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触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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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样一个女王般尊贵的女人，按说她有女王的气势就应该有女王的脸皮，这么薄的脸皮怎么撑得起她那样大的企业？说是做什么logo的东西，展为苍很是怀疑尤童的用心。她又不是这一界里出名做的好的有才的人，也不过是一件成功的案例。所以稍微一想，就觉得展尤童的作法别有用心。在车子里坐了将近三分钟，脑子里闪过很多千思万绪。想多了反而想不清楚自己自己起初的想法。
车子外面掠过的风景虽然都是在公交里常看的，可能是因为低处看景的区别，一切都很陌生。陌生中带着新意。
蔚庭往回瞥了下，微微一惊。尤总什么时候把挡板开了。
后面在做什么？
蔚庭咬了咬唇。
看到经常行走的闭上眼睛闻味道就能知道到家一般熟悉的街道上，展为苍微微一笑。
从头至尾，没有可以的谁挑起话头来聊。只是偶有聊上一段，很快又沉默的那种。所以车子里的气氛一直有尴尬的影子。只是在展为苍看到熟悉的地盘时，她就绽开了笑容。很熟络地对尤童说：“这是我居住将近两年的地方。”
尤童有些惊喜，顺着展为苍的动势往外看着。所能看到的一切都那么普通，但陈旧的东西也会给人带来新鲜感。对她来说一切陈旧与富贵无缘的东西都戴着一层保鲜膜。尤童很清楚，要不是因为展为苍，她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不起眼的东西。这是这些旧屋子，一成不变的街道第一次映入尤童的眼里。
尤童微侧过脸瞥着展为苍。
车子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真的一切都是巧合——展为苍喊尤童过来看展为苍自己所熟知的的街道，因为是靠展为苍的那一边，所以尤童必须往展为苍这边靠近。她必须要越过展为苍的身体来着——就是这么巧，在她打量着街道时车子停了下来。这个开车的司机是老司机，虽然他是老手，碰上新路段还是有些紧张。就是这一种小小的紧张让平时稳健的车子在今天紧急刹车时带着一阵微冲。而展为苍并不了解尤童的初始作风，并不了解尤童对她的手下是何种态度，并不了解这个司机平时是如何开车是如何的稳健；只是在习惯上，她伸出手来护在尤童身体外面。只是微微靠着小礼服，甚至还没有贴着身体，间隔着温度也达不到的空间。所以尤童并没有注意到。
就在车子微颤的一瞬间，尤童倒在了展为苍的怀里。
像是打理了钱预算好的。
也不算是倒，趴更恰当。
车只是轻微的急刹车，反应过大的是展为苍。
尤童被展为苍拉在膝盖上时，展为苍的手情不禁地摁在尤童圆润的臀部上。又情不禁地捏了两下，但两个人分开之后，谁也没想聊刚才的事。
展为苍想了想，说：“尤总，如果有时间到我住的地方，我们聊一聊工作的事？”
尤童努力平稳住情绪，做的很好，她抿嘴一笑，用了平时交际手段道：“那自然是好的。”
她自认是机会主义者。
蔚庭想说自己是助理理所当然要跟着，被尤总差遣做其他的事情去了。差遣走蔚庭的时候，展为苍就站在一边看着。蔚庭委屈地看了展为苍一眼，被展为苍微微一笑宽慰了皱褶的心。她也回了一抹微微淡淡地笑容。
跟着展为苍转了几个弯，直到看到这里没有电梯的时候尤童才有些愕然。她傻傻地看着楼梯又看了看自己的脚，看到展为苍已经在爬楼梯了。展为苍已经快爬到这一楼的尽头了。她忙上前来，金色细皮带束缚着的高跟鞋踩在水泥楼梯上时，一切仿若在做梦。
展为苍回头看着尤童，笑着问：“现在才担心吗？”
“担心？”尤童愣愣地反问。
