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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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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席润内心疯狂吐槽的时候,破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一脚踹开,席润侧头望去,看到一张眼熟的脸——娇娇妹子肇青烟。
妹子此时的造型与方才全然不同。
肇青烟穿着一件卡哇伊的兔子装,上身是件粉粉嫩嫩的帽兜卫衣,下身一件白色的超短裙,腰间还挂着一只红眼睛的小兔娃娃,头上还冒出一双长长的兔子耳朵。
而这个穿着超短裙的妹子动作犀利的把木门踹倒在地,她慢悠悠收回脚,看着床上吃惊的席润,弱弱解释道:“这位哥哥,实在是哥哥营地的门太残破了,我就轻轻的踹了一脚脚,它就光荣殉职了。”
肇青烟说话时头上的兔子耳朵一动一动的看着甚是可爱,加上一双大大圆圆的好看的眼睛,任哪个直男见了都会毫不犹豫的摆摆手,说这不是妹妹你的错是门的错云云。
可席润听了这话立马炸毛了。
他捕捉到了两字关键字眼“营地”。
他虽是第一次入局,但隐约有种局已经开始的感觉,那么在一场竞技中什么最重要?
那自然是营地!
知道这小破茅屋是自己营地的席润再次打量屋子时,眼神中明显带上了老父亲看不争气儿子时的怜爱之情,他指了指静静躺在地上的木门,犹豫道:“………这应该还能装上去的是吧。”
肇青烟笑着点了点头,说哥哥你放心,我这就给哥哥装上去。
话语刚落地,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小破茅屋的门框整个倒了。
席润:人在营地坐,祸从天上来。
肇青烟麻利的闪到床边,看着表情不太美妙的席润说她发誓这次真的不是她干的!
席润盯着地上的木门,幽幽道:“你踩了我的门踩了三脚。” 是肇青烟刚才走过来的时候踩的,门上面现在还留着三个脚丫子印。
肇青烟一愣,低头看到门上的三个印子,讪讪笑了笑,说小哥哥抱歉啊,她这也不是故意的哦。
席润长叹一声,起身下床,几步走到倾倒的墙边,心里想着营地不应该是保护一方的地方吗,按说应该坚固些的,怎么他的营地就这么脆弱…………这般想着,席润抬脚试着踹了踹地上的泥块,“嘎啦”一声,一整块的泥块眨眼睛就碎成了灰。
席润:“………………”
肇青烟见状连忙凑上前说:“哥哥你看,真是哥哥的营地太脆弱了,就这么轻轻一踹,就碎的不能再碎了,所以哥哥这不是我的错哦。”
席润幽幽的看了眼肇青烟,问她的营地也是这样的吗。
肇青烟闻言连忙否认,说:“哥哥不是哦,就只有哥哥的营地是这样的哦。”
席润又问:“那你的营地是怎样的?”
肇青烟皱起眉头,深思几秒后说:“………嗯……大概就像是一座宫殿哦。”说完还怕她形容的不正确,一把将席润推出了没有门的小破屋子,指着不远处的一座豪华无比的宫殿,说:“哥哥你看,那个就是我的营地了,我形容的没错吧,从外面看着确实像座宫殿哦。”
席润看着前面闪闪发光的恢弘建筑,内心复杂的开口,他问:“肇青烟,营地的作用是什么?”
肇青烟极快的回道:“自然是保护营地的主人哦,”说完回头看了眼身后席润那座残缺的营地,遗憾道:“不过哥哥的营地太破了,所以哥哥的营地就没有任何守护的功能了。”
席润冷漠的“哦”了声,然后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他说:“肇青烟你是一点队的,我是六点队的,我们是敌对的关系,所以我很好奇,你怎么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营地周围。”
肇青烟睁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道:“哥哥你竟然怀疑我,我和哥哥离得这么近,邻里邻外的相互拜访一下也无可厚非,哥哥你这样说实在是太伤感情了。”
席润:“…………”
肇青烟哭唧唧道:“哥哥你都不知道安慰安慰一下我的。”
席润不解:“安慰什么?”他的营地倒塌了按说应该是他寻找安慰吧。
肇青烟揩了揩虚假的泪水,幽怨的看了席润一眼,得出结论:“哥哥你这个亚子是绝对找不到女朋友的。”
席润:“…………”谢谢你的祝福,他不需要哭唧唧的女朋友。
席润转身,看着残破的茅屋,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再拯救一下时身后突然响起九令咋咋呼呼的声音,它道:“席润!我可算找到你了!可把我累惨了!尾巴都飞僵了!”
