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灰大狼的告白(09.03.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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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兔、兔妖妖和龙公主一起留在界州城内，如同常人一般地生活着，兔妖妖好像决定长久地住下来，她买了一大堆粮食，每日里，大清早便到城南去买些上好的新鲜菜蔬，回来变着法子烧制，菜色简单，却美味可口。
灰大狼、李狐、芙蓉走后，龙公主变成人形，倒是常常在庭院中走动。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女妖凑在一处，倒是有点安静的反常，兔妖妖除了热衷于做饭，其他的时间，都在房中打坐；白小兔则是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龙公主无所事事，整天在后院东游西逛，纯粹走路走着玩一样。
过了半个月左右，白小兔和兔妖妖都变得有些没精打采，只有龙公主，依然淡定如常。
白小兔看着兔妖妖，眼神一天比一天怪，她忍不住说道：“姐姐，你怎么不回青云山去？”
兔妖妖有些失落，看了眼青云山，界州境内，除了此山，都是些丘陵，从界州城望去，那山高耸挺拔，连绵数百里，山峰云雾缭绕，平添许多神秘之气。她看着远方的山脉，那里是她的家，而如今，她有家不能回。
“姐姐若是想回去，就先回去吧。”白小兔劝她道，她一直知道姐姐不肯离开狼大哥，所以一直住在落雁峰。
“小兔，我回得去吗？”兔妖妖一脸的惆怅，她不怪小兔挑明了她对灰大狼的感情，毕竟面薄，如何再坦然与他相处？
白小兔愣住了，想起了李狐他们的离开，心有些钝痛，原来，真离开了他们，她也会难过，她勉强一笑，对兔妖妖说道：“姐姐是在怪我吗？”
兔妖妖摇摇头，心内酸涩，一场生死追逐，她救了她，不管怎么说，她该感谢的。
天气渐热，五月端午节快来临时，兔妖妖上街买菜，仓惶回到住处，人间已开始卖些驱邪的香草，她闻着发闷，有些受不了，回到住处就变成了原形，白小兔只得带着她辞别了龙公主，回了青云山。
到了落雁峰的山脚，兔妖妖始终不想上山，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灰大狼，两个人商量着去了到天上做花神的芙蓉的住处——羞花峰。
走进熟悉的室内，白小兔看向书桌前的青花瓷瓶，那上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她变出一朵芙蓉花插在上面，想了想，又变走了三瓣花瓣。
兔妖妖有些不解，看到书桌旁边书架上的书文，走了过去，除了些修练宝典，她还意外地看到些人间的故事书本，其中不乏才子佳人的故事。她随手拿了本翻看起来。
白小兔只看着她变出的那枝芙蓉花发呆，心里空落落的，她以为，每个人都会在原处等她，等她什么时候想挪窝了，都能看到大家，原来竟错了，最起码芙蓉哥哥走了，到天上做神仙去了，她知道她该祝福的，可是心里却很克制不住地难过。
她看了眼兔妖妖，想了想自己害得她有家不能回，惹出来的事，还是自己去解决好了，状似无意地对她说道：“我四处走走。”
兔妖妖头都没抬，随口说了句：“早点回来，我一个人在这里不自在。”
“不自在？”白小兔反问道。
“嗯，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家，就算现在芙蓉没在，也只能勉强算是你的一个窝而已。”
“我知道了，都是我太鲁莽了，害得姐姐……”
兔妖妖摇摇头，淡淡说了句：“迟早要说的，这样也好。”她眉目微敛，心中虽是苦涩，却也释然，早点说开了也好，爱，总要争取一次，哪怕明知是失败。
白小兔见她不责怪她，心里更是难受，急急告辞出去，往落雁峰走去，想打灰大狼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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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落雁峰，一片寂静，白小兔先去了灰大狼的家，没人，推开虚掩的门，里面落了一层薄灰，好像很久没有人住了，她转身走到了自己的房前，推门进去，里面干净些，至少还没有明显的灰尘，她随意看了看，看到二楼的书桌上，白玉镇纸镇着一张字条，走过去，拿起来一看，上面就只有几个字：“我在闭月峰随虎仙修练。”
白小兔叹了口气，她害得这两只妖有家不能回，成了罪魁祸首。
闭月峰她第一次去，山高林密，很是阴森，飞到半空，一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看不出哪里有什么不同，一个翻身，落在一处突出的岩石上，四处张望，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回过头来，看到一个一袭土黄色衣裳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后，无声无息的，她后退了一步，一脚踏空，那男子手变得很长，快速伸手，将她拉了上来。
待她站稳，他唇角微展，慢慢笑开，让人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如同沐浴在和暖的春风中，她一下子就看呆了。
见白小兔不说话，他略带笑意地问道：“你是白小兔？”
白小兔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抬头对他笑笑。
“来找灰大狼？”
“是！”
虎仙侧身，指了指她身旁的灌木丛：“在那丛灌木后面的山洞里，你进去了，再跟他说一声，我出去几个月。”
