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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 68 章 ...

  •   说罢,矮个便要动手,肆清手里的斧子朝他的手臂砍去,仲苇知道肆清的不同之处,好在他敏锐察觉到了肆清的恼怒,一掌推开矮个,倒在地上的矮个看着自己脚下插在泥土里的斧子,吓得瞬间尿了裤子。
      “你……!你要杀了我!你个死婆娘敢动刀!”
      高个被吓得后退两步,他咽了下口水,指着仲苇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让她伤人?你等着,我这就去请族长来收拾你!”
      高个扶着矮个落荒而逃,肆清捡起斧子,天色愈发的暗,虽看不见仲苇的神色,可肆清知道,自己给他惹了麻烦,他此时必然脸色不太好。
      “对不起,我给你惹事了。”
      仲苇摇了摇头,指了指小山丘,示意回家。
      回到家里,仲苇生了火,一边做饭,一边热水。
      肆清手上的血洗去,
      她坐在灶火旁看着燃烧跳动的火焰,她道:“你叫仲苇啊。”
      仲苇点头。
      肆清道:“我好像叫肆清,记忆里一直有人喊我肆清。”
      仲苇看着她,眨了下眼睛,表示自己知晓了。
      左右他口不能言,手不会写,知道名字了又能如何。
      “你怕我吗。”
      考虑到自己今日的种种表现,肆清还是问了他。
      仲苇毫不犹豫的摇头,紧抿着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他指了指肆清,有指了指竹林外,然后摆手。
      “你让我别在意他们?”她问。
      仲苇点头,眼中一片赤诚。
      朝火堆里添加了些柴火,肆清不在乎道:“他们还不值得我放心上,只是我想不通,我到底是谁,怎么会与常人不同。”
      仲苇不知如何安慰,有些焦急的一直摇头。
      肆清收回惆怅,道:“你不必担心,我知自己不同,不会介怀,只是有些担忧吓着你而已。”
      仲苇这次不仅摇头,手也摆了起来,肆清叹息道:“好了,知道了,先做饭吧,做好了,把老虎处理了,明日拿去卖。”
      仲苇不知她是如何知晓这些的,但还是点头专心做饭。
      吃完饭后仲苇让肆清去洗澡,毕竟她身上沾了不少血与汗。
      仲苇就给她买了身衣裳,换洗的都没有,只能拿自己洗得发白补了许多补丁的干净衣裳给肆清换。
      肆清进屋后把房门栓好,窗户也关得严实,迅速清理了一下自己。
      待她穿上仲苇的衣裳出来,便看见仲苇在院子里解剖老虎,仲苇抬头便看到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老旧衣裳,心里紧了几分。
      看到仲苇拿出刀具似要处理老虎,肆清阻止道:“别动刀,明日一整只拉去卖,老虎浑身都是宝贝,有些东西一旦破坏了,价格就会折损好几番。”
      仲苇收回了刀,冲着肆清点了点头。
      肆清去井边将衣裳放木盆里清洗,见她手法笨拙不得要领,仲苇皱着眉过来要帮忙,肆清拒绝道:“我自己洗,你去忙吧。”
      虽然手法不好,但还算洗得认真,清洗好之后她把衣裳架在火炉旁烘烤。
      烤了许久,差不多干了,她就去院子坐着吹风,仲苇把老虎放在他储藏猎物的屋子里,上了锁后他去屋子里拿了身衣裳,指了指竹林外。
      “你要去洗澡?”
      仲苇点头。
      看着他毛茸茸的脸,与不怎么打理的发髻,肆清道:“你这样去谈生意,他们只会把你当成无知的乡野村夫来忽悠,届时价格能压到你想象不到的低,若是想要明日谈个好价钱,你得把胡子刮了,发髻整理了,整个人显得精神些,别人看着你干净利落,也不敢轻易对你生出欺辱之心。”
      犹豫许久,仲苇还是去厨房取了把小刀递给肆清。
      家里没有铜镜,他没办法给自己刮胡子,只能请求肆清代劳。
      说罢,矮个便要动手,肆清手里的斧子朝他的手臂砍去,仲苇知道肆清的不同之处,好在他敏锐察觉到了肆清的恼怒,一掌推开矮个,倒在地上的矮个看着自己脚下插在泥土里的斧子,吓得瞬间尿了裤子。
      “你……!你要杀了我!你个死婆娘敢动刀!”
      高个被吓得后退两步,他咽了下口水,指着仲苇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让她伤人?你等着,我这就去请族长来收拾你!”
