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两个ta》JayPe

6、第6章 体育老师

　　在通常的印象中，班主任都应该是语文老师居多。但高一三班的班主任周岩，却是数学老师。周岩任教已经三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当班主任。
　　“上课之前，有些话我要对你们讲明白。我不是个专治而死板的老师，我也反对教条主义。校规，甚至法律，只是个宏观的准则，不一定适合每一个人。我也不想把你们培养成只会听话，忘记疑问，忘记反驳，忘记自我的机器人。教育，最可怕地就是教会了知识，却失去了人性。
　　我说的，不一定都是对的。新闻，报道，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因为信息的传递，只要发生一个小数点的错位，造成的计算结果的误差，是天壤之别。
　　我希望你们可以在学校里掌握知识，我希望你们可以在学校里结交朋友，我希望你们可以在学校里巩固自我。
　　每段讲演中，总会有一个但是。你们可以塑造自我的个性，但是，不能肆意妄为，触及底线。所以，上课了就不要再吃零食，不要再照镜子，不要再玩手机。女生化妆可以，但不能浓妆艳抹。男生留发可以，但不能长及过肩。
　　你们配合我，尊重我的工作，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少管闲事。但是如果有人想挑战，我也万分地期待，与欢迎。”
　　讲台下，人人自危，一个个都坐地笔直。
　　“打开书本第一页，我们今天学习，集合。什么叫集合？一般地，我们把研究对象统称为元素，把一些元素组成的总体就叫做集合，也简称集。集合又分为子集，交集，并集。。。。”
　　可能是大家被周岩的气势吓得太紧张，可能是休息了两个月，还处在松散状态。一节数学课下来，大家都筋疲力尽。不过还好，下一节就是体育课，正好可以让他们舒舒筋骨，缓解缓解。
　　他们在操场集合好后，等待着体育老师。这时，从东南方的阳光中，走出来一个身影，由于迎着阳光，很难看清她的脸，但毋庸置疑，是位女老师，修长的双腿，短裙，运动短袖，白色遮阳帽，一副网球选手的标配。
　　男生们被都老师魔鬼的身材惊吓得蹦出了眼球，兴奋地差点没站住脚而跌倒。就连女生看了，也投出艳羡的眼神。但男生中有个一类，他就是柳皓然。
　　“哇，美女诶，大发大发了。”张子枫兴奋地拍了拍柳皓然的后背，看着老师慢慢朝他们这边走来。
　　“不可能吧，女体育老师？”吴同虽然表示难以置信，但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一直往外冒。
　　“朝这边来了，真的是我们的老师。”穆柏颜挑着眉毛，喜笑颜开。
　　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常一鸣都出现了波动。
　　但这时，柳皓然却唉声叹气，连连摇头，一脸吃了苦瓜的表情。
　　“你怎么啦？”张子枫问他。其他几个人也注意到了柳皓然的叹息。
　　“等会有你们哭的。”柳皓然垂头丧气道。
　　“老师，这里。”张子枫完全没听，他吹着口哨，张开手臂，挥舞着。
　　但当老师靠近后，他们四个立马傻了眼。同时咽了咽口水，然后像根电线杆似的，站地笔直，目不斜视。
　　“同学们好。”
　　“老师好！”男生叫得格外地欢快。
　　“我是你们的体育老师。”
　　这时，学生中发起了胜利的狂欢，“耶~~！”
　　“我叫，柳飘飘。”
　　没想到，他们的体育老师竟然就是柳皓然的姐姐，柳飘飘，一个毫无挑剔，只能用漂亮来形容的女人。但，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魔鬼的话，那，柳飘飘就是魔鬼中的魔鬼。这是和她一起长大，五个男孩完全一致的认同。
　　“刚才谁吹的口哨？”柳飘飘笑眯眯地问道。
　　张子枫全身发抖地举起了手。
　　“原来是你啊。”柳飘飘依旧保持着微笑，“二十圈。”
　　张子枫一听，立马松了口气。好像对他来说，二十圈已经是个十分仁慈的惩罚。他立马出列，绕着操场跑了起来。
