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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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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后复工,大厦里处处透着懒散倦怠。郁宁宁无意中听见几句闲话,关于谭东的。
一直以来,谭东的私生活都是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流传着诸多似是而非、听风是雨的版本,牵涉人物之广令人咋舌。配上几个引人遐想的对视、颇具深意的小动作,使得传言愈发有鼻子有眼。
而真正触及真相的有多少,反而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常在河边走的谭东,鞋子说湿就湿了。
远在海外的谭夫人收到了一组暧昧又亲昵的男女合照。
这位谭夫人出身不凡,本身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跟异国而居多年的丈夫不剩多少感情,但这不等于谭东可以肆意妄为当众扇她的脸。
谭东后院这把火被煽得过于旺盛,自顾不暇,创意部诸人过了许久才回过味来,想起自己的工作似乎顺利了不少。
再度露面是节后一周,谭东终于神情憔悴地出现在公司。
旁人议论,难说是不是为着利益纠葛,谭夫人一出手就是杀招,打谭东了个措手不及。
“还真没见过谭总那样狼狈呢。你说,谭总就这么认栽了?”
“我看未必,谭总有这么不堪一击吗?他那人呀……”
这停顿显得意味深长。接收到同事微妙的目光,郁宁宁淡定地端着咖啡走出茶水间。
一个光彩靓丽的女人等在她的办公室里。
“来道别?”郁宁宁语带调侃。
“什么呀。”沈艺卿语气带着些许哀怨,撇了撇嘴,郁闷道:“盼着我走人了少个竞争对手呀?你想得美。”
“怎么会呢。”郁宁宁乐道:“那祝你跟邓莹公事愉快?”
沈艺卿拍了一下桌子,佯怒道:“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
郁宁宁笑着做了个求饶的手势。
年前沈艺卿已经有桩麻烦事,来源于汤总左右摇摆的态度,而根源就在郁宁宁。她在这过程中不得不忍受邓莹的装腔作势,堪称夹缝求生,又不肯随波逐流,把自己隔应得够呛。
另一则更麻烦些。沈献宇不知道听了谁的谗言,认定妹妹在外面受了委屈,动用当家人权威,要沈艺卿辞职回家,做回无忧无虑吃分红的大小姐,据说还大张旗鼓要“收拾一下跃信这小作坊的风气”。
郁宁宁一度怀疑,眼下谭东的一身腥里就有出自沈献宇的臭鱼。
沈艺卿深切体会了一把“被宠爱的苦恼”,好不容易抽身,打算先把邓莹那茬解决了。
“我是真不能掺和,你想,我前头下了汤总的面子,他还能给我好脸色吗?我手头的事儿也被他使了绊子呢。”郁宁宁边卖惨边甩锅,“其实邓莹也好解决,看最近火烧眉毛的架势,在这种时候合作,你想打压她还不容易?”
毕竟,从前邓莹选择的靠山可是谭东。
沈艺卿眉毛一挑,深以为然地点了下头,算是被安抚好了。
再过几日,郁宁宁去找庄茹汇报工作,不意外地碰上了谭东。
“谭总。”郁宁宁主动打招呼。
“宁宁,好久不见。”谭东面色如常,眉目更添几分深邃,笑意颇有几分不善,“我要休长假,听说了吧?”
郁宁宁从容道:“现在听说了。”
谭东看着她,眼中的不悦愈发明晰,讽道:“松了口气,是不是?”
“不会。”郁宁宁轻轻摇头,“生活总归是充满挑战的。”
“呵。”谭东冷笑一声,看着她平淡得仿佛死鱼一样的眼神,心中充斥着微妙的、莫名的怒意。他忽然失去了兴致,觉得自己再多一个眼神都在浪费时间,骤然抬步要走。
“谭总。”郁宁宁叫住他,“我私人电脑上的病毒,是您的手笔吧?我想知道,您的目的是什么。”
那病毒没有给她造成实质的损失,等同无用功。
谭东回过身,脸色是难得的阴沉,冷冷道:“那还用问?为了让你怀疑,为了让你恐惧,为了让你,哭!”
