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拯救复仇者》caisca

45、PART45

　　瓦坎达皇家专机上，一身黑衣的神秘人物当众摘掉了豹型面罩，面罩之下是年轻国王英俊的脸庞。

　　“多谢您鼎力相助，不然我们很难顺利离开机场。”史蒂夫感激地望着特查拉，对他和巴基而言，这位救星来的太及时了。

　　“不客气。我查证了你们提供的证据，爆炸案当天，巴恩斯确实不在现场。我帮你们，只是希望能顺藤摸瓜找出真凶。”特查拉的语气从容而淡定。

　　“关于幕后黑手，我们暂时也毫无头绪，但我保证，如果案情有了新的进展，一定及时告知贵国。”

　　特查拉点点头，看向还戴着面罩的神秘女，“这位是？”

　　“呃，我是谁不重要。有问题直接问正主好了。”赫拉一上飞机就无聊得打哈欠，反正现在没她什么事，干脆把烂摊子一丢，躲回意识深处休眠去了。

　　凯伦叹了口气，无奈地揭开面罩，“抱歉，刚刚是我的第二人格，她有些社恐，请您见谅。”

　　“懂读心术的心理医生？”特查拉吃了一惊，原本以为这位女士只是复仇者请来的说客，没想到竟拥有如此奇特的超能力。

　　“上次忘了介绍，我叫凯伦.芬奇，是——”凯伦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纠结该怎么表述身份，总不能自称是某人的女朋友。

　　“凯伦是复仇者联盟的编外成员。”史蒂夫见状连忙替她解围。

　　“编外成员？莫非正式加入复仇者联盟前得先通过试用期？”特查拉调侃地笑了笑，“各位接下去有何打算？我很乐意送你们一程。”

　　“我想去西伯利亚，九头蛇在那里有一个秘密基地。”一言不发的巴恩斯忽然出声，“当初被洗脑改造成杀手的不止我一人，另外五个冬日战士还躺在冷冻舱，随时可能苏醒。必须尽快找到他们，彻底消除后患。”

　　特查拉沉思片刻，抬头对史蒂夫说，“我跟你们一起去。”

　　“这不妥！瓦坎达已经失去一位国王，您绝不可以再以身涉险。”史蒂夫断然拒绝。

　　“瓦坎达没有贪生怕死的君主，而且幕后黑手与冬日战士之间肯定有关，我不能错过任何追查线索的机会。”

　　尽管史蒂夫极力劝阻，特查拉仍执意与他们同行。

　　几小时后，飞机稳稳降落在西伯利亚人迹罕至的冻土区，巴恩斯凭着记忆找到了目的地。古怪的是，向来戒备森严的秘密基地此刻居然大门洞开，似乎有人捷足先登了一步。

　　巴恩斯带头小心翼翼进入地库，叮嘱大家跟紧他，不要擅自行动。

　　才走出十来米，背后传来“嘎吱”一声，刚被合上的大门再次打开，众人齐刷刷转身拔枪对准门口。

　　“嘿，是我。”红金色装甲意外出现在视野中，“你们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干吗？”

　　“托尼？”史蒂夫收起武器，疑惑地问，“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因为不放心凯伦跟着两个平均年龄超过一百岁的老男人在外面乱晃。呃，这又是哪位？看着有点面熟，瓦坎达的新国王？”托尼略感不爽，女朋友身边尽是些豺狼虎豹，他能无动于衷才怪。

　　“你在制服上安装了追踪器？”凯伦立刻反应过来，不悦地瞪着他。

　　“Honey，别生气！我只是怕你遇到危险。”托尼打开头盔面罩，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

