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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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平时关系如何，除夕夜总是会聚在一起吃年夜饭，这就是我们伟大祖国几千年内的家族传统。小时候是挺喜欢过年的，毕竟有压岁钱嘛，自从上了大学就没再得过压岁钱了。除夕是在爷爷家过年，小叔小姑都回来了。
“老三今天又是上班吧？”二婶问。
“他哪次节假日是不上班的？就算排班是他休息，他也要跟别人换班。”四婶说。
“等开饭的时候他就下班了，每次都是这样。”我老妈说。
“老三可是单位的拼命三郎，全年无休，他一个合同工的工资比我这个有编制的正式工还要高，他一个月的工资差不多得我三个月的工资了。”在拔鸡毛的姑父说道。
“那他还整天哭什么穷啊？自己买房啊，现在就他一个拖着全家五口人霸着祖房算什么回事？”二婶对这个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二婶你也别这麽说，”四婶说道：“老三一个人要养五个人，老大上高中，两个小的都没上幼儿园，三婶也只能在家带孩子，其实日子过得也是紧巴巴的。”
“没钱生那么多个干嘛？没钱给两个小的买得起那么多电动卡车？都是几千块钱一辆的，赶得上真电驴了。”二婶向来口无遮拦。
“安娜呢，怎么不来帮忙？”我妈问。
“安娜在打麻将。”姑父回答。
我老妈放下手中正在刨着鱼鳞的鲈鱼跑进里屋对正在打麻将的小姑说：“安娜，厨房忙得很，快点过来帮忙。”
“有什么要帮忙的，我来我来。”奶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进厨房。
这样的场景每年都会上演。
我走到屋外找了个角落拿出手机打电话：“亲爱的新年好，吃饭了吗？”
“还没，正在杀鸡，忙着呢。啥事？”
“没啥事，就是想你了。我明天休息，今晚去逛庙会怎么样？”
“好，我现在正忙，吃完晚饭再联系你。”
“好的，我等你电话。”
“嗯，那我先挂了。”
“哦。”
“等等！”
“怎么了？”
“新年快乐亲爱的！”电话挂了。
我的血液又逆行了，不用看也知道脖子以上又变成番茄了。
手机铃响了，是温情。“情儿新年好，祝情儿妹妹年年十八岁！”
不出所料，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霄笙哥哥新年快乐！哥，在做什么呢？我想你了。”
“哥也想你，但是哥最近工作比较忙，总是加班，连你回家都没来得及送你上火车，真的很对不起啊！”
“没事的哥，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不差在这一时半会的。倒是哥，你可要注意身体啊。”
“谢谢关心，哥会注意的。”
“哥，我打算年初五带我父母上来，你那边方便吗？”
“年初五吗？”怎么那么突然，我还在想初五带孔泽到我家里做客呢。“这个不好说，你也知道过年的，很多外地的同事都调班回家过年了，我这种本地的肯定要帮人顶班。”
“这样啊。”温情的语气中满是失望。
哎，我确实是不地道，也不能总躲着，“这样吧，我先确定好我过年期间的排班情况，过两天给你答复，好吗？”
“嗯，好的，我等你电话。”
“哥现在正在做饭，有点忙，先挂了啊。”
“哦，好的。”
我先挂机了。
自从和孔泽确定关系之后我就没再和温情见过面，有一个月了吧，连温情上火车我都以加班为理由没去送她。其实那天我休息，但我已经约了孔泽去吃小龙虾，确实是我对不起温情。我有想过我对温情的感情，我确定我是喜欢温情的，即使是在跟程宪发生关系的那段时间，我也未曾想过要与温情分手，直到孔泽出现。
算了，不想了，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开饭的时候三叔果然真的就出现了，时间掐的真的很准。
今年二叔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堂妹小慧带来了个男朋友，据说是她同学。时间过得真快，小我四岁的堂妹也已经上大学了，还交了个男朋友。这个小男孩相貌一般，挺安静的，就外貌而言跟我堂妹是挺般配的，但我直觉他们不会长久。哎，长不长久这个很难说，但至少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我挺羡慕的。
“霄笙哥哥什么时候也带个女朋友回来啊？”小慧一脸得意的样子。
“对啊，你看小慧妹妹都有男朋友了，你这个做哥哥的要加油了。”
“今年23岁了吧，不小了，要赶紧找对象了。”
........
