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浮岚女儿美》空度

12、望日赏月

　　只见八戒凑到玄奘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可以啊八戒，你说你一只猪，怎么精的跟个猴儿一样！”玄奘眼里顿时亮了起来。

　　悟空一愣：“师傅你骂谁呢！”

　　“可是，这个……我不太放心。”玄奘摇摇头，不搭理悟空。

　　“哎呀，师傅，老猪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信不过吗？”

　　玄奘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嗯，信不过。”

　　“哎呀师傅！”

　　“好了好了，为师信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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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同于昨日的是，今天的皇宫城内异常的明亮，大大小小的点起了不少的花灯，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欣喜的气息——这西梁国可是好久都不曾这么热闹了。

　　“御弟哥哥在这皇宫住得可还舒适？”

　　此时，玄奘正和西梁国国王一同行走在御花园，身后跟着不少随从。正值初夏，御花园的花儿已经开了不少，在这夜晚温暖的灯光下，显得轻巧可人。

　　“当然住的舒服啦！”玄奘回答到：“特别是你们的健康养生之道，让贫僧收获颇多啊！”

　　“哦？御弟哥哥何出此言呐？”

　　“贫僧只听闻你们说早饭要吃好，晌饭要吃饱，可没人跟我说晚饭不给吃的啊！”玄奘摸着自己的肚子说。

　　国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还当真是朕将御弟哥哥怠慢了。朕这就让厨房里的人再做一些。”

　　不知怎么的，接下来突然就没有话了。

　　气氛有些尴尬，玄奘平日那么话多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这个。

　　“陛下，为何昨日这皇宫清冷之极，今日却张灯结彩，如同过节一般呢？”玄奘开口问道。

　　“其实这些灯笼，彩绳，平日里都是一直挂着的。”国王抬眼看向远处轻轻摇曳的灯笼。“已经忘了这西梁国是如何传承下来的了。只记得在我儿时起，国家就连年打仗，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这女儿国四面环山，既不是交通要塞，也不像中原那样富庶，只因我们是女儿身，邻国便不断来犯，那些年迈的直接被杀死，而那些年轻女子则当街被强，甚至还会被掳回去当作他们的殖民工具……”国王说到这里有些哽咽。

　　“陛下……”

　　国王摆摆手，只身向前走了几步，继续说道：“好在这西梁国易守难攻，先帝率兵多次作战终于把侵略者赶出了我国境内，并在边界派兵驻守。可是国境边界的战火依然没有停歇。那时，先帝便挂了这些灯笼这些彩绳，每一次将士打仗归来，先帝便派人点亮它们，那时全城皆张灯结彩，举国欢庆，庆祝这些巾帼英雄的归来。因为，下一次，就不知道她们能否活着回来——或者，能否干净的回来。两年前，国家遭遇强敌，先帝亲自率军出征，经历了几番苦战，终于将敌军元气大伤，保得我西梁国两年内平安无事。可是，先帝……却永远的留在了边疆。那时我十四岁，便继承了皇位。不过也是从那时起，这些花灯，便再也没有亮起来。”

　　“阿弥陀佛，贫僧此去西天，定要将那真经取回，广传教义，解救芸芸众生，让这天下之人都能脱离苦海。”

　　“御弟哥哥！今日咱们不谈取经之事好吗？你看这周遭的灯火，和那天空的明月，就让我同御弟哥哥一起流连一番不好吗？”

　　听闻此言，玄奘有些局促：“那为何今日……”

　　“今日得知御弟哥哥要来，我便吩咐下去，叫人将这些灯笼都点了起来。”国王转过身，望向玄奘，“今夜，这些灯，还有那圆月，只为你一人点亮。”

　　玄奘看着眼前的人儿，那明亮的双眸中，映射着跳动的烛火，红唇轻抿，竟是将那彩灯都比了下去。气氛一时有些曼妙。

　　此时天空之中忽然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烟花，引得众人纷纷向天空望去。

　　玄奘心想：机会终于来了。

　　玄奘轻轻拍了拍袖口，只见一道微弱的光闪过，但没人察觉。

　　“日月苍辰出星河，雾笼烟花沁平川！”国王望着空中绽放的朵朵，忍不住赞叹道。

　　“皓途苍穹，一轮明月，几多相思入画。凭栏远眺，半路烟火，万般愁绪磨心。”玄奘轻轻走上前去，站在国王的身旁。

　　国王回头望着那烛火里的人，睫毛的阴影里是无限的温柔，“想不到御弟哥哥，也是这般雅兴之人。”

　　“贫僧才疏学浅，也只是略知一二，在陛下面前献丑了。”

　　“御弟哥哥可还喜欢我为你准备的烟花？”

　　玄奘望向天空中那宁静的明月，在这绚烂的色彩之下，那幽柔的皎洁都不曾暗淡，只是像个孤零零的大人一样，不知该如何融入下面着喧闹的万家灯火之中。“陛下还是……尽快吩咐下去，将这些烟花都停了吧！”

　　“为何，难不成御弟哥哥不喜欢？”

　　“这倒不是!只是，那天宫中的人儿，恐是不喜这些花哨之物吧！”

　　国王看着沉浸在月光中的玄奘，仿佛他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狭长眼角里渗出的儒雅，让人忍不住沉沦——只是为何，这目光不是给她？

　　“陛下，若是可以的话，能否让贫僧与陛下独处片刻？”玄奘轻轻说道。

　　“那时自然。”国王对着身后的侍从们说了几句，他们便纷纷退下了。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玄奘忍不住感叹道。

　　“是啊，连这风儿都带着沁人心脾的芬香。”国王看着御花园里的花，随风轻轻摇曳着，徜徉在一片柔和之中。

　　玄奘没有再说什么。

　　“御弟哥哥可是认识天宫中的什么人？”

　　“陛下何处此言啊？”玄奘转过身问道。

　　“我只是看御弟哥哥先前望着月亮出神，这才唐突问一句。若不是认识天宫中的人，那定是在思念什么人了！”国王继续追问。

　　“贫僧肉体凡胎，自然是不可能认识天宫上的人的，至于思念——每逢月圆之夜，这世间的千万人便望着月亮，以寄托相思之情，只是他们未曾可知，这月亮上的人儿，亦是思念了千万年啊——唉！不提也罢。”

　　国王望着这样黯然神伤的玄奘，一时间竟然有些心疼起来：“既然这样，那就不提了。若是再因此事，想坏了御弟哥哥答应赠与我的夜壶，那岂不是太遭了？”

　　“啊？什么？”玄奘转过身看着国王，眼神里满是不解。

　　这西梁女王本想借此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可是万万没料到玄奘已经忘记了这事，一时间竟然有些尴尬。“呃，天色不早了，朕觉得有些微凉，不如回房中稍事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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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途中赏月的时候，玄奘已经被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