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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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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好了,算了,我们不要追究了!不是天雪!”孙文丽在春桃地搀扶下,略微行了礼后就坐下了。脸色煞白,感觉一阵风就能吹走。
“不行,人命关天!”陈冬青瞪着孙文丽,自己怎么有这么软弱的媳妇。
“妈,也许这个孩子和我就是没有缘分吧。不会是天雪做的!”边说边哭,严梓铭伸手安慰着她,“妈,文丽都说算了,就算了!”
突然春桃突然在众人面前跪下,“老爷,二姨奶奶,都是我,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沾上的,害了自家的小姐,我愿意受罚!”看着瑟瑟发抖的春桃,众人皆面面相觑。
“大胆!还不快说实话!”严老爷又拍了一下桌子,险些把桌上的茶水打翻。
“前几日,做活的时候伤到手,用它来泡手,哪知却害了小姐!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有心的!”春桃跪在孙文丽脚边,不停地乞求原谅。众人又望着赵医生。
“是的,红花具有活血通径、散瘀止痛,向来孕妇忌用!”这个赵医生主是学中医的,他的话一出,所有人也都相信了,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春桃。
“好了,闹了半天了,冬青啊,不是我说你,凡事弄弄清后再说不好吗?!非要把家里弄得人仰马翻!”一听与自己这房没关系,严夫人又理直气壮地训起人来。“文丽啊,春桃是你带来的丫头,你看着处理吧!”说完又看看严老爷,严老爷没出声显然同意她的处理意见,只是起身离开。
“你个死丫头,害死我们文丽了,把你打死都不为过!”陈冬青说着正要喊人被孙文丽拦下了。
“妈,大娘说得对,春桃是我的丫头,我来处置,就让她回去吧。春桃不过14岁啊,算了,春桃听到了吗,收拾收拾下午就回老家去!”之后就离开了。
“慢着!家法伺候,这回谁都不要拦我,我要为我的孙子报仇!”陈冬青依旧张牙舞爪。随后几名男家丁,拿着长棒子就这么朝春桃身上打去,可怜的春桃没挨两三下就晕死过去了,被拖到柴房去了。
郝天雪想拦下,可被严梓修和严夫人给活生生按住了,毕竟是人家房里的事。
回到房里,郝天雪才想起脸颊得红肿,照着镜子上药。严梓修只是坐在软榻上看着,被人这么盯着,郝天雪只觉得脸上更红了。
“你还想留在这里到什么时候?”严梓修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郝天雪还不提离开的事儿。
“严梓修,你好奇怪,为什么一定要我走呢?!”郝天雪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
“我...我...我是为你好!”支支吾吾半天只吐出几个字。
“你是不是有问题啊,别忘了,我可是你用大花轿抬进门的妻子啊!难道,你不要我了?!”郝天雪顾不得脸上的伤,急急地问着。
“我...我...”说不出,严梓修只好不说了。
“小姐,要准备晚饭了!”小喜在外面喊着。
“我还要忙呢,不说呢,不是,是晚上再继续这个话题!”郝天雪虽然很想知道答案但是总不能误了正事。
“那你脸上的伤?”
“刚才有上药,不碍事!”