怎么话题突然扯到我身上了？我的大脑都没转过弯来。
“婶婶们，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这不是刚毕业吗，哪有这么早就催婚的！”我求饶了，“男人，就该奋斗，而且我这不是刚满22岁嘛，人生刚开始啊！”
“我们这代人18岁都生小孩了！”二婶说道：“霄笙，你现在有稳定的工作了，就尽快找个对象，谈恋爱要时间吧，一年半载的，等谈合适了也就二十五、六岁了。”
“对呀，”四婶也说道：“也不是说一谈就合适的，要是不合适还得找下一个，一来二去的也就二十七八岁了。”
小姑也没闲着，“要是彩礼各方面谈不拢，这一拖，还不得三十岁啊！”
........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阿笙，你要是身边没合适的，妈在老年大学的老姐妹很多，都有好几个把她们闺女的照片拿来给我看了。要不介绍你们出来见个面怎么样？”
“停！停！停！”我去，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妈，婶，姑，我才22岁，刚刚到法定结婚年龄，我的人生刚刚开始，就让我奋斗几年行吗？”
“结婚不影响奋斗的呀。”
“是啊，先给妈抱上孙子，你爱怎么奋斗就怎么奋斗，没人拦你。”
成了，好好地年夜饭变成我的催婚大会了是吧？是不是只要不读书了就必须结婚了？我看再下去就要搬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句千古名言来镇压我了，想着都可怕！
我还是低头吃饭吧。但是，事实是这些七大姑八大姨们并没有打算放过我，而是和我妈讨论起未来儿媳的标准。
“大嫂啊，我说这女大三抱金砖这说法绝对是有道理的，”二婶一副媒婆上身的样子：“年龄大点的好，大点的会疼人，会孝敬长辈，这过起日子来省心。”
“这年龄大点小点没关系，主要是阿笙喜欢，”小姑问我：“阿笙，你想找怎么样的女孩呀？跟姑说，姑单位里漂亮的姑娘多着呢，姑给你介绍。”
我的头要爆炸了！“姑，谢谢您了，我目前真的还没有找女朋友的打算，就让我奋斗两年，等过几年在考虑吧。”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这事怎么能等呢？”
“好啦，姑、婶、叔、爸、妈，奶奶，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今晚我跟单位的几个哥们约好去河堤放烟花，我就先撤退了啊！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说完我赶紧逃，跑得比兔子还快！
看了下时间，才20：45分，挺早的，自己一个人走在无人的大街上格外寂寞。想见孔泽，但是这个时间孔泽应该还在吃饭，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孔泽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来到了孔泽家楼下。也就是晚上九点多钟，不管了，我拿出手机拨打了孔泽的号码。
“亲爱的，吃完饭了吗？”孔泽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亲爱的，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了，我想你了。”
我抬头仰望着孔泽家的阳台，看到孔泽也走出阳台，“小傻子，上我家坐坐吧，我还要收拾碗筷，要晚一些才能去庙会的。”
“可我两手空空，怎么好意思上你家去呀。”
“没事的，帮我一起收拾碗筷就可以了。”
这主意不错。
这是我第一次到孔泽家，孔泽的爸爸就是便利店上大夜的大叔，跟我已经很熟了。孔大叔很热情的招待了我，又是给我倒茶又是给我拿水果，比我亲爹妈对我还要好。然后，我就像亲儿子一样帮孔泽把碗筷全洗了，也把地板拖了。我喜欢孔泽的手，不希望孔泽那双美丽的手干这些粗活，在我的想象中，那么美的手应该在弹琴或者在打高尔夫球。
孔泽的房间里全是医学类的书，可以想象当初孔泽从医院辞职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孔泽从我身后将我搂进怀里：“小傻子，今晚跟家人吃饭不愉快吗？”
我很习惯地往他怀里钻，“我堂妹带了个男朋友回家，然后，我被催婚了。”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孔泽轻描淡写的说着。
“这还不是大事啊？”我都要跳起来了：“你是不知道，我在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口中都快成嫁不出去的剩女了，她们恨不得只要对方是母的，我就可以嫁了。”
孔泽摸了摸我的头，轻轻地吻了我一下，温柔的说：“没事的，我娶你。”
什么跟什么呀，还真把我当女人了？要是是程宪这么说话我早扁他了，可他是孔泽，我心爱的孔泽，我只会低下头，不让他看见熟透的番茄。咦？怎么把我推到床上了？怎么开始扒我衣服了？不对，这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
“停！”我抓着胸口的衣服：“孔泽，我们现在是在家里！”
“嗯，对啊。”继续扒我的衣服。
“你父母都在家里！”
“嗯，对啊。把手松开，乖。”
“你！你疯了！”我紧紧地抓着已经不松手：“要不我们现在去便捷旅店也可以啊！”
“不想去，又贵又不干净，家里挺好。”
“你父母都在啊，不想活了？”
“他们都知道了。”
啊？什么？什么知道了？知道什么了？我是错过了什么吗？我大脑卡壳了。
“乖，把手松开，别那么紧张啊，”孔泽的声音诱惑着我：“都那么多次了还紧张成这样，放轻松，我们做完了还赶得及在零点之前到庙会上香。”
孔泽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全身的细胞早已经有了这个认识，所以不需要我大脑发出指令，很自觉的就无条件的配合了。
嗯，很舒服，我很喜欢，这是我收到的最美好的新年礼物，么么哒！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