“呵呵……我还以为你担心我会对你毛手毛脚……看来你没有把我视为威胁。”展为苍轻笑着：“阿，你对猫过敏吗？”
“啊？”尤童反应稍微慢了一点：“不啊……”
“那就好。”展为苍微微一笑：“我常年养猫，所以要是对猫毛过敏的人就不能来我家了。”
“你喜欢猫？”尤童微笑着，她小心翼翼地踩着楼梯。这边的楼梯又短又乍还有些高，她从来没有这样地踩过楼梯。
展为苍几次回头来看着尤童想了想走了下来，走到尤童身后。尤童回头看着她：“怎，怎么了？”
“…呵呵，这边我常走，所以你在前面走。走到顶楼就可以了。”
尤童微微抿着嘴，她含着笑往前走着。稍微往后瞥一下，展为苍真的有些很认真地护在她后面的状态。
这种感觉还真是从来没有过。
男人小心翼翼地陪在旁边，他们那种的小心是带着一种期待的；而展为苍这个女人的小心是带着保护性的。
她喜欢这种感觉。
在爬楼梯上时因为脑费劲，她想很多想到了自己一开始想交朋友的想法，还想到了自己医院里冲动地欲望。只是爬到最后，什么想法也没有，大口喘着气，脑子里一片空白。每大喘一口气，脑子里像倒香槟酒一样汩汩地流出什么东西来，留出来的是杯子里面的香槟酒里面外面都是满满的。已经没有空余的地方放其他的东西了。
展为苍挑眉看着尤童，尤童摇晃的要倒——她忙伸手扶住尤童。
尤童懵懵地抬起头来看着展为苍，展为苍轻声地问：“你是不是血糖低啊？”
展为苍一开开门，黑熊蹲守在鞋柜上，门一开开，眼睛就睁开了来。展为苍一开门一抬眼就看见黑熊懒懒地睁开眼睛又闭上去的模样，她暗暗一笑，将尤童扶到房间里的床上。
“我这边就一张床，没有凳子，不要介意啊……你歇一歇，我弄点红糖水给你。”
展为苍走出房间，伸手捞起黑熊，把它放在肩头上，黑熊踩不住点晃悠悠地又跳下来。“你这个家伙，偷吃鱼干了吧，这么重？”
她怀着笑容走到厨房里，拿过一只白瓦瓷的杯子来，用热水烫了下。扭身拿过厨柜上的红糖来，用小勺子勺了两勺然后拿过一边大茶壶倒了些冷水才倒开水。
拿着汤匙摇着，往卧室走着。
猫屋里面趴在地毯上睡着的“罗密欧”，耳朵抖擞了擞，一骨碌地站起来。从猫屋门缝里钻了出来，跟在展为苍的脚后跟。
展为苍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面。
就像尤童她自个儿介绍名字那样，尤物。刚才她明明只是将人放在床上，用床单给她盖了肚子。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立领的扣子是什么时解开的？床单怎么会移到两腿间的？头上的鬏她可以理解是因为翻转身子才乱的，可是“尤物”又是什么时候做出了这样撩人的姿态的？
展为苍惊叹着造化弄人时“罗密欧”在她腿边打着转，呼噜着、磨蹭着展为苍的腿。就在这时展为苍回过神来。
一见钟情时的感触爬上来了：红唇微抿，以绝代艳后的模样露出卖火柴女孩的神情，就是那一瞬间时心被打动了。那种七情六欲翻涌，只抓住爱情与欲望的弄潮儿像抓到了救生衣的落船舵手站了起来。
展为苍轻笑着对脚下“罗密欧”说：“这个不是牛奶，也不是巧克力。只是红糖水，不要听到响声就过来要吃的。早晚你会跟黑熊一样……”
她说着抬头看尤童，尤童也不知从哪一段睁开了眼睛，展为苍一愣后微微一笑：“你身体似乎不是那么健康？”
尤童淡笑着，坐在床边。展为苍递上了红糖水，她轻轻笑着说：“谢谢，你真客气……”
“是我喜欢住高楼连累了你。”
尤童歉意一笑：“不是，是我没走过楼梯。”
展为苍微笑着说：“不介意我打开音乐吧。”
“嗯，轻便。”尤童说话时微微带着腼腆瞥开了眼。她看到门外有几只猫在打转着，喜悦笑着：“你养了几只猫？”
资料上说是八只。
展为苍笑着走到尤童身边，为她解说着，十分地带劲：“一共八只。这只纯白的，一只黄一只蓝眼睛的公主叫‘罗密欧’；你看到最后面那一只块头很大的黑猫，叫‘茱丽叶’，是位王子。这两个人本来是一对送过来的，不过‘茱丽叶’跟‘罗密欧’来了之后‘茱丽叶’就喜欢上了‘奶牛’。‘奶牛’跟‘罗密欧’其实很像，但是两只眼睛都是蓝色的……啊！黑熊，来来来，到妈妈这边来！……”
