先生把人轰进了屋子，命乐妓重新演奏。

　　等安置好了一切，土方关上了门，才再度走了来。
　　土方先生似是瞥了我一眼，感觉到不善的审视目光，我不由往冲田总司的背后缩了缩。

　　这个土方先生怕就是新选组的副长，土方岁三。
　　关于他的事情，我倒是在坊间听过不少传闻，有说他是新选组最强的男人，有说他手段极其残忍，就算对待队士也毫不留情，还做了什么军中法度，动不动就要切腹谢罪，是名副其实的鬼之副长。

　　冲田总司看了我一眼，并未给出什么解释，土方也未出声询问：“我们去旁边说吧。”

　　土方岁三似是对这里十分熟悉，就算没人带路，也找到了一间空屋子。
　　在我和冲田总司进屋后，他在门口左右观望了一番，才关上了门。

　　“你带着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没等冲田总司开口，随意坐下的土方岁三就开口询问。

　　土方岁三的话让我愣在了原地。

　　因为冲田总司的告诫，我一直低着头未敢同他对视。
　　我自认为把自己遮得很严实，一路走来也未有人发现什么端倪，土方岁三是怎么发现的？

　　冲田总司倒是不急着回答，坐到土方岁三对面的他拍了拍自己后方的榻榻米，示意我可以坐到他的身后。
　　“不用怕，来坐吧。”

　　“总司，你不是救了出逃的姑娘吧？”虽没得到回答，土方岁三还是不依不饶地继续问了下去，“这里可不比岛原，到底怎么回事？”

　　“土方先生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胡言乱语，不是真喝醉了吧。”冲田总司显得十分无奈，“这位桧山小姐，土方先生也是认识的。”
　　“……”我一脸的疑惑。

　　我认识的？怎么可能？
　　除去冲田总司外，我应该不认识其他新选组的人，也没有认识的机会。

　　“桧山小姐，把头巾摘了吧。”冲田总司扭头看向我，“这位土方先生就是女儿节的时候，纠缠你的男人之一。”
　　“……”女儿节？

　　“喂！什么纠缠？我是好心帮忙好吗！”冲田总司的话惹得土方岁三不满，可随后他又冷静了下来，“是吗，你就是桧山雅子小姐呀。”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发生在眼前的事情过于匪夷所思了，我的好奇心超过了心底恐惧，抬头向土方岁三询问。

　　我也是在这时看清了土方岁三的面容，记起了他是女儿节说要帮我垫付钱财的武士。
　　原来，他就是土方岁三吗？

　　“这个呀，我是听美奈子说的。”土方岁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似是想要回避这个话题。

　　“美奈子？”
　　“就是柴田美奈，”冲田总司帮土方岁三回答了这个问题，“她现在叫做美奈子。”

　　“你早就……知道美奈的下落了？”我愣愣看着冲田总司，半晌才提出了问题，“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之前说了，会帮你留意。”冲田总司答非所问。

　　“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虽然先前并不觉得冲田总司真会帮我寻找美奈，可在得知他早就有美奈的下落，却迟迟不肯告诉我，我的心里难免有些窝火。

　　我在心中生出一种，若不是他，我一定早就见到美奈的想法。
　　虽然，就算他早早告诉我，事情也不会发生任何改变……

　　我只是把心中的气愤替美奈抱不平的委屈发泄到了他的身上。

　　“这件事总司也才知道不久。”这一回冲田总司没有说话，倒是我们对面的土方岁三帮其辩解起来，“而且这件事有些复杂，又有些危险……”

　　“土方先生，你去把柴田美奈叫来吧，桧山小姐来这里就想见见她。”冲田总司站了身，他丝毫没有要帮自己辩解的意思。
　　“好，她就在隔壁。”土方虽是一脸的疑惑不解，还是站起了身先离开了。

　　冲田总司也未在屋内多留，他走到了窗边，关上了半开的窗户，也走出了屋子。

　　“我去门外等着，时间也不早了，不要逗留太久，我一会还得送桧山小姐回去呢。”
　　冲田总司经过我身后的时候，留下了这句叮嘱。

　　美奈很快就被土方岁三叫了来。

　　坐在屋子里的我听到了她同土方说笑的声音。
　　那样的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娇羞，又含满满的热情。

　　可是很快，调笑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似是土方同她低声说了什么，屋外变得安静，只能隐隐听见大屋里的靡靡之音。

　　许久，我才再度听到了屋门被打开的声音。
　　夹杂在其中的是不知道低声的叮嘱和缓慢的脚步声。

　　此时的我背对门口跪坐着，被我死死捏紧的双拳压按在膝头。
　　不知是因愧疚还是紧张，我连双眼都闭了上，更不要说回头去看柴田美奈了。

　　“姐姐，”美奈并没有走到我的面前，她在我的身后停了下来，声音有些发颤，“你怎么真来了……”
　　“美奈……”我咬着唇开口，声音却比美奈更颤抖。

　　“我在这里挺好的。你看我一直乖巧听话，不会有人欺负我的，所以不用担心我。”没等我想好该说些什么，美奈已经笑吟吟地继续说了下去，“姐姐怎么能为我跑到这种地方来呢，桧山先生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我听着美奈的话，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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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 * * * *
　　
　　说明（2.0）：
　　（感兴趣请一定看一下，这些内容无法在正文里大段说明）
　　
　　[1]
　　虽然土方岁三风流的形象深入人心，但新选组情|妇最多的还是近藤勇局长。
　　近藤局长众所周知的小妾便是岛原木津屋的深雪太夫。当然，深雪太夫的亲姐妹也是近藤局长的小妾之一，还为近藤生下了女儿。（就是经历比较惨，女儿长大后去了祇园，成了一名舞姬，还接受了维新政府高官的资助。）
　　
　　[2]
　　至于土方岁三，他并未像近藤勇一般养了成群小妾，他偏宠北野上七轩的舞姬君菊，也有人说君菊是土方在京都唯一的女人（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君菊也生下了土方的孩子，不过这个女儿早早夭折了。）
　　
　　[3]
　　不知道为什么，新选组的成员似乎偏爱京都的艺伎，还有和岛原艺伎结婚的队士（永仓新八），可能他们没有任务的时候就流连于京都各处的花街巷柳吧。
　　也有“新选组的屯所允许花街女子随意出入”的说法，不过证据不足，我不准备采用这种说法。
　　
　　[4]
　　虽说了这么多艺伎，可后文戏份偏重的是山南敬助的红粉知己——岛原前艺伎明里。
　　（她的故事后文会写，这里就不提及了。）
　　
　　[5]
　　虽然提到的艺伎们大多在岛原，但是故事的主舞台在祇园。
　　毕竟这里不归新选组管辖，艺伎中多有勤王派，兴许可以探听出长州藩的动向（在文中是暗线）。
　　
　　（所以这么多岛原的人，大概率是因为岛原一直在新选组的巡逻范围内吧……）
　　（我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