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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发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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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景提要】
布鲁斯·韦恩作为早已成名的超级英雄面对日益增长的犯罪活动逐渐感到力不从心，于是这位久负盛名的超级英雄开始暗中寻找新的守护世界的继承人。
卡尔·艾尔是来自氪星的外星人，但是在地球上他只是一个名叫克拉克肯特的小镇男孩。初来大城市的卡尔热衷于隐瞒身份帮助别人，直到有一天他救了哥谭首富。
布鲁斯·韦恩，克拉克·肯特，蝙蝠侠，以及新兴的超级英雄卡尔·艾尔。拥有四重身份的两个人在经历了相识、相知、相互暗恋、相互吃醋，以及相互掉马之后，终于克服了重重困难走上了真爱的殿堂。
而以下的故事，发生在最后一战结束后。此时莱克斯·卢瑟再度被捕入狱，小丑也被关进了阿卡姆疯人院严加看管。但是在布鲁斯与卡尔之间，有些事情却不一样了。
【正文开始】
“你在想什么？”
布鲁斯端着一杯酒坐在沙发上，他看着盯着窗外的天空出神的卡尔眯起了那双好看的眼睛。
自从最后一战结束后卡尔就一直心不在焉，总是时不时盯着窗外的天空发呆，好像那片他飞行时略过多次的云朵有什么新奇之处。
“卡尔，你在想什么？”
布鲁斯又拔高音量问了一遍，这次发呆的大男孩终于回过神来，用那双蓝色的大眼睛带着歉意看向布鲁斯。
“抱歉，布鲁斯，我只是…在想点事情。”
“你在想什么？”布鲁斯歪头抿了一口杯子的香槟，“你这种状态以及持续很久了，这不利于你集中精力。”
卡尔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布鲁斯。他不想对他撒谎——毕竟蝙蝠侠是他一直以来都崇拜的英雄，而布鲁斯更是他喜欢的恋人。
但是…那些想法，古怪荒诞的问题，他要怎么样才能向他说出口呢？
布鲁斯会对他失望的，他会皱起眉头，用那双蓝色的眼睛审视他的灵魂，让他坐立不安。让他觉得自己笨的要命，让他羞愧又惭愧。
“你可以告诉我的，小家伙。”
布鲁斯轻笑一声，将酒杯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身体前倾双手撑在下巴上好奇地看着无措地大男孩。
卡尔还是个大男孩，他今年还不满二十二岁，还是个刚刚步入职场，还没有步入社会的心地善良的大男孩。
他理应有所疑惑，在他和小丑进行了那样一场极端的质问之后。布鲁斯看着他纠结的表情，神态不由缓和下来，露出一个温和迷人的微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丑，对吗？”
布鲁斯满意地看到卡尔因为他的话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
“我可是个侦探，亲爱的。”布鲁斯笑着眨眼，“你以为自己的小心机可以瞒得过大侦探吗？”
好吧，卡尔看着男人俏皮的微笑终于放弃了挣扎。他总是敌不过蝙蝠侠，就像他总是率先掉马一样——明明他作为一个外星人能力更加出众，但他还是败在了侦探细致的观察和推理中。
“好吧，布鲁斯，我只是…我只是在想小丑说的那些话。”卡尔组织了一下语言。
“这听起来可能有点傻，但是布鲁斯，你说人们为什么要…把我当成人间之神呢？”
卡尔对人间之神的称呼显然有点害羞，他提到这个单词时语气含糊不清，甚至脸红了一下。
布鲁斯笑了，“为什么他们不崇拜你呢？你看，你做了那么多事，他们喜欢你不是很正常吗？”
“但是…这不一样。”卡尔皱着眉头。
“我是说，为什么要叫我‘神’呢？我明明什么神灵该做的事情都没有做，但是他们却如此…喜欢我，他们不应该把我当做神灵的。”
“好吧，亲爱的，让我告诉你你都做了些什么。”布鲁斯直起身体，面容严肃地掰着手指开始记数。
“你帮小女孩够过卡在树枝上的气球，你帮一个女士追过抢了她钱包的飞贼，你阻止了不止一起银行抢劫案，你还逮捕过很多谋杀者。”
“你挫败了莱克斯·卢瑟的阴谋，保护大都会的人们免受他疯狂实验的迫害。你阻止了小丑的犯罪活动，让哥谭逃过他噩梦般的尖笑。”
“而最重要的是，六个月零三天前你在韦恩大厦前救下了韦恩集团的总裁，你最爱的男朋友。”
布鲁斯看着卡尔突然瞪大的天蓝色的眼睛不由失笑，他的小镇男孩还是一样的脸皮薄，几句情话就要磕磕绊绊不知所措。
但是他喜欢。
“你看，你做过这么多好事，我数都数不过来，你值得你所得的一切，我亲爱的男孩。”
“我…我也很庆幸自己当初救下了你。”
卡尔有点脸红地移开了眼神，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干咳一声示意他们正在讨论一个严肃的话题，而不是他们甜蜜的恋爱史。