“好。”白小兔不知道说什么好，目送他腾云驾雾离开。
慢吞吞地进了山洞，发现这个山洞的上方，漏下丝丝缕缕的阳光，照得洞内通明，远处的石钟乳滴着水，发出轻微细碎的“滴达”声，比起外面有些热的天气，这洞内倒是一片清凉。
洞口仅容一人通过，往里面走了一段距离，豁然开朗，很是宽敞，灰大狼坐在一堆金黄的老虎皮上打坐，她不禁有些愕然，老虎的皮毛，竟然用来做坐垫，她有些失神，想着是不是虎仙的真身皮毛？
灰大狼眼睛没睁，平静地说了句：“师父！你回来了？”
“狼大哥，是我！”白小兔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灰大狼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她，上前拉住她的手，惊喜地说道：“你怎么过来了，我还以为是虎仙，对了，我新近拜了虎仙为师。”
“虎仙？他说他出去几个月。”白小兔说完，努力挣脱被他握住的手。
灰大狼用力握得更紧了，他的心里，似乎有点绝望，仿佛一放开，就再也没有机会握住一样了。
白小兔见他不松手，放弃了挣扎，脸有些红了。
灰大狼见她的脸红了，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放开了她的手，让她坐下后，又给她倒了杯清水。
他这样一客气，白小兔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越发地局促不安。
两个人面对面静坐，灰大狼是感慨，他有很久没有这样和她单独待在一起了，白小兔则是在心里盘算，怎么说比较好。
两个人同时张口，灰大狼赶在她之前说了句：“还是你先说吧。”
白小兔也不推辞，她怕再等一等，又不好意思问了，硬着头皮快速地问道：“狼大哥，你怎么跑到闭月峰来了？还拜了虎仙为师？”
“不是你说窝边草不好吗？”
“嗯，我确实说过，可是姐姐她又不介意，你何必跑到别人的地盘来？”
“可是你介意！”
“我介意又有什么关系……”说到这里，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灰大狼方正的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笑容，还有一丝红晕，他深吸了两口气，平静下来，问道：“你想明白了？”
白小兔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喃喃说道：“怎么可能？姐姐比我能干，比我聪明，比我漂亮……”
“这些重要吗？跟我的感情，又有什么关系？”说完，灰大狼握住了她的手，放在桌上，慎重地说道：“在我心里，你就是你，呆也好，笨也好，原形也好，人形也好，只因为是你，其他的并不重要。”
白小兔一下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小兔，不要再把我和你姐姐扯在一起了，好吗？”
白小兔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灰大狼爱她，她从来没有想过，以前，她还是原形时，总是躲着他，怕他，因为他的严厉，甚至不敢多和他说话，而如今，他告诉她，他爱她，爱，其实让她太费解了，她一下子想不明白，也接受不了，只是想挣脱他的手，好好想想。
灰大狼见她挣扎，心中难受，他站起身，将她连人带椅子，抱在了怀里。
“狼大哥，我……”
灰大狼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轻声说道：“你要拒绝吗？”
白小兔摇摇头，他大喜，放开了手。
“你是姐姐的，我一直怕你，当你是哥哥，和姐姐一样，是亲人。”
“我不是你的亲人，从来都不是，我只想好好爱你，两个人不离不弃，一直在一起！”灰大狼说完，有些沮丧。
白小兔僵在他的怀中，小心翼翼地说道：“狼大哥，你先放开。”
灰大狼任性地说道：“不放！”说完，拉她起来，面对面，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白小兔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小心地说：“狼大哥，我喜欢你的，就跟喜欢姐姐一样，我们……”说到这里，她细心思索，不知道该怎样说好，抬头，鼓起勇气说道：“我们不……”
灰大狼有些心慌，做了件他一直想做而没有做的事，对着她的嘴唇，亲了上去。
白小兔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不敢相信，用力挣扎，却抵不过他的蛮力，她只好对着他的舌头，咬了下去。
灰大狼捂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他一心爱着和呵护着的人，她的心里，从头到尾都没有他。他转过身去，冷冷地说：“你走吧！”
“那你和姐姐？”
“我和你姐姐的事不要你管，你是怎么对我的，我的心就是怎么对你姐姐的，你是因为爱你姐姐，对我也如亲人，而我，是因为你，对你姐姐也如亲人一般。”
白小兔一下子觉得心里慌乱不已，她几乎是逃出了那个山洞，甚至没有扒开洞口的灌木，就往外走，树枝挂在脸上，让她的脸火辣辣的疼，而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站在空地上，心乱如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去面对姐姐……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灰大狼的告白(09.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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