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天命风流》Swire

30、自渎

　　裴凤桐思量再三，隔日早餐桌上还是将默随之的话告知阿橙。

　　阿橙毫不在意：“你信他？我不信，那啥，琅琊皇子想必是高高在上，眼高于顶，怎么会看中我。”
　　她在阎罗处吃了亏，近期除了裴凤桐，别的男人都看着不爽。

　　裴凤桐仍觉得，默随之不会信口开河。
　　前朝不知多少公主，为了心仪男人，逼人休妻下堂。今朝换做皇子，也是同样道理，说不定更凶残。

　　只是阿橙在备考，裴凤桐便把担忧咽下，笑了笑道：“在我眼里，无人及你。”

　　阿橙与他亲亲抱抱，此事掠过再不提，紧闭门户，一心研究默背下来的张尚书文集两篇时文，以及那日匆匆看过的押题题目。

　　阿橙不想惹麻烦，麻烦偏要找她。

　　默随之有了内力轻功，出入裴府如入无人之境，阿橙的书斋门悄然无声就被打开了。

　　“出去。”阿橙以为是裴府的下人，无精打采地打哈欠。

　　她复习过火，一宿未睡，准备补眠。

　　修长莹白的手指却略点她眼底，磁性清越的声音道：“你好狠的心。”

　　阿橙茫然抬头，谁啊。

　　默随之一身红衣，尽显妖媚之态，容貌依旧国色天香，冷淡高傲。
　　他坐在阿橙的大腿上，神态自若地吹灭烛火，令原本明亮的书斋陷入黑暗。

　　阿橙：……

　　幸而，已是破晓，外头透出一点晨曦，室内气氛才没那么暧昧。

　　默随之身躯轻靠书桌，手指划过衣襟，不是阿橙的，却是他自己的。
　　然后，他闭起眼睛，在阿橙面前放肆自渎。

　　别的女人男人，看到这妖精般的举止，恐怕三魂都不见了七魄。

　　阿橙却拿起桌上茶盏，泼了默随之一脸，“喂！你是不是中邪了！醒醒！”

　　默随之被泼了一头一脸，深深呼吸，然后俯身过去亲吻阿橙，“我是自愿的。”

　　“若要嫁给那太子，不如嫁给你。”

　　阿橙不能装傻了，推了推他，“你傻啊！太子不是娶你当侧妃么，你一进门就是四品侧妃，威风八面，等她登基了，凭你本事，当个皇后也成。”

　　默随之薄唇轻启道：“你真的很奇怪，你怎么觉得，我会想嫁给太子。”

　　“你之前不也嫁给秦郡守么？高门大户结亲，都讲究个门当户对。”
　　阿橙明媒正娶了裴凤桐当正君，默随之只能当侧君。

　　民间的侧君，说着好听，很多时候不过是妾，并不能得到女主人的敬重。
　　默随之的家是尚书府，尽管是庶子，也是豪门出身，跟着科举都没考的阿橙，半点好处都没有。

　　默随之自嘲一笑，“以前，我与姓秦的也有情谊。”

　　阿橙心头一跳。

　　“后来才知道，只不过一腔情谊错付。”

　　阿橙见默随之看她，连忙低下脑袋，默随之却强迫她看自己。

　　在默随之谪仙般绝代容颜下，阿橙面红心跳，心如擂鼓。

　　浅色双唇又覆盖过来，默随之低低的声音断续，“我失了身，怀了孽种，配不得高门贵地，当然也配不得当你正君。”

　　阿橙道：“你不要这么说自己，你值得世界上很多好女子的喜爱。”

　　“只不过那个女子不是你罢了，是吗？”默随之与她分开些，清朗却又诱惑的声音缠上她的耳膜。

　　阿橙不忍心开口，不过接下来，默随之明晃晃地笑着，道：“不用犹豫了，若太子府真的上门提亲，我就说早已与你有染，腹中的骨肉也是你的！”

　　阿橙：……………………………………

　　…………………………

　　…………………………

　　“为何这般吃惊，凤娘。”默随之磁性的声音温柔，把阿橙的手握在自己保养极好的手中。

　　阿橙看着他，就像看到一条虎视眈眈的蛇。
　　天啊，地啊，玉皇大帝啊，快来救救她吧！

　　阿橙勉强呵呵笑，把自己的手从默随之手中抽走，说：“若是如此，只怕你过门不久，就要给我陪葬。”

　　默随之看着阿橙，目光犹如天真稚气青年，无尘无垢，“我愿与你共赴黄泉，来生再续鸳盟。”

　　阿橙彻底没招了，胡思乱想间，三年一举办的春闱大比正式开锣！

　　春闱连考三日，四更天入场，阿橙早早就起。

　　裴府集齐了三个男人。
　　饶是阿橙睡眼朦胧，看着眼前的狐狸、狮子、毒蛇（裴凤桐，阎罗，默随之），立即醒神。

　　“考票、被褥、笔墨纸砚，可都带齐了？”阿橙许久未见的阎罗，一开口便道。

　　阿橙含糊道：“凤桐都准备好了，检查了七遍。”
　　基本上就是一天检查一次。

　　阎罗点头，默随之道：“我来看看你，一会回去补眠，就不送你了。”