　　这时，其他不知情的学生有些傻眼了。
　　“同学们，在这个学校，能吹口哨的，只有老师哦。”她的语气，还是那么的甜美，“大家可能还不太了解体育课的规矩，第一，绝对不能迟到，不能无故缺勤。第二，一定要穿运动鞋，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不会扭伤。第三，要穿学校发的运动服，女生记住要穿长裤，今天就有好几个人穿着裙子哦，下不为例。第四，你们要听老师的话，我让你们做什么，回答‘是，老师’就好了。记住了吗？”
　　“是，老师。”同学们还没有见识过柳飘飘的真面目，自然兴奋得很，异口同声道。
　　“恩，很好。那之后如果有人犯错的话，老师就要惩罚你们了哦。”
　　“哇，老师的笑容和声音都好甜啊。”有个男生小声地感概道。
　　但把柳皓然他们四个人吓出一身冷汗，不过还好，柳飘飘似乎没听到。
　　“好，那我们先选一个体育课代表。下次上课前替老师点好名，查好人数。有人自告奋勇吗？”
　　“我，我，我。”男生们争先恐后地举手。柳皓然他们四个则赶紧低下了头。
　　柳飘飘看了一圈，然后微笑着道，“常一鸣，你也想当啊，好吧，就你了。”
　　常一鸣立马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错愕与无辜。站在他左边的柳皓然安慰道，“保重。”
　　“加油。”右边的穆柏颜也送来了同情。
　　“挺住。”身后的吴同拍了拍他的后背。
　　其他男生则或失望，或纳闷，或嫉妒。
　　“好了，来，先跟着老师做热身运动，把身体活动开。”
　　“哇~！”柳飘飘魔鬼的身姿，引来一众男生的概况。
　　“愣着干嘛？跟老师一起做啊。”柳飘飘和蔼地微笑着。
　　“是，老师。”男生们像打了鸡血一般。
　　同样是四十五分钟，但体育课一会就过去了，好多人还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操场。而张子枫还在跑，他离二十圈还有最后的八百米。
　　回教室的路上，邵美馨主动和常一鸣搭话，“你们认识柳老师？”
　　常一鸣的第一反应是错愕，显然没想到会有女生主动向他搭话。
　　苏丽娜也立马抬起了头，看着常一鸣和美馨。
　　“她是柳皓然的姐姐。”吴同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又指着旁边的柳皓然补充道，“他就是柳皓然。我叫吴同。”
　　“哦，你好。我叫邵美馨。裘畅，苏丽娜，路璐。”
　　常一鸣看着苏丽娜，立马记住了她的名字。
　　“我叫穆柏颜，操场上跑步的那个叫张子枫。”
　　“你们五个是朋友。”美馨接着问常一鸣。
　　但还是吴同做了回应，“是的，从幼儿园就认识了。”
　　“他是哑巴吗？”裘畅看了一眼常一鸣后，问吴同道。
　　“当然不是。”柳皓然像个弥勒佛一样，乐呵呵道。
　　“我先走了。”常一鸣板着脸，说完后便先行一步。不过走之前，他又看了苏丽娜一眼。
　　“挺拽的嘛。”裘畅毫不顾忌地吐槽着，她知道常一鸣也听见了。
　　第一次的交流，似乎不太愉快。冥冥之中，可能已经为他们之后的相处，奠定了主旋律。
　　放学后，四个人将柳皓然堵到了墙角。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穆柏颜昂着下巴，恶狠狠地质问着。
　　“你们听我解释。”柳皓然尽力安抚着大家。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从一开始就是阴谋。”吴同气愤着。
　　“这么多年的朋友，你竟然出卖我们。”张子枫哭丧的脸上，写满失望。
　　柳皓然无话可说，捂着脑袋，挨着墙角，蹲了下来，“你们以为我想啊，我也是被逼的。她今年刚毕业，被这所学校录取了，然后就逼着我也来这里。我当然不愿意，我为什么要逃离那个家，不还是为了躲避她。可我有什么办法，她决定的事，我有胆量，有能力反抗吗？”说着，柳皓然都快要掉下眼泪来。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穆柏颜回怼道。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们就忍心看着我一个人屈服在她的魔抓之下吗？”
