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拯救复仇者》caisca

19、PART19

　　史蒂夫匆匆赶到医院时，刚好目睹医生撤走弗瑞胸前的除颤仪。病床旁边的监测屏幕上，起伏不定的心率图已经拉成一条平缓的直线。

　　希尔指挥官站在床尾，肩膀轻轻耸动，似乎在无声哭泣。娜塔莎眉头紧锁，一脸难以置信。作为在场唯一的男人，史蒂夫不得不忍住悲痛安慰两位同僚。

　　希尔回过神来，将一个U盘交到史蒂夫手中，“他中途清醒过几分钟，让我把这个给你。他还说，除了复仇者不要相信任何人。”

　　史蒂夫点点头，郑重接过U盘，一眼认出这是神秘女给托尼的那个。

　　“我最后一次见到弗瑞，还是在神盾局地下兵工厂。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他去找了皮尔斯，希望能推迟洞察计划，结果回家路上就遭遇九头蛇伏击，杀手甚至追踪到我的住处。”娜塔莎懊恼地握紧拳头，“神秘女两次现身试图救下弗瑞，可惜还是功亏一篑。”

　　“看来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如果皮尔斯真是九头蛇，弗瑞死后他必然会加速推进洞察计划。以他的权势，大可以打着官方名义逼迫斯塔克工业交出天空母舰的引擎系统控制权。”

　　“依某人的个性，绝不肯乖乖就烦，正好给了九头蛇借题发挥的把柄。”

　　“没错，所以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你试试利用私人关系侧面打听一下皮尔斯最近的动向。我立刻联系斯塔克让他务必再拖延几天。U盘应该是个突破口，希望他能从中挖掘出更多线索。”

　　第二天，史蒂夫就从托尼那里得到了反馈，神盾局的定位卫星信号并非直接传送到总部，而是会先经过一处神秘的中转站，中转站的位置在新泽西郊外。他叫上娜塔莎，决定亲自去探查一番。

　　“我知道那地方，是个废弃的军事训练营。我刚刚入伍时，曾在那儿接受过新兵训练。”史蒂夫开着娜塔莎偷来的车，一边回忆一边赶路。

　　“那段日子很辛苦吧？军营里的规律我懂，新兵总要接受一番打磨的。”娜塔莎瞄了一眼史蒂夫英俊硬朗的侧颜，想象不出他还是一颗豆芽菜时的样子。

　　“那时候有巴基在，遇上麻烦他总是挡在我前面，倒也不觉得辛苦。”提到旧时挚友，史蒂夫嘴角不自觉泛起微笑，连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

　　娜塔莎脸色微变，想起追杀弗瑞的九头蛇杀手，不正是史蒂夫口中的巴基吗？

　　“队长，有件事必须告诉你，巴恩斯中士恐怕没有死。我亲眼所见，追杀弗瑞的九头蛇杀手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史蒂夫猛踩刹车，地面和轮胎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没系安全带的娜塔莎差点从副驾驶座位上翻出去。

　　“不可能！当年他就在我面前坠崖，事后我和整个小队下去找过无数次，虽然没见到尸体，但从那个高度掉下去，幸免于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何况他是个二战英雄，又怎么会沦落到与九头蛇为伍！”

　　“但愿是我认错了人。我只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见到那个杀手的时候能有个心理准备。”娜塔莎拍拍史蒂夫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开车。

　　因为巴恩斯的事情，两人再没心情闲聊，一路无语到达新泽西的废弃军事训练基地。

　　天色渐暗，军营四周野草疯长，显得格外荒凉。娜塔莎撬开外围的铁丝隔离网，和史蒂夫一前一后钻了进去。她取出探测装置，上面显示没有网络信号和热能反应。

　　“我们可能白跑了一趟，这儿连无线电波都探测不到，利用假信号把人引到错误的地点是九头蛇常用的迷惑手段。”娜塔莎十分失望，他们的时间和线索都很宝贵，用掉一点就少一点。

　　“先别急着下结论，看到那个弹药库了吗？”史蒂夫指着不远处一幢建筑，“营房500码内不准存放易燃易爆的危化品，这是军规。这幢楼原本并不存在，现在也不该出现。”

　　娜塔莎眼睛一亮，抬脚往弹药库走去。

　　“等等。”史蒂夫一把拉住她，朝着弹药库屋顶方向大声招呼，“上面的朋友，是不是可以现身了？”