为了让绍舟看清楚,这是多么无趣又无能的一个女人,不值得他惦记。
谭东大步离开。
他的答案让郁宁宁错愕许久,又有些讽刺。她不由露出一丝讽笑。
—
当天是情人节,郁宁宁和白缙没有出门的打算,约定了在她的住处过。
郁宁宁到家时,厨房的灶火已经火热,一道门隔绝起熙攘的油烟气息,室内洋溢着异样的暖意。七宝不知何故,在电视柜前“笃笃”地用喙戳抽屉,十分卖力。
她换了鞋,把玄凤捞起来扔到网床上,目光扫过网床下方的纸盒。
那是……拿来不久就被弃用的智能机器狗,占用了七宝的领地。
家中的智能系统已经重新开启,在白缙用人格保证的基础上,增设了一套易懂的保密系统,由郁宁宁设置密码。
其实在她看来,层层关卡终归防不了内行人,她永远不可能对一套智能系统产生信心,无非是对人。
郁宁宁把盒子打开,给智能机器狗换上一块备用电板。
今天的重头戏是一道香辣牛腩煲,白缙是第一次做。郁宁宁喜欢牛肉,为此他熟悉起越来越多牛肉的做法。
暗红色砂锅滚沸着,微微揭盖,白气翻滚蒸腾,浓郁的肉香溢满厨房。白缙满意地点点头,正想转身,脚边突然被什么碰了碰。
一只智能机器狗。
白缙眼睛倏地一亮,转过身,“它?”
郁宁宁站在厨房门口,含笑说:“我刚刚按照说明书调过了,就叫他多多,你看怎么样?”
“挺好。”白缙勾起一抹笑,语气柔和,“多多,会帮你很多。”
多多两条前肢平举,托着一个盒子。
“情人节礼物。”郁宁宁下颚微抬,说:“今晚就用。”
她的眼神带着些微暧昧,令白缙一窒,“你……”
是他想的那样吗?
抛去白缙的心神不宁,两人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客厅的灯光被Luke调整得柔和而温馨,餐桌铺着碎花桌布,东侧一角的乳白色瓷瓶里插着一支玫瑰花,旁边是一盏淡紫色香薰灯,和着清雅的淡香,十分浪漫。
这些布置都出自白缙的手笔,细致到郁宁宁怀疑他又查了什么攻略。
动筷子之前,郁宁宁不能免俗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略显纠结地问白缙:“你觉得发个朋友圈,会不会不合适?”
她很少发朋友圈,带有炫耀性质的就更少,可是今晚、今晚——
眼前的物品、眼前的菜以及眼前的人,都让她心中涌动着热胀的情绪,催生出一股冲动。
“没什么不合适的。”白缙说:“想做就做,不需要畏惧他人的目光。”
他自持一个艰巨的任务,就是让郁宁宁放下心结,真正自信起来,行事随心。
——从小事开始鼓励。
见她仍在犹豫,白缙伸指点点桌面,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催促道:“快发,发了再吃。”
郁宁宁捏着手机,思维突然一转,“要不,发微博?”
白缙一顿,佯装淡定,说:“也好,我也去点个赞。”
想起围绕微博的过往,郁宁宁似笑非笑地“呵”了声。依然照着往日的风格,只发图片,没有文字。
白缙紧跟着点了个赞,两人这才开动。
吃过饭收拾了桌子,白缙从厨房出来,看见郁宁宁拿着自己准备的礼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笑容一僵。
拆下精美的包装,是一瓶很合郁宁宁心意的香水。女人乌亮的眼眸在灯影里泛着碎光,她看一眼白缙,熟练地拍了几张照片。
这一次,发在朋友圈,依然没有配文字。
郁宁宁又说:“不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吗?”
