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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刺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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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张云倾在别院宽阔的卧房床上醒来,伸展四肢满足的呼出口气,一大早起来胃口都好了许多。
她现在终于有闲心无干扰的思考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她穿越了。
穿越来的这三日的生存大考验,她甚至都来不及思考这个无论在古代还是自己的时代都无法解释的现象,只是凭着记忆和身体内本能对死亡的恐惧去逃离险境。
在这个世界她成为了李子曦的晨王府的唯一正室王妃,而原身在那个夜里毒发身亡,那么自己还有机会再穿回去吗?又要怎么做呢?
她想起原身那句遗言口头禅:不甘心和为什么。
自己是不是帮原身解决这两个问题,帮她报仇惩罚凶手就能再穿回去?如果回不去呢?
“王妃,请的大夫带来了。”门外侍卫禀报。
“让他进来吧。”张云倾说道。
小宁儿打开门把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请了进来,旁边跟着冯坤。
两个人给张云笑行过礼后,冯坤介绍万大夫给张云笑把脉,他仔细察言观色细查看口腔,细问了张云笑身体感觉和症状。
最后大夫皱起眉头说:“夫人这迹象是中毒,体内还有残余的毒没清,所以才会觉得肚内疼痛,具体的是什么毒,我这也无法得知,只能先试着开两副清热解毒的平常方子试试看。”
“上一个大夫说我这毒是之前药方的副作用的毒素累积,又遇到我体质不适造成的,方子在这里,请大夫过目。”
小宁儿把准备好的之前的药方给大夫看。
那大夫看得皱起眉说:“是个不错的培元方子,只是这方子太猛了,恐怕不适合夫人的体质,而且这副作用的话也不是这么剧烈的中毒现象,奇怪,这方子副作用应该是生热毒起水泡发热上火肚泻,只要发出来就没事了。可是看夫人这脉象和气色,这毒分明是阴寒一路,完全不同。我的医术有限,实在难得其解。”
果然如此,张云笑的怀疑得到证实,心情沉重。冯坤在一旁听到很吃惊。
万大夫退了出去。
冯坤说:“竟然是中毒了,怪不得属下把王妃从火里救出来的时候发现王妃嘴角带血,难道王妃当时就知道自己中毒了?”
张云倾看他一眼说:“我因为毒发肚痛难忍口吐鲜血晕倒在地,自然知道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呼救却没人来给自己开门,恐怕是因为下毒和放火的人认为我必死无疑,死无对证,所以肆无忌惮。”
“属下一定会把这事调查清楚,等王爷回府后将此事全都如实禀报王爷。”
“冯侍卫先不必着急禀报我中毒的事情,火灾的事情瞒不住倒是无所谓。我想这府中能在我的药和饭食里里下毒的,背后的人一定不简单,如果万一是这王府主人容不下我呢?”张云笑抛下颗炸弹,装作一副为难忧愁的样子说道。
冯坤猛的看向张云倾,不敢置信的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王爷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王妃不可胡言乱语。”
“我对王爷十分倾慕,也不愿意如此去想,只是发生过的事让我心烦意乱,或许真的只是我的胡言乱语吧。”
“王妃怎么能怀疑王爷,王妃恐怕是对王爷有所误会。而且王府侍卫都是王爷耳目,谁也没法在王府中隐瞒下如此大事,而且我相信王爷也不希望王妃出任何事。”冯坤自小在王府长大,是小王爷李子曦的亲信属下,他对小王爷也十分忠诚,真的相信小王爷的为人。
“王妃受到连番惊吓所以才胡思乱想,查清之前请王妃不要妄加猜测,也不要再对其他人说起。”
“我也明白万事都必须要有证据,我是信任冯侍卫才说的,听冯侍卫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似乎不是他。”
“那王妃的其他猜测可否说出来让我作为调查的参考?”
张云笑抬眼作出不好说的样子为难的看冯坤一眼,看得冯坤黑线,连王爷都敢猜测了,其他人有撒不好说的?冯坤知道再往下自然就是王府里能调动下人的自己和大管事,还有两位宫里出来的老嬷嬷。
“王府里能调动下人的人就那么几位,我的话可能都没几位管事的话有效果呢,冯侍卫既然排除小王爷和你我,剩下的怀疑对象也不多了,以冯侍卫的经验,我说与不说没什么差别。”
“我明白了。现在别院的侍卫都是原来王府的精锐侍卫,除了我和王爷并不会听从他人调度,请王妃在此处安心休养,属下已经命人在王府暗中展开调查,相信不出几日就会有进展。”
“很好,那就这样吧。事到如今,我能信任的人也只有救了我的冯侍卫了。”
“我也只是奉王爷之命保护王府安全,保护王妃是我的职责所在。如无他事属下告辞。”张云笑点头,冯坤行礼退出。
原身因为联想到风言风语,以为是那位对自己冷淡至极的小王爷有了新欢容不下自己了,怀疑他也合情合理,张云笑想自己怀疑他又怎么了?他就算不是凶手,也是给了下手的人勇气和下手环境的帮凶,一个男人连自己妻子都护不住,真没用。张云笑就是要把他放到自己怀疑榜上去,即使她也知道不是他。
张云笑拿着茶杯发愣,如果小王爷想要自己死,实在犯不着这么迂回还留下这么多人证,只是既然自己现在是王妃那么就还是要接近原身的思维,才能理解原身处境,而且把这份怀疑让王爷知道,也好为自己和原身的不同留一个退路,反正自己是遭到下毒和火灾,受到惊吓胡思乱想不是理所应当吗。
想到这张云笑眯起眼,自己嫁入王府之前与人无冤无仇的,成了王妃半年在这府中坐祸从天上来,平白无故就有人要害死自己?某些人也忒心急了,还有这位小王爷也是色迷心窍有眼无珠毫无品味!
