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若天焚 - 网王忍足侑士BG》唯文

7、第六章 - 何谓坚强

　　在冰帝的一个星期，平静地过去了。
　　五点起床，准备好了爸爸的早饭。
　　昨天晚上他十二点才回到家，今天早上十点要到公司呢，应该会九点吃早饭吧。
　　出门之前，我戴上了隐形眼镜。
　　一个星期以来，眼睛已经习惯了。
　　第一次卸下了厚重的眼镜，轻松地难以想象。
　　温柔的风拂面，眼睛舒服地接受着风的洗礼。
　　一路上，人们频频侧目。
　　娇小清秀的女孩，轻松地骑在自行车上，风扰乱的女孩的齐耳短发，散发出朝气。
　　直到女孩进了教学楼，依然有很高的回头率。
　　我散步到了教室前，犹如平常一般拉开了教室的门。
　　顿时，教室里的聊天声一下子静止。
　　“噢？又一个转学生？”一个男生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很清纯啊。”另一个男生附和道。
　　我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去。
　　“早安，小林。”忍足转过身，打了招呼。
　　“早，忍足。”我应了一声。这个家伙还挺识相，没有在众人面前叫我的名字，不然我可能早就被这班的女生给宰杀了。
　　迹部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全班的其他人则是一瞬间傻眼。
　　“难道说，这个人是小林？！！”一个男生夸张地将嘴巴张成了O型。
　　“天哪！那张万年被眼睛挡住的脸，竟然这么可爱！！”另一个男生说话的时候抛给了我一个媚眼，我无视。
　　忍足审视着眼前女孩的脸。
　　一头短黑发柔顺地依在她白皙的脸上。
　　黛眉如弯月，双眸的目光如同清澈的小溪般明亮纯洁，黑宝石般的眸子闪烁着光辉。
　　娇小的鼻子，加上那粉嫩的薄唇，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皮肤没有化妆品的掩饰，只有自然的气息。虽不是如千金小姐般的娇嫩，但是却泛着健康的淡粉色色泽。
　　这般清纯烂漫，也难怪班级里的人看呆了。
　　老师走进了教室，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随后他回过神，开始上课了。
　　上午的课，就在时间的流水中过去，同时迎接了三年A班的大轰动。
　　只见班上的阿建此时悠闲地走了过来，停在了我座位旁边。
　　我抬头，“干吗？”
　　他打了一个哈欠，看来昨天晚上又熬夜了。
　　“C班的浅野广志找你。”说完，他回到了座位，依着座位开始补觉。
　　我起身，在全班的注目礼下走出了教室。
　　只见一个男生优雅地说了一声请，我便跟着他走到了后花园。
　　“浅野同学，找我有什么事？”我礼貌地问，打量了一下他。
　　不是很高的个子，但是英挺俊朗的气质散发出来，眼眸里尽是优雅。
　　“小林同学，我喜欢你。请你跟我交往。”
　　突然的告白，一下子把我震在原地。
　　“不好意思，我对男女恋爱没有一点兴趣。况且，我也不想高攀。”我吸一口气，恢复了冷静。
　　对面的男生，脸色黯淡了下来。
　　“我想也是呢。抱歉了，小林同学。”他说完，转头就走了。
　　我叹了一口气，转身要走。
　　墨蓝色的头发，近在咫尺。
　　“咦？忍足竟然有听墙角的习惯？”我嘲笑道。
　　“我也是不知道霞对真心喜欢你的人这么无情呢。”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立即浑身一个寒颤。
　　“喂，叫我的姓！你就那么想要我被你的后援团给整死么？”我不满地说道，顺便看了看周围。呼，幸好没有人在。
　　突然，眼睛里入了异物。
　　可恶，睫毛又掉进去了。
　　我低下头，手指试图将睫毛取出。
　　痛…
　　霞的眼泪集自眼眶，这一幕忍足看得清清楚楚。
　　下一秒钟，下巴被他抬起。
　　他慢慢靠近，随后他的手指轻轻拂去我的眼泪，顺便将睫毛拭去。
　　疼痛感消失了，但是眼睛的酸涩健在。
　　突然发现，这样的姿势，太过于暧昧了。
　　他的手，依旧抬着我的下巴。
　　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般的大小。