白缙看着包装严实的小盒,表情愈发纠结。
他看了郁宁宁好几眼,待她的表情越来越刻意,终于心一横,撕开包装纸。
——一个形状很薄的剃须刀。
郁宁宁笑出声来,“怎么了,我是强抢良家少男的恶霸吗?哪儿有这么重的套?”
经过这么一番波澜起伏,白缙唇角微抽。
郁宁宁握住他的手,故意靠近,在他颈侧呵气如兰,“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等什么呢?”
白缙声音微沉,“你想过?”
“难道你没有想过?”
“我以为你的性子,在这种事上会慎而又慎。”
“我会啊。不过……”郁宁宁稍稍歪头,眼神晶亮,透着灵动,“其实你更会吧?我的好先生——”
“别。”白缙耳根有些发红,他反手把郁宁宁一搂,闷声里显得有些别扭,“宁宁,我不希望给你造成分毫的不安。”
“好吧。”也不是什么急事。
郁宁宁笑道:“去浴室吧?我说了,送你的礼物,今晚就用。”
她要亲手帮他刮胡子。
郁宁宁这个心愿其实很容易理解,不外乎对于亲密的家庭关系的渴望。
和着剃须水的清爽味道,那双柔软的小手游移在脸上时,白缙更能体会其中的温情。
他闭着眼睛,突然说:“我也有一个心愿,明天早上必须实现。”
“什么?”
“帮我系领带,就用你送我的那条。”
郁宁宁回忆起来,动作停下,故意戳了戳他棱角分明的俊颜,“哦——你从来没用过的那条啊?还记得起扔哪儿了吗?”
“好好收着呢,就等着你亲手给我系。”白缙立时从她的语气里明白过来,毫无保留地说:“师兄说,这样你才能有效地套住我,礼物才不算白送。”
“……”这逻辑,真是无法反驳。
可困扰自己多时的事情就得到这么一个解释,郁宁宁仍与他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两人同时笑出声来。
她又想起来,“这类心愿还有很多,比如我想……”
白缙握住她的手,以珍视的、郑重的力度拉下来,从镜子里直视着她的眼睛,柔声说:“不急,我们有很多时间。”
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印证他们互为需要,彼此相爱。
正如她想不到自己会被怎样针对,她总也想不到自己会被这般珍爱。
当他爱她如瑰宝,如繁花。
她也会努力勇敢、自信,坚定不移。
爱他是余生偏私及祈望。
作者有话要说: 《服软先生》完。
超小声求收藏一下作者专栏,十二月开《历历千灯》,是个女总裁的故事,强强类型,文案如下:
文案一
叶瑗培以为的初见,是她作为总裁亲自面试自己的特助。
秦颂推一推眼镜,用温和又带着淡淡伤感的语气说:“我从小家里就困难,缺衣少食,饱受欺侮,多亏九年义务教育给了我识字的机会。不久前,我刚刚失去一份聊以果腹的工作,人生已经支离破碎,所以将重组的希望寄托于您。叶总,请给我一次机会,这将会是一个励志的、救赎的故事。”
叶瑗培看看他一路A+的绩点和闪闪发光履历,嘴角抽搐:“我这里是早期选秀节目吗?”
下一秒——“你被录用了。”
*
所以,那是个擅长搜罗故事的烂好人?
不,是个极具同理心的恶魔。
文案二
叶瑗培海外求学多年,负多重光环回国,出任叶氏跨国集团旗下奥华资本总裁。
外是商界波云诡谲,内有族亲虎视眈眈。
任她手腕凌厉,精明干练不输男子,可女儿终归是要出嫁的。
叶瑗培拒绝世家联姻,亲自择选了未婚夫,宣布时令人大跌眼镜——她的特助。
只因他出身平凡,能令她放心。
可原来,秦颂才是最居心叵测的那个。
*
你待繁星千是,荧荧熠熠,爱你如斯。
1.人狠话不多女总裁×表面斯文儒雅实则腹黑的脸(xiao)白(bai)人(lian)士。
2.非专业女拳手与野心故事家的强强对决(bushi)。
3.古早风味,狗血尊享,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