“但是这仍旧说不通，布鲁斯。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会贪心也会妒忌，我不比大多数人好也不比大多数人坏。这个世界上比我善良的人有很多，但是为什么人们不称他们为‘神’呢？”
“康德，甘地，他们的德性远比我高尚，为什么人们不崇拜他们呢？”
“因为他们不能做到你所能够做到的德行。”
布鲁斯收敛起漫不经心的调笑，他的眼神开始变得透彻，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知识。
他开始变得像蝙蝠侠。
“人们往往不具有分辨德性的能力，他们不能知道他人的心灵，对于别人德性的了解只能通过对他行为的观察。”
“你若行了善事，他们便说你是好人，而你若犯了错误，人们便批判指责你。”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卡尔。”
布鲁斯说着无奈地笑了笑。
“但是这更加奇怪了呀，仿佛我之所以是个英雄就在于我做了很多好的事情…不，我是说，仿佛就在于我的行为有了一个好的结果。”
卡尔眉头紧锁，天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困惑和疑虑。
“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好心办了坏事，而小丑作恶时却阴差阳错达成了好的结果，那么…岂不是他成了英雄而我成了恶人？”
“用结果来衡量什么的…这太奇怪的。”
“这不奇怪，我的男孩。”布鲁斯笑着摆手。
“只从一方面进行考察当然是不够的，你既不是德性最完满的那一个，也不是取得好的结果最多的那一个，所以单从一方面来看你都不是‘神’的合适人选。”
“但是…你得综合起来看，卡尔。那些德性高尚的人没有你有能力做更多的善行，而那些更有能力的人却没有你心地善良。”
“你不是最好的那一个，但是你却足够好，好到配得上这些赞美和崇敬，这是你应得的。”
卡尔看着布鲁斯蔚蓝色的眼睛，男人那双和他一样的蓝眼睛却总有着和他不一样的色彩。
他的眼睛蔚蓝而神秘，海面风平浪静像一湾静谧的海港，能够停泊众多暴风雨后休憩的船只。
他看着他的眼睛，心中焦躁不安的疑虑也渐渐安息下来，让他能够静下心来去思考，而不是慌慌张张不知所措地去怀疑一切。
“你说的对，布鲁斯。”卡尔释怀地笑了。
“我足够好，足够当你的接班人继续保护这个世界。我配的上人们的赞扬，并且我可以做得更好。”
布鲁斯看着青年坚定的眼神，他天蓝色的眼睛就像他经常穿的那件战衣一样，像他最爱飞过的天空一样。
纯净的，不含任何杂质的。
他还年轻，布鲁斯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卡尔·艾尔拥有和他完全不同的人生经历。他有幸福的童年，疼爱他的父母，他有小镇上淳朴的生活和善良的心地。
他的一生都被美好的事物环绕，这让他整个人也变得美好起来。
就像他会因为情话害羞脸红，会因为暗恋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邀请一样，会因为自己偶尔的犯错而愧疚地自责一样。
他是充满希望的，像他如天空一样纯净宽广的眼睛一样。
卡尔和他——布鲁斯·韦恩，一个在童年的夜晚在枪声和火/药/味中失去父母，从此夜夜难以安眠入睡，不得不穿上黑漆漆的套装，变成在黑夜中用暴力与恐吓威胁人们的蝙蝠侠的人不同。
布鲁斯已经上了年纪，他的鬓角开始出现白发，他的声音开始出现低沉的磁音。
他作为蝙蝠侠继续打击犯罪的时间不多了，但值得庆幸的是，这意味着用暴力和强力威胁人们停止犯罪的时代也即将过去了。
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好，像卡尔·艾尔一样好。
蝙蝠侠也会变得更好，像布鲁斯·韦恩一样。
“过来这里，卡尔。”
布鲁斯笑着冲卡尔招手，看着青年带着疑惑乖顺地走到他身边。布鲁斯一把拉过他的胳膊，让他能够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们面对面看着对方，一双蓝眼睛凝视着另一双蓝眼睛。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但是手指却心有灵犀地逐渐攀上对方的眼角。
布鲁斯笑了笑，半阖着眼凑近，在卡尔瞪大的目光中吻上他的嘴角。
卡尔彻底僵在原地，牙齿紧闭眼睛里充满无措。布鲁斯看着他觉得有点可爱。
他趁着青年愣神的时候舔了舔他的嘴唇，又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嘴角。
“吻我，我的天神男孩。”
卡尔因他的话惊醒，他看着愉快地眯起眼睛的布鲁斯，颤抖的手指抚摸上他鬓角的白发。
“我知道。”
他低下头，深深吻住了他的超级英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