　　“斯塔克先生，我们不是来这里观光度假的，请你自重！”特查拉皱起眉头，实在受不了他。

　　托尼正想回怼两句，却被凯伦以眼神镇压。

　　于是，增加一员的队伍继续向基地深处行进，七拐八拐到达了放置冷冻舱的实验室。

　　与基地门口情况类似，这里显然也有人来过。冷冻舱的玻璃盖三三两两散落在地上，五个冬日战士全部毙命。

　　“巴基，你确定我们要找的是这些人吗？”眼前的景象让史蒂夫感到不安。

　　“对。”巴恩斯神色凝重，他也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特查拉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补充说明，“一枪爆头、看不出抵抗迹象，这些人多半是在休眠状态被干掉的，而且血迹尚未干透，说明才死亡不久。大家最好小心点，凶手很可能还在附近。”

　　就在此时，实验室的广播喇叭突然响起一个阴冷的声音。

　　“各位，我等了很久，你们总算来了。一、二、三、四、五……人数好像超过了我的预计。不过无所谓，观众越多，戏越精彩！至于这几具尸体，就算是我送你们的见面礼。”

　　“谁在那里？”巴恩斯绕着房间搜了一圈，在角落的紧急救生舱里发现了说话的人。

　　“贾维斯，查查有没有匹配的数据。”托尼立马上前激活装甲自带的人脸扫描功能。

　　“好的，Sir。”贾维斯很快便给出反馈，“赫尔穆特.泽莫，拥有索科维亚皇室血统，曾为索科维亚特情局和EKO战术部队效力。奥创事件中，他的家人不幸遇难，此后他辞去职务离开祖国。目前只能查到这些信息。”

　　“完全正确！真不愧是超级天才。”泽莫挤出一抹假笑，“出事那天，我的儿子还兴奋地告诉我复仇者会打败奥创、拯救世界，让我放心去工作。可惜等我疏散完民众赶回家，一切都晚了。我花了两天时间才从废墟中挖出他们的尸体，而我儿子最崇拜的钢铁侠、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早已拍拍屁股走人。”

　　听到“我儿子最崇拜的钢铁侠”这句话时，托尼内心一阵刺痛，果然被凯伦言中，上次来的是假，而这次遇到了真的。

　　“失去家人不能作为你滥杀无辜的借口，你害死了我的父亲，我要亲手为他报仇！”沉默多时的特查拉伸出利爪狠狠划向救生舱，然而舱门上只留下几道浅浅的印痕。

　　“没用的，前苏联人设计这东西是为了抵挡洲际导弹。”泽莫透过玻璃泰然自若地望着特查拉，“瓦坎达的王子殿下……现在应该叫国王陛下了，对于你父亲的死，我深感抱歉。你瞧，本质上我们是一样的，我的妻儿被奥创误伤，你的父亲被炸弹误伤，谁让他们运气不够好，成了别人犯错的牺牲品？请稍安勿躁，等我讨回公道就会从门里出来，到时候随你处置。”

　　泽莫说完按下手边的按钮，一旁的老式CRT显示器瞬间亮了起来，开始自动播放录像。

　　“这是什么？”特查拉不解地问。

　　“这是我为复仇者们精心准备的盛宴，各位将有幸见证虚假的团结是如何一触即溃、分崩离析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到黑白屏幕上，没过几秒，巴恩斯的脸色突然变得刷白。

　　“我见过这地方！”托尼看着画面中熟悉的公路和汽车，不由脱口而出。

　　这一刻，史蒂夫和凯伦终于意识到泽莫的险恶用心，可再想阻止已来不及。

　　一辆摩托突兀地驶入画面，蒙面骑士的金属左臂在暗夜中反射出一丝冷光，仿佛预示了即将发生的悲剧。

　　托尼狐疑地瞥了巴恩斯一眼，接着视线扫过史蒂夫和凯伦，最后又回到屏幕上。

　　只见蒙面骑士掏枪射爆汽车轮胎，失控的汽车猛地撞路边的树干。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艰难地推开车门跌在地上，声音嘶哑地喊着“救救我的妻子”。