是的,张云笑怀疑的就是小王爷李子曦名声在外的相好,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几个相好,又到底是哪一个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哼!”张云笑放下茶杯,她拦不住王府以后三妻四妾,至少要让自己的日子不要过得这么危险,她要想办法把这些危险都剔除先。
她觉得自己能这么想,证明自己已经是在适应这个王妃的身份了。
“小宁儿,你觉得小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张云笑已经知道冯坤是小王爷的死忠粉,既然自己不记得自己夫君了,那就从旁人来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爷?小姐,平时王爷很少主动来王妃院子里,在我的眼里,王爷很威严很吓人,不喜欢笑平时少言寡语,好像他看我一眼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我都不敢和王爷对视。”
听到这个回答,张云笑真是无语。
“你怎么这么怂,现在是我问你,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再好好想想,我问具体点,你觉得他长相如何?品行如何?对待下人如何?好色吗就是这些印象如何?”
小宁儿眼神飘移挑眉看着王妃,吞口口水说:“其实小宁儿一直都觉得王爷长得真是好看,是我见过的男子里面最好看的,就像小姐曾经夸赞过的一样好看,就是不敢多看。王爷对待府中下人如何,小宁儿很少接触也不知道,也没听人抱怨过,王府规矩严厉大都按照规矩行事,据说只是在王妃院子里才稍微松活一些的,所以王府其他院子的下人都挺羡慕我的。还有小姐你怎么能说王爷好色呢,王爷自从大婚后和王妃你同房的日子少到一只手可以数清。”说到这小宁儿一副惋惜的神色。
“小姐你怎么了?我去叫大夫。”小宁儿看到张云笑突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按住自己胸口样子,慌了。
张云笑头也不抬就一把抓住着急起身的小宁儿的衣袖说:“不是身体难受,是我突然想到一件要紧的事难以接受而已,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去给我倒杯水来。”
“吓死我了,没事就好,那我这就去给小姐拿水来。”
张云笑突然想起来,她现在是这个小王爷李子曦的妻子,唯一的妻子,那就意味着他们之间是有肌肤之亲的夫妻关系!无论这位王爷多么不喜欢自己,什么一只手就数得清,这只意味着那种事难以避免,她实在难以接受一个陌生男子和自己同床共枕,看来除了保命,她还有其他危机,她头疼。
“别院有没王爷画像?拿来我看一下。”
“有,小宁儿把王妃藏的王爷画像带来了,小宁儿这就拿过来。”
还有这种私藏画像?看来原身真的很喜欢这位王爷。
小宁儿兴高采烈的把卷轴交给张云笑,张云笑展开来一看,满脸黑线。
只见绢本的画上意境十足,朗月亭内一长袍男子正在看书,这男子长相就跟自己在历史书上看到的皇帝画像差不多,看着好像是眉清目秀,只是看起来十分脸盲。那线条勾勒的衣衫也都看不出来个身型,这画对她毫无参考价值。
张云笑心里翻白眼无语,她怎么忘了古代的这些画像有一半都实在太国画太写意了,想把这种国画作品当成照片,是她的错。
她嫌弃的看着这看不出来哪里好看哪里帅的原身私藏画像,不想再多看,让小宁儿拿去压箱底去了。
午后,张云笑精神抖擞的带着侍卫出门骑马狩猎。
别院修在西郊外私人猎场旁边,出门不远就是天然猎场,她平时很喜欢射箭运动,平日里练的都是死靶子,难得有此机会纵马打猎,她怎么会错过。
骑着马在树木茂盛的林场里跑了两圈,她试着射了几箭,虽然没射中什么猎物也是新奇觉得有趣得很,空气好,环境好,有侍从跟着,私人猎场,这真是太奢侈的运动了。
晚上,张云笑还在院子里练习定靶射箭,却听到院子外有像是打在枕头上的闷声响动,这什么声音这么奇怪?
她好奇的往院门处走去,却听见声响只见院墙上轻轻跃下一个陌生的男子,这人站在院子里侧身对着她。
那个男人长身玉立身材高大修长,头发全都帮在头后成一个简单的发髻,虽然穿着普通的黑灰色简装,手腕腰带上却是皮质的,身侧佩刀,周身气场十分冷,站在那里不动如山,正悠闲的打量着院子四周,这份气场肯定不是王府里的下人或侍卫!
半夜有门不走,梁上君子多半不是什么好人!这人夜里出现在王府别院还佩戴刀剑可能就是那来杀害自己的“后招”刺客?
“来人!有刺客!”张云笑连忙呼救,却没人前来,别院毫无动静?
她没想到每次自己遇到危险下人都不见踪影这么背?
她推开院门往外看,却发现这两日尽忠职守的侍卫都倒在地上知道死活,穿着黑色劲装的蒙面人正拿着刀剑守住了几条道路!
她猛的一下又合上院门。
怎么会样?对方是下血本要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