　　不过，介于我发育不良，所以矮矮的个子造成我现在要仰着头看他。
　　还有，某人的另一只手，十分不识相地搂上了我的腰。
　　“放开你的手。”青筋在我的头上蹦了出来。
　　“霞抱起来很舒服，所以我不会放的。”他死相地说完，放开了在我下巴上的手，好笑地看着我。
　　正当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他一拳时，手机响了。
　　我看了看来电显示，神色微微黯然，随后将不快藏了起来。
　　没有回应来电，现在显然不是很方便。
　　发了一个短信，随后关机。
　　忍足刚刚看到了女孩脸上那一瞬间的黯然，心里不是很舒服。
　　不过，自己也没有不知趣到问她为什么要挂电话的地步。
　　转眼间，愁容已经完美地从她脸上消失无踪。
　　自己反应过来时，女孩已经挣脱开来。
　　“我要去吃午饭了，告辞。”我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的人，没有跟过来。

　　今天，不想要吃午饭了。
　　我径直走到了家政课教室，拿出了材料，开始做蛋糕。
　　刚才医院打电话过来。
　　虽然医生助理口气很委婉，但是托了三个月的治疗费用迟早是要付清的。
　　爸爸半个月前才在下岗状态下找到了一个小公司的工作，所以现在自然是没有钱上缴。
　　这三个月来，一共也只赚到了20万多，根本不够付费用。
　　这样说来，只能有多少付多少了。
　　揉面粉的手，慢慢停了下来。
　　竟然，连做蛋糕的心情都没了。我自嘲了一下，将面团放进了塑料袋，洗干净了双手。
　　凝视着镜子里的人，随后把冷水泼到了脸上。
　　为了妈妈，我一定要振作起来。
　　徐徐走到了食堂，环视了一下周围，立即看到了一群发光体。
　　此时网球部的各位正坐在一桌，随和的气氛散发开来。
　　周围，是一群正在欣赏他们的女生。
　　恩，还是走开一点为上策。
　　我拿好了一个寿司套餐，就看到远处宇直社长正兴致很高地对我招手。
　　我笑了笑，走了过去。
　　空座位的旁边，是正在补觉的赤田建。
　　只见宇直很有风度地抬腿，给了阿建一脚，后者立马醒了过来。
　　眼神还是直直的，真是好笑。
　　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幽怨地看了看社长，又看了看坐在桌子的唯一空位，也就是他旁边的我。
　　坐在这个桌子的，还有六，七个戏剧社的社员，看了阿建的反应，都笑得开怀。
　　“宇直，你也太狠了吧？”我安慰地拍了拍阿建的头，随后取笑道。
　　“哼，对待懒人，不需要同情的。还有，若霞你就叫我柯嘉吧！大家都是熟识了不是么？”宇直委婉地笑了笑，桌子上气氛活跃了起来。
　　我低头准备吃自己最爱的鳗鱼寿司，结果发现两块都不见了。
　　罪魁祸首，此时准备偷袭下一块。
　　我的手立即握住了他即将得逞的手。
　　十字很不雅地出现在我的额头。
　　电光石火的对视。
　　“算了，看在你这几天很辛苦的份上，吃掉也没有关系。”我叹了一口气。
　　“谢了。”阿建则是慵懒地笑了笑，另一只手将我的手拿开，随后一口吞下来最后的鳗鱼寿司。他把帽子盖在了头上，身体往后依靠，继续睡觉。
　　这一幕，在周围的人看来，都有那么点水分。
　　从有着严重眼圈的美男子偷偷抢走了寿司，和清纯的女孩脸上宠溺宽容的神色，就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坐在小林同学旁边的，不是赤田建么？”一个女生兴奋地议论着，“赤田同学是名门设计师的后裔，而且本人也是个美男子呢！”
　　“对啊，特别是他上课从来都是没有悬念地睡觉，但是成绩却一级棒这一点特别帅呢！而且人家的黑眼圈好有颓废感哦！超级有爱呢！”另一个女生接话道。
　　“从来没有想到小林竟然这么可爱！虽然不是惊艳的大美人，但是却清秀丽人，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一个男生跟朋友说道。
　　“不觉得小林和赤田之间有什么关系么？两个人看起来很有默契，非常和谐呢~”一女想入非非，引起一些女伴的幻想。
　　当然，这些议论的话语，都传到了网球部正选们的耳朵里。
　　向日惊讶地看着不远处正在与朋友聊天的霞。
　　“小林竟然是长成这样的？！”他惊叹道，说出了网球部正选大多数的想法。然后，他看了看根本就不惊讶的忍足和迹部。