席润寻声望去,看到两只黄黄的大胖老鼠,不过一只是浮在空中的,另一只是蹲在倚南辰肩上的。
他虽刚和倚南辰有过一段短时间的相处,但这也足够让他知道倚南辰的性格,在他看来,倚南辰是个外表高冷内心更冷的强者;所以他对能蹲在倚南辰肩上的九令表示佩服,于是打趣道:“九令,蹲在倚南辰肩上是不是很有感觉?”
浮在半空的大胖老鼠闻言,朝着席润挥了挥爪子,大声道:“新人,看我看我,我是九令,蹲在南辰肩上的是路上捡的便宜货,你可别认错了。”说话间还酸酸的看了眼倚南辰肩上的大胖老鼠,不屑的撇了撇嘴。
席润啊了一声,看着倚南辰肩上的大胖老鼠,说出来那个让他记忆犹新的名字:“你是李铁头?!”
李铁头憨憨一笑,说席润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席润说这个名字他可以记一辈子,绝对不会忘。
不过貌似真的名如其狐啊,李铁头的头还真够硬,竟然能蹲在大冰块肩上了,佩服啊佩服。
倚南辰看着一脸好奇的席润,说:“席润,真想知道什么感觉的话,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席润连忙摆手,说不敢不敢,心道高冷的人开起玩笑来都可以冷死人了。
倚南辰遗憾的看了眼推脱的席润,说起了正题:“席润,去你的营地。”
席润闻言不解道:“去我营地干吗???”
九令解释道:“这局是游猎局,没有准确的目标任务,在限定的时间内猎取积分多的一方会被判定为胜的一方,而从哪个营地开始游猎,那么所有的积分都会算在那个营地的拥有者头上。所以我们找你自然是从你营地开始任务啊,你是我们公会的新人,咱这些老人可不得照顾照顾你这个新人嘛。”
席润听完九令说的一大串后默默走到茅草屋边上,伸出手指了指只剩下五个墙面的残缺建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我们已经在营地门口说了好一会话了………”还有,他还没与同意入九令它们的公会……不过这话绝对不能说出口,不然会被九令绝壁会炸毛。
九令首先惊叫出声,它说:“席润以后你可千万别把咱公会给整成这破样子啊!不然咱以后就无家可归了!”
席润解释道:“这不是我干的,是肇青烟,她还在这……唉???人呢?”席润说话间转头看了眼周围,本想让肇青烟作证的,结果连肇青烟的影子都没看到,席润纳闷道:“明明刚刚还在的………”
“没事,”倚南辰说完看着茅草屋,问:“席润,我们去你的营地可以吗?”
李铁头也道:“席润,我想进去看看!你赶紧答应啊!”
席润听到这话隐隐觉得不对劲,他的营地墙倒了一面,门也摔地上了,可以说是门户大开,按说倚南辰他们要进破茅草屋直接进就可以了,为什么要问他呢………而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是当九令开口时更甚,席润听它道:“席润,咱就赶紧进营地开始猎取,赚够了积分就帮你把营地给好好拾掇拾掇。”
席润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可能,而这个想法一旦冒出便一发而不可收,脑海中回忆起的刚才的片段也带上了几分诡异。
比如说九令为什么不喊他新人而是喊他的名字,为什么倚南辰会让一只陌生的狐狸蹲在肩上而不是九令,比如说肇青烟为什么来找他又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最关键的一个问题,肇青烟作为敌对一方的一员都可以直接进他的营地,而倚南辰他们却要经过他的允许才能进…….
席润压下内心的不安和慌乱,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他说:“倚南辰,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我知道答案了,非洲的大猩猩的确要比北美的大猩猩要黑一点,我说的对吗?”
倚南辰摇头,他说:“错了,大猩猩是一样黑的。”
因为心里有所怀疑,所以席润特意留意了下倚南辰的面部表情和眼神,发现他是愣了一下后才开口说的话。虽然这只是一个很小的细节,但这细节却足以让席润得出结论。
他挠了挠头,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弯下腰将地上的木门板竖在手边,看着倚南辰他们,迅速丢下“我去你妈的”后手上用力一甩,将木门板甩向倚南辰他们的方向,然后拔腿就跑。
跑的目标不定,方向不定,但是跑的速度绝对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