      高个扶着矮个落荒而逃,肆清捡起斧子,天色愈发的暗,虽看不见仲苇的神色,可肆清知道,自己给他惹了麻烦,他此时必然脸色不太好。
      “对不起,我给你惹事了。”
      仲苇摇了摇头,指了指小山丘,示意回家。
      回到家里,仲苇生了火,一边做饭,一边热水。
      肆清手上的血洗去,
      她坐在灶火旁看着燃烧跳动的火焰,她道:“你叫仲苇啊。”
      仲苇点头。
      肆清道:“我好像叫肆清,记忆里一直有人喊我肆清。”
      仲苇看着她,眨了下眼睛,表示自己知晓了。
      左右他口不能言,手不会写,知道名字了又能如何。
      “你怕我吗。”
      考虑到自己今日的种种表现,肆清还是问了他。
      仲苇毫不犹豫的摇头,紧抿着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他指了指肆清,有指了指竹林外,然后摆手。
      “你让我别在意他们?”她问。
      仲苇点头,眼中一片赤诚。
      朝火堆里添加了些柴火,肆清不在乎道:“他们还不值得我放心上,只是我想不通,我到底是谁,怎么会与常人不同。”
      仲苇不知如何安慰,有些焦急的一直摇头。
      肆清收回惆怅,道:“你不必担心,我知自己不同,不会介怀,只是有些担忧吓着你而已。”
      仲苇这次不仅摇头,手也摆了起来,肆清叹息道:“好了,知道了,先做饭吧,做好了,把老虎处理了,明日拿去卖。”
      仲苇不知她是如何知晓这些的,但还是点头专心做饭。
      吃完饭后仲苇让肆清去洗澡,毕竟她身上沾了不少血与汗。
      仲苇就给她买了身衣裳,换洗的都没有,只能拿自己洗得发白补了许多补丁的干净衣裳给肆清换。
      肆清进屋后把房门栓好,窗户也关得严实,迅速清理了一下自己。
      待她穿上仲苇的衣裳出来,便看见仲苇在院子里解剖老虎,仲苇抬头便看到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老旧衣裳,心里紧了几分。
      看到仲苇拿出刀具似要处理老虎,肆清阻止道:“别动刀,明日一整只拉去卖,老虎浑身都是宝贝,有些东西一旦破坏了,价格就会折损好几番。”
      仲苇收回了刀,冲着肆清点了点头。
      肆清去井边将衣裳放木盆里清洗,见她手法笨拙不得要领,仲苇皱着眉过来要帮忙,肆清拒绝道:“我自己洗,你去忙吧。”
      虽然手法不好,但还算洗得认真,清洗好之后她把衣裳架在火炉旁烘烤。
      烤了许久,差不多干了,她就去院子坐着吹风,仲苇把老虎放在他储藏猎物的屋子里,上了锁后他去屋子里拿了身衣裳,指了指竹林外。
      “你要去洗澡?”
      仲苇点头。
      看着他毛茸茸的脸,与不怎么打理的发髻,肆清道:“你这样去谈生意,他们只会把你当成无知的乡野村夫来忽悠,届时价格能压到你想象不到的低,若是想要明日谈个好价钱,你得把胡子刮了,发髻整理了,整个人显得精神些,别人看着你干净利落,也不敢轻易对你生出欺辱之心。”
      犹豫许久,仲苇还是去厨房取了把小刀递给肆清。
      家里没有铜镜,他没办法给自己刮胡子,只能请求肆清代劳。
      肆清接过刀,仲苇乖巧的蹲在她面前,看着他几乎只露了一双眼睛的脸庞,肆清在考虑从何处下手。
      肆清从他脸颊旁下手,应是头一遭做这种事,她显得有些迟疑。
      “你胡子太长太乱,我先从脸颊开始刮,刮完了,你不介意吧?”
      仲苇点头。
      肆清当真仔细给他刮了胡子,一撮撮粗糙的胡子掉落下来,没多久,仲苇便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
      也许是常年不露出真容的缘故,仲苇此刻显得有些羞涩。
      他的脸型很是刚毅,皮肤黄里透着黑,眉毛浓黑,眼睛深邃又害羞。
      “好了,你去洗澡吧,我先睡了,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县里。”
      说完这话,肆清便站了起来。
      仲苇点点头,肆清看着他蹲下的乖巧模样,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人也这喜欢这般依赖在她身边的画面。
      那个人是谁?
      她经历过什么?
      仲苇目送肆清进屋,他失落的起身,摸了摸自己光洁的脸,她指尖的微凉似乎还残留在上面。
      他当真是生得不好看吧,否则她看向他的眼神,为何从始至终都是毫无波澜的。
      收好心绪,仲苇去河里洗了个澡,待他回来时肆清已经睡着,
      等到清晨肆清起来时,仲苇已经做好了早餐。
      仲苇把她的衣裳折好放在床头,肆清穿好后出来洗漱,把头发简单绾起来,她用来做发簪的是一根细竹。
      出来看到院子里多了辆牛车,车上用满是补丁的床单给严实遮盖住。
      “你去借了牛车?”
