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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   魏小婉手一抖,诧异地转首看他,怀疑自己听岔了,秀眉轻蹙,“你说什么?”

      只见冯盛笑得人畜无害一般,“我觉得你应该有很多话想对我说。”

      “你.....你都.......知道了?”墨笔哐当掉落在纸上,魏小婉瞪大剪水双眸,微曲着小指抖啊抖地指向他。

      冯盛收起脸上的笑容,放下的茶盏微顿,“这可是害身祸族的大罪,你竟然敢将之视为儿戏?”声音沉闷,一字一字地敲在魏小婉心上,使之脸色越发苍白。

      她愣愣地低首垂眸,心想万事俱休之时,忽听旁边一声轻叹,冯盛道,“不过,也不是没有挽救之法。”

      看魏小婉带着困惑的眼神望来,冯盛嘴角微扬,突然起身凑上来盯着魏小婉双眸说道,“只要你配合我,咱们可以把这戏演下去。”

      “倚翠是母亲的人,现今房中情态,她是了如指掌的,你如此排斥于我,以卫家对于府内的巴结来说,实是不该,恐怕已令她生疑。”

      魏小婉略一沉吟,敛眉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谁知冯盛抿嘴笑了笑,并未答话,转身坐回椅上,只是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她。

      是了,他既然能查到她冒充卫氏,那他肯定也知道了卫氏的事儿,如他这般高傲的人,怎么可能让卫氏的事大曝于众,肯定是恨不得掩盖下去才好。要知道,原书中这位威北侯嗣子可是至死都未曾取亲,未必就不是因为此事的影响。

      想到这儿,魏小婉点头应下,“好,依你无妨,不过还望冯小郎到时按前诺放我离开。”

      “只要你真的听从我的话,这是应有之义。”

      不知为何,见冯盛笑眯了眼睛,她由自不放心地强调,“不是你前头说的几十年,必须在一年之内”,冯盛点头应了,魏小婉仍不满意,略微思量,又改口道,“不,要在半年之内放我走。”

      冯盛不是太计较这些,统统笑着应了,只要主动权握在他手中,这些微末细节他不是很在乎,谁知道半年之内会发生什么事,再说......放了......也可以再抓回来嘛。

      魏小婉听他答应得十分轻松,心下隐隐不安,坐了一会儿稍有困意,抬眼见天色不早,起身便进了里间。

      冯盛唤了倚翠进来,倚翠行礼问,“大公子可是要安歇,奴婢这就给你布置床塌。”冯盛自得了冯权告诫,每日只是在屋内榻上铺上席子被褥草草对付了事,白日里都是收拾起来的,倚翠以为冯盛唤她是要她铺设床榻,故有此问。

      “不必,少夫人要安歇,你且进去帮她卸妆。”冯盛的声音不大不小,魏小婉刚刚好在里间能够听到,见倚翠走进来,点了点头任由她帮自己摆弄。

      倚翠刚帮魏小婉卸完妆出去,冯盛招招手让她过来,指着塌上被水淋湿了一大块的被褥说,“刚刚不小心淋了水,你把被褥收拾下去晾干吧。”

      倚翠:“厢房还有预备,奴婢即可拿去换过一套来。”

      原本背着双手的冯大公子深深地瞧了她一眼,无奈地叹口气,伸手摆了摆,“不用如此麻烦,夜已深了,你收拾完也去歇息吧,我入里间休息即可。”说出来的语气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里间突然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

      倚翠闻言,怕自己再说出什么蠢话,赶忙收拾好被褥走了。

      冯盛走进里间,见魏小婉还未歇下,紧抱着擀面杖立在床前,神情戒备地看他。他望着她怀中的木杖欲言又止,寻思这木杖平日里是放在哪儿,改日一定要找出来扔掉。

      “你进来做什么?还不出去?”

      “刚刚不小心泼湿被褥,我看这床榻寻常三五个人都能睡下,不如就此将就一晚,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罢了,你不要多想。”

      看冯盛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魏小婉咬牙说道,“我不习惯与旁人睡。”

      “我更不习惯与旁人睡,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你还想不想走了,可不要忘记前约。”说着,不顾魏小婉反对,施施然地躺到大床的另一边。魏小婉拽了他半天,见拽不动他,只好把一堆零零碎碎的物什堆在床榻中间,形成一道隔离。