　　蒙面杀手无情地抓起血流满面的男人，用金属手臂重重捶打他的头部，一下、两下……直到对方不再动弹。

　　杀手把断气的男人摆回驾驶座，慢慢绕到副驾驶一侧，伸出手掌掐住中年女人的脖子。可怜的女人被保险带卡在座位里，临死还呼唤着丈夫的名字——霍华德。

　　托尼目不忍睹地闭上双眼，心如刀绞，原来父母之死并非意外。难怪队长要背着他偷偷救治巴恩斯……最近种种令他莫名其妙、百思不解的疑问也都有了答案。

　　是了！史蒂夫、娜塔莎、凯伦或许还有其他人，他们全都知道自己父母的遭遇，却都心照不宣地选择隐瞒真相，去帮助那个杀人凶手。

　　托尼张开眼睛，第一个望向凯伦，眼底隐隐浮出泪光。

　　“你骗我骗习惯了是吗？”

　　听着托尼因悲愤而发颤的责问，凯伦的胸口像是被千钧巨石压住般钝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怪她！”史蒂夫开口辩解，“这件事本来就该由我和巴基亲自告诉你。”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说？”托尼，“是不是等你们逃到天涯海角，然后在电话里轻飘飘来一句——不好意思，我的兄弟失手杀了你爸妈，请别往心里去？”

　　史蒂夫抿着唇无言以对，虽然他不至于草率到打电话道歉，但确实会优先考虑巴基的安全。

　　“你还记得他们吗？”托尼的目光缓缓转向巴恩斯。

　　后者直视着他，嗓音干涩地回答，“我记得他们每一个。”

　　“那就好！”托尼默默点头，猝不及防地抬掌朝巴恩斯发射脉冲炮。

　　“住手！”眼见巴基被打飞，史蒂夫想都没想举着盾牌挡下托尼的第二波攻势，与他缠斗在一起。

　　巴恩斯本想以死谢罪，然而看到昔日好友为了保护自己被红金色装甲压着打，忍不住爬起来出手相助。

　　托尼被两个超级战士围攻，愈发怒火中烧。他用闪光弹逼退史蒂夫，同时一脚踩住巴恩斯的身体，想把那条杀死父母的金属手臂给硬扯下来。

　　史蒂夫顾不得眼睛剧痛，奋力挥出盾牌砸向装甲腿部，帮助巴基摆脱束缚。

　　凭借对地形的了解，巴恩斯起身跑向逃生门，顺手按下旁边的红色按键。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基地顶部的圆形天井盖徐徐打开。他冲刺几步跳上半空中的旋梯，往出口疾奔而去。

　　托尼见状急忙甩开史蒂夫，瞄准目标发出一排微型追踪弹。

　　巴恩斯勉强躲过炮火，四周墙体和旋梯却承受不住冲击，纷纷碎裂坠向地面。

　　特查拉一把推开还在发愣的凯伦，一大块水泥板险险砸落在她原先所站之处。

　　抬头一看，那三个打红眼的男人已快杀到天井口，唯一的旋梯彻底损毁，现在想上去除非徒手攀岩。

　　“为什么不阻止他们？用你控制皇家卫队的那种能力。”

　　凯伦黯然摇头，录像播放到一半时，她就在脑中预演了各种方案。她可以控制托尼，让队长带着巴恩斯离开，只是她欺骗在前，如果继续偏袒他们，估计这辈子都别想得到托尼的原谅。她也可以控制队长，让托尼打死巴恩斯，然而等他冷静下来必定会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莫及。无论她站在哪边，都避免不了Bad Ending。

　　她早该明白世上最自以为是、愚蠢至极的一种好就叫做“我是为你好”。每次想要说出真相，总觉得他还承受不起打击，等时机再成熟一些……结果等来了如今的局面。

　　“不管怎么说，你总是斯塔克的女友，没道理袖手旁观。”特查拉对凯伦的态度有点生气。

　　“很快就不是了。”凯伦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低声嘱咐特查拉看住泽莫，别让他跑了。

　　下一秒，她的身影便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