　　“忍心，当然忍心，十分忍心。”吴同说着气话。
　　“我平时对你们的好，你们都忘了吗？”
　　“少来这一套。”张子枫甩过头，翻着白眼，“以后必须加倍，不！至少三倍。不然怎么抚平我们的伤痛。”
　　柳皓然一听，立马眉开眼笑，“没问题。四倍，五倍都行。”
　　“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不能反悔啊。”张子枫一听，立马贼笑了出来。
　　穆柏颜则无奈地摇了摇头，“趋利的小人。”
　　“你这什么话？我们是兄弟，自应同甘共苦，你说是吧？”张子枫看着常一鸣。
　　“诶~，算了，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有了。”常一鸣放弃了抱怨。
　　“啊？！就这么算了？”穆柏颜错愕地看着常一鸣。
　　“不然你想怎么办？退学？”
　　“我？？？”穆柏颜被怼的无言以对。
　　“喂！你们干嘛呢？”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个让他们听了都毛骨悚然的声音，没错，就是柳飘飘。
　　“飘飘姐好。”穆柏颜第一个谄媚地呈上笑脸。
　　“现在得叫老师。”
　　“是！柳老师。”
　　虽然觉得穆柏颜很没原则，没有骨气，但谁也不敢站出来鄙视他，因为自己都和他一样。
　　“走！陪我吃饭去。”柳飘飘冷着眼，有气无力道，和刚才课上的样子判若两人，“装了一天，累死老娘了。”
　　“是！”五个小屁孩灰溜溜地跟在柳飘飘的身后，那个样子，仿若柳飘飘就是武则天，而他们则是五个小太监。
　　柳飘飘进到了一家餐馆，坐下后，根本不用服务员来招呼，他们五个便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倒水的倒水，捧菜单的捧菜单，连湿巾都有人帮她拆好后，递到她的手上。
　　“肩膀酸死了。”柳飘飘话一出，立马就有人过去帮她捶背。
　　一顿饭下来，五个人基本没吃什么，都顾着伺候柳飘飘了，酒杯空了后，立马有人给她满上。走的时候，也有人帮她付钱。
　　可能真的累了，所以柳飘飘喝了不少。走出餐馆的时候，已经有点头重脚轻。
　　“老师，您住哪里啊？”张子枫谄媚道。
　　“就前面那个小区。”柳飘飘用牙签指了指前面，“常一鸣送我就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咋。”说着，柳皓然赶紧将姐姐的背包挂到了常一鸣的肩上。
　　常一鸣则恶狠狠地瞪着柳皓然。
　　“楞什么呢？快点！”
　　常一鸣赶紧跟了上去。
　　柳飘飘在学校附近的小区租了一个单间，房子不大，有点像酒店式公寓。离他们的宿舍寮自然也不远，顶多五分钟的脚程。
　　回到房间后，柳飘飘一下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快要睡着的样子。
　　常一鸣帮她托了鞋，然后盖上了被子，“真麻烦。”心里话不小心吐露了出来。
　　“你说什么？”原来柳飘飘醒着。
　　“没什么。”常一鸣没有怂，还是冷冷的语气，“我走拉。”
　　“等一下，帮我把浴霸打开。”柳飘飘揉着额头，吩咐道。
　　常一鸣朝浴室瞅了一眼，“开着呢。”
　　“扶我起来。”说着，柳飘飘伸出了手臂。
　　常一鸣白了她一眼，但还是照做了。
　　喝醉酒的人，腿都轻飘飘的，去浴室的途中，柳飘飘险些摔倒，还好常一鸣反应及时，抱住了她。
　　把她送到浴室后，常一鸣本可以走了，但他却有些担忧，万一她又摔倒了，没人在，可是不好的。虽然觉得麻烦，但常一鸣还是决定站在门外等着。
　　过了半个多小时，常一鸣听到浴室的玻璃门乓的一下，被甩开的声响。于是他推开门，往里瞅了瞅，但立马又不好意思地回过了头，因为柳飘飘只裹着浴巾。
　　“谁在外面？”柳飘飘警惕道。
　　“是我。没事我走了。”
　　“哦。”柳飘飘微微一笑，淡淡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