展为苍抱起小猪仔一样的黑熊笑着说：“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它在家乡生活了三年多，才来N市时怎么也不能习惯。那两个星期啊，都是到处乱跳，只要一听见响动声音就拼命地往沙发里面挤。后来又跟其他几只猫打架——我看它不能适应环境的样子，就没把寄养在朋友家的其他宝贝们带回来。等它适应了环境又要适应同其他的猫咪共处……”
尤童听许进讲诉过展为苍的爱猫癖，可真实的听起来跟听报告的时候一点也不相同。这个时侯的展为苍像个孩子一样可爱，想像抚摸猫咪样去抚摸她……
展为苍微微笑着，把一直看起来就很文静的狸花猫放在尤童怀里。还兴奋地说：“她很乖的呢！你摸呀？摸摸看？”
尤童就像被蛊惑一般，抚摸着猫咪的头、身体。起初她不知从哪摸起，展为苍手把手地教她。手胶合手的时候，尤童身体微微一颤。
抚摸了大概几分钟之后，狸花猫“小吵”就开始打呼噜了，还用软软的猫爪子肉垫踩着她的腿。
一边是猫儿舒适的呼噜声，一边是展为苍地笑声，尤童忽然觉得自己是幸福着的人。
夜阑人静之时，尤童裹着浴袍出走了她那豪华却冰冷的浴室。今天从展为苍那边就没有停止回忆过那种亲密又暖和的感觉，无论是办公时还是去参加宴会。没有人发觉她的心不在焉。她一边揉着头一边因为回忆而微笑着，走到床边拿起传话机，摁下一个键，淡淡地说道：“上来给我吹头发。”
里面立即回了声是。
在她居住的二楼上，关上门都清晰可现的佣人那皮鞋踩踏在大理石台阶上冷冷的声音。这个家这么大，这么奢华，这么冷清……
家不用大，够两个人生活就行了。
稀朗摆布在帐幔上的水晶钻石蒙在镂花金丝紫罗兰纱之后，虽然在水晶灯的闪烁照耀下显得光明四射，可是却是那样的冷艳。像冬日里的冰雕一样，冷冷地。
被罗马式华丽的柱子，繁复的窗帘布置成仿若宫殿的别墅及不上尤童那临时租的一个房子。
明天还要出国，尤童眼睛一亮。今天展为苍无意中提起，她很向往喝那种橡木桶装的葡萄酒……明天顺便去一下法国……弄了酒过来给展为苍，或许对谈设计有帮助性，想到这尤童微微一笑。
“咚咚……小姐？”
展为苍睡得正酣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她睁开眼睛又连忙闭着翻了个身。
“啊呜……”
猫儿受伤的叫唤了一声，把展为苍吓得忙翻回来。她忙坐起来，才看到床上地上键盘上都躺着猫。她干笑着，“嘭嘭嘭……”展为苍望着外面。不是做梦啊，真的外面有人在敲门。
她抓了两把乱糟糟的长发，走到门边来惯性地看了下猫眼里的人。微微一愣，竟然是蔚庭，尤童的女秘书之一。
打开门时，蔚庭惊诧地看着展为苍，捂着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还在睡觉，我只是在想……”
“呵呵，进来吧……啊对了，你对猫毛过敏吗？”
“不过敏啊？怎么了？”
展为苍微微一笑：“我养了很多猫……”
“真的啊？！哇，我超喜欢猫的！”蔚庭咧开了嘴笑着。
“那个……不要轻易地摸它们喔，它们被我惯出脾气来了……我也没习惯给它们打什么疫苗的针，所以小心给挠了。”
蔚庭笑嘻嘻着靠近猫儿：“你先刷牙洗脸吧，我来看看……我最喜欢猫了，电脑里下了好多猫的桌面！”
“哦，我也是。不过我现在都没空下图片，几乎每天都拍它们，电脑里早放不下了……”
“哇……你跟我一样啊！呵呵……”蔚庭笑着时已经摸上了她手边的猫了。她摸得正巧是小吵。小吵懒懒地躺着，过了一会小吵开始呼噜了。“哇，好可爱啊……”
蔚庭那边小声地呼喊着。
展为苍轻轻笑着，开始刷牙洗脸。
作者有话说第5章 触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