      仲苇点头,随后指了指冒着热气的糊糊。
      肆清喝了一碗便不喝了。
      两人趁着天蒙蒙亮便出发,免得人多嘴杂又上来议论纷纷。
      见了守卫,交了进城钱,看过车上的老虎,守卫道:“哟,打了只大虫,这是要发了吧。”
      仲苇不会说话,只能弯着腰等候守卫放他们进去。
      看到坐在车后面容清隽的肆清,守卫不禁好奇问道:“你是他什么人,看着也不像他养得起的女人,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儿,不会是他去哪儿拐来的吧。”
      仲苇急忙拉着守卫摇头摆手,肆清瞥着守卫,道:“我坐在他的车里,你说我是他的谁?”
      “哟,小娘子脾气还挺暴嘛,莫非是你相公无能,伺候不好你?要不要……”
      仲苇吓得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串钱塞给守卫,那守卫见好就收,摆手道:“走走走。”
      进了城,仲苇有些担忧的看着肆清,肆清道:“无妨,我不在乎那些,你也不必当真,走吧。”
      仲苇回过头,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来到仲苇经常贩卖皮毛的那家店铺里,仲苇让她在车上等着,他进去不一会儿便带来了管事。
      管事打量了一下肆清,不禁疑惑道:“小哑巴娶媳妇儿了?这么标致呢。”
      仲苇黝黑的脸上泛了红,不易让人察觉。
      肆清跳下来,看着管事,一言不发。
      管事被看得有些烦躁,只觉得她的眼神很危险,识人多年的他也不再继续与肆清对视,他掀开床单一角,掩去心中喜悦,道:“二十两。”
      素日里仲苇得的那些皮毛都是几两银子便卖了去,此时管事开口二十两,他想当然的就要点头答应,肆清却皱了眉头开口道:“二十两,你买桌子腿呢?毛色这般柔顺漂亮的虎皮,你剥下来好生润养着一段时日,转手卖给皇亲贵族便是千金难买的宝物,更遑论说虎骨虎鞭以及具有药效的虎肉以及内脏,这虎乃丛林之王者也,单论这虎皮,便能让你赚得盆满钵满,你开口就二十两买一只成年雄虎,你不是诚心做生意的吧。”
      管事常年欺压着附近卖皮毛的无知猎户们,哪知肆清是个识货的,当下便被驳了面子,可街上人来人往,这虎皮的毛色的确难得一见,他不愿错过机会,立即陪笑道:“这位夫人好眼力啊,来来来,咱们进店谈,阿关,把车先拿到后院去。”
      阿关立即带着仲苇要驱车,听着肆清的话,他对她很是放心,对肆清笑了笑,示意她尽管去。
      “我先进去等你。”肆清道。
      管事把肆清带到了一个隔间里,虽然她穿着粗布衣裳,可这气定神闲的模样,愈发的让管事觉得她不简单。
      管事上了茶,肆清坐下没喝,她好整以暇的看着管事,管事原本打量她的眼神也不自觉收敛了些。
      在她无形的威压之下,管事总觉得自己的那些小九九无处遁形。
      “敢问夫人是做什么的?”管事好奇道。
      一身粗衣实在难掩她浑身的清冷孤傲,而她那身堪比佳玉的肌肤,实在让人不愿相信她只是个农妇。
      “你说我是做什么的?”肆清问。
      管事顿时有了种见到老板家太夫人的错觉,管事尴尬的笑道:“您这身气质瞧着不凡,怪在下眼拙,实在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就对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闲聊两句的间隙仲苇便来了,他来得匆忙,呼吸有些急促,似是怕肆清吃亏。
      看到肆清好端端的坐着,他松了口气。
      待仲苇坐下后,管事对肆清道:“方才听闻夫人一席话,不知您心里边有个什么价位呢。”
      肆清沉默半晌,看着等候的管事,道:“不知管事愿意给什么价位。”
      管事笑了笑,道:“您也知道这皮毛生意不好做,收购几年也不见个稀罕物,虎皮固然难得,但也不是寸金寸皮,这样吧,我看夫人是个爽快人,五百两,您看行不行。”
      “啪。”肆清把面前的茶杯拂了出去,眼眸微抬,淡淡道:“您再说一次,我方才有些走神。”
      管事被被子摔碎的声音吓了一跳,此刻看着面不改色的肆清,心里徒然生起一股无形的压力:“五百两,成不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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