　　娜塔莎闻言立刻拔出手枪，虽然她还没发现那里有人，但她毫不怀疑史蒂夫的判断。

　　随着一声轻哼，修长匀称的黑色身影从屋顶一跃而下，稳稳站在两人面前。

　　“又是你！我们最近见面的频率有点高啊，敌人的敌人。”娜塔莎收回武器，神情复杂地盯着神秘女，“既然你不愿意表明身份，是不是用个假名或者代号之类？总不见得一直叫你神秘女？”

　　“首先声明我先来的，别搞得像是我在跟踪你们。另外，叫什么无所谓，神秘女听上去就还不错，比美国队长之类好多了。”赫拉摊摊手，她才不在乎把名字告诉这些人，奈何凯伦不答应呀。

　　大老远跑来这里也是因为凯伦再次被ROOT求着蹚浑水。救援弗瑞局长失败后，ROOT的黑客朋友——芬奇先生再次联系上凯伦，给了她这个废弃军事训练基地的坐标和一个崭新的U盘。据他所说，U盘里装着非常强力的病毒，只要能找到启动监控算法的主机，往里面植入木马，就能彻底改写运行程序，从源头上消除洞察计划的威胁。

　　史蒂夫笑着摇摇头，并没有因为赫拉的调侃而不悦。他默默走向弹药库，徒手扯掉铁锁，用力拉开厚重的大门，率先踏了进去，娜塔莎和赫拉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库房天花板上的感应灯还能正常工作，漆黑的屋子瞬间变得敞亮，铁皮陈列架表面积满了灰尘，显然许久没有人来过。

　　史蒂夫径直走向正对大门的一堵墙边，驻足不前。只见墙上并排挂着三幅黑白肖像照，看注解应该是神盾局最初的创办人。

　　娜塔莎盯着中间的一幅照片，“霍华德.斯塔克，这是托尼的父亲？”

　　“对，是个了不起的天才。”史蒂夫伸手擦去玻璃相框上的灰尘，面露怀念之色。

　　“……没他儿子长得好看。”赫拉说出了凯伦的心声。

　　“你见过托尼.斯塔克？”娜塔莎挑挑眉，她倒是看不出容貌上老斯塔克有什么逊色之处。

　　“电视上见过算不算？”赫拉确实没亲眼见过托尼.斯塔克，她的判断来源于凯伦的记忆。反正凯伦喜欢，那他一定是最帅的！

　　不过现在她的目光完全被墙上唯一的女性照片吸引住了，忍不住问，“这位英气逼人的女军官是谁？”

　　史蒂夫默不作声，一眨不眨凝视着照片里的女子，眼底隐隐含着泪光。过了半天，他才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娜塔莎和赫拉对视一眼，女人的直觉让她们达成共识，照片中的女军官和队长关系肯定不一般。于是两人没再多说话，识趣地跟上了队长的脚步。

　　史蒂夫很快找到了暗门和电梯，娜塔莎根据电梯数字键盘上的指纹印猜出了正确的启动密码，三人乘坐电梯下降到地底深处。

　　“这里看上去像上世纪50年代的计算机房。洞察计划那么高端的运算程序真能在这里启用？”娜塔莎环顾四周，到处是笨重陈旧的电子设备。

　　“嘿，各位，看看这个！”赫拉走到房间中央，桌子上摆着一台古董似的CRT显示器和一个明显新式许多的USB分线插座。

　　“没时间了，试试吧。”娜塔莎把弗瑞给的U盘插了进去，显示器自动点亮，黑白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符提示——现在要开始吗？她回头看看史蒂夫，后者对她点了点头，于是她用键盘输入YES并按下回车键。

　　“晚上好，让我瞧瞧是谁把我叫醒。”随着一阵机械的电子声响起，显示屏里突然出现一张人脸。桌上的摄像头也发出咯吱咯吱的转动声，一一扫过众人才停下来。

　　“史蒂夫.罗杰斯、娜塔莉亚.罗曼诺夫……还有一个不想以真面目示人的女人，感谢你们带来了洞察计划的启动程序。神盾局那帮蠢材终于造出天空母舰了吗？我还以为等不到这一天了！”

　　“左拉博士？”史蒂夫认出了屏幕上的人，那是二战时期九头蛇赫赫有名的科学家阿尼姆.左拉，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他应该早就化成灰了。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别惊讶，我并没有死，事实上我已经获得了永生。当年帝国失败后我被霍华德招募到神盾局继续做科研，才有机会为自己铸造这个不朽的躯壳。”