　　“侑士，迹部，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他问道。
　　迹部点了点头，随后就继续在笔记本电脑上面写学生会计划。
　　忍足也是点了点头，目光又回到了不远处的小林。
　　向日此时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搭档。
　　忍足深邃的目光，此时如同朝阳一般刺眼，却不缺温柔。
　　那似乎将一切美好事物融合的目光，此时毫无保留地洒在了小林的身上。
　　难道说，侑士他…
　　向日难得地，不说话了。
　　我刚刚吃下最后一个寿司。
　　“小林，经过这几天的锻炼，你的胸围有没有见长啊？”柯嘉毫不害臊地问道，结果我立即呛到了。
　　“咳…咳咳…”其他的社员立即对社长问题感到尴尬，而我则是在找水。
　　正当我觉得自己快要咳死，一只手将被子放到了我嘴边，我立即喝了一口，咳嗽得以平息。
　　“谢了，阿建。”我笑了笑，他回答：“不用。倒是柯嘉，你是不是想性感女主角想疯了？问这种问题，霞她会很尴尬的。”
　　只见柯嘉挂上了一幅奇怪的神情，不过怎么看怎么狡猾就是了。
　　“呦，懒人阿建也会为女生开脱啊？”她暧昧地跟社员笑了笑。
　　我给了她一个卫生眼，而阿建说了一声无聊，又睡回笼觉去了。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忍足看得一清二楚。
　　某关西狼，心里又纠结了。

　　在学校短暂但是愉快地时光如水流逝。
　　转眼间，就已经排练完毕了。
　　我坐在化妆室内，乖乖地让阿建帮我卸掉繁琐的假发，头饰和妆容，顺便复习台词。
　　“柯嘉，男主角不会就一直找不到了吧？”我随意地问道。
　　她脸色微僵，随后恢复了正常。
　　“已经找好了哦。”她轻声说道，我立即抬头，不料阿建正好拿着一把梳子，随后立即砸上了我的脸。
　　“小霞，不要乱动！”阿建叹了一口气，开始给我卸妆。
　　“男主角是谁？”我问。
　　“这个嘛，是秘密噢。”柯嘉不动声色地回答，我抬眉。
　　一阵沉默散了开来。
　　戏剧社的人，都不约打了一个寒颤。
　　“所以说，我到时候要跟一个从来没有一同排练过的人对戏？社长，还麻烦请你解释一下好吗？”我冷冷的目光扫过她。
　　“呵呵…啊——！今天要跟老爸去看演员的试镜啊！！先告辞了~”只见宇直柯嘉很无良地拿起包包，嘱咐了社员几句，然后像风一样迅速离开了。
　　社员们也陆陆续续在我周围的低温带威胁下，离开了。
　　我看着阿建整理了我的专用衣橱，将一堆化妆品和理发用品放好，就一手背起书包。
　　“走吧，霞。”他打了一个哈欠，很绅士地打开了门。
　　“嗯。”我回答，走出了戏剧社的门。
　　将自行车推到大门的时候，看到了远处网球部的一些队员正稀稀拉拉地走来。
　　“今天对戏的时候，你的心思一直不在。”阿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远处的一些正选，随后将目光移到了我的脸上。
　　“是吗？下次我会注意的。”我抱歉地笑了笑，心思实际上早就已经飞去了远在神奈川的医院。
　　“……”阿建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自嘲地微微摇了摇头。
　　“那，明天见。”他看了看远处某一个网球部的正选，一抹神秘的笑容染上嘴角。
　　“噢，对了！”我的手在背包里搜寻，然后拿出了一个盒子，“这是一些抹茶蛋糕，就算是对你这几天努力的回报，听柯嘉说你不喜欢吃甜的，所以味道会比较淡。嗯，你去忙你的吧！”我说完，将盒子递给了他。
　　他若有所思地向后方看了看，然后笑得异常灿烂。
　　我打了一个寒颤，都没有听到他的道谢，就目送他远去。
　　“报告社长，目的达到。”阿建发了一个短信，随后有些幸灾乐祸地向后看去。
　　忍足侑士，此时的脸有那么点臭呢。
　　不愧是柯嘉，这种情报都挖得出来。
　　不过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不管了，反正可以看好戏。
　　而我则是打了一个喷嚏，然后肩膀被拍了一下，转过头去。
　　“哟，向日，训练结束了？”我温暖地笑了笑，顺便对他身后的几个人点了点头。
　　“嗯，小林急着上哪里去啊？”他问道。
　　“现在准备回家了。”
　　“我们正准备一起去吃饭，小林同学要不要来？”凤长太郎友好地邀请道。
