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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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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匆忙离开之后,只留下了程然,钟琪和张沁在教室,程然上课时也听顾青说了她们俩之间的事,也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里当电灯泡了,为了赶紧离开随便找了个借口道:“那个……我妈让我赶紧回去吃饭,我先走了啊。”
“你不是自己一个人住吗?”钟琪忍住没问。
已经到了十一月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了,时不时会有阵阵的寒意侵袭而来,钟琪下意识缩了缩露在外面光滑白皙的脖子,将张沁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一并放入了自己的外衣口袋里。
一旁的张沁很配合地侧过头轻轻笑了笑道:“我们回家吧。”
天空上的阴霾很重,张沁刚才上课的时候还在担心会不会下雨,果不其然,刚放学不久,天上的乌云迅速聚集,凝合成灰蒙蒙的乌云团,一滴一滴的雨点失重地滴落下来,骤然间,雨滴密集地从天而降,不谙世事地砸向人群。
“下雨了哦,还挺大的。”钟琪忧伤地看着天空道,握着张沁的右手攥得更紧了。
“要不我们等雨停?”张沁商量道。
“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呢,如果等的话可能要等很久,要不我们打车回去吧。”
“也行。”
钟琪用手机打了个车,车没过几分钟就停在了她们所在的教学楼下,因为台阶很多,车子离她们虽然近但是仍需要淋一段雨。
“一……二……三……”
“跑……”
两人迅速地跑到车的旁边,钟琪麻利地拉开车门把张沁先塞了进去。
到了小区楼下之后,雨还没停,只能硬着头皮冲回去了,钟琪拉着她,交握着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
到家之后,钟琪接过张沁递过来的毛巾胡乱地擦一下脸,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狡黠地问道:“要不要一起洗个澡。”
张沁整理头发一边答道:“都淋雨了,当然洗澡了,你先去洗,等你洗完我再去。”
她显然是没听到“一起”,误会了钟琪的意思,钟琪回到房间拿出干净的换洗衣物,心里暗骂她不仅直女,还特么听不懂她的话。
钟琪关上门,一边放热水一边褪去湿漉漉的衣物,浴室里逐渐升起了温暖的水汽,女孩的曼妙身材在水雾中若隐若现,抬起玉足试探水温,然后满意地躺在了里面。
片刻放松后,她睁开眼,水汽氤氲地使她产生了一种“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的美妙幻觉。
她足足洗了一个小时的澡。
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钟琪,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大抵是在热水中泡的久了,张沁觉得钟琪脸上多了一分红晕更加可爱了,递给她吹风机后就进去洗澡了。
张沁嫌麻烦,直接打开花洒洗,十几分钟就洗好了,相比钟琪来说是快了许多,但是出来之后真的是令她寒颤了一下,很冷。
钟琪眉头微蹙,拉过一条毛毯披在她的身上,站在她的后面温柔细致地为她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动作熟练地把她的头发一根根地吹干。
然后去给张沁泡了一杯红糖水,虽然不是生理期,但还是有着驱寒暖胃的功效,对于小白钟琪来说也不难。
张沁接过红糖水,开心又温柔地喝了下去,心里似红糖水流过的甜蜜,也毫不躲藏地洋溢在精致的脸上。
钟琪悠闲地靠在床上看着书,白色的领口稍稍滑落,露出了精致迷人的一字型锁骨,白皙纤长的双腿随意搭放着,致命的性感。
外面还在下雨,天气十分地闷,张沁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径直地走到了钟琪的旁边坐下。
钟琪毫无征兆地吻了上去,薄唇相触的一瞬间,张沁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微启着唇,大脑一片空白。
她调皮小舌在唇齿间疯狂地掠夺着,肆意地占领着,淡淡的红糖水甜味像是令人上瘾一般,让她不舍得离开张沁温热的唇舌。
张沁被她一次又一次的猛烈的进攻渐渐失去了防线,理智在她的热情面前逐渐分崩离析,她回应着她,双手紧紧搂住钟琪纤细的腰。
得到了回应的钟琪心中的火越发强烈,她翻身把张沁覆上,热烈的吻从红唇上移开,一路滑落至耳边,舌
尖轻触的瞬间,张沁情难自已地轻吟出声。
就像火上浇油一般,钟琪完全丧失了理智,她将张沁的衣物一件件褪去,白皙光滑的皮肤呈现在她的面前。
张沁因被褪去衣物而显得羞涩不堪,她浑身发软,一时间忘记了反抗。
窗外雨停了,室内温度也逐渐升高,张沁的每一次轻吟就像是在放火一样,撩动着面前精致美丽的女孩。
“疼——”
她皱起了眉,轻声道。
钟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吻着她,紧紧地抱住她。
她不舍得。
烟雨渐蒙,淅淅沥沥而下,阵雨欲来风难溯,隐约雷鸣击鼓声。
她难以抑制的渴望,终是在克制与放纵的交战中选择了忍耐。
张沁自钟琪睡后,睁着眼睛,望着虚空,怔怔的失神已久。
她侧着身子,透过沉寂的夜色,柔情似水地注视着身侧安稳睡着的女孩。
钟琪舒展着眉眼,像是在做着什么极好的美梦,嘴角带着轻柔的笑意,呼吸平稳,睡得香甜。
她伸出手,想要轻轻地抚过女孩英气又娇柔的娥眉,想要细细地用五指描摹女孩精致又俏丽的五官,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伸长了的手,最终,却在即将触及女孩细腻的脸庞之时,慢慢地,收拢了五指,紧握成拳。
她有一瞬间,望着女孩天真动人的睡容,觉得心里好疼。她恍惚以为自己得了皮肤饥渴症,疯一般地想抱抱钟琪,抱紧她,甚至是狠狠地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仿佛,钟琪是她身体中失去已久失而复得的一部分,只有拥抱她,拥有她,才能缓解她的躁动与空虚,才能让她,生命变得完整,复活过来。那是一种血脉喷张却又求而不得无法疏解的渴望,渴望与理智在拉扯,克制与放纵在交战,近在咫尺却无法实现的欲望,让她忍耐得喉头哽塞,眼眶湿润。
她闭上眼睛,仿佛能看见,是钟琪的妈妈钟天慕戳着她的脊梁骨用着极度嫌恶又失望的神情在骂她,张沁,我对你不好吗?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张沁不得不再次问自己,她这样做对吗?
青春的时候,谁不曾躁动地借着无处宣泄的荷尔蒙仰慕过、爱慕过一个人。很多年后,见识过更广阔的世界,回想起来,谁又不曾发现,记忆中曾经热烈钦慕的人,在现实的冲击下,也不过化成过眼云烟。
就像多年后,钟琪带着一家几口快乐的生活着,哪还记得曾经热烈赤诚追逐过的一名平平无奇的女孩。
她们自为之坚贞不屈的爱情,也难敌现实的无情摧残。
她转过身,轻轻抱住了眼前熟睡中的女孩,她紧闭着的眼眸中,有一滴晶莹的泪水,飞快地滑过脸颊,没入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