　　“神盾局在二战结束后确实吸纳了不少有战略价值的敌方科学家，史称回形针计划。”

　　“很棒的补充，罗曼诺夫女士。霍华德了解我的价值，因此在我被诊断出癌症晚期后，协助我把思想植入这个庞大的数据库，你们现在正站在我的大脑中。”

　　“所以从回形针计划开始神盾局就逐渐被九头蛇渗透了？”

　　“没错，九头蛇从来都是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的完美组织。霍华德这个天真的男人还给了我极大的权限，让我安排好如今的一切。”

　　“霍华德不可能一直没发现你的身份。”

　　“发现了又如何？弗瑞难道没发现皮尔斯是九头蛇的人？可他现在又在哪里呢？这世上总有各种意外。”左拉博士说着打开了另一个显示器，屏幕上迅速闪过一幕幕触目惊心的画面，包括肯尼迪遇刺、双子塔倒塌、霍华德夫妇遭遇车祸的新闻。画面中还几次出现了一个史蒂夫非常熟悉的身影。

　　“你们对巴基做了什么？”史蒂夫咬牙切齿，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把一个废物改造成超级杀手，算是物尽其用吧。”

　　史蒂夫怒不可遏一拳砸碎了显示器，却阻止不了左拉的脸出现在其他屏幕上继续嘲笑神盾局的无能。

　　“闲话说完了吗？说完该干正事了！”赫拉在一旁等得不耐烦，总算看到史蒂夫砸了显示器，估计聊天也结束了，于是拿出芬奇先生给的U盘插进USB分线器的另一个接口。

　　“木马程序？可笑，想用木马来对付我？等等，这不是普通的木马，这究竟是什么？不，不可能有人能入……侵……我……的……系……统……”电子语音越来越卡顿，屏幕中的人脸也渐渐扭曲成不规则线条，最终变成满屏的雪花状噪点。

　　眼看任务顺利完成，赫拉正打算离开，整个房间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她立刻跑向电梯口，却不想一块厚重的钢制门板迅速落下，就要把他们关在地下。

　　来不及思考，她用自己的肩膀扛住三十厘米厚的门板，大门还在不断下滑，压得她半跪在地，肩胛骨也发出碎裂的声音。

　　史蒂夫见状不妙，立刻赶过来扛住了门的另一端。娜塔莎比他们稍慢一步，看到这一幕话不多说直接弯腰从门缝下穿过，按住了电梯。

　　这时，她的手机发出一阵警报，她低头一看大惊失色，“神盾局往这里发了导弹，还有一分钟到达！”

　　“数到三一起放手。”史蒂夫侧头看向身边的神秘女，不敢相信她能和自己一样扛住几吨重的大门。

　　“好，你来数！”

　　“一——二——三！”史蒂夫数到三，脚下一蹬，身体向前俯冲，背上的压力骤然消失，耳边却没响起大门落下的声音，待他回头望去，神秘女还撑着门板。　

　　他刚想取下盾牌竖到门缝间，就听神秘女轻轻说了句“再见”，清澈的嗓音里仿佛还带着笑意，下一秒她的身影便消失在空气中，门板也重重落地。

　　“快走！”娜塔莎把史蒂夫拽进电梯，快速升回地面，惊险地赶在导弹爆炸前逃出弹药库。

　　紧跟导弹而来的是一波神盾局的直升机，打着追光灯搜索两人的身影。正当两人无处可躲时，一架隐形战机出现在后方，舱门打开，露出了希尔指挥官的脸。

　　“赶紧上来！问斯塔克借的飞机要按时还的。”希尔说着向两人伸出手。

　　脱离了危险，娜塔莎坐在机舱里喝着上等咖啡，心里有些在意神秘女的下落，几次三番并肩作战让她对神秘女多了几分同袍情谊。

　　“她不知道有没有事……”

　　“不会有事的，她的能力远远超出我们想象。”

　　史蒂夫对神秘女的认识比娜塔莎更深一些，他还记得利莫里亚之星号遭遇劫匪那次，头号通缉犯巴托克都快把钦佩之情写在脸上了。

　　“你们在说谁？”希尔从驾驶舱探出半个脑袋好奇地问。

　　“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在神秘女的问题上出奇地默契——尽可能替她保守秘密。

　　希尔一脸诧异，秉承着特工第一职业守则——不窥探同行隐私，她决定不再继续追问，专心驾驶飞机往复仇者大厦飞去。