　　“不了，还得回家做功课呢，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下次再说吧。”我说完，准备离开。
　　“眼镜还合适吗？”一个慵懒性感到极致的声音，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是谁。
　　“嗯，谢谢了。”我笑了笑，跳上了自行车。
　　“还特地送我的衣服回来，我才应该说谢谢。”他说完，队员们便倒吸一口气，眼光在我们之间游离。
　　青筋光临了我的额头。
　　忍足侑士！你这是什么居心？！
　　还有，你为什么要用那阴冷的目光看着我？只觉全身上下都冷飕飕的，我好像没有的罪过你吧？
　　“呵呵，不——用——谢——啦。”我故意地延长了音节，“那么，就恕我先离开了。再见，网球部的各位。”
　　我看了看周围女生地敌意视线，立即离开了危险范围。
　　忍足沉默地看着女孩的背影。
　　“今天，你们去吃吧，我还有事情。”他说完，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网球部剩下的几个正选，识相地离开了。
　　我回到家，立即整装了一下，捎上钱包和手机，随便套上了一件外套，便出了门。
　　到车站前，先去买了一束康乃馨和一束淡黄色的野百合。
　　在列车上，一直是心不在焉的。
　　一个怀有六甲的中年妇女，此时正吃力地找着座位。
　　我立即站起，随后她感激地笑了笑，坐在了位子上。
　　手，握上了柱子，紧紧的。
　　不知不觉，时间逝去了。
　　转眼间，我已经在神奈川综合病院的神经科住院部门。
　　找到了一个女护士，将新鲜绽放的野百合交给了她。（附注：野百合的话语是康复。）
　　“小林小姐，这是给幸村的吧，放心，我一定送到。那孩子，太努力了，已经在复健室呆了4个小时了，刚刚才休息下。”她担心地说道。
　　“那今天我就不打扰他了。”我说完，女护士便走开了。
　　在结账的地方，一个女医生叹了一口气。
　　“若霞，不要这么勉强自己，钱可以分期付，不要累倒了。”那个医生将我上缴的钱收好，将□□递给了我，随后拿出了一堆资料，开始写下纪录。
　　“谢谢小玲姐。不过，我是不会这么容易就累倒的，放心。倒是妈妈她…”说到一半，就已经出不了声。
　　她叹了一口气，抬头审视着我。
　　“若霞，你妈妈她，没有任何反应。总的来说，现在的情况只能算是暂时稳定。”她将我带到了一个病房面前，随后体贴地走开。
　　我轻声走进房间，轻轻合上了门。
　　妈妈她，沉静地睡在床上。
　　把康乃馨插进了空的花瓶，然后坐到了床边。
　　我将她的被子裹紧了一些，然后将她脸边的头发梳到了脑后。
　　点滴沉着地渗透进妈妈的身体里。
　　“对不起，今天来晚了。”我轻声说道，“妈妈，你瘦了啊。”
　　昔日活泼的人儿，此时在床上一动不动。
　　活着的证明，好像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脯，正在运作的呼吸器，和旁边心电图的哔声。
　　“呵呵，得到了冰帝的奖学金，所以终于进了爸爸妈妈相遇的学校了。而且，还加入了最冷门的戏剧社噢。”我滔滔不绝地说道，一些美好的回忆缓缓从内心最温暖的一角流淌。
　　“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能睡醒呢……”我叹了一口气，感觉喉咙中有一股热气上上下下。
　　半年前，在立海大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妈妈出了车祸。
　　当我赶到车祸现场，妈妈已经被送往医院急救。
　　已经被警察拦截出来的现场，血迹还没有干透，骇人地在地上描画着车祸当时的惨象。
　　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被撞烂的草莓蛋糕。
　　“生日快乐，霞。”远处看到妈妈精心地用巧克力浆写上的字，在我眼中竟然会那么刺眼。刺眼到，眼泪都会止不住地流。
　　虽然，妈妈没有被死神带走，但是却变成了植物人。
　　自从那个事件发生，爸爸自责到很少回家，基本上都呆在公司。
　　而且，爸爸因为被家族压制，所以没有悬念地被炒鱿鱼。现在只是一个不知名企业的一个白领。
　　不知何时，热泪已经浸湿了脸颊，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双手上。