拿起桌上刚才郝天雪用过的药盒,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手温、手香。可转念又想到刚才的事,竟把药盒都扭地扭曲了。
在厨房里,郝天雪一直都心不在焉,反复体味着严梓修话里的意思,有好几次差点儿切到手,小喜和几个丫头看得都心惊胆战的。好不容易,都完成了,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其实郝天雪也知道,只是碍于面子,还是坚持自己做。
“小喜,帮我看着火候,我有事儿出去一下。”郝天雪解下围裙,就往外面走。
“小姐,把这个带上。”小喜居然给了郝天雪一个食盒,郝天雪只是疑惑着。“小姐,快去快回!”郝天雪笑笑,还是小喜了解她。
左求右求,看守的人才同意打开柴房的门。看着倒在地上的春桃,一点儿生气都没有,浑身是伤,原本春桃就瘦瘦小小的,这下更是觉得了。
“春桃,春桃......”喊了半天,都没反映。郝天雪轻轻解开春桃的衣裳,给她上药,可能是弄疼她了吧,居然醒了,看着郝天雪吓得直往墙角缩去,眼睛里满是惊恐。
“春桃,不怕!身上的伤要上药,上药才能好得快!来,乖哦!”郝天雪耐心地哄着春桃。
春桃也看出郝天雪的善意,竟慢慢向她靠近,但是还是挺防备的。
郝天雪轻轻地、慢慢地上着药,看着伤痕累累的春桃,泪也滑落下来,仿佛这滴泪化解了春桃的意志力,扑进郝天雪的怀里痛哭起来。郝天雪先是一惊,后来轻拍她的背。
“这些药膏你带在身上,来,先吃饭。”心情渐渐平复的春桃一直都听着郝天雪的指使。
饿得紧呢,一碗饭不经意间就扒完了,“谢谢二少奶奶!以前我对你还.....”想着以前,春桃低下头了。
“好了,别说了,还有,这些钱你随身带着,万一路上有个什么事儿的,来,我帮你梳理一下,小姑娘嘛,总要美美的呀。”身边没有梳子,郝天雪只是用手梳着头发,“等二娘她们吃过饭就要来了,你乖乖的,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恩,我会跟着太太,就是小姐的妈妈一起离开。小姐都安排好了。”春桃想着自家小姐又抽泣起来,紧紧抓住郝天雪的手,“二少奶奶,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家小姐!”郝天雪也只有点头答应,又收拾了一会儿,郝天雪就离开了。
果然,晚上有一伙人从柴房里把春桃带走了,不敢太声张,郝天雪只是站在远处看着。
“你也真有心啊!”居然是严梓修的声音。
“没有,没有啊,我只是出来走走!”郝天雪被抓到先行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只身就往回走了。
在饭桌上,小喜说她身体不适,严梓修就有点儿怀疑,他顺道看看她,房里没人,他就猜想一定是去照料春桃了。
“对了,下午的话,你是什么意思?!”走了一半突然又回头问严梓修。
严梓修没想到她居然反应这么快,把话题扯到这个上面,“你不觉得这个家很......”一时之间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词,往前又走了走,“我只想放你自由,等再过段时间好了!”
“严梓修,你都不过问我,你怎么这么霸道啊?!”郝天雪是又生气又开心。
“恩?!我霸道?!”严梓修停下来侧目郝天雪。
“你很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要走啦?!难道你想休了我,另娶他人对不对?!”
“上次在姐姐的房间里,听到你的想法,其实严家真的不适合你,有时候我都想逃开,难道你不想?!”
回想着在严梓悦房里的情景,才恍然大悟,“我那个是有感而发!至于严家嘛,我觉得不错啊,为什么要逃开,不是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天雪,我是说正经的!你有你的才华,我不想用严家来束缚你!”虽然放走她,严梓修很痛苦,但是为了她,他愿意成全。
“严梓修,你属猪的啊?!”郝天雪简直快被他气死了,不过,想到严梓修那么在乎自己的想法,不免心里是甜甜的。
“不是,我属马!”严梓修居然在这个还能正正经经和郝天雪讨论生肖问题。
“天啊,严梓修,我重申一次,我是不会离开严家的!好了,晚了,我休息了,你去睡书房,不想和你这匹笨马说下去!”郝天雪关上门,背抵着门,其实父亲去世的那一刻,她有想过离开这里,去寻找自己的乐土,可是,当她想到要离开的时候,最先映入脑海的,居然是严梓修,那冷冰冰的脸孔!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她发觉自己越来越在意他,每次端菜上桌时,她都最先寻找他的身影。从严梓悦的嘴里听到别的女的和他有联系的时候,会心酸酸的。甚至最近她越来越期待,严梓修能睡在房里了,和他一起聊着许多她知道、不知道的事情。如果这些叫爱的话,或许她已经爱上他了!所以,能严梓修再次回严家,她便决定了,她不走了,她要待在他身边!
第一次被拒之门外的严梓修,心里翻倒了佐料似的,各种滋味都在心头,不过听到她说“不走了”的时候,心里真的很欢喜,至少在这个大宅院里有个人和他一起了,原来自己内心深处是这么渴望有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