      威北侯抗击北戎有功,诸多赏赐一流水地赐下来,但其中最让他高兴的,却只有一件,冯盛终于被定为威北侯嗣子。就是说,冯权百年之后,爵位将由冯盛承袭。

      宫中内侍念完圣旨,侯府诸人面色各异。其他人先不说,就连这个正主也没瞧出来有多喜气,反正从冯盛的脸上,魏小婉没看出什么表情,只见他木着脸,好像谁欠他钱似的。

      不只嗣子的名分定下来,冯盛因平乱有功还受了升赏,被擢升为右卫中郞将。看他不咸不淡地谢了恩,转头就走得没了人影。众人只能纷纷上来向魏小婉恭贺,说起来,这事儿委实跟她扯不上关系,不过不好落别人脸面,勉强地应付几句。

      “这么说来,你与大皇子这事没有半点关系?”冯权捋了捋颌下的短须,敛眉看着自己的儿子。

      冯盛坐在椅子上,往椅背靠,摊摊手,“我领兵进城时,城中已经大定,除了维护一下治安,并没有收到大皇子任何令旨。”

      冯权沉吟片刻,道,“如此说来,此时对我家大肆封赏,应只有拉拢之意,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年不及弱冠,便得此高位,日后定要戒骄戒燥,绝不可再似从前那般张扬,以免被人抓到把柄。”

      “这我明白,不敢劳侯爷挂心。”冯盛起身,还是如同在外面公事公办般地朝威北侯行礼告辞。

      冯权目视儿子的背影,探手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在口中嗫嚅,未唤出声音来。

      栖花院内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惊得侯夫人身边侍候的云鹊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推开门进去察看,只见满地都是瓷器碎片,她战战兢兢地看向站在阴暗角落里的侯夫人,“夫人,发生了什么事,可有伤着?”

      一道娴静雅淡的声线自屋内传来,“没事,不小心把花瓶绊倒了,你把这儿收拾一下吧。”

      云鹊点头应诺,唤过几个人进来,把碎片清扫干净,刚要退出去,忽闻侯夫人开口问道,“大公子呢?”

      “我刚见大公子被老爷叫去了,许是在老爷的书房里,是要请大公子过来吗?”云鹊垂首回道。

      却见侯夫人微微摇了摇头,声音仿佛苍老了几岁,“不,你去把倚翠叫过来吧,不要让别人知道。”

      云鹊虽不明白,但很多事她也不想明白,主子吩咐下来,她照做就是,总是不会错的,当即应诺去找倚翠。

      京城在年前出了这么一场乱子,当下人人自危,民心不稳。但是日子还是要照过,延国公府非但未受到丝毫波及,相反再过几日延国公世子还要准备娶亲,据说大皇子也会出席,好不容易遇到一件喜事,似乎是想借这场婚事缓和一下人心。

      延国公府的帖子前两日就已经递到威北侯府门上,指定邀请威北侯冯权和冯盛都要出席。冯盛都去的话,魏小婉自然不会落下。

      魏小婉最近发现一件怪事,有时起床她总是会睡过边,中间的用作隔离带的物件全部被踹到了床尾,不过看自己衣裳完整,又不似发生什么事情,问下冯盛还要被嘲笑睡姿,要知道,从小到大就没人说过她睡姿有什么问题,按莺竹的说法,那可是再规矩不过的,每次一睡下,能一个姿势睡到天亮,莺竹每次都得探探她的鼻息才能确定她还活着。

      难道是最近忧思过重,导致心理状态变异,进而影响到睡姿问题?

      今日她起了个大早,发现一件更离谱的事,昨天她明明是睡在左边,今天起来却是在右边。她冷笑一声,探身凑近冯盛,只见他睫毛轻颤,被盯得久了,嘴角的一抹笑意实在忍得辛苦。魏小婉拍了一下他的脸颊,他才宛如初醒睁开眼帘,一张蓄满娇嗔的小脸撞进他的眸中,距离不过一臂。

      “你是不是想说,今儿睡在右边也是我自己滚过来的”,魏小婉大着胆子用双手把他的俏脸捏成一个猪头,“肯定是你把我弄过来的,对不对?”

      冯盛没去管魏小婉搭在他脸上的手,而是伸出一只手在她纤细的腰间轻轻一勾,将她拉近身来,稍微翻转过来把人压在身下,什么都不做,嬉笑地看着她。

      魏小婉还没反应过来,先是呆呆地瞪大了眸子,而后才面露惊慌,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声音低绵地哀求几声。

      “别乱动。”冯盛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莫名,呼吸逐渐急促,仿佛激发了某种野性一般。听他这么说,魏小婉不刚再扭动身子,两人就这样眼对眼的不知看了多久,冯盛才利落的支起身子,一个转身离床下地,头也不回地动身去洗漱换衣。

      魏小婉不知发生发生了什么事,只道他怪人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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