　　又想起了一天晚上，爸爸难得用严肃的语气所说的话。
　　“霞，再过几天，就要去冰帝了吧？”爸爸在冰箱里翻了翻，最后拿出了一杯拿铁。
　　“嗯。”我应答道。
　　“千万，不要喜欢上任何人。”他抬头，“我和你妈妈，就是因为当初的悸动，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但是，只要你和妈妈互相相爱，不就可以了吗？”我心有些抽痛。
　　“爱，是多么不现实的东西。如果你妈妈当初没有选择我这个少爷，她今天也不会躺在医院里吧？如果我当初接受了继承人的位子，然后娶了我所谓的未婚妻，你祖父就不会一气之下将我驱逐吧？你祖父当初看不顺出生平凡的妈妈，对她百般刁难。结婚后，就一直恐吓。虽然你妈妈挺了下来，但是她还是会痛苦！现在的我，手无寸铁，可能连你都保护不了，更别提你妈了…”他还没有说完，我便生气地拿走他的拿铁。
　　“那爸你准备怎么办？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努力打工？你不是深爱着妈么？为了她的幸福，什么苦都应该要吃不是吗？！！”我低吼，他则是全身一震。
　　“爸爸，我一定要让妈妈醒来。纵使祖父他切断了我们所有资金来源，我坚信靠我们的力量，绝对能够凑齐手术费！所以，爸爸，求你了，振作起来…”我抱紧了爸爸，他怔了一下，也抱回了我。
　　我摇了摇头，擦干了眼泪。
　　小林若霞，现在不是懦弱的时候，今天晚上，还要给智由上课呢。
　　亲了亲妈妈的脸颊，随后恋恋不舍地走出了病房。
　　我失落地低着头，没有怎么注意前面的路。
　　就连在列车里有流氓模样的人靠近，都没有发现。
　　直到，那个流氓将手放上我大腿的时候，我立即清醒了过来。
　　“小姐，不要那么伤心嘛！要不要哥哥来…”还没有说完，一只温暖的手搂住了我的腰，我惊讶地转头，墨蓝色的眼眸映入眼帘。
　　“离我的女朋友远点。”忍足的声音里，只有冰冷。那个流氓见状不好，立即跑开了。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拉上了一个座位。
　　只见忍足坐在了我身边，手指抚上了我的脸。
　　“哭过了？”他的声音，没有油腔滑调，没有严谨，所灌注在言语里，只有淡然的温柔。
　　“嗯。”往常的我，一定会否认的吧？
　　忍足侑士，真是个可恶的祸害。
　　但是，就是这个祸害，让我第一次有了想要撒娇的欲望。
　　“谁是你女朋友啊？！想不到你除了听墙角，也有跟踪的坏习惯？”我眼皮开始耷拉下来。
　　“关于妈妈的事，相信你已经打听了吧？”我问道。
　　“呵，知我者，霞也。”他的嘴边，是那个慵懒到极致的笑容，此时此刻，万分耀眼。
　　“知道了，就不要再阻止我打工了。”我不满地低声说，然后看到他的脸色黯然。
　　“对不起。”他愧疚地说。
　　“没有关系，反正你都是为我好。哎呀，之前不是说过不要皱眉吗？不好看啦！”我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
　　他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双眸如同星子一般温柔地闪烁。
　　“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就找我。还有，想要哭的话，这里永远都会为你开放。”他指了指胸膛。
　　“哼，我可是立志要做女强人的，还不需要依靠你。”我不满地翻了一个白眼。
　　他轻笑了一声，然后沉默散了开来。
　　眼皮继续抗议，好困啊…
　　“侑士，肩膀借我一下。”说完，我便靠了上去，闭上了双眼。
　　忍足侑士全身一震。刚才她，叫了自己的名字吧？
　　既然她说是好朋友，何尝不从好朋友开始发展？
　　“嗯，好好睡吧，霞。”随后，一个惊心动魄的绚丽笑容在他的脸上绽放开来。他调整了身体的高度，为了让累坏了的女孩睡得更加安稳。
　　在列车上，忍足注视着太阳慢慢落山，光临地球的另一半。
　　他转头看了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正甜的女孩。
　　灿烂的朝霞，毫无保留地洒在了她白净的脸上。
　　今天，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