　　阿橙：“谢谢……”

　　至于裴凤桐昨夜跟阿橙一道睡的，又有外人，此时不再啰嗦。用过早饭，在料峭的寒风中乘车去国子监。

　　一科的考生近万，国子监是考场之一，设施最好，全靠抽签。
　　阿橙不知阎罗是否有从中运作，不过仍觉得运气好。

　　阎罗一身便装，骑马在阿橙的马车边，一路无言，只在下马车的时候淡淡说了句：“考试就好好考。”

　　“那是当然。”

　　“出来的时候，别又带了什么蓝颜知己。”阎罗刺阿橙一句。

　　阿橙说：“默随之有心上人了，我们是旧时相识。”

　　阎罗是看在阿橙要考试的份上，才没有跟她秋后算账！

　　天空只亮了一点，国子监门外都是人。检查的禁卫如狼似虎，一查出作弊夹带的，立即拉出去，由刑部官员处理。
　　这才是读书人真正的战场，考过了便是金榜题名，开启仕途，才有后头的扶摇直上，封侯拜相！

　　考题从四书五经出，N篇考题，N篇时文，连考九天，体力略差都受不了。
　　阿橙被阎罗摔摔打打，又经历过刺杀的生死，心理和体力素质都很不错。
　　尽管考前状态百出，她规规矩矩答完所有题目，待第九天，落下最后一笔，终于松一口气。

　　阿橙出考场那天，因为凑热闹的人过多，道路拥堵，比预计时间慢了两个时辰，才回到裴府。

　　“总算考完了。”裴凤桐半分不问阿橙考得怎么样，只是亲自伺候着阿橙更衣沐浴。

　　阿橙推开自己媳妇一点，“你先出去。”

　　“为何？”

　　阿橙说：“我在考号待了九天，浑身都臭了，你不觉得吗？”

　　裴凤桐睁眼说瞎话，“没有，香得很。”

　　阿橙拍他屁股，“待会我香喷喷地，跟你洗鸳鸯浴。”

　　裴凤桐却没听：“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当乞丐的时候我嫌弃过吗？快些，一会姓阎的估计要来。”

　　阿橙偷笑：“你也喊他姓阎的。”

　　裴凤桐郁闷：“被你带的。”回家的马车上，阿橙使劲抱怨考题难，诅咒了天杀的阎罗收走她的小册子。

　　阿橙说：“喊得好，你才是正君，拿出正宫娘娘的气势！”

　　裴凤桐一歪头，“你真要纳他？”

　　阿橙咳嗽一声，扯出脖颈上裴凤桐给的小玉佩：“看，宝贝，我戴着身上几天，好像它漂亮了一点。”

　　她试图转移话题，裴凤桐觉得好笑，也不阻止，“喜欢就继续戴着。”

　　阿橙道：“那肯定，我是要戴一辈子的。哎呀，下个月末贡士榜单就出来了，我一会先把文章都默出来，找姓默的帮忙。”

　　裴凤桐不解，“不是考完了？”

　　阿橙说：“宝贝，你怎么也笨了，还有殿试呢。”
　　阿橙不再嚷嚷要考前三，不过她有信心，自己能考到前十几名，在翰林院做官，殿试自然要好好准备。
　　张尚书最擅长把握圣心。阿橙不能登吏部尚书府的大门，默随之却有办法。
　　阿橙上了他的贼船，用起他的路子也不客气。

　　阿橙有解元的文采，文章自然很好。
　　贡士榜出来，她赫然在排第十！
　　到了最终的殿试，阿橙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一气呵成地写完文章，觉得三鼎甲非自己莫属！

　　因为，她竟狗屎运地压中皇帝陛下出的考题！
　　并非张尚书给的提示，而是她自己的灵感！

　　殿试后，前十考生会被照例被圣上召见，评定三鼎甲与二等进士。
　　二等进士里，只有第四名传胪有个特别的名头，其余都是寻常进士，众人都摩拳擦掌，要好好表现。

　　阿橙是年纪最轻的，最后一个进殿。
　　等着她的却非圣上与内阁大员，
　　而是个坐在椅子上，剑眉星目，脾气看起来颇为不好惹的宝蓝衣袍美男子。

　　美男腰间悬着龙纹美玉，下缀浅黄色丝绦，在这轩峻壮丽的宫殿里，看起来贵不可言。

　　前朝以凤凰为图腾，今朝建国国主似乎为了压凤凰一头，用了更凶残的龙。
　　龙纹便只有皇室可用。

　　阿橙一见他的玉，都无需抬头，冷汗就下来了。
　　你们皇家，也太不讲规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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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真是好艳福，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